顾明煜脸双眼直盯着李老。

这种悄无声息的释放着不容质疑的信息的眼神，饶是李老纵横了江湖几十年，也不太想去太长时间的对抗，尤其现在他已经很佛系了。

“好好好，你来。要是你劝不住她，你可别怪她到时候来公司缠着你。”

“没事。”

顾明煜看了一下表，才晚上9点半。

“借您手机一用。”

“好～”李老也不避忌，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解锁，点开自己的微信，准备和自己的孙女视频。

“别急，先和我视频，我调一下镜头。”

“好～～完全配合。”

李老点在孙女头像上的手又继续滑了滑，找到了顾明煜的头像，点进去，然后选择了视频通话。

接通了后，顾明煜将李老的手机拿过来，自己一手一部手机，然后回到办公桌后，将李老的手机架在桌面的一个手机支架摆件上，然后通过自己的手机，调整自己的姿势，让自己在办公桌后显得，更……英俊、优雅。

李老心里打鼓：你确定你不是想当我的孙女婿吧……

调整好了之后，顾明煜将手机递回李老，示意可以和他孙女连线了。

李老开始向自己的孙女发送视频邀请，一会儿就接通了。

“爷爷～～～”对面传了个可爱又有些撒娇的女生的声音。

“蔓蔓～在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正准备追剧呢。爷爷你在哪？你看到顾明煜了吗？他没事吧。”

“要叫顾总！或者顾叔叔！他就在我旁边！”

“啊～～～～～”手机里传来少女的惨叫，“爷爷你都不告诉我！我没有被他看到吧！”

屏幕里的少女，一头散发，在家穿着很懒散的大T恤，一下子就躲到了视频的可视界面之外。

“唉呀，你不是担心人家吗，这不，让你亲眼看看，别躲别躲！”

“不要～～～～～啊！不要给他看到我！”少女继续在视频看不到的地方哀嚎。

“你真的……不看了？真不要？你不是想和人家说说话吗？你还说不说？不说我就挂了！”

“别别别！！要——！！等我两分钟！别挂！”

然后手机界面直接黑了，大概是被倒扣在了桌子上，同时还传出衣帽间门开关的声音。

李老和顾明煜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无奈的摇摇头，一个微笑。

两分钟后，手机界面重新亮起：“好了。”

屏幕里出现了位身穿荷叶袖藕绿色连衣裙的小姑娘，一头长发，水灵大眼睛，青秀可人。

“明煜哥你好！”小姑娘一点也不怯生的挥挥手打招呼。

“叫顾总！”

“叫我顾总。”

李老和顾明煜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假意斥喝，一个喜怒不形于色。

小姑娘点点头，从善如流：“顾总好。”

顾明煜微微点头：“好。”然后用成人特别浑厚又很不以为然的声调说：“蔓蔓是吧？听你爷爷说，你长大后想来总裁办上班？”

小姑娘很懵圈：“啊？没有啊？”我只想和你谈恋爱啊。

顾明煜：“不是公事？那不谈了。”于是起身要走。

一旁关注着视频通话的李老赶紧唉唉唉的拦下他，小姑娘也在手机前急得直叫别走别走我要上班我要上班，只看到她爷爷拦住了顾明煜，视频里只显示了顾总的西装和站起来的完美的侧腰。

在蔓蔓的乞求和李老的阻拦下下，顾明煜又被李老推回了原位坐下，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顾?一本正经?总，说：“好吧，要进总裁办，你知道有什么条件吗？”

小姑娘：“一定要去总裁办吗？我去广告部或是企划部不可以吗？”

顾?无所谓?总：“爱来不来。”——说完起身又要走。

然后又是李老“别别别别”和蔓蔓的“等等等等等”的劝说和李老的阻拦之下，顾明煜又重新坐了回来。

顾?略不耐烦?总：“现在是不可能让你进总裁办的，你还未成年，雇佣童工违法。所以等你成年以后，如果你具有相关专业硕士学位，在国外从事相关工作两年以上，掌握了两门或两门以上主流外语，以及一门小语种，那么，欢迎你到集团总裁办来工作。”

蔓蔓瞪大了眼睛：“我现在才准备上高中！等我凑齐那些条件，还不得25、6了？”

顾明煜：“如果你提前达到那些条件，我当然欢迎！”

蔓蔓：“不是！我是说！我不能大学的时候就来实习吗！！”女人最青春的年华居然不让人家到你跟前来谈恋爱！过不过分！

顾?慢慢掰?总：“想当年我想当某人助理的时候，某人也是这么要求我的。害得我在国外待了5年。有人没想到，现世报来得那么快吧。”然后顾?话里有话?总若有所指的看向了坐在一边却没有入镜的老人。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你找那人去呀！别找我呀！”

顾?有仇必报?明煜：“我找过，那人却在我达到那些条件时，提前退休了！！”

李老内心：不提前退休把4%的股份和总共10%的表决权转给你，你以为你能坐上这个位子！现在居然还欺负我孙女！

顾?局里局气?明煜：“好好努力，也许我退休之前你能达到要求。”

这是讽刺她也许几十年后都摸不到总裁办的门槛吗？

小姑娘：“你！看不起谁呢！信不信我提前完成那些条件！成为总裁办最年轻的新人！”

顾?狡诈阴险?总：“哦！这么有志气，我决定加加码。必须是全球排名前20名校的硕士学位，必须是全球100强的境外企业就业经验。”

然后，办公桌底下顾明煜的脚，就被李老狠狠的踩了，还碾了一碾。

小姑娘：“你！不讲武德！”

顾明煜：“我是理科生，严格来说不算武人。当然，如果你各方面的表现都超出了我的要求，我可以在你入职的时候奖励你集团股份的5%。”

当初顾明煜能平稳上任，当然是得到了顾老李老等一干人的支持，他任职时掌握了集团股份的30%，顾老还是有35%。经过上任几年后的操作，顾明煜的自持股份几乎每年增长1%，再过几年，可能就要超过顾老了。这里说的5%的股份相当于是对李老支持的回馈。当初，他接手李老4%的股份可是购买的，这次说的是奖励，那相当于白送了。而且现在集团股价不停的走高，目前5%股份的市值差不多是几年前4%的双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也不过如此了。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拥有集团5%的股份那可算是集团的重要股东了。

年轻时就特别能屈能伸的李老，这时默默的抽了张纸，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弯下腰默默的擦掉了顾明煜鞋头那个几不可见的踩痕。

如果每擦一只鞋就能拿到集团5%的股份，顾明煜就算是只蜈蚣他也能把鞋全擦了！

小姑娘：“5%的股份算是聘礼吗？”

——噗！

顾明煜和李老同时喷了。

顾明煜整肃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顾?阀里阀气?总：“哦？你以为集团总裁的聘礼就只有5%的股份？”

在少女的眼睛明显瞳孔地震的时候，顾?坏笑?总又说：“别多想，到时候你随份子可得随多点。”

这下小姑娘可算是气坏了，小嘴一撅一哼，直接挂了视频。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对了。

顾总的隐藏属性：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