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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墨迹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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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学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特别多,一辆白色的豪华轿车里坐着一位端庄秀丽的女人,隔着车窗都能感觉到她的不凡。大家都投去怀疑和好奇的目光,有的人以为是明星索性围了过去。轿车里的人感到一阵不安和紧张,直到她看到了墨迹。

墨迹正和他的朋友们讨论着今天换个地方吃饭的事,这时车门打开了。顺着一只简洁又不失精美的高跟鞋望去,一身洁白的优雅长裙,柔顺的微卷长发,精致的妆容下那张清纯可人的面庞面带微笑,这笑容比月光还皎洁无瑕,容不得半点尘污。

“墨迹!”

一声清脆甜美的声音传入墨迹耳中,刹时间,墨迹恍惚被定格,他的瞳孔张大,嘴唇微张,心脏像被这声音贯穿一般,猛烈的挣扎跳动。他缓缓转身,那张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此刻,时间静止了,他的灵魂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

“墨迹?”

墨迹回过神来时,她已近在眼前。他知道,这不是幻觉。

“莹莹。”墨迹情不自禁的喊出。

肖莹看着他露出了笑脸,她的美丽丝毫不减,她站在那里就如天使一般,仿佛手提屠刀,都无人怀疑她的圣洁。

阿浩:“这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吧?”

小伍:“她是明星吗?”

李铭:“我还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魏莱撇了李铭一眼,看着肖莹自言自语说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甚至谭黎的内心都觉得她是真的很美。但下一秒,谭黎却对她失去好感。

肖莹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愣在那里的墨迹。大家都看呆了,除了魏莱,所有人面容里都充满了惊讶。

墨迹斜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谭黎,但他始终还是做不到推开眼前这个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墨迹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

“昨天才回国。”

肖莹双手握住咖啡杯,面带微笑。

他们客套的聊了聊这几年发生的事。

肖莹:“你没有收到信?”

墨迹:“什么信?”

肖莹有些失落,解释道:“我应该背下你的电话的。手机被我爸丢掉,我就再也联系不到你了。”说到这肖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谁会没事背电话号码呀~”

墨迹觉得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她的眼泪永远都是墨迹无法平静的伤痛。他贴心的递过纸巾,安慰着。

“那你,有等我吗?”

肖莹闪烁的泪光里充满了期待

墨迹回避了她的眼神,有些自责和内疚的轻生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肖莹听后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墨迹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他没有很坦白

“只是,有了喜欢的人。”

肖莹感觉听到这句话后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一般,她的眼里没有神了,她也没有哭,但就是能感觉到很悲伤。

“对不起。”这可能是墨迹对她说过最多的话。

片刻,肖莹抬起了头重新打起了精神。

“是我,回来的太晚了。不怪你。”

肖莹在说这话时没有一点抱怨和牢骚,甚至没有恨意。只是她的微笑甜美而悲伤。

肖莹离开后墨迹久久不能平静,他感觉他好像再一次让她受伤了。想到这些,他就更加的恨自己。

“哥!”

魏莱在学校门口等他,她没有和大家一起吃饭,因为她知道,肖莹的出现,会再一次将墨迹带回深渊。

墨迹就像拖着一个躯壳一般低着头,魏莱看着他皱起了眉。

“墨迹!”魏莱再次喊了他一声,终是唤醒了他。

“我没事。”墨迹还专门挤出来一个微笑。

魏莱:“她为什么来找你?”

墨迹:“我不知道~”

墨迹感觉自己的脑子特别乱~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就是说不上来怎么了。

“哥,都这么久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魏莱实在不忍他再次变成这个样子。

墨迹朝魏莱突然轻松的一笑:“我知道。回去吧。”

可这微笑根本骗不了魏莱,尽管如此,她也不希望墨迹再来担心她,所以她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

这些天墨迹都没有去球馆,魏莱担心他,跑去球场找他却被李铭抓住了。他们实在联系不上墨迹,有些担心。

魏莱:“你问我?”

李铭:“那不然我还能问谁?”

魏莱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队员们还在苦苦逼问那女人是谁,魏莱根本不想跟他们解释。

“不要问了,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些。”魏莱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在强调着。

魏莱用余光扫了一眼谭黎,谭黎虽然表面淡漠,但他的眼里难掩复杂的神情,魏莱觉得他们肯定也没有联系。她更加担心了。

李铭从来没有见过魏莱如此紧张过,他不放心的跟了出去,他没有问墨迹的事,只是一言不发的跟着她。

“你跟着我干嘛!”魏莱一肚子的火就想发在他身上,可是看到他丝毫没有动容的表情,魏莱瞬间又止住了怨气。

“我现在,很怕他会出事……”魏莱几乎用哭呛勉强的说出。

李铭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但他没有慌,他依旧安慰魏莱:“不用担心,我会天天去宿舍和教室找他,找到了第一时间告诉你。也许他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魏莱倔强的收回了眼泪,还是那副骄傲的脸对他说道:“谢谢你!”

半个月过去了,魏莱能联系的都联系了,她在老家的朋友那里听说肖莹割腕了,正在抢救。她觉得晴朗的天空似乎劈下了一道闪电,她坚定的判断墨迹一定在那里。魏莱请了假回到老家,她看着墨迹在医院的墙角颤颤巍巍的蹲着。她攥紧了拳头,心中愤愤,但她还是没有上前,她倔强的眼睛里流下来一滴眼泪。

病房里传来了声音,医生从里面出来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肖叔叔,她还好么?她怎么样了?”

“赵阿姨,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是墨迹的声音,一边一边的问了几个时辰。他浑身颤抖,绝望,卑微。

这场景把魏莱的记忆带回了高中那时。

墨迹听说肖莹流产的事后吓坏了,那时的墨迹不懂流产到底严不严重,只听见医院楼道里翻天的吵闹声,肖莹的家长已经将愤怒发挥极致,他们的耳朵里隐约听见大人们说着“活着”“死了”之类的词瑟瑟发抖。那天的雨下的特别大,就像老天也在愤怒的怒骂一般。

墨迹连续几天都来到肖莹家门口,他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但始终没有见到肖莹,被肖莹得家长拒之门外。魏莱看着墨迹每天跪在她家门口祈求着。而肖叔叔在开门的那一刻仍恨不得要杀了他的眼神。魏莱实在不忍,屡次将墨迹拖回去。

不久,他们听说肖莹出国了,墨迹来到肖莹家看着紧锁的门沉默了很久,魏莱抱着墨迹的肩膀安慰他。他终忍耐不住的抱着魏莱痛哭失声。他说自己知道错了,他知道他做了不可挽回得事,他知道他做什么也弥补不了了。

“哥。”魏莱走到墙角猥琐的墨迹身边,她不允许墨迹这个样子。他看着墨迹面容憔悴,双眼无神,胡渣都挂在脸上好多天。他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魏莱。

“我们是家人,你不可以失踪这么久也不打声招呼,”魏莱努力控制着情绪和泪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对不起……”墨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说。

魏莱的眼光移向病房“我去!”她毅然决然的走向那里。

“魏莱?”

她不管墨迹叫她,她决定的事几乎没人能拦得住她。

开门的是赵阿姨,肖莹的妈妈,魏莱知道她妈妈比较好说话,她看了一下病房里的肖莹非常坚定又强势的和赵阿姨沟通着。魏莱明确的表明来意,并坦然的接受过失,她甚至冷静到没有一丝胆怯。

那赵阿姨同意她进去了,不过,要在肖叔叔回来之前出来。

魏莱对肖莹可以说是没有一丝丝的好感,她恨眼前这个人让墨迹从一个阳光俊朗的少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更恨肖莹总是一副圣人无辜的面孔,却能无情的让人堕入黑暗。

肖莹看到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她根本不知道肖莹和墨迹在这里。

魏莱斟酌了一下语句,她尽量不将情绪带给她。

“我想,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先沟通来解决,你这样对你自己,会让很多人为你痛苦。”魏莱已经尽她所能的平和。

“对不起……”肖莹用她柔弱的嗓音低声说道,她的眼睛里也充满了自责。

这让墨迹崩溃的“对不起”在魏莱眼里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她觉得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是墨迹对不起你,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懊悔里,虽然这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死了,他会自责内疚一辈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魏莱知道自己的语调越来越高了,她努力克制着。

“其实……”肖莹微弱的声音几乎被魏莱忽略了

“他因为你半个月都没有去学校,他在医院的这两天,没有吃没有喝甚至没有睡觉,就像高中时那样,他放下所有尊严去祈求,都没有见到你一眼。我知道你回来找他是对他还有感情,但是自从你那年走后,他对你的心几乎已经被内疚填满了,就算他对你还有感情,你父母也依然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魏莱看了一眼肖莹手腕的包扎“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内疚,你父母也会更恨他。”

“墨迹他在外面吗?”肖莹突然情绪有着激动。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我们也该有自己的主见。没有什么事情是沟通解不开的,你跟墨迹应该好好谈谈。不要再做傻事了,这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魏莱看了一眼门外“你们的事,就找时间自己沟通吧,我先带他回去了。”

“魏莱!”肖莹用细柔的声音叫住她

“谢谢你~”她的声音温柔又真诚,魏莱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魏莱从病房出来后毅然决然的拽着墨迹离开了医院!“你出来,我跟你说!”

而关于肖莹的事,魏莱并没有说太多,她只说,她很好,她没事。

“等她出院了应该会找你好好聊聊的,你在医院虐待自己对她也没有任何帮助,你要是不想回学校我就帮你请假,但是你必须回家!”魏莱没有征求他的任何意见,只有命令。

魏莱把墨迹送回家“我会每天问外婆的!”

“知道啦!你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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