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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青梅vs白月光vs替身 > 第3章 桃花(三)

第3章 桃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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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姐儿苦口婆心地劝说:“娘娘,奴婢知道您正因王爷的态度有了心结,深闺之中这类事的确也不是没有;但,但这种事情可是要掉脑袋的!万一要是传出去了,即便王爷碍于皇家颜面,或许不会闹大了要了您的性命,可您在世上又该如何自处?老爷和夫人又该落到何等境地?”

这是当她要养面首?!如今世风竟如此开放了么?不然她是怎么突然想到这里的?景柠沉默了一会儿,一言难尽地看着紫姐儿,艰难道:“您放心,我并未有那个意思。”

“并非孤男寡女,”景柠颇为诚恳地实话实说,“那时我会与王爷同行。”这出戏就是专为王爷唱的,贵客不在场可怎么行?

还打算带上王爷?!紫姐儿眉头紧蹙:“娘娘,那些话本里因误会解开,夫妻和睦如初的事不可尽信!”

紫姐儿还欲再劝,但架不住景柠的再三央求与保证,最终还是松了口。但她也说,侍卫的夜巡路线只到院中花苑,女眷所在的东院是不会靠近的。

*

傍晚,景柠推说倦意缠身没有胃口,将来伺候的婢女们打发了,换了身不显眼的深色衣裳,独自出了院门。

偌大的王府,称得上阁楼的也只有两座。景柠稍作思考,选中了只有顶楼点着灯的那座。

走近了,景柠不免被阁楼周遭的景色晃了神。水波生涟漪,斜阳照湖心,四面环水的揽星阁上尘土为衣,显得更外厚重肃穆。

朱红的大门敞开,拾阶而上,未有一道门上锁。景柠心下更为确信,这是场王爷以身做饵布下的鸿门宴,思索是否该走为上计时,仰面猛然撞上了一个人。

幸好是木梯的最后一阶,景柠扶住栏杆稳住身子,仔细一瞧发觉这人的装束与白日里在王爷书房外见到的侍卫格外相似。

男子语气平淡道:“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

此处是顶层,木门内虽有灯火却未见人影,景柠心中有数,微微扬起头问:“如今王爷在吗?”

男子默不作声,景柠只当他默认屋中无人,面色一变,端的就是一个恃宠而骄飞扬跋扈:“放肆。王爷与我既为夫妻,便是一体。既然是王爷可来的地方,自然也是我能来的。你这番,便是对王爷不敬。”

景柠有心试探自己在王府的地位究竟如何,可紫姐儿和院里的几个小丫鬟都与原身相熟,贸贸然开口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眼下只有与自己较为生疏的侍卫,时机再好不过。

景柠算盘打得不错,却没料到屋内是有人的,此人还与她格外相熟。

“唰啦——”木门拉开。

王爷并未因景柠的出现而诧异或愤怒,只是横眉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他们两人:“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侍卫抢先一步,请罪告状:“禀王爷,娘娘说要与您结为一体,属下不知是否阻拦。”

景柠被这过于孟浪的言论惊地笑容僵住,迎着王爷向她投注而来的目光,硬着头皮打算开口告辞,却听王爷不甚在意的声音传来:“来都来了,里面请吧,我的王妃。”

*

屋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草纸遍地、墨汁四洒,与一尘不染的书房相差极大。

唯有临水那侧的栏杆旁放着张桌案,摆着热气腾腾的糕点,一旁火炉上的红泥壶盖掀起,正咕噜噜冒着泡,分外整洁雅致。

“请自便。”王爷撂下这句,走回方才落座的矮墩,靠着栏杆坐下,捧着书卷自顾自读了起来。

景柠张望一圈,右手靠墙处有架木梯,滚开的卷轴画搭在上面摇摇欲坠。

落下来的半幅画中只能看约莫是位女子,长袖流苏。

向上爬去,却是直接连通了顶层的天窗。楼顶上架了几个灯笼,钻出天窗后又是头顶明月生辉,倒也能看得清楚。

脚下的瓦片不似远看上去那般陈旧,乌黑锃亮像是常有人打理。

地上不止一副卷轴画。

景柠翻看数幅,画中人年岁不同、姿态万千、服饰各异,却无一显露她究竟是谁——画面中的人,没有脸。且从墨痕来看,女子幼年和少时都是许久前画的,而嫁做人妇束起夫人发髻的皆为新作。

景柠略有些疑惑,为何独独少了该女子长大后、出阁前的?

忽一阵妖风吹过,吹开了她脚边一幅堪堪解开了蚕丝细线、还未来得及查阅的卷轴。

景柠忙向前迈了几步拾起,腿却一软,摔在了瓦片上。

此时,她已到了屋檐的边缘,举目望去,低垂夜幕上繁星为缀,清波荡漾的湖面上月华璀璨,美景无边,景柠却腾不出心思欣赏,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原身恐高。

景柠闭起眼,慢慢撑起身向里挪去,然而,世上总有些事是人力不可及也的。

百般尝试无果,景柠又张不开嘴呼喊,于是自暴自弃地拿起画仔细端详起来,一边还不忘拿起另一画卷锤敲着身下的瓦片,等着王爷上来找她。

这幅画倒是与众不同,虽然仍是没有面容的女子,女子左侧留白处却有了落款,走笔如龙的两个大字,洛屿。

听着楼上不断的敲击声和碰撞声,王爷也没那份闲情逸致继续读书了,他的宝贝画可都摊在顶楼呢!

顺着梯子爬上,洛屿看到就是一副美人侧卧墨宝之上的如画美景——如果美人能停止十分不雅地向后蛄蛹和用画作刺杀皇室的行为。

敲击许久不见王爷回应的景柠对“等王爷搭救”已不抱期望,只能继续费力地自救的同时还不忘拿起身边卷轴向天窗内砸去,小小发泄下心中自打见了“洛屿”二字后就莫名升起的怨念。

听到脚步声,景柠惊讶地回头,脱口而出:“洛……王爷您怎么在这儿?”

这话说的,像是自己闯了她的地盘一般。从窗中钻出时险些被画作砸到头的王爷黑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瞪着景柠:“大胆,本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竟还摆出这副姿态来对本王使美人计,荒唐!”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同理。景柠勉强地笑了笑,放弃辩解,只是虚弱道:“是小女冒犯,不知王爷可否伸手搭救一把,也好让小女能仪态端庄地向您请罪。”

洛屿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并未直接伸手。转身下楼,拿了根竹竿上来。要她搭着另一头慢慢挪到木梯处。

原身竟如此不受待见?景柠叹口气,拉着竹竿向前挪动。竿子原本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毛毛糙糙。还没挪出多远,细长的木刺便扎进纤纤玉指见了红。

洛屿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你是打算在这里搭窝吗?要不要本王遣人再给你掏几个蛋送上来?”

景柠却是一脸无辜地举起冒着血珠的手指:“疼。”

洛屿有些后悔,早该喊侍卫上来把她弄下去的。无奈,他扔了竹竿,走上前打算将她提溜下去。

许是对即将不得不发生的肌肤接触抵触至极,他迈步向前时忽略了脚下摊开的一幅幅画作,一时不查踩在了画轴上。

电光火石间,洛屿拉住了根烛台,勉强保住了仪态,没让护国王摔成翻面的乌龟。

人虽站住了,烛台上燃着的蜡烛却因这番折腾滑落了下去,火舌瞬间吞没了绢布,几颗火星子也蹦跶着落到了洛屿的外衣上。

景柠眼疾手快,将尚未彻底燃起的绢布画卷从房顶踹下,飘飘摇摇落入湖面,竟也如花灯一般。

她处理掉险些连成火海的祸根,洛屿也已将身上星星点点的火苗拍灭,只是锦服上烙下了几个破洞。

楼下侍卫听到动静正欲有所行动,被洛屿的一声厉喝:“无事!”又按了回去。

“会轻功吗?”洛屿冷不丁问。

飞檐走壁,踏雪无痕?景柠诚实地摇了摇头:“小女不曾学过。”

“要你何用?”洛屿没好气地走到了她面前,蹲下身,“上来,闭眼。”

这是要背自己下去?景柠目光一闪,她悟了。眼下两人都是副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若是叫旁人看了去,保不齐会传出什么。再者,按王爷先前对书房整洁布局吹毛求疵的样子来看,他在人前必定是绝不失仪的形象。趁着夜色潜逃回屋中,将衣衫换下确乎是最为合情合理的。

景柠也不拿乔,扑在他背上便闭起了眼。不是不想领略番从高处飘下时的另一番美景,奈何她在高空便浑身无力,若是睁着眼保不齐还会惹出什么事来。

耳畔疾风划过,再睁眼,两人已稳稳落在了一处墙角。

一瞬间生死与共的错觉,景柠分外感动,回过头道谢,却从王爷不耐烦的语气中觉察出了些许不对劲。

幸而府院围墙上的灯笼都亮得很,景柠靠近些便发现洛屿正不顾形象地贴着院墙站着,腿部不自然的抖动着,像是抽筋,应当是方才背着她下楼时出的意外。

景柠自觉应当帮他缓解些,遂放软语气哄道:“小女曾学过一些医术,王爷不妨让小女看看,多少也能好受些。”

洛屿语气冷硬:“不必,本王无碍。”

啧,这就是王爷的矜贵,宁愿受罪。景柠明白他是嫌丢了脸面,可毕竟也是因自身恐高而引发的事,自己不做些什么实在说不过去。

怎料原身的身子骨实在太弱,在高楼顶吹了风受了寒,再经高楼飘落的一吓,景柠脚下一软,砸到了洛屿身上。

冷如冰刀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似乎想将她脖子捅个对穿:“本王想起,院子里的冬莲偏爱美人的紧,若是直接以红颜滋养……”

景柠分外尴尬,挣扎着爬起来间还在试图辩解自己只是一时脚滑,然而几番努力未曾见到成效,只听脚步声与铠甲碰撞的清响由远方传来。

想也知道王爷脸色必定不会好看,景柠维持着趴伏的姿势小声问道:“王爷,我们这样该不会被当成私会男女真拉去沉塘吧?”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与王妃偷情,仗八十,流三千里(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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