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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曾想痴爱相伴 一路相依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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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水路只能暂且被放在了一边,先去找旱路。邬山月这回倒是挺乖,主动要求留下来等,搞得摩勒跟被抢了话一样。

而这个崖底就很像是被天锤砸出来的天坑,深则深矣,但真算起方圆来并不算很广。摩勒往深处寻路,几个时辰下来也就彻底地死了心。前后左右全走了一遍尽头,堵路的不是崖壁就是沼泽,完美地向他阐释了什么叫作路路不通。

不过他也不算是全无收获,回来的路上猎到了一只野兔,算是把晚餐照顾到了。

回到山洞外,没见着邬山月,他喊了两声便向洞里走了去。

没一会儿,丝丝的烟味就传了来。他心中一警,更快了几步,果然前头滚滚的浓烟直往外涌。

“山月!”仅此一声喊,便呛得他些些透不过气。不禁心中更觉害怕,赶忙埋着头直往浓烟深处冲。

原本闭息功最该派上用场,可他还得扯着嗓子喊人,如此浓烟滚滚下肚,惹得他咳嗽连连,眼睛更被刺激得几乎睁不开。

突然,感觉像是有个什么东西从身边擦了过去。他正一愣神间,怀里便撞进了某人。

“哈?小哥哥,是你啊!”紧接着是她一连串的咳嗽。

哪里还有心思再去管是什么东西擦身而过,通通被抛到脑后。摩勒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身便往洞外冲。

邬山月窝在摩勒的怀里,一边咳嗽一边还能笑得特别开心:“小哥哥,我在你的怀里,颠颠的,好像坐花轿一样!”

“少说两句,快闭息!”

“那我即时的感受,就是想告诉你嘛。”

“啊我知道啦!”

……

总归他跑得也不算慢,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真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然而邬山月在路上话太多,这会子咳嗽不见断。摩勒想要将她放下来,她还非拽着不让:“不行不行,第一次抱,就不能抱久一点嘛……”

“哎呀!”摩勒顾不上跟她细细说,直接把她放了下来。

本想的是腾出手来帮她抚背顺气,结果她落地后老大不愿意,非是扭着不让碰,自己埋着头咳嗽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哎呀,以后天天抱!”这话说完,摩勒的手才顺利地抚上了她的后背。

那小脸儿憋得是又红又黑,这样她都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要说话算话哦。”

“算……”

摩勒应声是惜字如金,但交待的话他可以长篇大论:“诶诶诶,慢慢喘,轻轻呼,别急,用力太猛会伤到气腔……”

直到邬山月抬手示意已经没事儿了,他手也不见停,嘴里还在问:“好点儿没?”

“好的不止一点点!”邬山月嘿嘿一笑,扬起脸来。黑黑红红又白白,再配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整一只小花猫,玲珑可爱。

摩勒见之生喜,不由就嘴角勾笑。

邬山月顶着一张大花脸,还添上了怒容:“笑什么笑,再笑不给你饭吃了。”说着向腰间递去了一眼,摩勒这才发现她的骨鞭上还挂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凑手过去帮她取了下来,细细瞧了两遍,才认出这是一只已经碳化到不成样子的山鸡。

“这不是那位老先生……”

“就是那老头儿挂床头上的。不过现在经过了我的加工,已经算是我的功劳了!”邬山月抢话抢得急,是很认真地在守护自己的劳动成果。

摩勒回头瞅了瞅还在往外冒烟的洞口:“火灭掉了吗?”

“灭了灭了,明明灭了还一直往外滚烟,我怀疑里面有妖精。”

“有妖精这会子也熏死了。”再看看手里这黑乎乎的不明物体,摩勒已经算是很良善地说道:“其实你稍加处理就好,真不至于非得做成熏肉。”

“什么呀,我就爱吃熏肉!”邬山月顶不服气,抢过来,一口劲狠啃了一口。“嘶……”膈牙且不说,味道未免也太苦了。

她赶忙呸了出来,嘴唇还被蹭了个黢黑。可再瞅摩勒这眼神,她不能拆自己的台,提起一口气,准备再咬一口。

摩勒见状赶忙将炭烧山鸡抢了过来:“诶诶诶,这种熏制过的食材容易保存,过些日子再吃不迟,今天不妨先尝点新鲜的。”

邬山月赶忙顺坡下驴,但傲娇气质还得摆出来:“有什么新鲜?”

摩勒指了指挂在腰间的野兔,邬山月算是给了面子,瞟着白眼,“哦”了一声。

摩勒从怀里取出火石和火绒,到一旁拢了些干草,重新生起了火。扯下野兔,取出匕首,一刀下去,整张兔皮就被剥了下来。

邬山月做惯了剥人脸的事情,内心从未有出过什么波澜,这会子见着被剥了皮的兔子,她却生出了怜悯。小嘴一噘,白眼一横,啧啧地道:“小哥哥,原来你也这么残忍……”

摩勒头也不抬,继续忙活,嘴上倒是应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圣姑有所不知,在下也想吃白饭馒头。奈何现在条件有限,不允许。所以在找到适合开荒的地之前,您就先忍耐一下我的残忍吧。”

“开荒啊……”虽然知道这话有夸张的成分,她还是情急地说:“你该不会真打算在这里住下来吧?”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是被决定的!一圈绕了下来,算是明白什么叫作‘天有绝人之路’了。”虽然是玩笑的口吻,但心里的叹息不用出口。

邬山月拾起一块石头抛进了水泉里,且听得“咚”的一声,她怒冲冲地道:“别什么事儿都拉老天爷来当替罪羊,人可是把路都递到你的脚下了。”

摩勒抬头瞟了一眼,低头继续忙活:“此路不急,百日再通。”

邬山月见状,知他是心意已决,一时间不禁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只要唤来小川,脱难可谓是易如反掌。然而如果连这次脱困也要假手于人,定然会让摩勒更加自卑。而一个自卑的男人,将注定是失败的。

邬山月不愿如此,她得让摩勒靠自己的能力救己救人。

可偏偏……她瞅了瞅受伤的胳膊,第一次有点埋怨起了自己。

也是没什么话说了,她凑去了火边,伸手去抢摩勒手里的活:“我来烤!”

摩勒忙侧身挡住,玩闹式地笑道:“别别别,碳吃多了不利于……”他原本想说的是“养伤”,但话到嘴边又一犹豫,生怕引出邬山月的内疚来。没承多想,顺嘴就改成了:“呐,不利于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又是哪门子的经!”

“你当食经好了。”

“那念经之前你更得先把屠刀放下啊!”邬山月说着,非要捞手来抢兔子。完全没顾及自己半边的膀子正被固定,动作稍快,顿失平衡。

摩勒当即撑手去扶她,结果也被一并带丢了平衡。好在他身转得快,不但在摔倒之时亲身做了肉垫,一只手还托着邬山月的残臂,凭己全力没让她磕着碰着。

“你没事儿吧?”他只急着问人家痛到与否,完全没反应过来此时的他们正是衣服贴着衣服,胸口贴着胸口,女上男下,还四目相对。

“疼……倒是不疼,只是吧……”邬山月嘿嘿一笑,精乖的眼睛在他脸上上下一扫:“我……是不是身体力行地打扰到了你……养性啊?”

慢悠悠的话听完,摩勒愣了一下,邬山月还轻呵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在了他的脸上,登时把他的脸激了个通红。

都这样了,摩勒都没敢直接把她推开,而是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先起来”,一边一点点地腾空,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

终于算是分开了,他也没敢多说什么,只偷偷换了一口气。转过身,装成没事儿人一样地将处理干净的野兔架上了火堆,只是慌手慌脚藏不住。

胸口上感觉还有她的温度,灼灼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旁注视着,摩勒感觉自己竟比那只被架在火上烤的兔子还要煎熬。

“真不要我帮忙?”

“不要不要!呃……你就老实地坐在那儿,等吃现成的好了。”

“那怎么可以?”邬山月的声音精乖得很:“咱们可是即将要开启男耕女织生活啦,还是分工明确一点的好。在这儿让我织布也不现实,最好的分配就是你打猎,我烧烤。倘若你两样都揽了去,我岂不是就成了吃白食的?太占你便宜了。”

“哈,没关系。”

“没关系?”邬山月嘴边勾着丝丝笑,流转着眼波说:“是占任何便宜都没关系吗?”她故意将“任何”二字咬得异常清晰。

摩勒不禁地抬起头,正迎上了她一双灿然晶亮的眼睛。这真是一双无比漂亮的眼睛,就像阳光照在水面上泛起的粼粼波纹,星星点点灵动闪耀。

怦然心动,像是被练家子狠狠打了一拳。摩勒忙又低下头,不敢多看,只是胸口闷,呼吸也跟着沉了。他只得带上几分严厉,几分埋怨,以及几分宠溺地说:“你怎么又开始扯这些了!”

邬山月装出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道:“我说什么了呀?不过就是说占了你分工协作上的便宜,这都不行?这都不能说!”

摩勒得亏先埋下了头,不然这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脸色岂不是全被瞧了去。

邬山月却不罢休,长长地“哦”了一声,细眉一蹙,接着诡笑着说:“看来是某些人自己想了一些不想让我说的事情。”

“你!”摩勒颤颤了半晌,才抬起头吐出这么一个字来。

邬山月瞧着他这副又气又恼却又发泄不出来的模样简直要乐疯了,不过面儿上还保持着懵懵懂懂,好像这一切的杂念都与她无关。

“诶,小哥哥,瞪着我干嘛,好好看着你的兔子!别待会烤焦了,又要不利于你养性了。”

摩勒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扔个鸡蛋上去都能立马摊个半熟。他又犟不过人,只能转过身继续烤兔子。但这颗心藏在胸口里,却揣着一份只有他自己能体感到的欢喜。不可否认,有的话就是能让人既羞恼,又喜欢。

等兔子烤好了,邬山月很自觉地上来拿。摩勒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铁链,稍一慢想,心头一跃:“诶,月儿,你等我!”

没头没脑的话也听不明白,邬山月探头一瞅,见他取来了老头儿留下的那把长剑,心中赶忙盘起了主意。

“月儿,你看这把剑既然能劈山碎石,我想着应该也能斩断铁链。咱们先试一下,若能成事,也省得你再受束缚!”他说着便举起了宝剑。

邬山月赶忙侧身把手藏了起来:“不要!这链子我已经戴出了感情,坏损了,我嫌可惜。”

这算什么理由?

摩勒方想上前劝她一劝,突然脑子就搭上了线。看她此刻这身男儿装,如果束缚双手的铁链从未被打开过,衣服是怎么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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