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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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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居不易也是实在想不起邬山月的名字,“诶诶”了老半天,对面也不理他。他一咬牙,只得喊道:“诶,两锭金,问你个事儿!”

邬山月果然有了反应:“什么两锭金,叫谁两锭金!”

居不易倒也是实话实说:“哎呀,不就是你还欠我两锭金子的诊费嘛,我这一时想不起你名字!那我有个事儿要问你,叫你‘诶’你又不搭理,可不得想法喊你一下嘛!别计较,别计较,要不你再给我说下你具体叫啥,我现在记一下!”

“不用!本姑娘的芳名干嘛没事告诉你?两锭金就两锭金吧,反正我随时不想认的时候就不认了!”邬山月倒也大方,但主要还是好奇:“说吧,想问我啥事儿!”

居不易甚至迭不的去再次擦亮火折子,摸着黑就寻近到了邬山月的身旁:“其实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人……”

“谁呀?”

话到嘴边,居不易竟觉得直接明说时间地点配不上美人,更不够表达自己的情怀,于是乎就抻了一下吟诵道:“有美一人,自天上来。颜如琬琰,眉似远山。静若秋兰,观之如画。动如春燕,恰似飞天。”

听这描述不还是南宫瑶华吗?邬山月眨巴了一下眼,故意说:“你这是变着法的又想问我名字?”

“啧……哎呀!”居不易无奈,只得加快了语速直接说:“就是那次在竹屋的时候,房顶上,开始还是你,结果转头就变成了她!”

仅仅一个“她”字,实在太草率,居不易忍不住又紧跟着附上了后缀:“真就是个‘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的美丽呀。”

邬山月恍然大悟,感情是在说她的孟姐姐。

孟君同是美,但比之于美而言,更加耀眼的应该是她那独一份的艳丽和妩媚,属于是入了俗的佳人。而居不易方才描述得太过于清新脱俗,更像是比照着南宫瑶华在说,反而是文不符题。但既然都是赞美,邬山月听着也开心,不禁地对居不易这个人都稍加改观了。

“你想跟我打听她什么?”

居不易忙说:“不知她芳名为何?”

邬山月哼笑了一声,故意抻着不答。

等居不易等不及地又加问了一遍,她才慢悠悠傲娇地说道:“什么事儿都应该讲究个先来后到,没有先生完了儿子后再有老子的道理!方才我问了你那么多问题,你可是一个也没答!”

居不易愣了一下,反应迅速,一拍脑门再拍大腿,态度端正地说:“哎呀呀,我的错,我的错!你刚都问什么了,我这就一五一十地答给你听。”

“哎呦,我刚问什么你都没听见啊……”

“听见了,听见了!”居不易特别积极,清了清嗓子,一边掰着手指头回忆,一边细细地说:“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先问了我身上带没带钱的问题……呃,那个……钱这个东西,我出门是肯定要带的,还带了不少呢。也确实是被抢了,但又不是被人抢的……”

他略有一丝的犹豫,伴着两声“嘿嘿”的傻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如果说是被一只猴子给抢了,你信或不信?”

“信啊,我还知道它叫巧巧。”

“呦,你俩认识?”

“略有交涉,印象深刻。”

居不易还愣了一下:“呦,你俩怎么交涉的?”

“刚怎么跟你交涉的,就怎么跟它交涉的!说白了就是吵架!”

居不易原想着开她一个玩笑,不想回旋镖又扎自己心口了。

两人各自在心中一声哼笑,邬山月催他继续往下说。

“至于我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呃……啧啧……啧啧啧……”

邬山月不耐烦:“你喂鸡呢?哪那么多‘啧’,快说!”

“我跟你说啊,我那个痛苦经历如果不先舒缓一下情绪,我怕说半截就把自己气死了!”

“呦!你这吊我胃口的钩未免太直了,我已经上钩了,快说吧!”

“真不是吊你胃口……哎,孽债,孽债,完全就是我轻信于人的孽债!”

“孽这个词儿哈,怎么的,你是被个姑娘给骗了?”

“要是个姑娘倒还好了,传出去那也是段佳话呀!结果是被个大老爷们儿给坑了,我就只能吃哑巴亏了!”

不等邬山月搭腔好奇,居不易被气得“蹭”地站起了身来,直拿手来扇风败火气。两三步的左右徘徊,他可算是嚷了出来:“计无谋个老贼啊!”

“计无谋?”邬山月这一声搭腔明显清冷了许多。

“就是天机阁的那个奸贼!”

有了开头的引子,居不易耐不住地开启了极快语速的控诉:“就那个王八玩意儿啊,说什么自己精通阴阳八卦之术,非跟我说这块山域有重大的开发价值。我就来实地考察了呀!结果刚一进林子,没多久就被巧巧给偷袭了!嘿,光天化日啊,它竟然抢我的钱?那管它是个什么生物,我都不能放过啊。一路追啊一路追,可让我把它给逮着了。结果它‘奥茨奥茨’一通乱叫,我的手还没刚要去捂它的嘴呢,突然感觉头顶上不知是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我抬头一瞅,嚯,啥都还没瞧清楚呢,就被一巴掌给扇晕了。再等醒过来,我人就是这儿了。”

听着像有那么点真,但又觉得太过轻率……

邬山月蹙眉想了想,马上追问:“你在林子里就没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或者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那会子满心满脑子都是要把钱追回来,可一心一意了,哪里还能注意到其他!”

这对居不易而言,确实是无从挑剔的道理。况且这种经历,也是真够丢人了,谁也没必要往自己身上这么泼脏水……

邬山月无奈了,却也算是捧场地拍了拍手掌,点评道:“呵呵,好,挺好!你这……也算是人为财死了哈。”

居不易却是连连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他可是很严谨:“我那是在保护我个人的私有财产,是我自己的钱,别说的好像是不义之财。”

“好好好,那就是为了合理合法之财而死,怎么样?正义了?满意了?”

“也未必会死啊。”居不易继续斤斤计较一般地纠正,但声音多少有点发虚。

邬山月也配合着他继续完善话语:“好好好,那就是为了合理合法之财而囚!没问题了?”

居不易摇了摇头,啧啧叹息,他也觉得自己这种纠结怪没意思的。

见邬山月没再说话,他又主动说:“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没?”

“没了!”邬山月回答坚决,甚至有点不想理他。

居不易嘿嘿一笑,笑声还有点羞涩。他摸黑向前凑了一凑:“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她叫什么了?”

邬山月都差点忘记了这一茬,愣了一下,也算是反应迅速,利索地道出三个字:“孟君同。”

“孟君同?”不需多问,居不易已然知道了会是具体的哪三个字,不禁地轻轻地又念了两边。

他微地一笑,吟诵一般地感叹道:“几回魂梦与君同……还真是恰如其分呐。”

只是这声感叹完,他似乎就心满意足了,安然地盘腿坐好,久久没再出声发问。

邬山月不禁心觉好奇地问道:“就这么完了?只问个名字?”

居不易点头一应:“问多了,就僭越了。”

邬山月有点儿懵,眨巴着眼睛细细品了品这话。她只知道摩勒文礼教条一大堆,却不想一老财迷竟也有相同的讲究。同一件事放在不同人的身上,就总觉得不对劲儿,尤其是居不易刚才那么积极,难道只为求一个名字?

“诶,你只问个名字,有什么用吗?”

“方便日后想起她时能对号入座啊。”

“就这?”

“对啊!”

邬山月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尤其是自己还有一肚子的赞美之词可以拿出来渲染孟君同,突然就给吊在了半截,不上不下,气都不顺了。

不过既然对方不再问,她也就没有强说的道理。

憋憋屈屈地歪在角落里,算是随口地抛去了一问:“那你呆在这里多久了呀?”

经过一通言语撕扯,居不易也不再拿乔,如实地答道:“这里不见天日,我也算不清时间。不过若是以每日三餐不落的口粮来算,我在这里应该也有个三天半的样子了。”

“啥?这里还管饭?”

“怎么样,还不错吧?”

“那岂不是打算把我们长期地关在这里!”邬山月一声长长的哀嚎,气没通顺,反觉得更急躁了。她“蹭”地起身,抬腿还朝一旁狠踹去了一脚。

铁笼子“咣当”作响,同时还传来了一串“吱吱”的猴子叫声。

邬山月气得大嚷:“干嘛?搞窃听啊!”

“别不识好歹!巧巧这是来助我们生存的!”说着,他擦亮了火折子。

火光一亮,几个红果子就滚了进来。

居不易捡起一个先抛给了邬山月,再循着亮光去找下一个,边找还边带着炫耀口吻说:“怎么样,这就是我所谓的关键时候!没亮光,你都不知道果子滚到了哪里。”

邬山月直接把果子又扔了回去:“我不吃!”

“没必要了哈,何必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居不易躬身捡起果子,伸手再递给她。见邬山月扭身不接,他转而又凑到了笼子边,向外招了招手:“来,巧巧,来,过来。”

一声伶俐的“吱”,小猴儿真就翻跳着倒挂了过来。

居不易先跟它握了握手,又将两枚果子交到了它的手里:“呐,姐姐不喜欢这种果子,你去换几个别的来。”

小猴儿又“吱”了一声,翻了个跟头跳回了黑暗里。

邬山月眼瞧完这一幕,又见居不易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先忍住了不说话。等到小猴儿真就换了另一种果子回来,她终于激动地凑过去踹了居不易一脚:“原来真正能跟它交涉的人是你啊!”

“好好说话,怎么总踹人呢,巧巧都比你有人性!”居不易揉了下挨痛的膝盖骨,回头又冲小猴儿抛去了一个媚眼:“是吧,巧巧,姐姐还没有你乖呢!”

小猴儿真像是听懂了一样,马上翻了个跟头,蹦蹦跳跳像跳舞。

邬山月赶忙将居不易拉到了身边,像是提防巧巧,压低了声线说:“既然如此,你让它把钥匙取来。”

居不易一愣,瞅着她,眨了眨眼睛,一时间都没说上话。直到邬山月又推了他一把,催他快去,他才似信非信地说:“这不太可能吧?”

“试一下又不会死!”邬山月朝他一瞪眼。

主要居不易自己也想瞧瞧能不能实现,忙转身招呼来了巧巧,拽了拽铁门上的大锁,又比照着钥匙的样式描述了一番。

邬山月还在后面补充:“实在辨不懂钥匙,弄个铁丝来给我也行。”

居不易赶忙又跟小猴儿比划了一遍,虽然连他自己都嫌弃比划的有点不清不楚,但末了还是牵过了小猴儿的小爪子,期许地说:“怎么样巧巧,明白没?”

小猴儿“吱吱”一串叫,翻着跟头跑没了影。

居不易回头看向邬山月,又皱眉又撇嘴,满脸写着难以置信:“这样真能行?”刚一说完,他又马上哀叹了一声,换了种懊悔的口吻道:“我怎么还有种教坏了小朋友的良心不安呢?”

邬山月翻了个白眼:“那回头你就再教它一个‘有始有终’的优秀品质做补偿!”

“啥意思?”

“就是如果回头它真能拿来钥匙,你用完之后,记得让它再送回到原处!”

“这叫有始有终?这不该叫湮灭证据吗?”

邬山月没心思搭理他,真就是揪着心地期待和忐忑。

好在没一会儿的功夫,小猴儿就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邬山月急忙先迎了过去,小猴儿却显然不想理她,翻个跟头跳到了居不易的面前,小爪子一伸,真就将一把钥匙丢在了他的手里。

居不易惊喜万分,转手将钥匙抛给了邬山月,然后面不改色地拉过小猴儿是又挠又逗,直夸它怎么这么聪明。

邬山月拿着钥匙只试了一下,真就把锁给打开了。

事情顺利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回头冲居不易摊手一笑。

小猴儿却“蹭”地跳了过来,长手一伸,将她挂在手指上的钥匙夺了回去。都不用交待,一个跟头翻过去,再次消失不见。

居不易笑呵呵地凑了过来:“巧巧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这一点邬山月很同意,连连点头。随即一顿,朝居不易嫌弃地抛去了一个白眼:“当然你也是真蠢!三天半呢,你都没想过让它开锁?你是故意留在这里蹭吃蹭喝的吧!”

居不易也有点不好意思:“啧,别这么出口伤我!谁能想到一只猴子能这么厉害?”

“我倒觉得能把猴子驯得这么厉害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人家没准早就想放你走了,所以才会让巧巧一天送三顿饭地来提醒。结果你倒好,愣是因为太蠢发现不了。”

“好好好!”居不易自觉理亏,放弃辩驳,只得上前推开了笼门,列手躬身再请邬山月先走:“走吧两锭金,咱们去看看究竟是谁能把猴子驯得那么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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