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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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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是我第一任男友。高中时我家里条件不错,妈妈的印刷厂蒸蒸日上,她送我到了一所贵族学校,我在那里认识了司空。大一我们开始交往,他是我的初恋。那时我还是一头扎进恋爱里的傻姑娘,而他早就是情场高手。”

“后来我再也无法忍受他那浮游不定的个性就提出分手,尽管他跟我承诺,我还是在脑袋清醒后选择结束这段关系。他当时在国内的学校成绩太差,还差一点染上了违禁品,家里人担心他,将他送到了国外读书,不然他会一直纠缠我。”

“后来,在一年一度的校庆典礼上,我结识了林箫。他跟我们这些一文不值的家伙不同,那时的他已蜚声国际。学校一开始安排我给他做一个采访,可当他知晓是我之后,要求学校换人。”

“众人得知后非常幸灾乐祸。我在学校里人缘并不好。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觉得我很高傲,我也独来独往习惯了,可是我真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连司空煜成也没拒绝过我的示好,林箫就这么将我拒之门外,我不甘心,他离开学校之前我找了内部关系,提前堵了他,问他不要我采访的理由是什么。”

“林箫只抬眼看了一下我,就轻而易举的让我沦陷。我想真不愧是名人,名人总是自带让人崇拜的光环。他并不正面回答我,而是叫助理将我赶走。但当我我刚到宿舍,快递给我送来了一大簇玫瑰花。有人给我送花不是稀罕事,直到我发现卡片上的签名来自林箫,还留了号码。”

“我难掩内心的激动,打了电话过去。助理说他今晚十点会在中央公园等我。他问我如果想追求一个女孩子该怎么做。我听的脸红心跳,问你要追求谁,他直言我要追求你。”

溪月娴熟的给褚纤纤的杯子里续上了一点参茶。褚纤纤如今身子虚弱,抑郁症影响到了她的肝,肾和心脏,气血严重不足,需要进补。

台风让两人的心都变得有些湿漉漉的,窗外又一场大雨劈头盖脸的浇下来。

“我简直难以抵挡,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溪月笑嘻嘻的:“理解,多犹豫一分钟都是对林箫的不尊敬。”

“我和林箫的交往始终是不见光的,他不肯给我一个身份,我那时也没计较,反而觉得这样很刺激。我理解他说的事业刚起步,也担心我会被口诛笔伐。至于被学校的同学误会传出有金主的事,我更是不在意。我们学院的竞争很厉害,各种因嫉妒从而陷害同学的事我是见多了,大家都见不得谁谁突然好了。我当时一直是大家攻击的对象。我那时还不知名声的重要,更没有如今强烈的羞耻心。”

“跟他交往一年多,我们和平分手。林箫并没有司空身上那种坏。他是个很纯粹,纯粹到有些冷酷的人。这几年我们一直保持不温不火的联系。你是他主动跟我提起的除家人外第一个女性。”

溪月知道迟早会扯到自己身上,毫不意外地问道:“他都说我什么了?”

褚纤纤微笑:“他对我说的都是好话。他说你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这个评价在林箫那里算很高的。溪月,如果你一定要在林箫和宋之扬之间做选择,我建议是宋之扬。”

溪月开玩笑:“我还以为你会趁机给林箫拉票呢。”

褚纤纤嘴角笑容逐渐收敛:“我曾一度希望你会选择林箫,这样我就有机可趁了。林箫跟我交往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想体验恋爱是什么感觉。他是一个纯粹到冷酷的人,一生最大的热情只给了林婉和他的事业。我们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他都当做一种体验,为他今后的艺术成就添砖加瓦,而且他从不避讳这么说!刚开始我真以为他只是装酷,直到你出现,我才懂他真正爱一个是什么样的。”

“你知道林箫为什么突然追求你吗?你以为只是因为林婉?是因为他不想输给宋之扬。”

“不想输给宋之扬?” 溪月一怔。

褚纤纤点头:“江明导演的新作一开始选定的男主角是林箫。可他与太太商量之后,决定改为宋之扬。江明导演是个很固执的人,他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听说他们一边筹备一边不断的游说宋之扬,为了他甚至可以花钱将项目的时间延长,对不?”

溪月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多谢你告诉我。我之前还自我感觉良好呢,被林箫追那是件多爽多值得吹的事啊!现在我总算知道了,原来在人家眼里我只是,只是——”

褚纤纤温柔地说:“他说他没谈过恋爱,从某种程度上或许是真的,他并没有真心爱过我。不过呢,我妈妈那时的印刷厂在资金上出了问题,他帮我们度过了一次难关,而且没要我迅速还钱,我始终欠他一份情。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你和你父亲之间的感情,林箫演技高超,要模仿你父亲轻而易举,他连声音都可以随意改变。他想通过这招来博取你的好感。溪月,对不起。”

溪月摇头:“不用道歉,都过去了。”

“你真是个好人,也请你不要恨林箫,他虽撒了谎,可从来没想过害你。” 褚纤纤由衷地说。

“我很难恨一个人的。” 溪月露出爽朗的笑容。

艺人的圈子其实比想象里要小,他们就像一匹匹饿到极致的狼,在暗夜的森立闪着绿油油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每一块鲜活的肉,妄想将所有资源都撕扯进自己嘴中。

今天你替代别人,明天别人替代你,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艺人能出几颗常青树?大多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我明天打算约林箫出来谈一谈。褚小姐,您有没有想过病好了要怎么处理这件风波,我是觉得照片泄露的事对您是有影响的。”

褚纤纤入院之后情况稳定下来,在征求医生同意后,溪月才开口询问这件事,她担心贸然开口会刺激病人。

褚纤纤的笑容缓缓地落了下去,轻声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

“抱歉,久等了。”

溪月换好了一身装束,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

林箫对她笑笑:“没关系,你值得我等待。”

他真是有一副天赐的好长相。那双眼睛经常会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里面是无边无际的,让人沉溺到死亡的醉人美色。即便是见过风月的女人也会为之心颤。

褚纤纤不能拒绝也是正常的,溪月心想,这样好的多犹豫一分钟都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两人骑马并行,八月底的琴洲还是郁郁葱葱的。这一带远离市区,溪月花了将近三小时才到。跟随宋之扬的健身计划一段时间后,她气血不足的毛病渐渐好了。单车再换骑马,竟然不觉得疲惫。

马场的主人珍妮在跟父亲闹翻后一怒之下卖掉了公司所有股份出来单打独斗,她购下的这一大片地位于琴洲的玉振区,原先的农场主人经营不善,又因地段不佳,以低于市场的价格转卖了。珍妮操起了老本行,继续经营马车。这里方便人纵马奔驰,比城市里逼仄的马场开阔许多。

林箫问道:“我还以为你沉浸在恋爱里早忘了我这号人了。他对你怎么样?”

溪月俏皮地说:“如果我说不好呢?”

林箫笑说:“那我说我来接班,你同意吗?”

溪月抛出她酝酿已久的那句话:“我跟褚小姐敞开心扉聊了很多,她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

她如愿在林箫脸上看到了惊慌,他原本坚定的目光开始躲闪,在溪月身上起伏不定。

他在马背上低下头去,过一会才抬起头直视溪月:“所以你都知道了?”

“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是知道你跟她的过去,知道你在恋爱经验上对我撒了谎,知道你决定追求我是因为不想输给宋之扬?我觉得我们不妨更坦诚一点,我最讨厌别人撒谎由我来识破,我倒希望是永远被蒙在鼓里的人,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

大片的云朵飘过来,溪月仰头看了一眼被短暂遮蔽的天空。

林箫眼里的难堪还在,但神色已变得坦然:“一开始,婉儿很喜欢你,但我对你无感。我理解她的感受,我和她都是被父母抛弃的人,他们一个选择了轻生,一个选择远走高飞,唯独没有选择我们兄妹。你以为我的星路顺畅,可你不知我吃过的苦头,我之所以是拼命三郎,不是我选择的。谁不愿意舒服一点?我是被迫的,不过强迫我的是上天。”

“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也不乏追求者,我早就看出你和宋之扬之间的感情。宋之扬……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很嫉妒。他不是我第一个有敌意的人,但过往那些试图取代我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都被我取代或淘汰了。可唯独他我是比不上的,他现在参演江导的新作,待得他被训练出来,怕我更是无法望其项背。”

溪月忍不住说:“你又何必总与别人比?要我说,他有他的好,你有你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种话根本是自我安慰。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可以被取代的,独一无二的只有少数,而成为那个少数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无法想象宋之扬是怎么样震撼到我。我们的外形是一个类型,他是这么多年来难得一见的创作型歌手,同时还是天赋型的演员,能轻而易举的接住老前辈的戏。我一想到他要参演江导的新作,我就怕的晚上睡不着觉。我能想象上映之后他会再一次被媒体誉为石破天惊的出现,演员宋之扬。”

对林箫而言,金钱,名利,影响力,自我实现,他在三十岁之前就已逐个收割,快/感阈值已被调至极高,快乐终于成了他最奢侈的事。

“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怕我下飞机再也没人拍了,怕宋之扬或者其他人会取代我。所以当江导拒绝我之后,我就决定要把你抢到手。”

溪月轻声说:“我宁可不被他人喜欢,也不要被当成一个胜负的工具,只有老天爷可以让我当工具人。”

“溪月,你讨厌我吗?”

溪月摇摇头。

“我想纤纤评价我一定有一个词,冷漠。我从没爱过她,我跟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恰好是喜欢我的那么多女孩里最漂亮且最有才华的。即便是我们亲密的时候,我依然没有丝毫的波动。溪月,你觉得爱是什么?”

溪月迟疑了一会,说:“悲伤,是我们祈求爱付出的代价。你有没有在任何一段亲密关系里感觉到悲伤?”

林箫扣住缰绳的手变得有些僵硬,说:“没有。”

“那你并没有真正爱过谁。爱与痛苦都是相伴相生,体会不到痛苦,就说明没有爱过。”

“那你觉得我算是个幸福的人吗?我没感受过这种痛苦。” 林箫问。

溪月笑笑:“如果我来选择,我宁可承担这份痛苦也要体会一下爱别人的感受。”

“你和宋之扬都是至情至性的人,怪不得你们会在一起。”

他笑着调转马头,朝向溪月完全相反的方向。

“我还能问你个事吗?” 他背对着溪月发声:“那天我带你去我买的那间宅子,我问你是否肯跟我结婚,你心里怎么想的,有没有一点高兴?”

“有啊!” 溪月说:“不管是出于虚荣,还是对你本来就有的滤镜,总之我有开心过。”

林箫在她看不见的情况下勾了勾嘴角,无数幻想着未来的场景,就像鲜花在他心底一朵又一朵的绽放。

“我们这辈子还会有机会吗?” 他声音很轻,几乎是喃喃自语,溪月听不清:“你说什么?”

林箫抖动缰绳,马随之而动,他往前跑了一会,又将马勒住,转过头去看向溪月。

他忽然感到一阵剜心之痛,想到自己或许永远都得不到她,全身每一个地方都一触即痛。

林箫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朝溪月招了招手。这次他再也没有停下。马蹄声渐去渐远,终于一人一马消失在了溪月的视线里,他最后的身影像是隐没在夕阳最后的光束里。

作者有话要说:悲伤,是我们祈求爱付出的代价——应该是伊丽莎白二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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