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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丧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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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除了那个人之外,别无他选了。

“不识相的杂种,”梁绩站起身,居高临下冷冷盯着许岌,讥讽道,“要是江凛时知道我标记了你,又会是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自己对他来说也不过可有可无。许岌保持沉默。

梁绩回身对沈越道:“让这个小杂种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标记他,在他体内成结的。”

“阿绩,是不是有些过火了,万一江凛时……”沈越低眉顺眼劝道。

“你的意思是我会怕他?”梁绩大步上前,将许安予拎小鸡一样提起来,丢到一个手下怀里,道,“按着她,让她好好看着。”

“爸爸!爸爸……”安予脸上全是泪痕。

许岌望着她,许久,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水泥地面。

梁绩又道:“先把他身上的衣服剥了。”

一个手下应了声“是”,走上前来。

许岌虚虚躲了一下,又被甩了一耳光,半个身子扑倒在地。

红色的血一滴滴从鼻端落在地面,扩散成一个个小小的圆。

原来被扇耳光是会流鼻血的。许岌眨了眨眼睛,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许岌不打算垂死挣扎了。毕竟,都是要死的。

都是要死的。

可安予得活下去。

究竟该怎么做。自己分明没做过错事,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许岌挣扎着起身,道:“你当真不顾及江凛时吗。”血流进嘴里,黏糊恶心。

梁绩冷声道:“我需要给他什么面子?”

“如果你真的不怕,为何不直接率兵讨伐?”

似乎触及痛处,梁绩恶狠狠盯着许岌,思索半响道:“对,我不标记你。”

又一指手下:“你去标记他。”

这个没种的狗东西。

那手下闻言,迫不及待又要来揪扯自己衣领。

凌空一声枪响,犹如平地惊雷。

子弹正中他的眉心。

血雾喷溅在许岌脸上,浸润眼球,有种干涩的痛。

“到此为止吧。”

身后陈见云的声音传来,竟然还带着笑意。

在场所有人都迅速举枪转向大门。

“你是……”梁绩回身,眯起眼睛端详一会惊道,“陈见云!”

接着脸色完全阴沉下来,道:“陈副官贵步临贱地,有何贵干?”

陈见云身后穿着作战服的士兵涌入,将工厂内的人包围。

“梁将军何必明知故问?”陈见云枪口指了指许岌,“我奉凛将军之令,带他们二位离开。”

梁绩嗤笑一声:“你以为这里是谁的辖区?”

又一抬手道:“把他们两个带回去!”

又是两声枪响。陈见云两个点射,击穿了欲上前的士兵两只手腕。

在场一片死寂,没人敢动。

只有哭嚎。

梁绩面色阴晴不定,皮笑肉不笑:“陈副官,枪法真是名不虚传。”

陈见云举枪的姿势不变,浅笑道:“梁将军谬赞。”

“江凛时呢?这么怕死自己不敢来?”

“将军有更要紧的事情。”陈见云道。

“要紧?比他的小情人还重要?”梁绩倏地从外衣掏出枪,对着许岌,道,“信不信我这就弄死他。”

许岌看着枪口,缓缓眨了下眼睛。

陈见云的声音冷下来,道:“梁将军,你应该清楚,若是卖凛将军一个人情,不比你现在逞威风来得划算?”

“我要是不给他这个面子又怎么样?”梁绩的食指滑到扳机上。

陈见云居然笑了起来,道:“你和我都得死。”

许岌抬眸望着梁绩,有冷汗从他颊侧流下,枪口也微不可见地抖。

一个人上前和梁绩耳语了几句,梁绩打开悬浮屏只看了一眼,脸色猛然一僵,失控大骂:“江凛时你个狗日的你怎么敢……你竟敢!”

忽然又一下安静,许岌才发现他左耳戴着耳夹式耳机,乍一看倒像是耳环。

他似乎在专注听着什么,脸色煞白,瞳孔放大,回身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许岌身上,咬着牙道:“把人放了。”

他的杀气已经藏不住,一双眼睛死死瞪着许岌,想用眼神就把许岌碎尸万段。

陈见云走近,一只手扯住许岌后领,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解开束缚,在他耳边悄声道:“来晚了。”

许岌已经说不出话。

他又轻声道:“谢谢你把我当朋友。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视线扫过,陈见云眼里布满血丝,神情凝重,似乎还有怜悯。

已经有人将安予抱过,她哭喊着什么,双手拼命想伸向自己。

那口型是在说,爸爸。

许岌发觉原来自己丧失了听觉,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接着是视觉,眼前的世界陷入黑暗。

而后是意识。

他终于晕了过去。

只想睡一觉。睡一个永远醒不来的觉。

许岌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棉花堆,洁白的,柔软的,摇篮一般轻轻摇晃,令人安心。身体的疼痛潮水般褪去,感知不到任何事物,包括自己的存在。

眼前是一片广阔的草地,视线影影绰绰,他看不清,一只手伸向他,他听到李澈断断续续的声音。

“每个月记得给我扫墓送花。”

送个毛啊……我也要死了,谁给我送。

许岌缓缓睁开眼睛。

不是地狱,也不是存档点,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视线内所有东西都笼罩在白色光晕下,看得人发昏。

听到自己沉闷的呼吸……还有仪器节奏性的“嘀嘀”声。

这里是……医院?不对……这天花板,这有些熟悉的风格,都表明自己仍处于那座牢笼当中。

“半天没见到你,就落得这幅惨状。”

许岌有些迟滞地转回视线。

江凛时正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这是拜谁所赐?”许岌喉咙干涩,还是忍不住嘶哑着回应。

如果不是他带自己参加所谓的晚宴,自己的存在怎么会被梁绩知道?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第七区找合适的住处了。

“你以为出去就自由了?一个Omega,能在外面安全地生活多久,不过是东躲西藏过日子罢了。”

许岌已经没有多余的精神和力气去面对他,只是将目光转向别处。

江凛时自顾自道:“我给你那么多机会,千方百计暗示你,为什么你还是视而不见。”他的声音发哑,似乎还在微微发颤。

机会,什么机会?许岌只觉得好笑。

他又道:“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让我痛不欲生?”

许岌淡淡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工具,怎么让你痛苦?

“我应该在某个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发现的角落度过短暂的一生,而不是和你扯上关系。”

这次许久没等来回应,许岌也不想再理会,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合上眼睛。

忽然一凉,覆在身上的被子整个被掀开扫落,一只手死死掐住腰身,江凛时欺身而上,将自己强行压制。

伤口崩裂,许岌疼得冷汗直冒,唇齿间挤出四个字:“你疯了吧。”

难道在这种情境下居然还想强要了自己。

“我没疯,我很冷静,”江凛时森冷的眼眸盯着许岌,一字一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岌疼得完全没有挣扎的气力,只能任由他攥住手腕,双手被反绑在头顶。

房间的主灯熄灭,灯带亮起。昏暗灯光下,他的眼眶泛红,默不作声望了许岌一会,开始脱去许岌身上衣物。

江凛时是真的有病,但许岌没想到他能混帐到这种地步。

“我真的不明白,”许岌声音沙哑,带着不解和厌恶,“强迫一个Omega就这么令你兴奋吗。”

最后一件衣服也掉落在地。

信息素和血腥味混合成了另一种奇特怪异的气味,感官和脏器在这湍急迷离的漩涡里被压得粉碎。

他又快要晕死过去。冰冷的针头刺进血管,他的意识在边缘悬停。

又想起陈见云那日的话语。

“就算是曲意逢迎也好……”

说不出口,一个音节都说不出口。在他身下求饶,比直接杀了自己还痛苦千百倍。

泪水不断溢出,他向后仰起脖颈,目光渐渐涣散,失神地望着眼前扭曲震荡的世界。

湿热的泪水流进耳廓,被身上的人擦去。江凛时轻轻吻在仍胀疼的嘴角,指腹从眼角轻轻滑过,抹去泪痕。

手掌停留在颈侧,强迫他仰起头,朝向唯一的施-虐者。

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眼前的人,弥漫的气味,恍惚的痛觉。一切都不是真的。

血沫在喉间翻涌,颈动脉剧烈搏动,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耳边有谁慌乱失措地喊着。

“医生,医生!”

无数次地重复悲剧,无数次地失去意识,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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