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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光下的铠甲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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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指带着清水,在阿勇头上左三圈,右三圈,事后,拿过二两黄豆,倒入清水之中,嘴里念叨着古老咒语,步伐缓慢,走过内室的门,跨过最后一道门,走到庭院中,在月光下,凝立良久,似乎在与看不见的隐形人对话。

回到房间时,拿过笔墨在黄纸上。画着诡异的图案,按下自己的手掌印。

撩眼看向刘明德,道“让阿勇平躺。”

刘明德此时对阮生柔是言听必从,除了对她的尊重,还有那份逐渐深入骨子里的恐惧。

她拿过符纸在阿勇头上烧掉后,她也不急,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轻声道“等。”

于是乎,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越是死寂,越是让人的听觉越发敏锐。

外面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大家慌神,几度要逃跑,这等待的时刻,妇人的心又被拎悬到半空了,只觉得无限煎熬,坐立难安,怎么都不是滋味,见阮生柔没有动作,也不敢在像当初那样质问。

只是再地上来回踱步。

好半晌,阮生柔终于起身,她拿过另一张符纸点燃,说来也怪,妇人怎么也点不着的火,阮生柔轻而易举地点燃。

阮生柔拿着符纸,在最后一道房门内侧烧干净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明日公子便能痊愈。”

妇人着实怔了一下,大家望着举止怪异的阮生柔,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阮生柔并不在乎,事情已经办妥,她要回去休息了。

她迈开脚步往外走,走到庭院月光下时,猛地停下了脚步,极为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

一身穿铠甲的士兵,跟在阮生柔身后,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阮生柔推开房门,床榻上空空如也,目光一扫,瞧见那晕迷不醒的狐狸,已经生龙活虎。

经过阮生柔的治疗,他这次醒来,不仅精神了许多,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还可以收回去了。

他此时半倚在椅子上,神情颇为慵懒地轻微阖眼,听到开门声,才眯了眯眼望去。

这一望,蹙的眉登时拧成了死结,目光猛沉,“谁?”

阮生柔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她偏头望去,瞧见庭院中央那道人影。

“我说人类,你去哪里了,还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玄微从椅子上下来,眯着眼倚着门边,凝视着不明人

阮生柔薄唇轻勾了下,抬手揉了揉狐狸的小脑袋,“小孩子回去待着。”

玄微:“……”论年纪他是祖宗都不为过……这女人简直……

阮生柔撩眼看向庭院中的铠甲人,声音不大,在夜里却显得如此冷漠,“为何不走?你若不走,我要直接打散你了。”

她垂眸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符纸,摆弄在指尖。铠甲士兵看见符纸的那一刻,眸底闪烁了下,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你不能打散我,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与我无关,在你折磨那个孩子时,你已经犯错了”

阮生柔眉眼低垂,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冷,仿佛三尺寒冰。

“我没有折磨他,是他将我带回来的。”

“我并不想听。”她作势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要点燃符纸。

“你腰间的珠子,我见过。”

玄微俊眉忽而一蹙,眸子深邃了几分,探究的目光从铠甲士兵身上,落在阮生柔面容上,便没有在移开。

也许他想看看这个女人,除了冷漠外,其他的表情。

可女人并没有表情,若不是火折子细微抖动,还以为她并不在乎珠子。

“在哪?”

“你帮我了却心愿,我告诉你珠子的去处”

“我凭什么信任你?”阮生柔撩眼时,眼底染上一抹阴鹜,笑意爬上唇角,又慢慢的凝结,诡异又可怖。

“你这珠子,叫赤炼珠,一共五颗。我不仅见过,我还知道其中一颗在哪里。”

阮生柔不知道寻找记忆的线索,全身上下只有这么一颗珠子,铠甲士兵的话,不得不让她沉思,既然珠子是她的。

她将这些珠子全部找齐,会不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亦或者想起什么。再者,如今她停在城中,不是明智之举。

谁知,睡了一半,刀会不会架在脖子上,在街上走路,会不会被他们围攻……

“考虑的怎么样?”

“我答应你,我帮你了却心愿,你告诉我赤炼珠的下落。”

温闲一觉醒来,只觉得气氛诡异。阮生柔面色阴沉,玄微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余光无意扫过,好似在地中央看到一黑影,模模糊糊,并不真切。

“这身体给我的?”铠甲士兵蹲坐在地上,望着玄微手中的剪纸。

“这身体结实吗?”

“我还要穿我的铠甲。”

铠甲士兵问题倒是不少,可玄微面色阴沉,手中的剪子,用的生响,似乎怨气不少。

他被那个女人气晕过去,醒来给他找了个大活,真不知道那书生捡她回来干嘛……

温闲内心吐槽:你还是我捡回来的呢,捡阮生柔怎么了?

阮生柔慵懒地躺在床榻上,看着狐狸一脸黑地剪纸,不知怎地,看他不开心,她就莫名开心。

“咚咚咚”

“姑娘,你醒了吗?”

这么大的敲门声,不醒都不行。况且她真不怕将官兵招来。

刚打开房门,一个身影冲了进来,直接“扑通”跪在了地上。

全场吓懵了。

只见刘明德的弟妹,她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嚷着,“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昨天是奴才的错,冲撞了姑娘,我给姑娘赔罪了。”

“不必向我道谢,我只不过拿钱办事。”阮生柔也是直白,若不是看银子的面子,昨夜妇人的态度,她早走了。

妇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在脸上胡乱地抹着,“姑娘,你不知道,我儿子这样已经大半年了,我真怕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姑娘救了我们一家,姑娘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这房子破败了,不如我帮你修缮房子吧。”

话音落,只见破旧摇摇欲坠的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几道身影扛着木头,瓦片,窗子,大铁门,锄头,石砖,就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两辆马车。

温闲小可爱不由得发出惊叹,“哇哦!”随之担心了起来,这大阵仗恐怕会招来官兵。

妇人一高抬手,大喊:“砸!”

工人大锤挥舞着,照着本脆弱不堪的墙壁砸去。“咚!”

整个房子都颤了颤,尘土纷纷往下掉,玄微脸更黑了,他不过昏迷一夜,这女人到处招惹是非,险些又被气晕了……

阮生柔抖了抖肩上的灰尘,嘴角呈着欲弯不晚的弧度,她想说,如果自己算得不准,可以不要钱,不带这么玩的,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房子塌了事小,因此招来官兵入了大牢,是大事。

眼看着工人要抡第二锤,阮生柔连忙出声制止:“等等!”

妇人狐疑地望着阮生柔,“怎么了,姑娘?你不喜欢这个房子,买一个也行,我给你买。”

出手倒是阔绰,阮生柔眼皮突突直跳,终究是妇人太热情招架不住。

“你若真想感谢我,不必给我买房子,眼下,我确实有一件烦心事。”

妇人刚露出失落神情,徒然精神了起来,“你说,我定能帮你。”

“我今晚想要出城,劳烦您帮我安排一辆马车,让我们顺利出城……”

“就这个?”妇人似乎不大确信,这么简单的要求。可她不知道阮生柔是通缉犯。

“就这个。”

晚上妇人凝立在城门,朝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挥手道别,鼻涕一把泪一把,不舍得。

正在她煽情时,只见那马车突然像一把利箭,直接飞了出去,没一会儿,便无踪影。同一时刻,她肩膀被人一拍。

一个官兵手里提着画像,往她面前一送,“见过这几个人吗?”

画像上有一位女子,腋下夹着一个长着毛茸茸耳朵的男孩,身侧凝立一个柔弱书生,那位女子画得极为清楚,倾国倾城。至于那两个人…好像是后画上去的……画风奇特……勉强入眼……

妇人起初微微摇了摇头,可看见画像上的女子时,登时愣了愣,这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吗?

“这是全国通缉犯和她的团伙,人很危险,看见她务必报官。”

妇人眼里的光芒以极快的速度暗淡下来,嘴角抽了抽,“通……缉……犯”头脑嗡地一下空白,眼冒金星,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她想知道放走通缉犯,会坐牢吗?

“姑娘公子们,要去哪啊?”驾车的车夫笑容满面地问着。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去关凌”铠甲士兵探出小脑袋,低声说着。

“看小兄弟这身打扮,应该是军营里的士兵吧,那里要打仗了吗?”

“是也不是”

马车里,玄微坐在软榻上,双腿离地面还有些距离,他手拄着下巴,眼神慵懒地望着外面。

“你要去关凌,为何让我们也去。”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官兵已经知道你们和我是一伙的。不带你出来,难道把你送进大牢里。”

阮生柔歪着脑袋看着玄微,薄唇轻勾了下,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玄微脸一黑,“不要随便碰我。”

狐狸越不让碰,她越碰,还两只手将他头发抓个七八乱,就喜欢看小狐狸生气不理人的样子。

“来姐姐抱抱。”阮生柔更甚,像一个变态一把将玄微揉进怀里,脑袋蹭着他的脸颊。玄微惊恐地用手推搡着她。

两人一推一拉,马车都晃了起来。阮生柔嘴角带笑,一边稀罕一边警告道:“你现在这副身体并没有痊愈,发病处理不当会一命呼吁,我的血就是你的药,你不会真指望温闲能救你吧。”

果然,赤裸裸的威胁让玄微登时安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今能活着已经是庆幸。

有阮生柔的血,帮助他恢复,更是老天眷顾。

阮生柔见怀里人安静了,咧嘴一笑,抱得更紧了(她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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