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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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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看样子精神恢复的不错。”庄岸口齿有些不清,许是因着刚醒,又或是昨天喝了酒的缘故,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莫名的性感。

“没什么,谢谢你照顾我,一会儿把钱转我。”景怀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无情撇开,理了理后便下床了。

“嗯……嗯?”

庄岸侧过头轻咳了两下,虽然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但脸上带着些倦怠疲乏。“转什么钱?我照顾你一宿,又付出灵又付出肉的你还要跟我要钱,还是……和你睡觉就要给钱?”

景怀忽略他的玩笑诽谤,注意力都在他那声咳嗽上,庄岸……不会是因为照顾自己也跟着感冒发烧了吧,他想关切,话到嘴边双唇一抿被傲娇代替。

“给我便利店旷工的钱。”

“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那人是你带来的,我也是你叫来的,你这个做东的别想撇清。”

“还有,我是给你打工的,在你这儿头疼脑热了,也算工伤,一并给我。”

庄岸撑在床上,抬眼看他掰着手指按个儿数着,一副认真模样,还真是财迷,简直无孔不入,一点儿亏都不吃,“你倒是算得清楚。”

他嘴角勾着笑,大字形舒展在床上,狠狠伸了一个懒腰,随即坐起身盘在床沿儿看向景怀,“你也得赔我,我的被子、睡衣,还有你身上这套儿,我有洁癖,别人穿过的我不上身。”

卧室陷入死寂,景怀突然后悔自己为何要这么不知死活的提出赔偿,只单提及庄岸应允自己的旷工费就好了嘛!干嘛还要嘴贱节外生枝!

床褥上被沾染上的那一片片酒红现下格外显眼,景怀一打眼便知道那些面料和品牌对如今的自己来讲是多么骇人。

赔不起,根本去赔不起。

景怀目光落到庄岸睡衣上,他没有换衣服,却让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多少钱……”他明显的底气不足。

庄岸与之面面相觑,眼里意味不明,“要是硬要算的话,故计你就要免费授课了。”

景怀一怔,随即脸瞬间绿了,那么贵!——

别吧别吧,就算是有钱赚时他半自愿都觉得屎难吃,这要是变成被迫吃屎那不真就跟狗一样了。

他僵在原地,双拳不自觉攥了又松,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掏出手机就开始操作,届时庄岸站了过来,他当即一手挡在屏幕前阻止了景怀,“可以不用赔。”

景怀听闻此言心中又惊又喜,有些侥幸,不用赔自然是好的,可他有些惶恐,若真不赔不知这庄岸又会搞什么名堂制裁自己。

“得赔。”

庄岸:“不用赔。”

“我得赔。”

庄岸:“你不用赔。”

“得赔。”

“转吧。”庄岸见他推个没完,像是铁了心一样。

那就赔吧。

景怀一怔,本想再推一个来回就收手,谁想未等最后一遍道出,就要开始赔款了。

“嗯……”他行动开始迟缓,以毕生最慢的动作在手机上划着,好像卡了似的。

一旁的庄岸瞥着他突然的降智,手上骤然放慢的动作、故作摆弄不明白手机的样子看,觉得有些好笑,“行了……”他按灭了景怀手机,接着弓起腰又开始新一轮的咳嗽,“不用了…咳……”

咳咳咳……庄岸边演绎边提着心,是否太过,是否表演痕迹太重。

“你怕不是真感冒了吧?”景怀下意识去扶他,动作却悬在了半空。

庄岸不禁一阵暗爽,果然没有一个男孩儿是他睡一觉再装装可怜感化不了的,他不知用这招儿吃透了多少人,景怀亦不例外。

他从不觉得得到一个人有多难,不论是身,还是心,被盯上的猎物都终将会成盘中餐、为自己沉沦,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就像眼前的景怀。

明明已经开始对自己在意、对自己动心,意识却还要徒劳挣扎,还要死装到底。

偏偏庄岸又是那种抓到一丝可循之迹、便要层层击破打得对方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的个性。

地球的撬起尚且只需一个支点,更别说已经有了破绽的人心。

激情终究会随着时间殆尽,唯有胜利的感觉不会。

那种精神上的凌驾感高于一切,让庄案如痴如醉,刺激着他每个细胞的鲜活直至今日。

战绩可查的他只尝到过一次那种信手拈来的快感后,便在之后的交往中把这当做了自己的某种章程,而摘下的每颗赤诚的心也就成了他的勋章,是他里程碑中的战利品。

他在不断收集,不断的破坏规则,又在此之上建立自己的秩序,自诩是为了打破这些约定俗成而存在的。

好像只有不断的如此庄岸才不会空虚,只有将那些看不见的空洞一点点填补才会叫内心平静,只可惜银河浩瀚,欲壑难填。

在所有关乎自己感受的事儿上,庄岸从不马虎,真心什么的,不过是最廉价、最没营养的东西,只稍带些许演技,便可教人奉上。

下一个,便是景怀。

其实想来景怀也没什么特别的,脾气很臭不够温顺,总是呛人和自己作对,只剩下脸蛋儿还有可圈可点之处,还有那独特的长发。

庄岸很喜欢打量景怀的头发,每每瞧着他第一眼总要落在他发上,摸起来手感也很好,细软细软的,唯一不满的是那发间总是散发着种劣质的洗发水味儿,让庄岸不是很喜。

“或许是真感冒了……”他继续咳着,握着空心拳在嘴前抵着,半真半假,虽他真的有些被景怀过感冒了,但却也没有表现出的这般严重。

若不明显些,景怀才不会发觉,又怎么会愧疚。

景怀瞧着平时乱咬的庄岸现下安静如斯,不适的同时也生出些怜悯来,看着他难受,感觉自己才将将恢复的身体也跟着有些不舒服。“你也吃点儿药吧。”

俩人相继下楼去到了客厅,回想昨日此处的喧闹,景怀一阵唏嘘,深觉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与这群人为伍,他怎么说也是个搞艺术的自认不是个封建的,思想也足够开明,但这些开放都放在别人身上,对自己还是比较留有原则的保守,那些辣眼睛的情节早就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

和原始人有何区别。

“你经常组织这样的活动吗?”景怀去给他烧水,“下次别叫我了。”

“嗯。”庄岸应着,好似听了,也好似只是简单敷衍着。

只待水开了,景怀很是贴心的连药带水的给庄岸端了过来,“稍微凉了就喝了吧。”

他做这些亦不是很情愿,只是为了还庄岸所谓的“人情”,他给自己端冰水,自己便给他递热水,这就是景怀的投桃报李。

庄岸:“这么好。”

景怀:“还你的。”

“那我之前还给你煮了粥,现在我饿了。”庄岸仰在沙发上,目不斜视盯着电视,余光却紧锁在一旁的景怀身上。

“好。”为了此事不再被日后重提、留给庄岸话柄,景怀未假思索应了他。

庄岸的人情,能还多少还多少,摆脱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欠他的。

景怀走进厨房东找西翻半晌后啥也没翻出来,“庄岸,米在哪儿!——”

“啥?——”

“米!”

庄岸:“哦!——”

庄岸:“没有——”

“你耍我!”景怀大步迈了过来,明知没了还使唤自己!“那我怎么做?”

“出去买。”庄岸果断着。

“……”

景怀面对他无情的指使亦是说不出半点儿反驳的话,谁叫自己过了病气给他呢,忍忍吧,忍忍吧景怀,都是祖宗。“行。”他摘下刚系上没两分钟的围裙赶着往玄关走。

“景怀。”庄岸叫住了他。“我昨天还抱你了,还亲你了,你要不要都还回来?”他语气有些不善,带着些严肃。

景怀听这话一下品出不对味儿了,原来庄岸并非真的想喝粥什么,而自己还看不出个所以一直在其雷区蹦迪。

他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杵在原地良久,俩人皆是没说话。

庄岸长吁一口气,好似与景怀对话累得不轻。“你回去吧,这几天我要休息。”

又被放假了!景怀心里有些不痛快,上次庄岸也是这般赶走了自己,没想到此番又有了情绪,他摸不清庄岸的脾气,“庄岸!……”

他也不是什么很贱的人,虽说不是很喜欢上班儿,但这么一天天旷下来唯恐庄岸秋后算账,把过错都推给自己。

“嗯。”冷淡从庄岸身上蔓延开来。

“记得吃药。”景怀拎着自己沾满酒渍的衣服叮嘱,“你的衣服、下次我洗好了给你带来。”下次,下次又是什么时候呢。

“嗯。”

景怀出了庄岸的大别野,杵在门下很久,几乎失神,一个消息把他的思绪弹了回来,是庄岸。

他给自己转了许诺的一千块。

还附上一句话。

庄岸:[别跟我算得那么清]

景怀捏着手机的手颤了一下,他知道,庄岸指的不是钱。

但又除了钱,他不敢往其他方面想。

景怀:[谢谢老板]

他半开玩笑的回着,嘴角挂着苦笑,不知道自己表情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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