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16日星期二晴
度过了美好的周末和难熬的周一,时间来到了周二啦!!
杨源为刚刚在群里说下周五要聚个餐,我们确实很久没有聚过了,上次聚餐还是我生日那次呢!平时大家过生日就是买个蛋糕在办公室庆祝一下,但我生日那天正好赶上欢送一位同事离职,部门就出去搓了一顿。
有些不开心的是,我的头有点痛,眼睛睁不开,倦倦的,因为昨晚没怎么睡好。
我和浅予昨天闹得很不愉快。
子悦、小戴(子悦的好朋友戴普,也是我们的同事)还有我,我们三个有一个群,平时偶尔摸鱼聊天。
昨天下午小戴突然在群里问:“现在和张锋说话的是谁啊?”
“财务经理程妮,咋啦?”我回复道。
“他俩在这说半天了,一个说不清,一个听不懂。”
“哈哈哈跟你有啥关系?”
“说话声音太大,我带着耳机都不管用,我耳朵快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蛮有意思的,把这段对话发在了财务小团体群里。
浅予:“他能说明白让他去说。”
“没有一个正常人。”
“建议他去一个聋哑人公司”
“安静”
“不用戴耳机”
“或者给他耳膜戳了”
“他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
这个反应,是不是太过激了啊。
我还没有在群里回复,就收到了浅予的微信,私发给我的。
“你们一群精神病吧。”
“?怎么了”
“想说的在群里说了,你为什么发群里?”
“就是觉得有点好玩儿,他说戴耳机也挡不住的大嗓门。”
“显着他了,嫌吵去死吧。”
“怎么这么说话啊,可能这句话是不妥了,但你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我很不理解,到底是为什么,可以说出这么刻薄的话语。
“程妮我们可以说她,但别人说她我就不乐意。”
“好,我明白也理解这种心情,我不该给你们转这个,不好意思。”
这是一种“护犊子”情感吧,我有点后悔,确实把吐槽他们领导的话转发到他们的群不太好。
“嗯,神经病,你也是。”
“?我也没说啥啊。”
“你最后哈哈哈哈什么?”
“?就是他戴耳机也盖不住声音我觉得蛮好笑啊。”
“有什么好笑的?”
“我觉得好笑。”
“你把那群退了吧,跟精神病在一起早晚也是。”
“你这么说考虑过我心情吗?”
“怎么?戴普说不得?”
“什么啊,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前面说的也没错,你做错了还跟我生气,我只能理解为因为我说了戴普你才不高兴。”
什么东西?我真的相当迷惑啊,我说城门楼子,她说胯骨轴子。很难不怀疑她是在转移话题。
“跟他没关系,我就是觉得你连我一同骂,让我不舒服。”
“可你本来就做的不对。”
“首先,转发群里这个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冒犯到你的领导了,不好意思。然后,我们在一起了,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而不是向着外人来说我,我真做错了什么你可以提醒,而不是这样来骂我。”
“哦。”
已经想哭了,“精神病”这种词也是可以正经地说给爱人听的吗?我可能对她的了解还很少吧,也许她们就是这样说话?
我许久没有回复。
“我是觉得你笑是在给他捧场,他将这种烂笑话你还理他,我不高兴。”
“我单纯觉得最后一句有一点点好笑,没有给他捧场的意思啊。”
“哦哦哦,好吧。”
“你现在还在生气嘛?”
“没有了,你个小幼稚鬼。”
“我哪里幼稚了?”
“就还蛮幼稚的哈哈哈,怎么还怀疑我因为你说了戴普才不高兴。”
我以为这只是她在撒娇。
“这到底哪里幼稚啦?我没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啊?”
“哎呀我没说你无理取闹啊。”
“所以到底哪里呀?”
“就吵架的时候像个小孩子。”
“我没跟你在吵架啊,可能就是单纯讨厌那个人。”
“好吧。”
“嗯嗯。”
我只是想快点结束这荒唐的对话,我头当时真的好疼,浅予好像一点也没有理解我的重点在哪,不知道是不是根本不在意。
下班后吃饭的时候她又提起了“精神病”三个字,说我一晚上表情不好,给她摆脸色。
我下班的时候还期望她能为她的失言道歉,结果是我妄想了,那个时刻我好像预见到,我还需要为我的没有笑脸表达歉意,去哄她。
不得不说,浅予很难哄,她会很大声跟你嚷嚷,这让我感到恐惧。要不就是沉默,不管你说什么都不理你。
我最终还是哭了,我以为哭泣会惹她怜惜,又是出乎意料的一句“你哭什么?家死人了?”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我活了20多年,从未在身边任何一个人嘴里听过这样难听的话。
“你说的什么话?”
“听不懂啊?”
我停止了开口,感觉话在嘴边又梗住,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往下掉,鼻涕顺着呼吸流出来,顾不上形象,随手抹了一把,可能是鼻涕也跟我过不去,越抹越多。
浅予瞅了我一眼,“噗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肯定是满脸鼻涕了。
“我不喜欢小脏孩儿。”
“谁是小脏孩啊!”我知道这是一个台阶,要不就让事情过去吧。好累。
昨晚我自觉表现很正常,有没有可能是她心虚自己做的不对,觉得我在生气呢?我也不知道,也可能确实是我没控制好表情,我也不是演员能对情绪收放自如。
晚上运动完看着浅予睡去,我有点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没有在想什么,就是脑子空空,但精神很活跃,我翻身看了一下时间,快到凌晨两点了,平时我一个人住的时候经常失眠,我一般会开一点音频,比如打开一段老郭相声来助眠,如今也不太行。
浅予突然一个翻转,把腿搭在了我的身上,我动了动,她哼唧两声,我怕吵醒她就没敢再动。
过了很久,她压在我身上的腿因为翻身终于拿了下去,我的半边身子已经麻了,我小心地挪动着身子以缓解麻痹感。这种麻痹感环节的过程是我整个人放松,竟然没多久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