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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踹了我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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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组织里训练了一个月,成功从大学版脆脆鲨,逆袭成了挨琴酒这一米九大高个一脚,都不会立马嗝屁的桑落酒。

这力道,这痛感,这酸爽,还要从五分钟前说起。

许安长呼了一口气,但是因为刚才过于紧张孟帝这边的事情,而没有注意到自己几乎和琴酒贴在了一块。

琴酒被捂住嘴,并没有强烈挣扎,毕竟这和他人设也不符。但紧紧皱着的,似乎可以夹死苍蝇的眉毛,彰显着男人的愤怒。

许安依旧扭着脑袋,眼睛盯着门,耳朵里听着孟帝是否离开。

“滚下去。”

低沉的声音让许安浑身一颤,反应过来之后视线重新回到琴酒脸上。许安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发觉自己把琴酒一整个人压在身下。

傻笑两声缓解一下尴尬。

“咚——”

“啊嗷。”

许安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卖萌的意思。

她刚准备从琴酒身上爬起来,身体都还没坐直,琴酒就已经屈膝,将她一整个人结结实实地从床上踹了下去。

踹了下去!踹了下去!踹了下去!

许安立马皱成了苦瓜脸,后脑勺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她记性好,她记仇的,翻旧账又快又精准。

这毫无人性的老哥,在一个多月前,往她脑壳上敲了的那一棒,她可没忘记。这一天天的,前伤未愈,新伤又至。这是真不怕她哪天摔成智障吗?

“起来,给我包扎伤口。”

好嘛,搁这使唤起人来了。不是,组织里是穷到没有医疗人员了吗?要一个重新回到组织里,还没待几天的小白!给他处理伤口?

“起来。”琴酒肯定是不知道许安在这停顿的几秒里,已经非常友好的慰问了他好几句。但显然他的耐心比他的良心还要少。

得嘞,许安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换上了傻笑,狗腿的去拿医药箱。她绝对不会说是借着月光,她看见了琴酒手上的□□闪着银白的光辉。

“那个……医疗箱在楼下。”

许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澄澈一些,再说明白一些就是尽量装傻一点。

琴酒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紧接着用烦躁的语气开口:“拿上来,不能和任何人说。”

他自己是不屑于威胁的,但这人说话的气势,很难不让许安怀疑自己如果不按照这么做的话,他会毫不留情的赏自己一颗花生米,然后新鲜的红色油漆在雪白的瓷砖上开启一次艺术的旅程,漂亮的别墅秒变凶宅,房价暴跌……

打住打住,许安脸上依旧挂着诚挚的微笑,心中的小人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散,开锁,拧门把手,出门,关门。

昨天刚从超市买了一些基本的医疗用具,起码绷带和碘酒还是有的,但为什么有一种掏钱给别人做嫁衣的感觉!?

许安不服,但是不得不服。

她尽量把脚步放轻,不让还在紧闭的屋里挑灯夜战的孟帝听见。这还得多亏工藤家的别墅虽然版型比较老,但是挺结实的,走起路来不至于吱嘎吱嘎。

抱着医药箱,许安站在客厅里准备上楼的脚步顿住。姜璟还是没有回来,餐桌上摆着给他留的饭菜。

琴酒吃饭了没?

不是,琴酒吃饭了没关她什么事?

既然那老哥毫无人性,干脆就不要当人好了,不吃饭,做神仙。

好家伙,谁家好神仙凶神恶煞?哦,好像也有耶,他该不会是地府来的吧,怪不得别人是接地气,他是接地府。

但是当许安鬼鬼祟祟的提着医疗箱重返卧室的时候,被关起门的厨房,电磁炉里开始咕噜咕噜的熬起青菜瘦肉粥。

老老实实的站在琴酒半躺着的床边,许安就差在脸上写两个字“单纯”,但是以琴酒的视角看过去就是“单蠢”。

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不普通的普通人,摸过qiang没错,她认。但是还从来没有人教她怎么处理qiang伤啊。

刚才没开灯,只觉得鼻腔里涌着一股铁锈味,她还以为是自己老哥混□□,全身都被腌成这样。

但是在灯打开之后……

嚯!这是哪个好小子替天行道?在琴酒身上,准确来说是腹部开了一个洞,当然腰侧也有被利器划伤的口子,但显然不是特别致命。

不要许安在琴酒还没有脱衣服的时候就知道伤口在哪里。第一,衣服破了,第二,血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哗的往外流,尽管琴酒好像做了一些简单的止血措施。

等等,血?在流?

许安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自己马卡龙色的床单,好,果然搞得跟命案现场一样,地板上也是。

许安忍住想要把医药箱砸在琴酒脑袋上的冲动,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耳朵里还要听着琴酒那不满的啧了一声。

“废物。”

接着又补了一句。

“拿把刀来。”

哇!该不会是知道自己时日不长,准备自我了断了吧?让我想一想,噢呜!该不会是切腹吧!想一想就很兴奋耶!

琴酒如果真和许安想的那样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他在许安莫名其妙兴奋的眼神中,异常淡定的接过刀,将风衣里的衣服从下摆处划开直至领口,布脆弱的撕裂,一分两半,然后琴酒就把拿着水果刀的手放回了身侧,丝毫没有还给许安的意思。

没了?精彩的表演没有了?自己想着就兴奋的表演,结果就是这个?失望,太失望了,果然还是高看琴酒了,怎么能指望他切腹呢?他才没有那个勇气呢。

切。

许安的注意力永远都没有放在重点上。

那么重点是什么?敲黑板。琴酒现在背靠着的风衣是小型军火库,右手手拿着□□,左手旁边放着水果刀。

而许安有什么呢?

有一个医疗箱,里面放着很实用的绷带、碘酒和一些常见的感冒药。拥有这个医疗箱,实在是太有安全感,以至于许安丝毫没有把琴酒放在心上。

天马行空的想了这么多,实际上也才过了几秒钟。

“包扎。”

“欸,是是是。”许安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她绝对能够看到自己十分狗腿子的谄媚笑容。

心里接着骂,手上可是一刻都不敢挺。

伤口的血痂和衣服是连在一块的,以这件衣服被染成艳红色,然后有结成棕色血块来看,伤的不轻。然后由于琴酒毫不犹豫的把衣服扯掉,伤口也跟着撕裂。

先是有几滴血珠从部分结痂的地方里涌出,然后汇聚成一条水柱,顺着琴酒线条分明的腹部流淌至床单上。

这属于什么呢?这属于他不疼,我疼系列。

棉签上站着碘酒,许安的手却抖个不停。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他都这个样子,刚才还能抽空踹自己一脚。

对,他刚刚踹了我一脚!那这还心疼啥?说明伤的还不够重,那谁,对付他的时候,怎么没有多开几枪?好歹朝他腿开呀!

心里很有胆量,但是行动很怂。

许安稍微擦拭了一下血,然后小心翼翼的涂着碘伏,像是对待自己一样。而琴酒则很是无所谓的闭上眼睛假寐,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这点伤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可是许安的手真的抖得跟帕金森一样,这怎么能叫怂呢?这叫从心。

虽然腰侧的伤口似乎并没有向腹部的伤口一样致命,但比腹部的伤口可怖。或许持刀的人在多用一点力,就可以把人拦腰斩断,白花花的肉立马变得血淋淋,森森白骨露出,想一想就恐怖。

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这个组织里的成员,自己以后或许也要这样子上刀山、下火海的卖命。

碘酒算是涂完了,琴酒倒是没什么,许安背上却出了一层薄汗。放下被血和碘酒染的红不红,棕不棕的几根棉签,拿起箱子里的白色绷带。

扯出开端,将绷带拉长,许安的身子要倾向琴酒那边才能够到他左边腰侧的伤口。

还真是一副大老爷做派,瞧着自己这样狼狈的帮他包扎,也不知道稍微挪一下。许安心里吐槽。

整个身子靠向琴酒,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尼古丁。男性的荷尔蒙也同将她包围。

绷带绕了一圈,要从琴酒腰后经过时,他微微的直起身。一整圈刚绕好就重新染上了红,许安也不慌,一连绕了好几圈,直至血染红的速度跟不上她绕的速度,这才漂漂亮亮的打了一个蝴蝶结。

腹部的伤口也是同样的复制粘贴。

琴酒的眸子半眯着,四白眼这时候也只剩下俩白,这倒是少了一点杀意。

“应该不介意我处理一下这和这吧?”笑容肯定是挂不住的,许安又不是什么看见血就很兴奋的变态杀人狂,看着地板和床单上刺眼的红,总有一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琴酒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平静的不像是个人。

好,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那应该不介意我下去拿个拖把吧?”虽然房间里有卫生间,但卫生间里不一定放着拖把。

房间里一片寂静。

嗯,下楼去吧,这人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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