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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内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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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家族内部的宴会,气氛融洽之中透着诡异。

利维娅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时她坐在闺房的软榻上,透过纱帐悄悄观察宴会上的已婚夫妻亲密,丈夫出轨,妻子通奸。

女人们往往很早就出嫁,在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后,就可以自由的释放天性。

克劳狄乌斯家族曾经有一个男人,男扮女装潜入只有女人能参加的宴会。据说他勾引了恺撒的妻子,致使恺撒与妻子离婚。

恺撒说:“恺撒的妻子不能有让人怀疑的名声。”

这样的理由在当时是有些突兀的,因为贵族之间混乱的男女关系其实是并不少见,有些男人会以绯闻证明自己的魅力,女子也是一样。

利维娅渴望着一段炽热如火的恋情,如果能发生在她与自己的第一任丈夫之间就好了。

她也如愿以偿。16岁嫁给提比利乌斯后,二人十分恩爱,很快生下的提比略也没有让二人的感情变淡,直到屋大维出现。

利维娅和母亲吐露了和屋大维不孕不育的心事。

克劳狄娅心疼的抚摸她的脸:“那个混账小子,居然敢给我的宝贝女儿受此委屈。”

“不,没有…其实还好。”利维娅叹气,“母亲,我真的很需要…很需要我们之间有一个孩子。”

克劳狄娅道:“我会想办法。我帮你想想办法。”

利维娅点了点头,依偎在母亲的怀中。

“我怀疑他和屋大维娅……”利维娅低声道,“我还怀疑他和将军…和特伦西娅……我…总之我什么都怀疑…我这样疑神疑鬼的,是不是有病?”

克劳狄娅怜爱的抚摸她的面颊:“你没有生病,我的孩子。你只是认为他爱任何人,就是不爱你罢了。”

听到这句话的利维娅顿觉泪如泉涌,紧紧的抱住了母亲的腰,把头埋在她的怀中。

“不要紧,利维娅。”克劳狄娅道,“不爱妻子的丈夫多的是,只要他们尊重你就够了。在我看来,他做的没有太大的错处。婚姻生活就是适当的放手。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已经拥有的东西上吧。”

“我想念和提比利乌斯在一起的日子,母亲。”利维娅低声说,“我感觉我不幸福。”

克劳狄娅捂住了她的嘴:“慎言,利维娅。不要给他伤害你的理由。你要克制你的心情。爱和幸福并不是婚姻中唯一重要的。”

利维娅:“如果没有爱,这日子就犹如在烈火中煎熬一样度日如年。如果可以,我真想永远留在你身边,母亲。”

“别说傻话。”克劳狄娅擦了擦她的眼泪。

利维娅不语。

克劳狄娅:“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出征在外。一切还要等他回来,或者……再说。”

利维娅:“他会赢的。”

克劳狄娅:“是的。他要是输了,大家就都要完了。”

关于这一点,在罗马倒是形成了共识。

梅塞纳斯把特伦西娅的信递给了屋大维:“给你,你也看看。”

屋大维把信展开,快速的看完,便将它递回给了梅塞纳斯。

他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麻烦的女人。”

梅塞纳斯:“不是你同意的吗?为了彰显您的大度。”

特伦西娅在信上将利维娅和克劳狄乌斯家的动向详细的告诉了梅塞纳斯,显然,这是他们和屋大维事先安排好的。

包括利维娅见了前夫,和前夫哭诉婚姻不幸,以及前夫的父母不满的态度等等。

屋大维:“在这么下去,克劳狄娅夫人怕是要安排人来探查我是不是不孕不育。”

梅塞纳斯眼珠子乱转:“所以……那个…究竟…到底是不是真的…?”

屋大维深深地叹了口气。

空气一时安静。

半晌,他开口:“我以前,不信。我从没想过。腓立比那次受伤…我觉得不可能。”

以前不信,也就是说,现在相信了?

两人相顾无言。

梅塞纳斯则是心脏乱跳,胡思乱想着尤利娅是在那之前还是之后出生的?

屋大维:“毕竟尤利娅好好的,对吗?所以,我觉得我能完全恢复。”

梅塞纳斯:“所以你那次真的伤到了吗?”

屋大维:“你猜…?”

他捂着脸,来回搓揉了几下。

接着,指缝里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没有情绪的盯着前方。

屋大维:“就这么样吧,还是按照计划来。”

梅塞纳斯:“所以,真的要促进她和提比利乌斯进一步接触吗?”

屋大维:“那要看利维娅求子到底有多心切。其实,我早就跟她说过,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我不会没事和她离婚。”

梅塞纳斯心想,屋大维的某些所作所为换作是他也会心慌啊。

梅塞纳斯:“恕我直言,利维娅夫人是个很单纯的人。”

屋大维:“嗯,我知道。”

梅塞纳斯:“我们这么对她,是不是不太好?”

屋大维似笑非笑的看向梅塞纳斯:“我怎么对她了?我们不是什么也没做吗?”

梅塞纳斯:“如果…如果克劳狄娅夫人被人煽动成功,利维娅被提比利乌斯给引诱的话,你要怎么办?”

屋大维:“那样就公平了啊。”

阿格里帕这时进屋。

梅塞纳斯和梅塞纳斯同时看向他。

屋大维:“阿格里帕,有什么事?”

阿格里帕:“抱歉,我没想听……”

屋大维摇头:“不要紧。”

阿格里帕欲言又止。

屋大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阿格里帕:“这样对利维娅夫人,真的好吗?”

屋大维看了看二人,耸肩。

“怎么了?我不是说了我什么都没做吗?”他说,“我只是创造机会和环境,选择权在她不在我。更重要的,要看我们这次去埃及看医生的结果。虽然…好吧,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阿格里帕:“这么做的意义,我不知道。当然,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屋大维:“放心吧。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婚姻关系更紧密而已。”

阿格里帕:“……我相信你。那我们就不讨论这个了,还是看一下沙盘吧。”

关于利维娅的问题就这样暂时揭过了。

讨论完进攻的总计划,屋大维叫住了打算离开的阿格里帕。

“阿格里帕,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我们二人的血脉可以融合在一起。”屋大维感慨万千的说,“这个世上我最信任的人是你。我时常感觉你是我真正的家人,兄弟。”

阿格里帕:“玛吉拉有喜讯?”

屋大维摇了摇头。

阿格里帕:“那就是她出事了吗?”

屋大维叹了口气。

“玛吉拉受了惊吓……孩子没能保住。”

阿格里帕皱眉。

“怎么回事?”

屋大维双手握了握,在脑海中组织合适的语言。

“玛吉拉回娘家探望母亲和尤利娅,她遍寻不到,被告知尤利娅在训练场。”屋大维说,“她赶往训练场,正撞见提比略拿剑指着尤利娅。而尤利娅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阿格里帕脸色立刻变了:“怎么回事?”

屋大维:“玛吉拉误认为提比略把尤利娅给…她以为自己闯入了杀人现场,吓得尖叫一声……就这么…不幸的,孩子就这么…”

屋大维越说越觉得难以启齿的样子。

阿格里帕:“……所以提比略和尤利娅怎么回事?”

屋大维:“尤利娅说她当时正在装死。”

阿格里帕内心五味杂陈,无言以对。

几百公里外的罗马,位于帕拉蒂尼山上外表简朴的恺撒的豪宅内,尤利娅和提比略正并排坐着,被屋大维娅训斥。

屋内传来玛吉拉痛苦的呻吟声,医师正在为玛吉拉引产,有许多血水被端了出来。

“问题不大,月份还浅。”一个医生低声对屋大维娅说。

屋大维娅叹了口气:“那她怎么样?”

医生欲言又止:“要等…之后,再看看。”

尤利娅垂着头不说话,一旁的提比略悄悄侧头看她。

他想了想,似乎是有了主意。

在屋大维娅走过来的时候,提比略率先开口:“……都是我的问题。是我让尤利娅那么做的。”

屋大维娅:“什么?”

提比略:“我教她练习装死。这样或许能避开危险。”

屋大维娅:“……”

她一时半会想不出怎么反驳。

似乎有道理,又似乎毫无道理。

最后,屋大维娅丢下一句:“等玛吉拉休息了我再好好跟你们说这事。”便回到了房间。

尤利娅叹了口气,对提比略说:“谢了。”

提比略:“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错。我听说玛吉拉前几天见到一个孕妇,那时候她就有流产的先兆。”

尤利娅:“毕竟我们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提比略:“……倒也是。嗯,这个比喻很有意思。”

两人坐了一会,便看见屋大维娅身边的奴隶走上前说要带他们去洗漱,并要求提比略晚上留宿屋大维娅家。

看来是两人要一起被教训。

提比略欣然答应,他说:“那我住哪?和玛尔凯路斯兄长一起吗?”

女奴:“主任没有说。”

提比略:“好吧。她会说的。”

洗澡时尤利娅问埃西比:“玛吉拉的情况怎么样?”

埃西比左右看了看,有些迟疑的模样。

尤利娅想到什么,低声道:“难道,对她以后生育会有影响?”

埃西比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什么意思?”

埃西比:“受孕的概率变小了,但仍有希望。可是,一旦受孕,极有可能难产。”

尤利娅疑惑了。

这是什么道理?这科学吗?

毕竟她不是学妇产科的,对此没有丝毫头绪,便只能细细询问。

埃西比:“我亲自上手检查或许能得出更准确的结论。”

尤利娅叹了口气:“明天我跟姑姑说。”

埃西比点头。

晚饭时屋大维娅说玛吉拉已经睡下了。

提比略和尤利娅一起被她教训了一通。

比起吓到玛吉拉,屋大维娅觉得自己才是更受惊吓的那个。

“你是女孩子,尤利娅。”屋大维娅对尤利娅说,“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像个男孩子一样疯疯癫癫的!”

尤利娅:“嗯,我错了。”

提比略想要替她反驳两句,被尤利娅悄悄摇头拒绝了。

提比略没说话,静观其变。

屋大维娅:“你知不知道孩子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们对玛吉拉做了多么残忍的事?如果她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尤利娅:“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如果情况到了那么糟糕的地步,我一定照顾她到老。我也愿意把我以后的小孩给她扶养。”

屋大维娅瞠目结舌。她的嘴唇开开合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尤利娅握住玛吉拉的手,认真的道:“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起责任。”

屋大维娅:“嗯……哦。你知道错就好。好,好。”

认错态度非常诚恳的尤利娅很快平息了屋大维娅焦虑的情绪。

她看向尤利娅的眼神多了几丝欣慰。

一想到这样可爱贴心的小女孩将来还能做自己的媳妇,她和玛尔凯路斯的孩子,和玛吉拉也有很亲密的血缘关系,这样,就算玛吉拉……

不不不,屋大维娅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不能诅咒自己的女儿,要相信玛吉拉。

教训完尤利娅,轮到提比略。

屋大维娅换了一副温柔和蔼的态度,毕竟她不是孩子的生母,不好说什么。

她说:“提比略,还得麻烦你保护尤利娅。而不是……她不适合你的那些训练。她很脆弱,容易受伤。”

提比略:“嗯,我知道了。”

屋大维娅见提比略认错干脆,态度诚恳,微微松了口气。

她摸了摸提比略的头,发现这孩子就比自己低半个头,又转而拍拍他的肩膀。

“好孩子。”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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