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牛奶，就看到一张被牛奶压着的纸条。
“这种牛奶味道不错，你喜欢吃巧克力的话，那巧克力味的牛奶你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署名是符言凡。
字迹和早上的那张也一样。
于秋茗心里面特别纳闷，符言凡和她不算熟，符言凡又是怎么做到两次都毫无偏差的送于秋茗喜欢吃的东西的？
而且对于于秋茗没吃那些零食，还说：“都是自己喜欢的零食。”这种情况，不应该以为于秋茗不喜欢吃，只是客套吗？
那符言凡是为什么笃定于秋茗喜欢吃巧克力的？
于秋茗心烦意乱的去五班找符言寺，符言寺听于秋茗说了这些事之后，又想到符言凡那天的话，眉头皱得很厉害。符言寺说：“我不知道，我没说过。”
“你也不知道？全校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的就你和秦怿，但是秦怿应该不认识符言凡。”
符言寺摇摇头，说：“他们两怎么不认识了？我上次在球场看见符言凡给秦怿送水，而且我和符言凡关系不算好。”
“于秋茗你与其在这问我，还不如去球场，万一能找到符言凡，你自己去问呗。”
于秋茗叹口气，说句“好吧。”就去找秦怿。
到球场时，于秋茗刚好看到符言凡在旁边看着秦怿打球。
于秋茗上前找符言凡，符言凡看见于秋茗来了比看秦怿打球的时候还高兴。
“秋茗同学，你来啦！”
于秋茗有一瞬间觉得符言凡好像提前知道于秋茗要来球场似的。
于秋茗笑着问：“符言凡，那个……请问你是从哪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的？”
符言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当然是从我哥那里。”
于秋茗的眼神冷了下来，脸上的笑却没变化，这时候于秋茗的压迫感十足，同时也意味着于秋茗生气了。
“我问过符言寺了，他说他没告诉你。”
符言凡笑着摊手，说：“我可没说是他说的，我知道他每天都在屯巧克力，但是他不喜欢吃甜食，那天意外看见黎清阳从我哥的桌箱里拿巧克力给你，我就猜到你喜欢巧克力了。”
符言凡笑容更加灿烂：“看来我猜对了。”
于秋茗又问：“那巧克力牛奶这附近就一家店有卖，你为什么去买？”
“因为巧克力牛奶我也喜欢喝，而且味道不错，我觉得可以分享给你。”符言凡笑容收敛了几分，又说：“而且芸编的老板，是我的……熟人。”
“好吧，我暂且信你，以后请别再送零食给我了，谢谢。”于秋茗说了过后，又带有歉意的说：“抱歉，突然问你这些事。”
符言凡无所谓的笑笑说：“没关系呀，秋茗你找我我就很开心啦。”
也就一秒，符言凡的表情有委屈下来：“只是秋茗不让我送零食，我有点伤心。”
于秋茗傻了一会儿。
符言凡又问：“ 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吗？”
于秋茗叹息着说：“你不觉得被喜欢的东西伤害，是一件令人寒心的事吗？”
听完于秋茗的话，符言凡居然难得的沉默下来，不过也就一小会儿，符言凡就说：“其实我给你送零食是有原因的。”
于秋茗愣了一下，问符言凡：“什么原因?”
符言凡苦笑着说：“其实我是想让你帮我辅导一下学习的。”
“我想考一个在外地的大学，但是我父母说我成绩一般去外地还不如就在本地的大学凑合凑合毕业。”
“你的成绩很好，如果你可以帮我辅导的话，我想我的成绩也可以考到那所学校了。”
听完符言凡说的话，于秋茗陷入思考。
符言凡的语气很诚恳，而且现在高二，符言凡又是半途转来德致的，压力肯定也比在一般学校大。
于秋茗说:“不管怎么样，你自己不想努力，像你哥那样，就算是我帮你你也不一定会进步。”
符言凡立马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于秋茗思考了一会儿，又和秦怿商量了一下之后答应了。
秦怿按理一般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但是秦怿对于秋茗说：“她之前找我请求我帮她，我没答应，你想教那就同意吧。”
因此晚上在公寓的四人组变成五人组。
符言寺看符言凡笑嘻嘻的样子极其不爽，看到于秋茗耐心辅导符言凡的样子就更烦了。
秦怿拍了一下符言凡的后脑勺，警告道：“别开小差。”
虽然于秋茗提前给姚佑瑶说过了，但是姚佑瑶还是做不到在不熟的人面前不做面瘫。
所以姚佑瑶整个过程都在和秦怿一起教符言寺。
“符言凡，你能不能滚回你家?”符言寺气得不行，符言凡调皮的笑着说：“不行。”然后又扭头微笑着问于秋茗题目。
秦怿没注意符言凡的表情变化，姚佑瑶倒是看见了，托着下巴思考着。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符言凡这个人不太简单。
一进门就笑，和自己面瘫的样子形成巨大反差，于是姚佑瑶看符言凡第一眼就觉得符言凡不对劲。
等到两个人都辅导完了，姚佑瑶拉着于秋茗问：“你和符言凡怎么搭上关系的。”
于秋茗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姚佑瑶叹气说：“你怎么这么傻？”
姚佑瑶给于秋茗分析了一下。
“你不是也有感觉吗？感觉她就像是提前知道你要去球场一样，那这就是个局啊！”
“可是理由不存在啊！”于秋茗反问：“她有什么理由设局？”
姚佑瑶暂时也想不出来，但是姚佑瑶的直觉一向特别准，只是现在符言凡的动机不明显，而且没有伤害于秋茗的意向，所以姚佑瑶也暂时退步忍让。
等到三个人打算走了，姚佑瑶和于秋茗就出去送送。
符言寺和于秋茗走在前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姚佑瑶和秦怿边走在两人后面，边聊天。
符言凡则孤零零的走在最后面。
不过姚佑瑶从刚刚开始就察觉到符家两人之间彼此的恨意。
符言寺是明晃晃的讨厌符言凡，符言凡是暗戳戳的刺激符言寺。
秦怿感觉姚佑瑶从一开始符言凡进门开始心情就不太愉快就问：“怎么了？”
姚佑瑶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符言凡不太对劲。”
“我问过符言寺，他说符言凡一直这样。”
姚佑瑶烦得不行，苦笑着说：“我现在的感觉就像当初和那□□商打交道的时候，特别烦。”
“姚家大小姐嘛，你的生活除了常人要烦恼的，其他的你都要烦的。”
“一边儿去。”
等几人到小区门口了，彼此道了再见，姚佑瑶和于秋茗回去了，秦怿也走了，符言凡笑着对符言寺说：“哥，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符言寺看她烦得不行，随便“嗯”了一声，就自己走了。
符言凡看符言寺背对着她走了，瞬间收住了一天的笑容。
符言凡去了附近的卫生间，换下校服，换了自己的常服，往伴花街的方向走去。
想了想今天的事，符言凡得意的笑了一声：“嗯，第一步完成。”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后而来的是一声巨响，符言凡听到雷声脚步一滞，紧咬嘴唇，靠在一旁的墙上，缓缓神。
大雨倾盆而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符言凡拿起看了一眼，是符言少。
接通后，符言凡调整了一下语气，说：“喂，哥。”
“你在伴花街？”
符言凡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你在哪？我去接你。”
“哥，我快到了，你等我吧。”
符言凡挂掉电话，深呼吸了一会儿，就继续往符言少家走。
自从符言少被符言寺赶出来之后，就一直低调的住在伴花街。
符言凡，在路边的便利店里买了啤酒和一些零食，拎着往符言少住的地方走。
符言少慌张的打着伞找到符言凡的时候，符言凡已经被雨淋湿了全身。
符言少把符言凡带回家，符言少温声批评着符言凡。
“凡凡，你不开心也不可以糟蹋自己的健康。”哪怕是批评，符言少也在倒热水给符言凡。
“哥。”
符言少拿着毛巾给符言凡擦头发，符言凡盯着地上发呆，符言少也没有说话，整个出租屋安静得只可以听见外面的雨声。
“凡凡，怎么了。”
“我笑了一天，笑累了。”符言凡语气还带点温度，但是脸上却看不到白天的笑，只能看到疲惫和一些说不清的表情。
符言凡生得一双极为漂亮的眸子，虽然和符言寺像，但是符言凡的眼睛更有神韵，更好看。
符言凡和符言少的母亲是一个戏曲家，虽然每次来看戏的人不多，但是母亲依然会认真的唱。
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出生，两人的母亲被逐出戏院，只好出去当老师。
只因为母亲的一句：“我们凡凡眼睛那么漂亮，就应该多笑笑。”符言凡便有了面对外人要笑的习惯。
但是符言凡的性格本来就是比较讨厌外人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从她发现笑容可以保护自己之后，就每天都笑。
不过，符言凡的眼睛却越变越没有那股从母亲那遗传下来的神韵了。
符言少浅笑的说：“那就休息吧，我还要去外面一会儿。”
符言凡听话的答应了，褪去自己的保护层，符言凡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