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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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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发生了什么?”林如绛懵懵的,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回到了家。

“稍稍作了点弊。”

薛白聿俯身凑近她,用一种近乎诱/哄的语气说:“要不要给我一点奖励?这次征求你的同意了。”

即使迟钝如林如绛,在这么多次的肌/肤/相/亲之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歪过头轻声说:“那你温柔一点,好不好?”

不太好,薛白聿在心里说。

在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omega已经被她按在了身下,衣襟半开,白皙的胸口起伏着,生的气息溢出来,让人联想到茸茸的绿山丘,风拂过,草长莺飞,全向一边倾倒。

林如绛侧躺着躲过alpha的拥抱,又被一条手臂揽回去,一同跌进这个夜晚里去。

夜深了,银月盘嵌在黑丝绒的天幕里,牵引着潮汐,周而复始。

林如绛渐渐数不清了,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潮水淹没,听不见声音,仿佛在上升,又似乎在下坠,什么都在离自己远去,天地茫茫的没有尽头。

视野朦胧里,她只看到alpha的嘴开开合合,好像在说什么。

她迫切地想听到她的声音,手向上胡乱地捞,勾住她的脖颈,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你在叫我吗?”林如绛费力地吐出几个不成调的字,呼吸也是黏糊糊的。

“当然,你就是我的阿绛。”薛白聿的唇角蹭过她的耳垂,把人缠得更紧。

可林如绛昏昏沉沉,一点也听不到,只觉得委屈,这个人黏人得要命,贴在她身上热死了,人都要化掉了,不要理她了……

可alpha的手臂压着她的后腰,她逃不掉,只能胡乱在枕头里蹭着脸。

她从不知道omega也是会干涸而死的。

薛白聿摸到她潮湿的眼角,在后颈上烙下一个湿热的吻,哄小孩似的安抚她:“乖,让我看看你。”

林如绛跷起小腿踢了她一下。

软绵绵的一记踢终于让alpha意识到自己的过分。

她又埋在omega颈间蹭了一会儿,讲了些好话,又变了个不那么童话的睡前故事,才把人安抚好、哄睡着。

自己却是越来越清醒,偷偷摸下床。

房间里的灯全都熄灭了,回头看到林如绛沉沉地睡在黑暗里,她走进衣帽间,实实地掩上门。

衣帽间进门向左,唯一没有衣柜的位置,薛白聿往里一推,一扇融入墙面的门徐徐打开。

某天她误打误撞扶了把墙,才知道房间里还有这样隐形空间的设计,大约是为了保管贵重物品。

房间不大,却很空,一张实木桌,抽屉里摆着她从现实世界带回来的文稿,现在已经没多大用了,这个世界如她所想过得很好,林如绛几乎已经康复。

桌上是一只金属色的保险柜,指纹开了锁,里面是她从教堂带回来的匕首,以及一把枪。

林如绛恢复了多久,她也训练了多久,此时拿起两把杀器保养一番反倒觉得心平气和。

等她彻底冷静下来,才重新锁上保险柜,回到卧室爬上床,怕吵醒熟睡的女孩,隔着一点距离偷闻她的信息素,没想到女孩先翻了个身,滚到她怀里来了。

隔天清晨,林如绛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左看看,右望望,发现自己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清清爽爽,一时间分不清昨夜是梦还是现实。

自己怎么可能会梦到这些,绝对是某个alpha真的这么做了。林如绛慢慢把脸埋进被子里,有些崩溃地想。

余光瞥到手腕上的牙印,她更有了底气,在心里咒骂那个人,怎么哪里都咬……

她明明不是想做那种事的,她只是想去她的房间看看。

紧接着,她又回想起一些离奇的事,她怎么眼睛一睁一闭就回到了家里,魔术吗?难道她是大变活人里的那个活人?

还是说科技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展到了量子转移的地步?

林如绛天马行空地想了会儿,觉得alpha不肯告诉她,她自己也想不通这么玄幻的事,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多想,翻出手机,决定更多地投入到有限的人生中去。

薛白聿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专注盯着手机,随口问了句,“在看什么?”

“看看有没有远程实习的岗位。”林如绛如实回答。

薛白聿一点也不意外,继续说:“我和医生聊过了,你的情况比预期的好,大概再过两周就能出院了。”

她顿了顿,看上去有点紧张,“我预约了八月十号民政局的号。”

“民政局周六也上班吗?”林如绛问。

薛白聿点点头,“我查了黄历,近期只有那天宜结婚。”

林如绛眨眨眼,没有一点实感,从前结婚只是嘴唇磕磕碰碰的两个字,突然近在眼前。她要结婚了,好神奇,就像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起来,薛白聿却以为她也在因为结婚高兴,感到一阵酸楚和喜悦。

她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的过错。

再过一段时间,林如绛就能重新站起来,不必困于轮椅,不必被人另眼相待。她自由了。

难以启齿得,薛白聿竟然感到一阵惋惜。

以前那个缩在轮椅上去哪里都得向她张开怀抱的女孩不再需要她了。

薛白聿沉默着,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灰暗了下去。

林如绛悄悄抬眼偷看了她几眼,突然扶着床头踉踉跄跄站起来,向她张开手臂,“你需要抱抱吗?”

薛白聿回过神来,笑着上前几步把她搂进怀里。

林如绛被她的力度冲撞地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薛白聿弯下腰搂着她,忽然明白林如绛为什么要在床头摆一个小熊猫玩偶了。

“你在难过什么呀,昨天晚上明明我都给你暖/床了。”林如绛在她耳边说,语气带着点幽怨。

“我是高兴,我高兴得不得了,我们要结婚了。”

林如绛闷闷地“哦”了一声。

_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林如绛比预期的恢复的进度慢一些,但她执意按原计划出院,薛白聿只来得及给她买了根手杖,两个人抄起户口本就往民政局奔去。

进了门,在结婚申请书上签字、按手印,拍结婚照,甚至幸运地取到了999号,一直到工作人员把红本本递过来,薛白聿都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林如绛在身边碰了碰她的手臂,轻声问:“原来结婚这么简单吗?”

薛白聿装出游刃有余的样子回答她的话,其实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这样就……结婚了吗?

出了民政局大门,涌动而来的热浪,碧蓝万里的晴空,此起彼伏的蝉鸣,她才意识到,原来今天也只是普通的一天,与过去的每一日并无不同。

但从这一天起,林如绛的余生属于她了。

更通俗一点说,阿绛是她老婆了……

薛白聿痴痴地笑起来,忽然听到鞋跟落地的哒哒声,收敛表情扭头一看。

三十八度的天气,明祺鸣穿着一席厚重的黑白色洋装,乍一看像个来主持婚礼的牧师,手里却格格不入地提着个大红色的包装袋。

三个人彼此看到了对方,薛白聿还没来得及动作,林如绛主动向明祺鸣打了招呼。

“我们之前见过,你是表妹的姐姐吧。”她略微迟疑,“可以喊你表姐吗?”

明祺鸣微微颔首,认下了这个称呼,把手里的礼品袋递给林如绛。

“这是沈绿送你们的二婚礼物。”她一面说,一面似笑非笑地盯着薛白聿。

林如绛双手接过礼物,“什么二婚?”转头瞪着薛白聿,瞳孔地震,“你以前结过婚?!”

“当然没有!她乱说的!”薛白聿急忙澄清。

林如绛又看向明祺鸣,注意到她颈侧有一道淡淡的血痕,像是猫的抓痕。

明祺鸣的视线落在林如绛手上的红宝石上,微微一愣,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微笑,轻声说:“你居然亲自来了。”

林如绛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这位表姐嘴里吐出的每一句话,下意识反问:“我结婚,我还能不来吗?”

明祺鸣微微一笑,移开了话题:“能看看你们的结婚照吗?”

林如绛翻开刚到手的结婚证给她看,明祺鸣扫了眼,“看起来很般配。”

听到这话,薛白聿如鲠在喉,愤愤地瞪了她一眼。

说什么很般配,照片上分明是路定安的脸!

可当着林如绛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脸上堆笑,说几句体面的客套话。

末了,明祺鸣轻轻抛了一句:“希望你们都明白自己在和谁结婚。”便翩然而去。

林如绛听得云里雾里,薛白聿却突然想到什么,长久地站在原地,被林如绛扯了扯袖子说好热才回过神来,驱车离开。

当晚,她在厨房找到林如绛说:“我有些事,要出去几天。”

林如绛正从烤箱里取出刚做好的吐司,防烫手套还没摘,急急用另一只手撕了一小条吐司,吹了几口就塞进嘴里,露出满意的笑容。

听到这话,她头也没抬,一面检查吐司,一面说:“刚结婚,你就要不回家了吗?”

薛白聿眉毛一抖,没从这句本该酸溜溜的语句中读到一点情绪。

她有点拿捏不住林如绛的心情,刚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就听到林如绛问:“几天具体是多少天?”

“三天左右。”

她打算去替林绛扫个墓,说一说结婚的事,总要让另一个当事人也知道。

“去做什么?”林如绛问。

“去找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要去这么久?”

“她要出国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所以去最后看看她。”

“哦。”林如绛低低应了一声。

薛白聿以为她的话说完了,正想开口,林如绛又说:“你之前说,要把妈妈接过来一起吃饭。”

薛白聿点点头,向她保证道:“等我回来,不会太久了。”

等她解决完嘉澍的事,把林如绛回到现实,她们就一起去拜访林绛的妈妈,失去女儿之后那位妈妈一夜白头,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光景。

她轻手轻脚掩上门,不想让林如绛看到自己的背影。

咔哒一声,门阖上了。

很久之后,林如绛才抬起头,望着门的方向发了会儿呆,心里思绪万千。

隔天,不用受人管束,又回到熟悉的床上,林如绛一觉睡到了十点,醒来的时候饥肠辘辘。

仰面躺在床上,根本懒得动弹,她摸起手机打电话给做饭阿姨说这三天不用来了,挂了电话打开外卖软件兴冲冲地挑。

趁着alpha不在,她美滋滋窝在十六度的空调房里吃炸鸡,配了可乐,用的是沈绿送的一整套咖啡杯中随机拿的一只。

她实在选不出来,因为每只杯子上都印了各种形态的小熊猫,各有各的可爱。

第二天的“营养食谱”是沾了蜂蜜芥末酱的炸鸡和菠萝牛肉堡。

第三天,预备着alpha快要回来,她点了轻食,备注把西兰花全换成了玉米。

第四天,林如绛清理掉了所有放纵饮食的痕迹,装出一副早睡早起健康生活的样子。

她这样严阵以待,却没等到人,发消息也没有回应。

深夜十一点,她窝在沙发上,盯着客厅一角的轮椅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意把轮椅带回家。

她并不怀念那段时光。

她现在觉得有点窒息,她好像被抛弃在这栋房子里了,没开灯的屋子比冰冷玻璃窗外的夜还要黑。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第九天的时候,林如绛找到了一份远程实习,同时提前联系了毕业导师,定下了毕业论文的题目,开始着手准备。

第十天,门铃响了。

嘉澍站在门口,神色躲闪,不敢看林如绛,低声说:“恭喜你康复出院。”又问,“家里最近都只有你一个人吗?”

林如绛不回答她的问题,固执地问:“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为什么最近都不理我?”

嘉澍避而不谈:“你最近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林如绛摇摇头。

“那就好。”嘉澍后撤了一步,“如果陆定安回来了,让她联系我,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语速越说越快,像是一刻都不想再待。

林如绛闷闷地打断她的话:“不是说不和我绝交吗,为什么又一声不吭地疏远我?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嘉澍叹了口气,“我想我还是放不下,你也已经结婚了,这样对我们都好。”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等,”林如绛快步折回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袋吐司,“这是我做的,给你。”

嘉澍没接,神色哀戚,“她不在,所以给我吗?”

“就是给你的,和好吐司。”林如绛又把吐司往前一递,“你一直不愿意见我,这已经是我做的第五份了,比一开始做得好很多了,我觉得我都能去面包店打工了……”

她想装出轻松的语气,但声音掩不住的失落。

嘉澍把手贴着裤缝擦了擦,抬起到半空,又直直落下了。

她没接。

“我朋友不多的。”林如绛的手攥紧了,吐司的包装袋窸窣一阵响。

“如果你愿意,可以有很多的。”嘉澍狠下心,在弄清楚真相之前,还是和阿绛保持距离比较好,免得又伤到她。

“你和陆定安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林如绛突然抬起头,“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嘉澍不知道怎么解释,看到林如绛的表情更不知所措,不想骗她,也不能说实话,心一横,夺过她手里的吐司落荒而逃。

林如绛无言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进门去了,锁落下的时候又沉又重。

一个人待着的第十五天,晚上八点,林如绛结束了工作,早早洗好澡躺上床。

心里空落落的,睡不太着,她扶着栏杆上了二楼,摸进alpha的卧室,抖抖被子裹住自己。

她住院期间alpha几乎都陪在医院,在那以后又过去了十几天,alpha的信息素几乎从这张床上消失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一边嗅,一边觉得自己完蛋了。

只是被丢在家里半个月而已……

她扶着墙要离开,出门前看到衣帽间里挂着的咖啡色风衣,停下了脚步。

这是她和陆定安第一次见那天,陆定安穿的衣服,很衬她,气质卓然。

alpha身高腿长,比她高了将近十公分,风衣又是长及小腿的款式,她披上简直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人躲在衣服里面。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林如绛裹紧了身上的风衣,人缩在衣柜的角落。

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alpha是个恶劣的家伙,总是不用抑制贴,带着一身毫不收敛的信息素守着她,她终日被白荔枝缠绕着,如今才感受到藤蔓上的荆棘。

都是信息素的错,如果陆定安不是个alpha就好了,她变成这样都是她的错。

林如绛崩溃地想着,缩在衣柜里像一只刺往肚子里长的刺猬。

她没有意识到,和alpha信息素分离半个月后,她进入了假/性/发/情。

在她快要溺死在自己情绪里时候,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林如绛隐隐约约意识到,是陆定安回来了,勉强睁开眼,带着期冀看向来人。

今夜没有下雨,那人却浑身湿透,衣角还在滴水,地板上一团一团的黑色水痕,渗不进大理石地面,向一面蜿蜒,如同蛇在游走着蜕皮。

林如绛缩了缩身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冰冷,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薛白聿声音颤抖,“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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