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们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也没有对那天的吻多做什么解释。谢以流有时候会怀疑顾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又或者那天根本就是她的一个错误的梦。但是她很快发现卡里多了很多钱。她去问顾颖，是不是问谢父谢母要的钱，实在不必这么多，顾颖却说，这本来就是她的钱。

“我不该姓谢。”谢以流摇头看着她，突然的，她又说到，“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弄到我需要的钱……我好像没人要了。”

“不会的，”顾颖果然拉住了她的手，很认真地说，“是姓顾的钱，真的。”

像谢以流想的那样，她心里隐隐泛上一种愉快，她好像知道怎么说话才合适了。

齐贻和谢以河分手了。传到文重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说是“齐贻觉得谢以河非常的没骨气”，细节则是没有的。

这其实很奇怪，因为一般来说会有五六个不同的版本流传，供听者尽情想象，但是似乎是因为没什么征兆的就分掉了，“没骨气”是齐贻说的一句解释。

谢以流偷偷和顾颖说，“谢以河这人就这样，他很要面子，被随便找个理由甩了也不会说一个字，由着他们胡传也无所谓。”

顾颖问她：“他也欺负你？”

谢以流就不再说话了。顾颖知道这是一种默认，对便宜哥哥是彻底喜欢不起来了。

但是谢以流没有完全闭嘴，她又补充道：“很凶，上次话剧的事情他还专程来指责我了。可是，这也许是我应得的吧。”

她看着顾颖皱起眉头，又同样的感受到了那种愉快。

晚上吃完的休息时间，文重班又偷偷点了点甜点外卖，谢以流拿了一些，顾颖拉着她去学校里边散步边吃。

一中很大，平时学生都只在教学楼、宿舍、操场和食堂那边活动，但还有大片无聊的空地，稀稀碎碎地种着一些不明所以的树。因而她们两个乱转的时候，没有看见别人。

树之间还有几座楼房，一座是大礼堂，一座是新修的校史馆，一座是在建的书院，一座是图书馆。书院本来打算修好了迎接一些初中生，弄一个不三不四的有点“附中”意味的学校，收几个教师子女来，结果中途被省里的教育厅叫停了。于是这半成品就扔在原地，不动了。她们走到这里，谢以流突然觉得这房子很像她，原本计划的好好的，突然被叫停了。

她抬头看向顾颖，想和她诉说自己的委屈——这是她最近非常爱干的事情。却被顾颖拉了进去，她抬头茫然地看向顾颖，顾颖低头靠近了她的脸。

谢以流感受到了这意味，她凑了过去，生疏的动作，犹豫的停顿，无法控制的心跳。她们吻在了一处。不得章法，她依旧没有感受到顾颖多少强势，试探的意味不比她少，她安心起来，伸手环住了顾颖的脖子，然后开始主动地舔她的唇、牙齿。很奇怪，小颖明明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甜的呢？

原来是刚刚吃的甜点。想到这里，谢以流忍不住笑了，她们的吻也因此中止。顾颖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她。谢以流头脑里闪现出一个念头，并且马上落实了——她低头亲吻了顾颖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羊了，又赶上王国之泪发售，活得很艰难，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