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流和顾颖面对面躺着，谢以流很想伸手去抱顾颖，却又觉得这样是不是有些耍流氓——即使是情侣，也得一步一步的来的吧，她想。于是她就只是看着顾颖。

顾颖看谢以流一直在看自己，完全没有要闭眼睡觉的意思，就想顺嘴问问她上次没问的、姐姐的感情经历。

只是今天一问，意思、目的都像完全变了。因而，她又懒得开口了。两个人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呢？顾颖不想先细究，至少等到谢以流不姓谢了再说。

她伸出手向谢以流，谢以流以为顾颖要抱她，紧张了一下。但顾颖只是蒙住了她的眼睛，说：“睡吧，姐姐。”

房间里透进一些稀疏的光亮，但此刻谢以流的面前是乌黑的，隐隐有些顾颖手心的温度传过来，略微湿湿的、温温的。

似乎等到她睡着，顾颖也没有把手拿开。

第二天一早，谢以流和顾颖就出发去顾家父母的墓地了。原本顾业要跟着去，但顾颖和他说，她们两个有悄悄话和爸妈说，顾业也就只给她们买了点花带过去，没陪她们一起去。

葬在山腰上的公共墓地里，像是平房一样，每个墓地划着方方正正的一格，顾父顾母在同一个格子里、同一块碑。

他们俩名字并列，刻在一处。

顾颖蹲下来，将花放在碑前：“他们只有一个骨灰盒。”

“叔叔说，妈妈去世的遗书上，要求和爸爸的骨灰混在一起，他们永远不要分开。”

谢以流跟着她蹲下来，看着墓碑。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等会能不能再写一点，可能会睡觉。那样我明天写两章，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