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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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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王爷窜了一夜的稀

自从夏春耀到宁王府,负责给王府送食材的连着送了三天的牛肉,王爷也一天三顿连着吃了三天烤肉,直到吃得满嘴燎泡,一说话就拉拉呲水,他怒气冲冲找到夏春耀,歪着头含糊不清的问她,“雷似不似来漏里哈炉了?”

夏春耀听了五遍才明白,他在问自己是不是在肉里下毒了,夏春耀也被他带的歪着头,“雷埋汰谁呢,想药死你还用分期?那不一下嘎的活?”

分期是什么意思,宁正卿不懂,但,“雷干嘛学我歪着楼?”

夏春耀噗嗤笑出声,学着他的语调道:“我这么歪着楼,雷不就正了吗!”

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宁正卿恶狠狠瞪着眼前这个歪着脑袋,咬着舌头学他说话的人,半天憋不出话。

其实自从夏春耀入住王府以来,宁正卿没少跟她阴阳怪气,每每都以他的完败告终。夏春耀至今还能喘气儿,最大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她的烤肉,还有她在反复横跳作死的时候,会避开宁正卿的底线并发挥她沙雕的一面。

这次也不例外,败下阵来的宁正卿将之归结于自己口角不立索,甩了衣袖竟自己去寻府医问药去了。

不大会儿,他又端着一碗米粥而来,坐在夏春耀旁边用胳膊戳了戳她,“喂,烤几片漏我哈饭。”

夏春耀嘴角抽了抽,“你看过大夫了?”

王爷冲着夏春耀翻了个白眼,拧着眉点了点头冷哼,那个老东西跟自己说什么,‘暑日热气上升,王爷总食火之食,自是虚火胜,喝些凉茶,吃两天清粥便好。’

“这说的是人话?”宁正卿含着口水与夏春耀吐槽。

夏春耀无语望天,拍了拍宁正卿的肩膀,“为了口吃的,你可是真拼命啊。”

宁正卿将米粥向她面前递了递,“里尝尝啊。”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夏春耀她看着那碗白粥,惹有所思。于是她暗戳戳的与王爷谈条件。

“王爷你的身份是不是顶高贵了?”

“那当然。”宁正卿傲慢的正了正脑袋。

“你一句话,那老好使了吧?至少柯大人就老听你话了。”夏春耀这几天也打听清楚了,那个京兆府的老头叫柯自明,可是个老滑头,想弄到身份证还得继续鼓动眼前的这狗比。

王爷虽被捧得全身舒畅,可还是保持冷静的头脑,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夏春耀,“雷想干嘛?”

“问问呗,让你哈饭。”夏春耀歪着头向那碗米粥抬了抬。

宁正卿的注意力被满嘴的燎泡和手里淡出鸟的白粥吸引,也没多考虑,“反正不是犯了死罪,多少都能给本王些面子。”

这话说的,夏春耀爱听,“哎,想不想吃些不一样的粥?”继续循循善诱。

宁正卿眼里闪出亮光,用力点了点头。手里的粥早就凉了,他顺手塞进夏春耀怀里,跟着夏春耀进了厨房,满脸期待。

只是刚进了厨房门,夏春耀就停了下来,“王爷啊,其实有件事儿想请王爷帮忙。”

宁正卿立刻挑眉,给了她个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哎,你答不答应啊。”夏春耀慢悠悠的抽柴,似乎王爷不答应,她就能熬到饿死他。

“先说什么事儿。”这会儿子宁正卿嘴皮子也立索了,吃太多亏,已经学会反弹了。

“就这么一小丢丢的事儿。”夏春耀比着小手指尖。

宁正卿转身欲走。

“哎哎,你看你,怎么还带激眼的,就是吧,我想弄张身份照贴。”夏春耀嘴一秃噜,后几个字儿直接压缩。

“什么?”宁正卿没听见。

“就身份照贴,你知道的,在长安城里没有这个出城不方便。”夏春耀薅着宁正卿的宽袖。

“你出城上哪?”宁正卿竖起眼睛。

“上坟。”夏春耀翻了个白眼,甩开宁正卿的衣袖,认命的去灶台烧火。

原本是夏春耀的气话,却触动了宁正卿的心事,他没多踌躇,“你第一次张嘴求本王,就这点小事儿,真没劲儿。明儿就让京兆府送来。”

夏春耀连忙转身,“真的?”

“切,快做吃的,本王高兴了这都不是事儿。”宁正卿看着夏春耀发亮的眼睛,下意识的转过头不看她。

得了好处,夏春耀拢了衣袍的宽袖,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让宁正卿有些恍惚,似乎又看到了儿时自己高烧不退,自己母妃便是如此为他洗手做汤羹。

这想法冒出来也吓了他自己一跳,猛得打了个冷颤,夏春耀是个男的,怎么能跟母妃相比。

至到夏春耀将炉灰中挖出一颗发霉发黑发臭的蛋切碎了与肉末一起扔进了煲粥的锅中,他才从自己的情绪中抽出,拿扇子的手抖得像帕金森,指着那锅,又指着夏春耀,一张嘴,口水流了出来。

用现代话讲,这算是王爷大型社死现场,而此时的宁正卿也懵了,从记事起他何曾如此丢人过!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夏春耀皱了皱眉,嫌弃的跳开三步,颤抖的手指着宁正卿,“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咦惹,埋汰死了。

“里还说不似要毒似我?!”宁正卿这会儿被刺激的脸都红到耳朵尖儿,不是害羞,是气愤,当着他的面都敢下毒,还说自己吃的烤肉他没动手脚!

夏春耀翻着白眼,“你离我远点,我翻粥。”说罢还捡起一根柴火将宁正卿支开,锅盖一开,粥香四溢。

王爷暗戳戳的吞了吞口水,疼的下一秒又蓄满。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特别是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就在宁正卿放下扇子好奇的望向锅里的时候,‘咔’夏春耀将锅盖又合上,对着他挑了挑眉毛。

宁正卿也不说话,挺了挺腰板,眼神在夏春耀与锅之间来回游走,口水吞了又蓄,疼得他低声‘咝咝’。

夏春耀则自己盛了碗粥轻轻吹凉,在宁正卿无比期待的眼神中,一口吞下,嗯,差点意思,皮蛋没到时候,唉……

宁正卿已经半天没吃东西,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但见夏春耀都喝了粥,虽觉得那臭了的蛋不靠谱,但夏春耀都没毒死,于是将扇子别在腰间革带,上手抢过夏春耀手里的碗,到底没抢了她用过的汤勺,自己拿了新的,坐在小厨房的饭桌上小口小口的喝着。

夏春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嫩死你。”

宁正卿冲着她傻乎乎的笑。

夏春耀一阵恶寒,彪乎乎拉拉呲水从此有了画面感。

最终夏春耀用一碗皮蛋瘦肉粥,换来了她在大唐的第一张身份证。

此时的她甩着腰间的竹牌,倚着门与张三喝着王爷吃不下的皮蛋瘦肉粥。

张三遥望蓝天感慨,“还是先生计高一筹。”

夏春耀含笑未表,这多亏了她在现代点得外卖,如果可以,她希望王爷再馋一点,虽然她做饭不行,但她场外指导行啊。

这么想着,殷切的目光便落在张三身上,张三似有所感,立马表示,“先生放心,张三能有现在的生活全是仰仗先生。”

别的不说,就说现在有吃有住,还有月钱一两,对张三来说,这是他出生以来过的最好的日子。

而夏春耀也在张三的科普中得知,连朝中九品官员,月薪也不过二两银子,这一两银子对于工薪阶层,属实不少。

虽然距离自己的衣锦还乡还有很远的距离,至少现在居有定所,有了固定收入,其他的也可以徐徐图之,特别是眼前的张三,夏春耀满意的点了点头,是个好狗腿。

宁正卿吃了两天皮蛋瘦肉粥,嘴里淡出鸟燎泡还未消,拉拉着呲水又来找夏春耀,也不说话,就坐在厨房的小桌边,拿着空碗往桌上敲出声响。

要饭的来了……夏春耀啧了声,“王爷,来剂猛的吧?”

宁正卿再次警惕,她又出什么阴招了。

“看什么看,让你小厮去你家那荷花池子里薅点莲蓬和莲藕来。”夏春耀又打开锅开搅了搅粥。

宁正卿歪着头冲厨房门外‘啊啊’叫了两声,院子里正在扫长廊的小厮连忙上前作揖,“王爷,有何吩咐?”

“莲蓬,莲藕,去挖。”

洒扫的小厮木然站在那里不敢动,连夏春耀都看到他眼神里的不解。

“叫祝贵。”宁正卿艰难的吐出三个字,眼圈都红了。

祝贵是一路小跑来的,“爷,您叫我。”气还没喘均,就先给王爷做揖。

“莲蓬,莲藕,去挖。”

“哎,是。”祝贵愣怔,王爷没疯吧?那都是名贵品种……虽不解,但王爷发话了,就是要月亮,他也得跪着给王爷当凳子。

有了身份牌,夏春耀自然不会让王爷觉得亏本,特别是小厮将满塘的荷花全部挖来送在她面前的时候,宁正卿还是黑了脸,挖光了?这得多少钱啊!夏春耀笑的直不起腰,全身都舒爽了不少。

于是各种莲子粥,荷叶茶的接连奉上,“多吃点,多喝点,这能清热解毒。”夏春耀笑的像卖给白雪公主毒苹果的老巫婆。

“承认了吧,你就是给本王下毒了。”宁正卿恨得磨牙,他从未听说过莲可做食材,总有刁民想害自己。

夏春耀暗骂了声傻X,“这是治你嘴里的泡的,你爱吃不吃。”说完自己捧起莲子粥喝了一口满脸享受的样子。

宁正卿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连臭了的蛋他都吃了,至少这花是香的吧。

“放心吃吧,最多让你窜几次稀,窜完就好了。”夏春耀递给他一碗。

夏春耀让张三将莲子芯都挑了出去,煮得软烂的粥带着荷花清淡淡的香,夏春耀还特意加了些糖,的确清火解毒,可架不住宁正卿一顿吃三碗,据说只一个晚上就让宁正卿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窜稀……

那晚天地皆无亮,星月也躲在云里不愿露脸,院子里充斥着浓浓的味道,王爷的卧房里排了三个恭桶,丫环、小厮,轮班换,连刷桶的都在半夜被叫醒加班……

“您是没看到,那祝贵的脸都绿了。”张三绘声绘色的与夏春耀磕瓜。

第二天,不,不是第二天,第二天有偶像包袱的王爷不敢见人,吃喝也未从夏春耀这里传,把自己关在有味道的卧房里。

夏春耀心道,什么偶像包袱不敢见人,怕是菊花开满山坡,狗比王爷没法好好走路。夏春耀乐呵,与张三两人难得的在王府清闲的休息了整天。

第三天,黑着眼眶的宁正卿走路都打摆,他倚在厨房门边有气无力的指着夏春耀,“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本王不治你罪!”

“咦?你嘴里的泡这么快就消了?”夏春耀心里当然害怕,这万恶的旧社会,阶级就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可她也知道如何戳准王爷的肺管子。

她不提,宁正卿还没发现,这会儿吞了吞口水,嘿,还真不疼了。“你等着本王找你算账。”

宁正卿为了保险,自己又去府医那里问了脉,府医缕着胡子连连称奇,“王爷,您身体火气骤消,可是用了什么方子?”按说他能开出的方子无非是牛黄之类苦口之药,王爷自是不会喝,于是才让王爷戒了酒肉,吃上几天清淡的食物也就好了。

府医不问,宁正卿还不生气,这一问想起自己窜……咳,是彻夜入厕未眠,恨得牙根痒痒。

“我身体就没别的……问题了?”宁正卿隐晦的问。

宁正卿这么一问,府医如临大敌,难不成王爷他那方面有问题?老府医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向宁正卿下三路扫去,皱着眉头继续问脉,半晌后,府医掂量着话道:“王爷盛夏之时容易心浮气燥,切勿过多泄阳……”

泄你妹的阳,泄了一夜的屎!还未等府医说完,王爷宽袖一甩,迈着发软的腿黑着脸回了自己的院子。

府医连连摇头,少年不知爱惜身体,以后就知道有心无力了。

连着几日王爷无力作妖,夏春耀的日子自然舒畅无比,可这美好人生这根苗还没开始萌芽,便被王爷扼杀于摇篮中,夏春耀万万没想到那个丧心病狂的王巴蛋竟然要宴请。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少更一章,半夜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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