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留下来我不会阻止你，可你要记得，你只需要救出海若上神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

“……”

“二号擂台，胜者，阿玉！”

『……其他的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看到再怀念的人再怀念的事也不要上前……』

“……”

“胜者，阿玉姑娘！”

『……要是可以我真不想让你妖界，可腿是长在你自己腿上的，我管不住你，可能，为师再也管不住你了……』

“……”

“二号台依旧是阿玉姑娘！”

『……记住我之前和你说的，西皇山永远欢迎你回来。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为师……为师都不会怪你……』

“……”

“恭喜阿玉！成为弑神大将的角逐者之一。”

“……”

站在擂台上的我有些麻木，昨日望舒的离去时说的话总是在脑海中断断续续地回想起来。

你看我师父这人，明明说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可每次开口都要吐露出这么多我不知道的消息，偏偏还不准我再去询问。

“唔唔——”

穷奇跟我的身侧下了擂台，仰着头询问我什么，见我的脸上依无半点的喜色，只能低头用舌头舔着我手指骨破了的地方。

“我没事。”我面无表情的用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穷奇的脑袋，明知这样话没有什么说服感，却还是僵硬地开口，“你做得很好，我会受伤全是自找的。”

没错，我是自找的。

我趁着穷奇和人纠缠的时候，硬是冲上前和另外妖的斗殴，不借用任何一点的术法，只是单纯用力挥上自己的拳头，我不是体验击倒他人的快感，而是想从这清晰的疼痛中寻找的可以替自己发泄的方式。

“你今日的状态倒是不稳。”

明日中午将是最后一场比试，为了方便的我们休息，老鼠倒是给我们换到了另外一个干净明亮些的屋子提供连我在内剩下的三人休息，我刚推门进去的听见的就是的鹰涯的声音。

他是最后三强之一，这一点我倒是不意外，只是我在屋子环顾了一圈没能见到剩下的一个。

“还有一个呢？”

“应该是玉响吧，这是今日最后一场比试，他定要慢慢打，好好出出风头的。”

听鹰涯解释了一句我心中也了然，点了点头从他身侧径直走进了屋子，穷奇依旧跟在我的身上。

“阿玉妹子身边的这不是使魔吧？”我刚坐到屋里的椅子上休息，鹰涯又凑上前说了一句，“今日你的比试我都看了。”

我的比试他都看了？

因为鹰涯这句话，我抬起了头，略带着警惕看着他。

“这么戒备我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一定会在最后一场比试遇上你，先了解一下对手不行么？”

鹰涯觉察到了我的眼神，目光却没有转向我，他伸手本想去伸手摸一摸穷奇，无奈穷奇因为他刚刚的话，此刻正半弓着身子，龇牙咧嘴地看着他。

穷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手，像是只要鹰涯敢伸手来，穷奇就会一下把他的手给咬下来，彻底撕碎。

“你就这么确定会遇上我？”我扭头看着鹰涯，明明是提问，我的声音里却没有一丝的疑问。

“前天晚上遇见你的时候，我就那这种感觉了……”

“呦，今日打了一天倒也没时间去了解别处的情况。最后一场的比试中，居然还有姑娘吗？”

鹰涯的话才说了一半，我身后就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不用回头、不用想就知道好这就是最后剩下的玉响公子。

“就像我那日和你说的，妖王说过谁都可以参加，我是想成为妖王有力的左右手，玉响不过是引起雌性的侧目，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可你想要当上弑神大将的念头太过强烈了，还是一场胜过一场，我老远就能感觉到，有着这样的念想又有着这样强大的伙伴，怎么可能走不到最后。”鹰涯没有理会玉响，而是瞧着我的静静说着，“要是不对你警惕，我怕自己无法在台上站到最后一刻。”

我侧头看着他没有接着他话再去说什么，倒是无人理会的玉响往前走了走，在这本就很尴尬的气氛里笑了起来：“要是没记错这是阿玉姑娘吧，怎么阿玉姑娘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吗？就连鹰涯想到要和他同台竞技都会觉得不安？”

“玉响，我同你商量件事。”玉响还未走到我们的跟前，鹰涯就抬头看着他，“明日最后一场比试，等我们分出胜负了，剩下的那个在和阿玉妹子比试如何？”

明日的最后一场比试，依旧是三人同时上场，最后站着的那一个可以获胜，因为这样的规则，我遇见的大部分比赛都是两人同时攻击一个，再挑先手攻击刚刚的合作对象。

“我无畏吧。”玉响笑着道，“让一让阿玉姑娘也不是多大的事。”

“我能问个问题么？”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抬头看着鹰涯。

“什么？”

“为什么不是一对一的比试，要在一个擂台上丢三人？”

我没有询问为何鹰涯要这般让我，也不想知道答案，可是从昨日比试到现在，我还是对这妖王制定的规则比较好奇，三人同台，很少会有三人一上场就互殴，把所有人都当做敌人情况。

只要其中任意两个短暂的联手，对另外一个就会不公平，也许剩下的那个一挑一都可以打赢他们，却被他们联手给打败了。

“可能是因为不公平吧。”鹰涯思索了一下回我道，“在这不公平之中诞生的强者，才是真正的强者吧，至少它不是实力非常强大，就是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这倒像是妖王大人会做的事情。”

我还在思索鹰涯话中的意思，玉响公子已经笑吟吟地应了一声。

我看着鹰涯和玉响的脸突然有些好奇这妖王到底什么样的一个人。

海若口中到想毁了我、炳遥口中对我来说最安全的人、用海若的性命威胁我现身的人、被妖界的子民尊重的人……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妖王呢？

我再一次出现在邢台附近的时候，昨日那十方擂台已经被拆了去，最后一场比试的范围就被圈在了这个邢台的附近，周围已经瞧不见昨日那些到处凑热闹的妖族子民们，倒是瞧见不少身穿铠甲的将士。

听老鼠说，因为天界之人的营地就扎在结界外，妖王说在此地乱晃并不安全，便让无关人员全部退回到城内去了。

不知是不是没了看客，玉响公子倒是没了之前那风流的雅态，眼睛里也露出凶色：“要是这样的话，这里对我来说倒是最佳的决战的地点。”

我没发表任何的评论，只把手隔在穷奇的背上静静地听着，反正对我来说怎样都可以。

“那么三位，你们总最后剩下的那位，就是我们妖族引以为傲的弑神大将。”老鼠往后了几步，宣布着比试正式开始。

鹰涯和玉响几乎是在老鼠开口的瞬间都像对方重了过去，遵守着昨日的晚间说的话，并没有任何人地冲上前对我攻击我，我愣住了，正在诧异是何种原因，脑海里却莫名地浮现出一句‘妖是最重诺’的。

这像是曾经有人和我说过的话语，我却记不起和我说这话是谁，又是在什么场合下和我说的，只是模模糊糊地记着，这句话是自己亲耳听到的，听到那一刻我自己也蛮动容的。

“阿玉姑娘，能否请你挪个步子，我帮你解决掉一个对手，你可不能再给我增添麻烦呀！”

我正在站在原地发呆，在刀光剑影中的玉响倒是抽空和我说了这句话，他的声音听着并不轻松，我也立马领着穷奇往后退了退，不再做任何的戒备。

玉响昨日使的武器都是一把折扇，今日倒是好好的拿出了一把剑。

我不知是没有姑娘在周围了他不用耍帅了，还是对面鹰涯他无法继续抱着玩乐的态度了。

玉响使出的每一招都极其的干净利落，在我眼里这些利索准确的招式比起前两日那百花式的招式好看太多了；鹰涯的武器是杆枪，他是使枪的好手，善于用武器和玉响尽可能地拉开距离，用武器攻击的范围牵制住玉响的行动，微占着上风。

“嗷——”

穷奇看得倒是比我认真，是不是拉开嗓子高吼那么两声。

“穷奇，你说他们谁会赢？”虽然只是几眼，我却已经看出了端倪，却还是忍不住地低头问着身侧穷奇，“你要是猜对了，晚些时候我去给你找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