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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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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面是漆黑的通道,安全出口是唯一的亮光,能在一定程度上指引人儿辨别方向,绿光的下方有一片亮晶晶的东西,似是银河在流淌。

罗风闲信检票人员指引的方向,也信在自己即将离开背后开启的门,能给自己开独一无二通道的,只有弟弟了。虽说是往脸上贴金了,但心里想想不说出来,又有何妨。

罗风闲走进来关上门,想到刚才的门是锁上的,摸黑锁上,这个动作不知道是取悦?还是打开了安全屋的门,让灯光的声音开启,落下了白茫茫的一片。

罗风闲没有眨眼适应刺眼的光芒,眼前就有对眼睛很好、很适应的人儿,穿上舞台服、扮上舞台妆的没汀花,是煮沸却没有温度,更甚者能将心脏放进去的水。跟随着越煮越沸的水争先恐后、随波逐流,好像一场精神体、灵魂地交融,舒服到无法用言语去表达。

看一眼每个方面就能得到满足的人儿,只有没汀花。

罗风闲被他刮来的风席卷到不知道去向了哪里,魂都不在身体里面了,何以能说出话来,还是靠没汀花的靠近、抽走自己手里面的门票时才回神,想夸赞,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形容词能够形容出他的半分颜值,就熄声了,解释。

“我出来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有来得及给你订花篮,下一次一定提前预订上。”罗风闲帮不到弟弟,就想着给他更多更多的支持和心意。

他以前开过花店,做过花篮,知道演唱会会送花篮表达祝福,可惜这一次没有送,但还有下一次和下下一次,一辈子的时间。

“这一次,你打算拿什么送我。”没汀花不慌不忙地说,“想好,演唱会结束后我会亲自拿。”他边说话边把门票举到罗风闲的脖子上,贴住他的脖子,距离带动着身体向前一步,逼近人儿。

罗风闲被血水浸泡了三天的马甲衬衫被腌制得很入味,水汽和血腥味像杯酒一样,让人想要吸吮。又恰好他出来得急切,忘记穿外套,在外面的冰凉气息给人感觉像冰块。冬天的冰块只有观赏性这一个作用了,尤其是在初雪的这一天,被雪覆盖的冰块,可是能与美食比肩。

没汀花身上的香水味是柑橘香,和他的人儿一样,冬天落雪,他给人们落了一场花。血、花的气味彼此交融,若味道有颜色,此刻刚好是红橘色,没汀花应援色的味道。

罗风闲的脖子被门票给圈住了,他停止了呼吸,怕打扰到没汀花的步伐,好像他的手里拿着的是绳子。明知道不是,罗风闲的心跳还是在剧烈地跳动,众所周知,惊悚片最怕的不是鬼,而是氛围感。

演唱会门票的长度是不够的,本来,没汀花也没有想让他轻松地看演唱会,自然不会留一点生路与空隙。用胶水把绕在后脖颈处的门票两端紧紧地黏在一起,离开,看到眼前被一张门票禁锢到难以正常呼吸的人儿,眉梢微动,这一幕,为演唱会增彩不少。

“哥哥,演唱会结束后,我会进行检票,如果有一道裂痕,你便不用回家了。”

罗风闲无法进行正常地吞咽,一张纸禁锢有多深?仍旧可以在不弄破的范围内进行大动作,但这句话的禁锢给门票加了很多很多层,且是不断收紧地,给他动作留的空间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为了能见到弟弟,他又在极限上加了一道自己的禁锢,不准跨越的区域,可是比没汀花还要狠很多,所以,他什么都成为了问题。

一双眼睛看着穿的如宇宙般富有的人儿,怎么对自己偏生这么贫穷?想到了,罗风闲也只是笑一笑,好在笑容只有脸部动就好。

“从左边出去。”

没汀花给他指路,眼前有长长的通道,从左边走到尽头是场馆,从右边走是他们要去准备的舞台。

没汀花走到站在安全出口标志的人面前,对他说:“走吧。”

在这里等待的有两个人,其中就是让人忽视不了,但是这一刻首次被忽视了的哭杏,忽视美丽,可是一种罪过,但哭杏跟着他、关注他的原因只有:“花店的老板,和你是什么关系?”

“七岁那年,拿着亲缘关系的鉴定书,找上我,说我是他从小失散的亲弟弟,信吗?”没汀花的问法是因为足够了解他的性格,变相地从他的口中让他听到答案。

至于信不信,没有这一说,重要吗?

还留在原地的人儿、站在自己背后的人儿,和自己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我生来就是流浪的宝石,所有人都在觊觎我的价值,我自然不希望家人地出现,如果有,那我只好,杀掉他们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接近就是一场生死的豪赌,任谁都不会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实性,就像是认同他的美貌是神留给世界一笔丰厚的遗产。

哭杏自知自己是属于天下人的,不会便宜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儿走入歧途。

“偶像不能谈恋爱,这不是我给你的提醒,是你绝对不能触犯的规则,不要以为无人给你判刑就肆无忌惮,违反了我的规则。”哭杏冷笑,抬起手,枪的手势抵在没汀花的太阳穴上,如同真枪的威胁。

“你的水色眸子,可比你的心脏美丽。”没汀花没有给他承诺,哭杏这个人不信承诺,只信他自己,何必浪费口舌。就连刚刚他用去卫生间的借口出来,都被哭杏看破了,一直跟着自己,知道在那里等人儿后,把监控器都给拆了。

熟人之间,真没有办法办陌生的事情。

“公共场合,注意分寸,被发现了,对外界亲哥哥的身份管用,对于你,别说你不信他是你的哥哥,就是信了,你的动作也在说你不在乎。”哭杏的语气是拿着枪抵你脑门上说的,不想死就得同意的范儿。

而没汀花又是个提前下好毒的性格,一个比一个毒的本性,这辈子都难移了。

他嚣张地说:“因为迟早,我会将他玩弄致死。”

两个人儿走了有一段的路程了,罗风闲还蜗行牛步地一点一点往场馆里面挪动,还好他的肺活量好,能憋气很长时间。

在到达座位的途中,本想使用点技巧让自己舒服一点,但想到这是弟弟给自己的禁锢,就舍不得窒息的感觉了。

中途吸引了、就是现在坐下还是会有很多视线看向自己,这令罗风闲感到急促和不安稳,知道演唱会有很多人,但亲眼看到还是有很大的程度是接受不了的,是的,接受不了。

许是长久的性格养出了他的保护色,自动在他遇到困境的时候出现,就是高冷、有点厌人,这副姿态让旁边想跟他搭话的小姑娘消了心思,和身旁的小姐妹窃窃私语:“他把门票绑在脖子上,好色哦。”

小姐妹还没有回话,听到身后有人开始叽叽歪歪了。

“真不知道没汀花这个劣质艺人怎么还能上台演出,粉丝位置还能坐满,爱他什么?爱他当狗的模样吗!”

声音大到前排在女生周围的人刷刷地扭头,脸上表情没有一个和善的,听到就是被骂到了,纷纷开启一场舌战。

“网上有澄清你不看,故意坐到白云粉丝家位置上挑事是吧,给你们家几分脸面,带你家玩是我家么么心善,真拿你们家宁全废当根葱了?”

“这个人是宁是年家大粉囤起年年的小金库吧,出场次数多的我都记得她了。这三天已经澄清了,么么真可怜,被跟踪、偷拍,还侵犯他的肖像权弄到那些恶心的网站上,想想都要吐,幸好调查清楚了,网站也被封了。”

“是她,就是她,宁全废家攻击力最强、最爱贴脸开大的大粉,么么出事三天,她在宁是年超话里面狂发红包,现在想起来一肚子气!因为她们对么么的恨意,本该是件令人警惕的官方通告,被下沉到了饭圈,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骂战就在罗风闲的身边进行,听到没汀花粉丝说弟弟恢复了清白,保护色自动给消失了,绷不住笑意,又不敢笑得太厉害让门票给裂开,就先浅浅地笑一下,随后再恣意地狂笑!

一切按照了弟弟的计划走,真好。

“搞笑,什么时候宁是年需要没汀花给脸了?白云家的位置被各个属性的粉丝承包了不是事实吗?怎么落到你的嘴里就是故意的?难道你们家没有坐过白云家的位置?白云还在的时候说着天下第一好,白云走了抢他的位置,整的自己有多高尚似的。”

被提及的白云粉丝夹缝求生,也想参与到骂战中,无奈骂不过,再加上她们人数也少、以前的白云不置可否是太美好的存在,导致现在什么事情,她们也只会跟同担私聊说。

定盘星男团“初雪活动”演唱会期间,会出现偶像亲手送礼物的一幕,也就把座位划分开了。每一排都是按照番位来的,自定义团粉、护花使者、天空、存钱罐、杏仁糖有效地避免了一部分争吵,又无效地开启了另一场争吵。规则提出来就是要被挨骂的,不过能收到偶像亲手送的礼物,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座位没有人想要乱坐,除非没有人的情况下。

她们一口一个白云不在了是什么情况?

罗风闲没有看到过有关于白云这方面的相关信息,无意听她们说话,一心在等演唱会开始,直到11月22日晚七点二十九,手中的应援棒亮起来了一片银灰色,场馆爆发出的尖叫声让骂战停止了。

没有人的眼睛不看向舞台,这不是一年中最期待的一天,因为定盘星不仅有初雪活动,但一定是冬天里最期待的一天。

在期待的日子里,看向舞台上面最美的期待。

罗风闲的眼睛提前看了一下他们的妆造,敢说人儿地出现,就是一场声音地掠夺战,他们是最耀眼的存在。灯光打下来,他们的出场,一再惊艳到了罗风闲,让本来就无法呼吸的他,更加失了神。

呐喊的全场,只有一个人沉默,也只有他,和站在中心位置的没汀花对上视线。

都说歌手,给他们一首歌的时间,他们会让你爱上他。

偶像不一样,他出现的那刻起,你就仿佛将一生许给了他。

定盘星男团演唱会提前露了节目单,罗风闲看了,到这里才听歌,第一首歌是首深情舒缓的歌,第八张专辑:荒凉岛里面的第二首《怎么能》。

四个人没有分具体的担当,全部都是按照全能去培养的,是一直很出色到无人能比的团体。所在的露天场馆是环绕式大舞台,连大屏幕都是正面环绕式的,每一个人儿都看的清楚,听着他们唱响宇宙。

“我走进你的房间,满墙壁都是心脏,小心翼翼成为小人国的国王,背着我的身体属下。

我像个机器人还能再战五百年,生病了还是要往医院里交钱。

你背对我的时候,幻想全世界都是你的考官。

你睁开眼睛看看——”

“怎么能,在我快乐的时候说我难过,好像你啊一声我就得回应。

怎么能,丢掉旅行的行囊换上人生的书包,好像生活的大雨冲刷了世界。

怎么能,守着责任催着我长大毫无疑问随时交给我,好像有一段时光被世界藏了起来。

怎么能,每一年、每一日都说着懂事,好像懂事会从东方升起。”

“怎么身边的人都变了,哈着气、吹着雾,散去了你的模样。

怎么按键越来越清晰,房间却越来越脏,推开门的我,看到世界的我,不必关上门快乐。

怎么身边有人能够不改变,笑着说、七星湖,去过的人永远幸福。”

“黑了灯,我的颜色出现了,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那是不敢抬头的人,也有的温度。

开了灯,你的颜色还未褪去,是我够不到的时光。

这是伸出手,也碰不到的你。”

“我开始试着熄灯,不稳的电压吼着我说我什么都不要管。

世界开始哭泣,说着养人的不容易,身体符合飞翔的条件,却被关在爱里。

为了活,有着爱,想要死,拥有爱。

不爱不是罪,只是愧疚前的列车还没有到站。

下一站——”

“怎么能,在我的正确中挑出错误,好像你的肯定就是我的呼吸。

怎么能,在春天的时候期待着冬季,好像隔了一年,想要快些长大的我们。

怎么能,见到人必须要问好,好像他们必须有个身份。

怎么能,茫茫人海中看见我,好像我曾经转过身。”

“怎么身边的人都变了,笑着哭、哭着笑,说生活费一年一年又三年。

怎么无限的祝福渐渐变成了有限,真诚也要提前打草稿,关系的恋爱原谅新手。

怎么身边有人能够不改变,变速的指南针只是一场奇幻冒险,星辰的降临,抚摸着头顶。”

“落下来,我跳跃到了天堂,风吹过耳畔,听到了你的呼唤。

朝下的心,先抵达你的眼前。

落不下,悬浮的你啊,置身在蹦床上,踏过了城市。

捧着一束花,到了我的身旁。”

怎么会有一首歌,如此地悲凉动人,四个人的声音合到一处像是在云端里面开了一场演唱会,唱的人回不过神来,音乐总是在人间宽慰人的心灵,架起了一座和自己沟通的桥梁。

开场就让人哭的,终场也免不了。

罗风闲看了节目单也不了解自定义们对于最后一首歌的感情,他期待的除了一场又一场完美无瑕地表演,还有半场下来送给粉丝们鲜花的他们。

演唱会场馆不大,是五千人的场馆,因为他们会跑到每一个城市去,不需要粉丝奔波的他们选择了自己来看粉丝们。

包括鲜花,他们亲自搭配的,最终也就廖廖的几百束,四个人搭配五千束花不是不可以,就是花朵会凋谢,得不偿失。不做大,要做好,在做好的间隙,再做大,这是定盘星男团的信念。

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去面对千千万万颗同样真诚的心,他们做得很好,现在、过去、未来都是如此。

没汀花笑得好开心啊。

没有了自己的他,似乎更开心。

可自己不能没有他。

如果他送到自己眼前花,不接的话是不是可以让他多停留一会儿?多看自己一段时间,能不能将粉丝的时间,留给自己?

如果粉丝知道自己对他不好的话,会不会不想让他承认自己这个哥哥,然后他就会听粉丝的话离开自己?

朋友会逼的,他会说。

‘罗风闲!离开了罗加一的你凭什么笑这么开心!凭什么还能笑得出来!是你,是你把他逼死了知道吗!加一死之前,想的都是他死了你就会开心。他知道你一直不待见他,你一直想让他死,可你也不能揭露他是同性恋的事实啊,逼他得了抑郁症、逼他自杀。’

‘因为,加一喜欢的男生,从头到尾都是你啊,你揭穿了他,他却到死都在保护你。’

罗加一死了,罗风闲就必须要疯。

这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可是,为什么?

自己要给一个讨厌的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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