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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案发现场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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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看到衣柜里的壮观场面,桑非晚也没有忍住,感叹道,“城里人真会玩!”

衣柜很大,存放着字母游戏工具,一水的黑色。衣柜壁上订了几排架子,架子上挂着形形色色的蜡烛、皮鞭、皮项圈、皮捆绑绳、皮手铐和皮脚铐,以及好些桑非晚说不上名字的皮工具。

“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枯燥乏味。”

于归一边吐槽,一边迅速翻查衣柜,又翻到了不少用途不明的“玩具”,其中就有情趣骰子和情趣扑克牌,上面的彩绘人物摆出五花八门的“十八禁”动作,看得于归面红耳赤。

“小赵,拿多波段灯过来扫一下。”桑非晚对拿着仪器到处扫的现场勘查员喊道,“看看衣柜里有没有血迹。”

小赵应了一声,拿着仪器走进衣帽间。他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含胸驼背,厚厚的镜片下有一双小小的眼睛,目光涣散,感觉整个人都缺乏活力,像一株柳树刚被人移栽到湖边,模样恹了吧唧。

“成教官好!”小赵对成言之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有些慌张,又有些笨拙。

成言之微微一愣,但很快就认出小赵是自己以前在公安大学当教官时教过的学生。她记得小赵本名赵崇山,是桑非晚的同班同学,大学成绩中等偏上,一直以来都是个内向自卑、木讷压抑的人,总是独来独往,有种捉摸不透的阴郁感。

“你好!”成言之点点头,为了尽量在学生面前表现得和善一些,她强行拉扯起脸上的肌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过赵崇山没有抬头看她。

众人纷纷后退,给赵崇山腾出宽敞的空间,沉默地看着赵崇山往衣柜里喷洒试剂,接着拿便携式多波段现场勘察灯往里面探照。

“衣柜里面没有血迹,”探照结束,赵崇山放下多波段勘察灯,拿起皮鞭,转身对同处衣帽间的三人说道,“但皮鞭上黏附有少量血迹,”他惜字如金,说话仅陈述事实,不发表推断,“并且每件工具上也都黏附了皮肤组织。”

“全部打包带回实验室,”于归对赵崇山说,“有劳你们技术部门进一步化验筛查。”

“你们最好过来看一下。”林克俭神情严肃,语调有些激动。

于归动作最快,抢在桑非晚前面来到林克俭身边。桑非晚紧随其后,和于归隔床站在另一侧。成言之有自己的节奏,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令她慌乱,她不紧不慢地跟上桑非晚。

林克俭双手掰开死者的嘴巴,等桑非晚到来,才从死者嘴里取出一枚硬币。他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硬币外圈,让硬币立在两指之间。

这枚硬币和平常流通的货币区别较大。硬币造型是梅花形,背面主题图案采用彩绘龙头造型,衬以回纹纹饰,并刊“甲辰”字样及面额10元。龙头采用渐变喷砂工艺与局部光变鳞彩工艺相结合,结合背景激光喷砂与光变鳞彩纹理的处理,通过颜色的叠加,使几何造型的龙头呈现出洗脱纤尘的神采,更为夺目惊艳。

“10元,”桑非晚凑近看清了硬币面值,“这是纪念币。”

“是这个月十七号刚刚发行的龙年纪念币,”成言之补充道,“2024中国甲辰(龙)年30克梅花形银币,官方发行量仅有六万枚,是稀有通货,几乎都被银行内部消化掉了,很少能流通到市面上。”成言之伸出手去,“能给我看看吗?”

林克俭犹豫片刻,在桑非晚和于归的注视下,将银币递给了成言之。成言之将银币平放在左手手心,正面国徽图案朝上。桑非晚主动往成言之身边挪近一步,看着成言之翻转银币,将背面龙头图腾朝上。

银币画面上的几何装饰龙造型,色彩艳丽繁富,体现出鲜明的趣味性与形式感,整个画面洋溢着浪漫的激情和充沛的活力。

龙头的各个部位被简化成各种几何形态,菱形的龙脸、方块的龙口、三角形的龙齿和弧形的龙发等等,利用几何结构的叠加,表现出气韵生动、大气磅礴、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银币还通过色彩渐变的方式来丰富画面颜色,红、橙、蓝、白等颜色在银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明亮活泼,不仅增加了龙形象的立体感和空间感,具有极其绚丽的视觉效果,也更衬托出装饰龙造型的科技感。

“棉签!”成言之盯着银币,头也没抬,伸出右手等着。

于归听言,二话不说就在林克俭的证物箱翻出了取样用的速干式生物物证棉签,隔着两米宽的大床伸手递给桑非晚,经由桑非晚塞到成言之手里。

“有什么发现吗?”于归隔床问道,音量由于着急或紧张而提高三度。

成言之没有回答问题,拿棉签在银币的方块龙口处擦拭了三次,又伸手道:“酚酞试剂!”

几乎就是案件重演,成言之通过刚才获取速干式生物物证棉签的相同流程,得到了林克俭证物箱里的酚酞试剂。

成言之换一根棉签重新擦拭银币的方块龙口,而后将事先调配好的酚酞试剂喷在棉签上,不到十秒,棉签变成了红色。

“是人血。”成言之得出结论,继而问林克俭,“林法医,受害者口腔内有新鲜伤口吗?”

“于组长,”林克俭边从证物箱拿出镊子和口腔镜边说,“麻烦帮我把受害者的嘴巴掰开。”

于归掰开受害者嘴巴,林克俭将镊子和口腔镜探入受害者嘴里,先观察受害者口腔情况,而后观察受害者齿间情况。

“受害者口腔内没有发现明显外伤。”林克俭收起镊子和口腔镜。

“受害者身上遍布淤青,却只有眼角一处外伤,”成言之问:“那银币上提取的血迹就有可能不是受害者的血,而是凶手的血?”

“我无法给予假设性回答,”林克俭刻意清清嗓子,拿起官腔,“建议成组长耐心等候化验结果。”

成言之没接这个话茬儿,默不作声地把银币放进桑非晚递到跟前的证物袋里。

“凶手有够变态,”于归说,“又是搬动尸体,又是清理现场,又往受害者嘴里塞银币,会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林克俭耸耸肩膀,传递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继续检验尸体。

桑非晚小心翼翼地将银币作为证物收好,眼角扫到成言之给人发了条信息。等她回到成言之身边,后者已收起手机。

成言之立在床边,左手托住右手手肘,右手托住下巴,凝视着受害者纯黑的装束,陷入沉思。

《命运交响曲》激昂亢奋的前奏灌满整间卧室。成言之和桑非晚同时拿出手机,同时低头看屏幕,两人就像照镜子,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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