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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和死对头一起重生后我竟想睡他(将军令) > 第6章 定心

第6章 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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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一路御马疾驰回了镇国将军府。

本来心中挂着事的萧湛,没有太多的兴致,只是想着早些回了府中再说。

但是刚到镇国将军府的府门口,看着那对栩栩如生的石狮,萧湛突然有些懊恼,自己应当借此良机,把前世的那句谢谢,今生还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因为辅国将军府与镇国将军府相去不少路,所以等萧湛回到府中之时,萧老将军他们早已经开席。

萧老将军看着这么快回来了萧湛,愣了愣,举着一双筷子看着萧湛。

萧湛未曾多想,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了下来,发现餐桌上并没有给他备碗具。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有用过晚膳?”倒是萧蓉先开口问了。萧蓉见萧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不曾。”

萧湛摇了摇头,刚刚示意府中的下人备了碗筷,这边就听见萧老将军重重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搁,怒骂了一句,

“没眼力见的蠢东西!”

萧湛觉得甚是无辜,今天他已经被爷爷骂了不下四次了!现在更是直接上升到蠢东西了!

萧湛看了看萧老将军从他进屋的脸色变化,心中猜测,难道老头子只希望我今晚在辅国将军府中吃晚饭?

所以才一定要我今天下午就去辅国将军府……只是这老头子到底卖得什么关子。

他跟苏胤不对付,这七年来早已是人尽皆知了。

“吃什么吃!忘记我下午说的了?还不去刑罚堂领罚!”

萧老将军看着自己这个眼瞎且不争气的孙子,气急,眼不见心不烦,连饭都不让萧湛吃,就把他赶去了刑罚堂领罚去了……

原本萧湛还指望着能不能先让他抄经书,然后再受鞭策,毕竟他三日后还想参加皇宫夜宴呢……

但是他看到自家老头子的架势,是冲着不让他去参加夜宴的想法去的啊……

可三天后的夜宴,他却不得不去啊!

萧湛来到刑罚室,老老实实地受了三十鞭。

身上一鞭一鞭的竹节鞭打下,皮肉上得疼痛让他好像回到了前世死前的地牢中,一刀一刀的剐刀,片下他的皮肉。

比起剔骨削肉的痛,现在这种鞭笞的痛感更加实在,但是还是让他的灵魂感觉一阵一阵的抽痛,但是萧湛依旧端端正正地跪着,每一边落下,每感受一次疼痛,他对于前世的死前的记忆就更加深刻一分。

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三十鞭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已经忘记了,比起曾经三天三夜的行刑,这短短的两刻钟,都不算什么。

“少爷,刑罚已经结束了,老奴扶您下去上药吧!”

萧湛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隔着窗外,萧老将军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孙子一声不响地受完刑,到底是他们家的小狼崽子,还是有骨气的。看到管家从内堂出来,萧老将军示意他退下吧。

希望这孩子能够自己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吧。萧老将军看了一眼萧湛的背影也离开了。

萧湛跪在刑罚堂中,一动不动。

前世,萧湛父亲被奸臣陷害身死,他的大哥萧潜也战死,所以萧湛才二十七岁的年龄,就承袭爵位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大将军。他天真的以为他的父兄之死不过是贼人设计,却至死才知道不过是皇权下的牺牲品。

皇帝给了他们萧家荣宠,却不允许有太多人来分享,萧家本就手握兵权,能兵善战的只需要一个就够了。所以皇帝为了制衡萧家,明知道萧湛和司徒瑾裕之间的事,却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的就是为了牵制萧湛,牵制萧家。

萧湛不敢想这场阴谋中间,司徒瑾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甚至想不出来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一口一句“阿湛,幸好有你!”的司徒瑾裕,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与自己离心?

以至于他登上帝位,第一个动手的就是铲除的就是自己……

也或许如果他们的相遇相知相护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算计,那自己上辈子又算什么?

萧湛觉得上一世的自己活得荒唐至极,他的雄心抱负,本是想为万事开太平,可他没想到,这太平路上,自己和萧家,只是皇权奠基上的一块踏脚石。

开个狗屁的太平!

他们萧家为了司徒家的皇权,牺牲了四代人了,所求不过一个太平盛世,百姓安居,可是到头来,他们的忠心和抱负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萧湛真是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司徒家。前世的一幕幕,在萧湛的脑海中如浮光掠影般闪过。

萧湛跪在堂下,身上的鞭痕他不觉得痛,只觉得这痛太轻太轻,狠狠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今生既然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就必定不能让前世重现。

他可以不向司徒瑾裕报剔骨之仇,因为这白眼狼是他自己养大的,但是那些为了杀他,用下作手段伤害过他的父亲,兄长,阿姐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这辈子,有他在一日,皇位上的那个人,必定是他萧家说了算!

想到这里,萧湛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他前世死的时候的画面,他记得好像最后是苏胤做了皇帝吗?

呵,苏胤,苏胤。。。萧湛把这个名字在心底翻来覆去地念了几遍,

上辈子你既肯来天牢救我,你既然做了皇帝。。。。

那么今生,这辈子坐上皇位的人,是不是也可以是苏胤?又或者。。。

君心难测,不管这一世的皇位谁来做。但这个天下,得由他萧家做主,苏家,若是能盟友最好,若是不能,苏胤,我会给你留个好去处的。

萧家已经荣宠四代,手握整个大禹朝三分之一的兵马,一直以来都被皇帝所忌惮,父亲与兄弟在边塞北疆征战沙场,而爷爷,我,阿姐,只能留在京都为质。

早晚有一天,我们萧家会脱离帝王桎梏,一家团聚。

萧湛的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对于司徒瑾裕尚且可以互利互惠,萧湛自觉可以从容应对。但是让他最头疼的是苏胤。前世十五年以及今生的七年,对于萧湛来说,这二十二年的敌对,如果突然要与苏胤交好,这一时半会儿,别说苏胤不信了,就是萧湛自己也不相信。

更别说,他还欠那人一句抱歉和谢谢。对于苏胤,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罢了,还是先把司徒瑾裕和身边的隐患稳解决了吧。

最后月满西楼,启明破晓,萧湛的脑海里只剩下那一尾通红的眼眸,以及自己死前那一滴清泪。就算重生归来,依然在他的灵魂中留下了一缕灼痛。

第二天早上,萧湛在刑罚堂跪了一整晚,一身中衣布满了干涸的血渍,但是萧湛依然神色清明,目光澄澈而坚定。

常邈也一直在刑罚堂门口守了萧湛一夜,见萧湛出来,立刻上步护在了萧湛旁边。

“少爷,昨天晚上五皇子特地着人送了一封私信给您。”常邈知道萧湛的骄傲,这点伤,萧湛不需要更多的关怀。

萧湛和五皇子的事情,常邈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萧湛一出来,常邈就把昨天晚上不方便送的信递给了萧湛。

萧湛看了眼常邈,脚步未停,伸手接过了信,“先回房上药吧。”

常邈替萧湛上完药之后,萧湛换下身上的一身血衣,就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书案前,萧湛修长的手指在这封碎金笺上来回摩擦,今天的天气并不怎么好,外面已经下起了细细的秋雨。

秋天的雨来来一阵阵的湿冷,书房外的红枫在这萧瑟的秋雨中开始纷纷飘落。

萧湛看得出神。

良久,萧湛才打开信笺,信笺上得字很隽秀,就跟司徒瑾裕这个人一样俊秀。

[从别后,贪嗔痴念,皆化为寸寸秋风,经吾怀,入吾心,日夜挂念。

阿湛,无恙否?]

萧湛看着这封信纸上,俊秀的正楷,短短数语,烧得萧湛的心酸涩不已的。

前世的他就是看了司徒瑾裕的这封信,顶着风雨,让常邈代替他守在书房,自己从窗户偷偷溜出去,只为见司徒瑾裕一眼,然后告诉司徒瑾裕他安好无虞。

偏偏巧得很,让他在五皇子的一处偏殿中,撞见了司徒瑾裕殿中的随侍的一位太监,正与另外一位侍卫密谋着如何从五皇子的宫殿中传出司徒瑾裕是断袖,而近日整个京都穿得沸沸扬扬的萧小将军的剖心对象就是司徒瑾裕,以期将此事捅到皇帝面前。

前世的他为了保护五皇子,硬生生将他们之间的事瞒了下来,无论别人如何诋毁,陛下如何追问,他都咬死没有松口。

良久,窗外的雨势收了。萧湛从回忆中出来,在他浓黑的眉毛下,深邃的眼眸里,眼神中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

现在的他,看到这样一封写满相思意的信,没有了少年郎的冲动爱意,萧湛分不清楚这里的是爱意还是,算计。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要有了一道裂痕,所有的心思都会不由自主得往坏的方向靠。

但是当年那个能够跟他说, “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的少年,

还有那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有这样的胸襟少年郎,萧湛是深深将其引为知己。

思虑良久,萧湛还是提笔给司徒瑾裕回了一封信。

[奉读惠书,见字如面,吾安好,毋庸挂碍。]

写完这几句话,萧湛好看的眉目略皱,最后犹豫斟酌再三,还是加上了[君当谨慎珍重。]

写完封笔,萧湛对着门口喊来了一直守在书房外的常邈,“风遥,替我将这封信亲自送到五皇子手中。另外,记得提醒五皇子一声,最近关于我的传闻闹得满城风雨,让五皇子自己多注意一些。”

“好的,少爷。我现在就去!”常邈恭恭敬敬地告退,便去送信了。

萧湛看着离开的常邈的背阴,目光沉沉,一双深邃似海的眸子盯着门外出神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重整笔墨,认认真真地抄写起了《詹策》。

这本《詹策》可以说是萧家的传家之宝了,詹策一共上下两卷十二策,上卷三策讲经世治国之道,下卷九策写得都是兵法哲学。

萧湛熟读《詹策》,前世就是靠着上卷三卷算尽阴谋阳谋,最后将司徒瑾裕送上了帝位。但是下卷的九策,尽管烂熟于心,确无用武之地,是萧湛最大的遗憾。

他本应该是北疆最勇敢的狼,最烈的鹰,像他的父兄一样,叱咤沙场,枪指苍穹;但是却因情爱困于宫阙,机关算尽,党同伐异,最后背尽骂名。

这一世,萧湛的修长的手一笔一字一顿一遍遍默写《詹策》,他绝对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圣人之治,象帝之先;圣人抱一,以正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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