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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七章 青风庄食人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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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门的学习依旧如同以往,苏彻是个适应力极强的人,哪怕刚从万象宗回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差异,便也同以往一般继续了。

苏谊给他门下弟子们下了个要求,要他们每人种上一颗桂花树,一年后,谁的桂花开的最艳最盛,那么即可获得掌门亲自教导,也就是说可擢升为掌门首座弟子,名额仅三个。

种桂花?这还不简单!

众人听到这要求后,纷纷扬起信心,虽不解着掌门怎么会出这么简单的题,却又想着既出了,只照做便是。

一百多名弟子哼哧哼哧的把自己精挑细选的桂花树种下,编写上自己的名字。往后每天除了必修的功课外,还加上了个为自己桂花浇水添肥的工作。

大多弟子皆勤勉,而苏彻格外懒些,三五日才浇回水,肥料嘛,若是正巧在桂花林里尿急了,便对着他的桂花树滋。苏浚看了极是无语:“师弟,你好歹认真些,怎么如此对它,若被师父知道了,你可要挨骂了。”

哪知苏彻一脸无所谓地道:“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我也没多想当首座弟子,这桂花能开出来便开,不能开便不开,再说了,我这也是肥料啊!”

“你就是不想当首座弟子,你也好好养啊,想想以后这个山头开满桂花,秋天时多美多香啊。花儿可以用来酿酒,做糕点,岂不美哉。”

“师兄说的是。”说到能吃,苏彻笑起来理着衣裳,心想下次还是不用尿滋它了。

一年多来,养桂花的师兄弟们,一部分像苏浚这样勤勉得很,日日浇水施肥。以苏浚为首,桂花树树干粗大,枝繁叶茂,厚厚的叶片层层堆叠,绿茵若墨。

“师兄,你这树长的真好,今年秋天定能开出许多花来。”

“那当然,咱们极云师兄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的,还到山下寻了最好的养料来养的。自然好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时常去找极云师兄,他都不在,原来是去了山下。”

师弟们个个艳羡不已。

另一部分的则比较中规中矩,枝丫常态不繁不疏,叶片亦如是。

很小一部分则如苏彻一般,桂花树长的较为瘦弱,枯瘦的枝丫上并无多少叶片,只稀稀落落的挂着些,枝干也不粗壮。

弟子们看了直叹气,只觉得这树没救了,再不管它,可能它便要同那垂死之人一般枯萎断气了吧。

还有少数几颗树,直接枝叶变黄,枝干干瘪,死了。

看着这样的结果,那些弟子直接宣告放弃。

“何以我日日浇水,早也浇,午也浇,晚也浇的,肥也没少施,几乎要天天喂了,它却死了?”一弟子在旁垂头丧气地道。

“过犹不及,不死才怪。”另一弟子评论到。

“所以感情我这桂花树是给我撑死的?”

那弟子摊手歪头默认。

一年多后的秋日,中秋将至,弟子们翘首以盼的不是中秋月圆之夜,而是一年多前,自己亲手种下的桂花树赶紧开花。

终于在那夜秋风吹过的晚上,桂花树全都伸展开了身子,一夜之间绽放出美丽身影。它们将所有的枝丫用红色、黄色装点,将整面山用它们的颜色和香气覆盖。

到了出成绩的时候,以苏谊为首,他带着众弟子们一同检阅。

意外的是,原本以为苏浚的桂花树枝繁叶茂会开出最多,最盛的花,谁知却是最少的。而苏彻的树虽然瘦小,可整棵树都开满了花,没有了繁多的树叶,更显得花朵浓密,香气扑鼻。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照顾得很好的。”

“是啊,这是为什么?”

“为何我们日日辛苦照料,最后花开的却不如阿彻师弟的那颗不看顾的树?”

苏谊负手而立,看着山下这整片桂花林,缓缓道:“大家都做的很好,种植过程中,你们有些人遇到了困难,但最后都解决了,而且今天本座看到了结果,其结果也令人满意,且尚在意料之中。”他回头看着苏浚道:“极云,你做事认真,兢兢业业,力求完美,但太过完美无瑕,便无法发觉其中乐趣,就像这种树,你对它太好,反而无法让它真正释放魅力,开出花朵来。松紧得益,张弛有道,方为上策。”

苏浚看着掌门的眼神,仿佛理解了其中意思。

苏谊转头看着苏彻,满眼柔光:“阿彻,你行事看似散漫,但为父心中清楚,你不愿与师兄弟们相争,便任其发展,只叫自己落个中规中矩不上不下即可,但你可知,他日我宗门有难时,你若还如这般只叫保全自身,那宗门何在?”

苏谊说的话,苏彻当时心中只记住了话,话中深意,他却未如何听进去。

最后苏谊所选的三个内门弟子分别是苏荑、苏护、苏彻。

在苏彻十五岁时束冠,起了字,在宗门里也排上了辈,记了名。不多久便得下山历练去,此番历练是宗门定下的规矩,凡束冠之后既需下山历练,积攒资历,以待日后有功在册,宗门选执事、峰主、乃至掌门时有所助益。

苏彻的历练选在束冠三个月后,时已深秋。

玄天门接到一桩离奇失踪事件,宗门内有至少三名弟子外出后不归,而最终失踪的地方都指向同一个地点。青风庄。

青风庄位于玄天门与灵宝宗所辖交界处,又建于两座大山间的夹缝中,以两座并立的险峻大山为天然屏障,只留下唯一一扇大门可入内。

苏彻此次是与另外两名同门一起下山历练,一个是师姐程霏,一个是师兄苏护。三人下山后并没有直接去青风庄,而是去了附近镇上,暗中探听情况。

镇子不大,却应有尽有。此镇是由灵宝宗所辖,可此地所处偏僻,故而并未设立分支管事,几乎可算得是三无之地。

三人一同逛着,发现生意最好的要数经营丧葬之事的店家。于是三人一同进了镇子边上一家寿材店,店里人瞧见三人一副气派模样,便热情的招呼过来。

“三位这是预备要安葬什么人啊?”店家虽无一般店主的笑容,但一脸和蔼。不过他这话问得怪,什么叫预备安葬?难道安葬什么人还能预知?

“家里姐姐失踪不见了,准备给她立个衣冠冢便是,请店家挑个好些的棺木罢。”苏彻哭唧唧地道。

店家应是。

“也不知是怎地,近来总有人失踪。”苏护道。

“是啊!听说镇上已经不见好几个了,私塾里有个同窗也好几日不来了。”苏彻应和道。

“只怕他们也是凶多吉少,实在是可怕极了。”程霏掩面轻轻啜泣起来。

苏彻也附和起来,叹了口气后道:“可怜姐姐她,亲事都已议好,如今却……”

那店家听着三人对话,似是想到什么,小声提醒道:“公子有所不知,这番话勿要再言,晚上睡觉关进门窗便可保无虞。”

“哦?店家此话怎讲?”苏彻问道。

那店家故作神秘地看了看四周,一本正经道:“三位谨记,晚上睡觉时锁好门窗便可,不论听到任何声音都勿要出门。”

苏护追问:“只如此便可?”

店家点头又道:“有些话说不得,三位可得记住了,切勿拿着这番话去做谈资,大肆宣扬,切记。”

苏彻看着店家一本正经的模样,即不完全相信,却又不否定。

选好棺木付过银钱后,苏彻三人离开寿材店,天色渐暗,便寻地方歇脚。

三人住进镇上唯一的一间客栈,吃饭间,上菜的小二看到三人这般气质主动上前来说话。

“三位客官可是修仙之人?”

三人具是不言,神态自若,苏彻神情微动,看了眼小二钦羡的眼神道:“小二哥眼神不错啊,当真厉害。”

受到夸赞的小二备受鼓舞,又道:“那是,我阿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识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

苏彻点头,又道:“那阿全哥你可见过穿一身紫衫,年纪与我们相近,身高大概与这位相近的修士?”苏彻右手托掌对着苏护。

阿全想了想,摇了摇头,似想起什么道:“紫衫未曾见过,不过前日来了几个白衣少年,其中有个少年生得白净好看得很,文静的跟个姑娘似的,还闹了好一场笑话。”

文静的像个姑娘的人,苏彻心中只能想起杜郁来。

“你可知他们去往何方向?”程霏道。

“那我可不知道。他们中有个少年凶得很,我可不敢打听他们去处。”

苏护靠近阿全,放低了声音,问道:“你可知青风庄的事情?”

阿全脸色大变,仿佛听了什么禁忌之词,顿时语塞,连道数个‘不知’后逃似的离开桌前。

表现如此古怪,没问题就怪了。

饭后,苏彻悄悄找到那阿全,塞给他好些东西后,他才神神秘秘拉着苏彻至一角落,缓缓而道有关青风庄的吃人传闻。

据说,青风庄主人在他的庄子里养了一群的怪物,那群怪物以人肉为食,人血为饮,极其残忍。从前没人在意,只觉得是传言不可信,可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才不疑有他。也将事情上报给了灵宝宗分理处,可来人只看过一眼后,便走了,说是没有异常,后来玄天门的人也来过,但都说没有问题。前不久又来了人,说是游修的,只见进去,却没见出来的。镇子上的人害怕,所以一入夜便将门户紧闭,绝不出去。

夜幕降临后,沿街店铺全都不约而同紧紧关上了门,整个镇子安静异常,街道上连声狗吠都没有。

夜来风急,吹的窗户嘎吱作响,苏彻起身查看。窗下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风吹得幌子不住的摇摆,月光发冷,使人也愈发觉得冷。苏彻将窗子关得紧了些,又躺回床上。

时至夜下,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阵滋啦声,仿佛有人拖着一堆铁链在地上行走一般。苏彻再次起身,他刚拔掉窗上的插销,要推开窗时,房门被人敲响。

“谁?”苏彻警惕地问。

“几悟师弟,是我。”苏护的声音压的极低。

苏彻走过去开了门,他不解的问道:“克勤师兄也是听到那声音了吗?”

苏护点头道:“嗯,方才我一直睡不着,便去楼下找阿全要茶水,可我到处也找不着他,便想着自去厨房烧上一些。可我刚进厨房,便在地上发现了人血,血迹未干,想必有人出事了。便赶紧来找你们了,才刚踏上楼梯便听见那声音。”

“师姐呢?你有去找过她吗?”

“我刚已经喊过她了,她正起身过来。”

程霏房门前,他们连敲数声房门皆无人应答,两人相视一眼,踹开房门。

一阵冷风吹来,房内窗户敞开,屋内物什散乱,四处也不见程霏身影。

二人十分默契的齐齐从窗户跳了下去,直直地落在街道上,两人一致往铁链声传来的地方追去。

铁链声渐行渐远,两人直接御剑追去。他们都猜想程霏应该是独自追那声音由来去了,兴许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让她来不及同他们说便独自追去了。

待他们追到时,只看到一个瘦得皮包骨的老头,他缓缓的走在街道上,双脚脚踝之间被铁链锁住,所以在走动时,带动铁链在地上划拉,形成夜下瘆人的声音。

“若是这里只是个无用的老头儿,那浣歌会去哪里?”

苏彻看着前面那行动缓慢的老头儿,虽说大半夜走未尝不可,可正常的老头儿怎么会用铁链锁住双脚半夜走?

他走上前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问道:“老人家,请问……”那老头儿转头的一瞬间整张灰白狰狞面孔呈现在苏彻面前,将苏彻吓的几乎喊了出来,他抽回的手被老头儿紧紧抓住。

老头儿一笑,咧开的嘴里露出黑色的牙齿,满是褶子的面孔被狰狞笑容拉扯得十分可怖。

苏彻怎么也甩不开老头儿枯柴一般却十分有力的手掌,苏护见状赶紧上前帮助苏彻。

岂料老头儿直接一手抓一个,然后大声地笑了起来,伴着狂笑将两人一起紧拽住跑得飞快。

“这什么老头儿?刚才不还行动不便吗?怎跑得这样快?”

“谁知道啊!他要带咱们去哪儿啊?”

两人同时将灵力化作掌力,一个全力攻击老头儿前路,一个则将一旁的树击断,倒在三人身前。

老头儿见状,停了下来,抓住两人的手稍一使力,两人便被重重甩了出去,砸在刚才击断的树上。两人撑地站起,看着眼前古怪的老头儿,现在才发觉,这老头儿估计不是一般人呐。

老头儿不再狂笑,而是站在两人对面,他掌心氤氲着一股红气。

“小心,他这是要出招了。”

两人做了许久准备,但老头儿毫无动静,他掌心的红气依旧闪烁着,可他却一动不动,仿佛定住一般。

“师弟,咱们要不要先走?”

“咱们要是走了,一会儿他再发疯去抓别人怎么办?”

“那咱们现在做什么?捆了他?”

说罢,两人用绳子结实得将其捆了起来,还在绳子上施了法,以免叫他跑了。刚将他捆好,准备研究研究怎么让他开口说话,他便如还魂了一般,突然站立起来要走。可他被绑得结实,走不动步子,整个人实实的摔在地面,他挣扎一番爬起来后,便开始跳起来。

“这么有意思,他这像是,被召唤了?”

两人跟着老头儿身后,看着他朝着某个方向直直地跳着走。

远处传来诡异的乐声,这老头儿仿佛正是随着那乐声而去。难道这是有人故意的,可其人目的何在?这老头儿作用何在?苏彻想不通,便更想搞清楚。

乐声越来越近,那声音听着像阴乐,叫人听着十分不适。可这老头儿仿佛兴奋异常,朝着那声音出处拼命跳去。

阴乐的出处来自远处出现的一幢府邸,数串红色灯笼挂在府邸门前周围。可那红色调并未让人觉得温暖想靠近,反而添上了好些诡异与阴森。

苏彻两人远远地跟在老头儿身后,当他们靠近府邸时,发现还有其他或同样瘦骨嶙峋,或面色如柴的男女老少,且他们同样脚戴镣铐,他们皆一同朝着这幢府邸而来。

而与这个老头儿不同的是,有的身上扛着大块的不明物体,天色暗淡,苏彻分不清,可依据刚才的情况来看,他猜测他们扛的应该是人。

随着那阴乐的不断的响起,苏彻苏护躲在府邸外,看见数十个脚戴镣铐的‘人’从远处走来,走进那府院里。被苏彻捆住的老头儿也跳着进了院子。

“坏了,咱们应该给他解开的。”

是啊,如此一来,对方可能发现他们的,而且那绳子被施法,很容易便能识别到是什么人做的。

“不,也不急,这些人用这些傀儡来抓活人,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们查清了,带人来抄了他老巢。”

两人守了一会儿,想找些突破口进府查探,却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一个疑似程霏的身影被三个人一起扛着拖进了府中。

“浣歌师姐!”苏彻直起身体道:“那个人是师姐,咱们得救她。”

苏护拉住想要闯进去的苏彻,按着他的肩膀道:“这地方着实古怪,咱们应先观察一番再说。”

苏彻忍了忍,眼看着程霏被几人拖进了府中。

两人直待到拂晓时分,府中乐声将要停下,稀稀落落的人也渐渐不再出现。可此时苏彻眼中出现一个无论如何也叫他想不到会出现的人,杜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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