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崇坐下，如今大厅之中，也只有他们二人，四周一片寂静，估计已经到深夜了。

近期由于时空不再更新，工作人员们平日里能做的事，也不过就是维护维护这里的秩序。

然而，也许这些工作人员才是最痛苦的，成天要呆在这密不见天的地方，无所事事，又不能回到自己所在的时空——那些时空都被删除了。

跟杨逍能聊什么？不过，杨逍比顾崇更社牛，通常话闸子都是由他打开的。

“还记得川哥说的话吗？”杨逍眼神游离，盯着手上的酒杯。

顾崇给自己满上，抿了一小口：“那个老学究，平时没什么话，就是啰嗦起来话倒挺多……你说的，是哪句呢？”

“想想你来这里的初心。”杨逍跟顾崇干了一杯，然而顾崇犹豫片刻，还是全杯吞下。

此刻，顾崇倒没什么，不过他深知，过一会儿自己就要处于不清醒的状况了——他的反射弧长度，一直是个谜。

“初心嘛……我一直没研究过这个名词，听着就烧脑。”顾崇又喝了一小口。

“哥懂你！”杨逍起身取了一些花生过来，“难道你就没好奇过，我来这的初心，或者说，我来这，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什么？”顾崇感觉有点费解，忽然，他打了个嗝，一股气流瞬时充满了他的鼻腔，他不由得猛闭了一下眼。

“这就喝多了？”杨逍倒也不勉强他，正要起身给他换点白开水，却被顾崇制止了：“不不不，我只是……只是不太适应碳酸饮料而已……我还能……喝……”

“话都说不利索了，还逞强。”杨逍无奈，“行，随你。那你还愿意听我讲么？”

“听！为什么不听！”顾崇虽说说话有点不利索，但听力还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他第二天能否记得。

管他记不记得，杨逍先是拿了点西瓜，倒了点蜂蜜水给顾崇解酒用，随后说开了：“其实，我有过一个女朋友……我有没有跟你讲过？”

“哦……啊？女朋友？”顾崇并非漫不经心，而是他现在正处于半清醒状态。

“没事没事，就你这记性，怕是一说完就忘了。”杨逍倒也不计较，“还是我们在B大上学的时候认识的。”

说到B大，顾崇清醒了一点，这是他，顾川，杨逍的母校。

当时顾崇刚考进来，顾川比他大两级，大三，而杨逍是大二。

杨逍最开始是顾崇期末体育羽毛球考试找的陪考，二人碰巧都是社牛，自来熟，练着练着便成了好兄弟。

杨逍原本成绩不错，跟顾崇一个专业，照理说二人平日里除了打球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但大三之后，杨逍不知什么情况，挂了好多科，以至于延缓了一年毕业。

大学后两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崇和杨逍属于同级同学。

当时的顾川，已然在读研了。

杨逍猛地干下一大口：“她很温柔，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不过你应该没怎么关注过，我记得你上大学除了围着你哥转，就是开黑以及期末考前抱佛脚啥的……”

“谁说的，我记得！”顾崇感受到酒劲正在上来，头有点发昏了，“校花……她叫……叫什么来着……”

杨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