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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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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觉得路燃好像有些变了,他和从前的小少爷的影子逐渐重合,低垂眼时,眉间闪过戾气,即使转瞬即逝。

路燃不再愿和人交际,总是一个人坐在暗处擦他的配枪,沈冰摇着轮椅过去,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想打招呼却总是欲言又止。

但面对他时,又如从前相似,常常是笑着,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笑得很丑,前几天他是这样混在参军的队伍里,如今他也用这种笑容对他了。

既然记起了前世的所有——或许不能称为前世,他根本没有放下过,又何谈“前”。经历了那么多痛楚,他竟然还能正常地与人交流,或许也是一种奇迹。

总之,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回避了路燃的改变。

沈冰还在发呆时,路燃已转了过来,露出熟悉的面容,他唤了声沈冰的名字:“怎么了?”

沈冰喊着:“饭点到了,今天有炖土豆!”

大锅饭在粮食紧缺的时候也显得尤其美味。饿了很久的士兵,盛好饭后来不及坐下,便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大家围坐在地上,一声不吭,都在闷头吃饭。

路燃偏头一看,沈冰把仅有的一块肥肉挑了出来,扔在了米饭旁边。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一罐牛奶,偷偷塞到了沈冰怀里。这是他从许骅之那里讨来的。

摸到这罐牛奶,沈冰又惊又喜,凑近笑嘻嘻地说谢谢,然后快速将那块肥肉扔到了路燃碗里。

路燃也没有拒绝,将碗里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

休息的时间很短暂,吃完饭后睡了一小会,便要去替班了。

路燃将盖在沈冰身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从侧边摸了下他的手,依然是彻骨的冰凉,路燃多握了几秒,似乎这样能传给他更多的温度。

“……”

路燃替的瞭望塔的班,死的人太多了,这里人手紧缺。从高处眺望,废墟,土坑,尽是残破不堪。

忽然,前方一架飞机直冲而来,路燃立刻拉响防空警报,巨大的铃声震裂苍穹。

我方的战斗机前来迎战,路燃飞快蹲下,敌方飞机上机关枪的子弹从上而下射击,打碎了瞭望塔的玻璃,玻璃片碎裂一地。

然后飞机的轰鸣声从头顶而过,耳机里传来许骅之的命令:“击落它。”

两架飞机在空中一高一低,几乎是贴着飞行,实则暗中角力,谁在前方便处于被动。

一道道气流划破云彩,缠绵的两条线在空中起承转合。

最终激光划破了敌方的机翼,白色的飞机坠机了,那架银色的飞机像英雄一般回来了,伴着底下人的欢呼。

“干得漂亮!”

欢呼声热烈,路燃顺着声音往下看,却看见不远处一个摇着轮椅的人,正晃晃悠悠朝这边而来。

沈冰,他怎么来了?

路燃赶紧顺着瞭望塔的梯子爬下,将工作交给刚来的队友,匆匆跑向了他。

“不要随便来边缘,这里很危险。”路燃半跪在地上,严肃地说。

沈冰皱着眉,抓住了路燃的双手:“我刚刚听见他们说有飞机在攻击你。”

“已经没事了,快回去。”路燃松开了沈冰的手,将轮椅掉了个头。

“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沈冰不放心又补了句。

路燃忽然停住了步子,沈冰好奇地仰头看他。

“如果我,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一颗心剖得血淋淋,只为了掏出来给沈冰看一眼。

“当然愿意。”沈冰没有犹豫地回答。

这一句,胜过无数海誓山盟,而这颗血淋淋的心也终于不再怯懦。

再次在他面前跪下,路燃用双手捧起沈冰的脸,他还是这样注视着自己,他的眼神永远清澈。

路燃倾过身,踮起脚,轻轻吻了沈冰。

蜻蜓点水的一吻,倾注了他错过百年的心意。

分开一瞬,沈冰涨红了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路燃,心中恐怕是斗转星移,恒星相撞。

“你……你干嘛!”沈冰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嘴巴,但为时已晚。

“想知道你嘴巴是不是也是冰的。”路燃站起来,继续推着他往前走。

“那也不用那样啊!”沈冰一时羞于说出他们两人刚刚干的事,“这可是我的初吻,几千年的初吻。”

路燃低头,只能看见他的发旋,每一根发丝都像蔫了样,哭诉着自己不再的初吻。

“我都还没找媳妇呢,对不起师父,我恐怕不能完成你的遗愿了。”

路燃不解:“你师父的遗愿是什么?”

沈冰说:“他说我尘缘未了,让我入世,可我到现在还没找到我的姻缘。”

路燃眼眸微沉,姻缘?沈冰,你的姻缘,已经注定了。

沿着主路一直走,路燃找到了工作中的时莲,将沈冰托付给了她,再三叮嘱道:“看好他,别让他去危险的地方。”

沈冰刚想找时莲诉苦,又发现这件事难以启齿,一时急得背过身。

路燃盯着他的背影说:“走了。”或许还要给他时间慢慢适应,他们以后的关系。

时莲笑着对路燃说:“一定照顾好他。”

路燃离开后,时莲脱下了橡胶手套,问道:“说吧,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沈冰慌张地挥手。

“没什么事?没什么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沈冰低头扒着自己的手指,不敢看她。

“如果你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突然有一天,他对你做了超越朋友关系的事,该怎么办?”

“给他一巴掌。”时莲笑眯眯地说:“或者给他来一枪。”

听了这话,沈冰忽然对许骅之的以后产生了一丝担忧。

沈冰又问:“小时莲,许骅之总是求你来,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搬到沧州。”

时莲洗完了手,在空中甩了甩,然后走到了沈冰面前。

她说:“我是医生世家,名医后人,我自己是顶尖学校毕业,为什么要去做一个小小的私人医生。”

“或许他开的条件很好,他对我也很好,但这些抵不上我凭自己得到的千分之一。我学医数年,不是为了治他一人。他不明白,我心里明白。”

沈冰恍然大悟:“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时莲揉揉他的白发:“有些事,不能说,也不能问。”

另一边,路燃回到了前线,前方战火纷飞。他在土坑中匍匐前进,长长的坑虽让地面满目疮痍,却是他们最天然的防御。

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祁崇再一次动用导弹,导弹威力巨大,但对生命的摧残也是巨大,为了民心,祁崇现在并不会轻易使用。但到穷途末路之时,怕是什么也不管不顾。

一颗手榴弹被扔进来,前方的士兵没来得及跑,被炸得人仰马翻,眼前一片尘土飞扬。路燃目光锁定三点钟方向的那名狙击手,他藏在阴影之中,专杀亮处的人,对前排威胁巨大。

路燃支起狙击枪,卧在土坑边缘,深呼吸数次,迅速闭气,瞄准那人的脑袋

——嘭!

一枪爆头,弹壳从枪膛蹦出,路燃调整姿势,对着另一个方向,又是一枪爆头。

几枪下去,对方所有狙击手全部被狙。

路燃侧卧在坑底喘着气,按着耳麦说:“搞定了。”

接着我方前排一鼓作气冲向对方,一时地震山摇。厮杀声从前方传来,路燃调整好状态,换了弹盒,顺着人流而上。

一只机械蜘蛛跑到了他身边,头部闪着红光,路燃明白了它的意思,一跃而上,跳到了它的身上。

路燃拍拍它的身子:“看你了。”

只见那蜘蛛本才半人高,突然伸长肢体,长至数米,将路燃架至半空中。

路燃便在半空中射击,有人想攻击他,蜘蛛用防御板替他遮挡。它脚步平稳,头部立起一个显示屏,播报当下的风速,风向,行走速度等。

有了助力,路燃势如破竹,一枪一个,替战友扫清阻碍。

一架飞行机器人直逼他而来,身前射出一道激光,切断了蜘蛛的一条腿,蜘蛛身体瞬间倾斜,但它立刻用其他支点转移重心,尽量使路燃平稳的落地。

路燃从它侧面滑下,对它说:“做得很好。”

那飞行机器人还想用激光射击路燃,路燃快速退步至蜘蛛身下。

后方一个重型大炮被空运落地,大炮直指机器人,一炮下去,机器人身前出现一个大窟窿,里面冒着烟,它头部的指示器闪了两下,砰然坠地,只剩一地残肢。

步兵在前,重兵在后,敌方难以抵抗,开始撤退,许骅之下令:“继续推进。”

大概追逐了二里地,接近他们营地时,祁崇出来了,他没有再选择后退,而是往前。

之前几役,皆是祁崇败退,他剩余的兵力,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祁崇站于高台之上,看着追来的大军,和军队中心的许骅之,他开口道:“骅之,你父亲还是不愿来吗?”

许骅之怒道:“你当年从背后刺他的一刀,已断尽你们从前所有情分!”

祁崇仰头大笑:“我知他对我从不设防,只需背后一刀,便捅穿他的后背,使他现在右手仍无法举枪。”

“卑鄙无耻至极!”

“可他要弃了我!与其从此陌路,不如让他永远恨我。”祁崇朝许骅之举起了他的佩刀,那把刀上,附了无数冤魂,是祁崇最得意之作。

“现在,我就要杀掉他最宝贵的儿子。”

许骅之眉眼锋利,压低声压:“简直无可救药。”

一声令下,路燃随步兵首先举旗开阵,将他们团团围住。

祁崇注意到了路燃,眼睛微眯:“你还没死?”

路燃一刀划破近身者的喉咙,果断狠辣,与从前犹豫举枪的模样判若两人。

祁崇隐隐感到一丝杀气,那杀气正是冲他而来!

哐!

——刀与刀相撞,发出凄怆地嘶鸣。

路燃借助机器人之力为跳板,直跃高台之上,冲祁崇挥出一刀,祁崇以刀背相抵。

两人相距不过数尺,祁崇眉眼狠厉:“凭你也想杀我?”刀身一道强力袭来,将路燃猛地弹开。

“一命偿一命。”

又一刀凌空而来,路燃挥起双臂,刀与刀再次相撞,但这一次,祁崇的刀竟被生生劈断!

血顺着祁崇的胳膊哗哗往下流,没能想到他力气竟如此之大,断裂的残片落在脚边。

路燃闪身至他身前,一刀横在他颈前。

“只凭一刀,就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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