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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苹果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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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

“谢寂,你没有心!”

撕心裂肺的喊声,掺杂着嘀嗒嘀嗒雨点打击地面的声音,从脑海穿透到他的心底,谢寂猛地睁开眼睛,胸前不断的起伏,直起身子,开始发抖。

他冷静过后,用手捂住自己巴掌大的脸蛋。

又梦到他了。

谢寂嘲讽地笑出了声,不知道是在笑他自己,还是在笑那个在梦中冒着雨说他没有心的人。

谢寂揉了揉眼眶,定定地看着床上粉红色的被套,他长得很好看,一双漂亮的眼睛,眼型微桃花眼,酷似狐狸,鼻梁高且挺。

嘴巴下端微靠嘴唇的地方有一颗痣,很特殊的位置。

抿着唇角,注意力全在那里,让人很想亲一口。

额头虽没有长美人痣却已经是美人的形态,脸部轮廓流畅,五官冷冽,骨相突出,看着就有点嚣张,容易激起与保护欲相反的征服欲。

冷美人的既视感。

一头张扬的粉发,惹眼极了,随便抓了抓,慵懒又惬意,半眯着眼,又像是一个刚睡醒的猫科动物。

“谢寂,你醒了。”突然一个磁性的男声在房间内响起。

男生见谢寂还有点懵逼的样子,呆毛飞起,以为他是病犯了。

“要拥抱吗?”

谢寂闻言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直径下床快步走向洗漱间。

脚步过快,他几乎要绊倒自己。

发声的男人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他是谢寂在美国留学的校友兼室友—高阳。

高阳是标准的帅哥,五官端正、坚毅。笑起来像是烈阳般耀眼,跟他的名字一样,阳光。

高阳看着谢寂在洗漱台晃动的小腿,直又白,看起来还特别的嫩,仿佛一捏就会红,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不由得笑了笑。

谢寂这人有少爷病。

成为室友的第一天就见识过,他那天回来晚了,没带钥匙,他知道谢寂在里面,喊他,没有得到响应。

啪塔一声,窗户掉落重物,他去拾起发现他一大沓的美元。

没有看到抛掷千金的人,只有一笔钱,明晃晃的在说—拿钱滚蛋。

他当时以为自己傍上出国留学的大少爷了。

但谢寂又完全不像。

少爷不应该会有专门的人来照顾的吗?随带伺候穿衣住行。

他没有。

大晚上的喝醉酒在大街上睡了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他,在美国的街道上面一个巨大的“大”字形,也不怕被人抢劫。

要不是钱多,这活他也不干。

而且少爷会上课吗?

谢寂基本上每节课没有落下,不听但主打一个捧场,也就是每次都来当背景板。

更重要的是,谢寂这人没有良心,还是一个gay。

问他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经常帮谢寂“擦屁股”,谢寂去gay吧,那冷清气质与漂亮的美貌征服了不少的gay佬,每个人都想跟他一夜情,他却纯情的要命,只要拥抱。

高阳也知道谢寂跟那些如狼似虎的gay佬接触的原因—皮肤饥渴症。

但是谢寂在明明可以逃脱的局,却总是要他出来帮他摆平,当爱吃醋的“男友”。

男友是假的。

我高阳,24k纯直男对谢寂这样的,不感兴趣,但对他的钱感兴趣。

忽地,高阳想起来一件事,对还在洗漱的谢寂说:“你不是说今天要回国吗?”

没有马上得到回应,高阳已经习以为常。

水龙头的冲击声喷涌而至,待消失时,谢寂用毛巾擦拭他漂亮的脸蛋,边擦边看他,“回。”

言简意赅。

高阳却在谢寂冰冷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不同的情绪,谢寂好像在透过他,看向别人。

这已经不是他一次这样觉得了。

*

南城。

谢寂是以交换生的身份回国,没有回家,而是直径前往南城大学完成他的学业。

他学的是经济管理专业,并没有选择继续学美术。

具体原因,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交换生刚来没几天,对环境不熟悉,一般会有专门的学长、学姐来帮助他。

帮助谢寂的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一个清秀可人的学姐,学姐当时第一次见到谢寂愣住了,谢寂的骨相锋利,不知道是不是带帽子的缘故,五官却异常的柔和,略偏女性化。

加上他的衣品。

看起来冷极了。

不爱跟人说话。

但一头夸张的粉发,和眼底那股看不起任何人的劲,又让她觉得,这个人很坏,只是习惯性用冷漠隐藏,像是变色龙般,躲藏在某处,待到时机,对你重重一击。

那就很迷人。

很想看他哭的时候,是什么样。

学姐清咳了几声,便叫上几个男同学帮谢寂搬行李,谢寂解放双手,睨着这些男生,男生们一个个都控制不住地偷看他。

谢寂偷偷抓着衣袖,不断地摩擦,好烦,好想要抱抱。

越是有渴望,他越是要克制,因为这些男生他看不上,不好看就算了,身材还不好。

学姐看着谢寂,没有说话。

但却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

几天后,谢寂被学姐叫去办公室,说是有什么事情。

南城九月的晚上,闷闷的,风小,扇不去闷热反倒惹得更热了几分,像是在40度的高温下,吹电风扇,没有降什么温,倒是吹完后热感冒。

谢寂到办公室时,打了一个哈欠,整张脸因为疲惫,在灯光下,单纯了不少。

“谢学弟,你来了。”

“嗯。”谢寂坐在办公桌对面,靠着椅子回。

声音像是从喉咙慢悠悠地吐出来。

“其实这个事情呢,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学姐以打太极的手段跟谢寂说,她的经验表明谢寂这个人不吃硬的。

谢寂:“……”

对于他来说,不大不小的事,总体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

“有个节目需要你参加。”

“不参加。”谢寂果断拒绝。

“可是这个节目要求我们系要选择最帅的男生。”学姐娓娓道来。

“你虽然是新来的,却是公认的系草。”

学校那么大,帅哥还挺少,凑不出一个正统帅哥,推个交换生去,谢寂想。

“学姐,万一我是系花呢?”谢寂把问题丢回去。

“那更好了,节目正好是同性恋综。”学姐蹭地眼睛都亮了。

果然她的眼光没有错,这小子是铁gay!

那个直男生身上香香的,跟奶油蛋糕一样。

就是这张脸,在平时攻气十足,美得太有攻击性了,把她迷惑住了,不知道他是攻是受。

受吧。

这小子谁能驾驭了他。

攻吧。

看起来他比较懒……

很大少爷……

谢寂看着学姐不断变化的表情,已经知道她脑子里装的什么染料。

却始料未及,学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的手按往桌面上红色的印泥,啪塔一声,他染红的大拇指与合同纸相碰,完成了合约。

谢寂想要破口大骂。

但又碍着自己的底线,他从不骂女生。

“学姐,真是为了节目组,鼎力相助啊。”谢寂咬牙切齿地说,每一个字都在他齿间转动,被咀嚼了好几次才放出。

学姐灿灿一笑,她早就做好了被谢寂打或者骂的准备,毕竟他这样傲的男生,“学生会下的指令,学姐只是按要求,找合适的对象。”

谢寂撇过头,转身离开了。

学姐却懵圈了,她刚才好像听到谢寂在“嘀咕”,还哼了一声。

让学姐产生了错觉,谢寂像是学校那只抓人最厉害但最爱蹭人的小野猫。

*

节目拍摄当天。

谢寂要参加的节目是某网站投资的同性恋爱综艺—《你我的二十岁》。

这个恋综是全新的尝试,第一次有人在校园进行大规模、大制作的恋综。

平时的校园恋综都是各大学院进行自制,传播力度不大,热度一般。

而节目组的导演发现了这类型的恋综商机,毕竟没有人做,或者没有做大的蛋糕,一旦成功,获得的价值会更大。

况且,导演还挑选了国内最有名的大学做恋综嘉宾的产地,已经有一大波的热度了。

谢寂接到通知的时候,跟导演在线上对接过,看到节目的名字,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拒绝方案:

【Pluto:导演,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和节目不符合。】

【导演:没事。我们的重点是校园恋综,年纪不要紧的,谢同学不要害怕因为年龄而被抵制,况且我们会提前把你的可以公开的个人信息发布在网上,有不良的言论我们将会对你进行告知,后续节目组会处理,你只要安心参加节目即可。】

【Pluto:……】

谢寂摆着脸拖行李箱,愤怒地引起轮子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节目组的导演一看到谢寂眼睛都亮了几分。

他的收视率要上来了。

谢寂瞧见导演让摄影师追着他的脸拍摄,给他脸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特写,而且节目是实时直播,他的脸一出现,掀起了万千的波浪。

【啊啊啊啊,好漂亮。】

【他好像小狐狸,凶巴巴的。】

【好近,看来很好捏,也很好亲,是怎么回事。】

【我靠,你们南大吃那么好!】

谢寂对着镜头,冷冷地看了眼,行李箱拖拉的声音停止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摄影师看。

上道的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不想拉行李箱搬行李。

前几天刚把宿舍的东西整理好,现在又要重新开始,谢寂向来脾气差,忍不了一点。

但摄影师是个不上道的人,台阶完全看不到,只会一路走到底。

谢寂站了几分钟,他就拍了几分钟,等得谢寂不耐烦,直接快步离开,摄影师紧跟,摄影机几乎贴着他的脸部拍摄。

像是要从所有角度拍摄完整的他。

到宿舍楼梯口,谢寂拎着行李箱,脸更冷了几度,在心里抱怨节目组。

一帮傻逼,都不知道帮嘉宾扛行李。

是当嘉宾的,不是当苦力的。

摄影师从上自下的拍摄他,从他穿的黑底运动鞋起步,把他的黑色短裤,灰色的胸口烧了一半极具设计内核的外套以及胸前的身份牌—男三号一并拍了进去。

摄影师主要还挂个笑脸,眼睛都要笑没了。

谁懂,这个是真的美!

—纯素颜。

【感觉摄影师是个变态。】

【谁看谁不迷糊。】

【艹,白袜子,脚踝好涩。】

【宝宝你一来就穿短裤吗?】

【上面怎么那么随便!他是我宝宝,不是你宝宝,谁允许你喊了!】

谢寂喘着气,爬五楼后,在一个紧闭的宿舍门前停下,铁质的门,没有任何装饰物。

谢寂顶着行李箱撞门,几个剧烈如同雷电般的声音响起,过了不到十秒,门开了。

开的那一瞬间,谢寂却愣了神,本来有些傲娇、带着气的脸,凝固成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许如深。

熟悉的脸庞,让他魂牵梦绕。

在梦中反复出现。

许如深长了一双单纯的小狗眼,鼻梁优越,比之前瘦了些,面上轮廓刻画得深了,黑浓眉带着正直的气息。

谢寂记得他最喜欢抚摸许如深的眉头,拨开里面有一颗小痣。

并且带着撒娇的声音说:“这是属于我的痣。”

许如深的嘴唇看起来薄,其实亲起来,触感特别好,像是在吃棉花糖,甜甜的。

许如深并没有很惊讶,看向谢寂冷冰冰的,宛如遇到一个陌生人,谢寂认识到这一点,心如同被泼了一大盘刺骨的冷水。

很冷很痛。

明明是他亲口说的离开。

为什么……

常言道,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要把他当做死在棺材里面,埋土里了,翻新泥土也只剩下骨头。

哪怕再次,只能是陌生人。

谢寂深吸了一口气,推着行李箱,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许如深内心的波动,还是行李箱后劲的原因,他脚一滑。

下意识地往前倾斜,正对上许如深的方向,谢寂闭着眼,虽然是前任,但是许如深责任心那么强。

一定舍不得他摔的。

然而却恰恰相反,许如深移开脚,往后退了几步,在给谢寂的倒地,空一个位置。

谢寂没有感受到许如深温热的拥抱,感受到不对劲,他强行用膝盖抵住冰冷的地面。

没有在许如深的意料内与地面亲密接触,抱个满怀。

他舔了舔口腔上边虎牙,似乎不敢相信,心口闷闷的,生闷气。

他怎么敢!

谢寂抬起眼眸,里面含着被摔疼刺激出的生理性泪水,视线与许如深对上,谁知道,许如深对他说了一个让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字:

“笨。”

谢寂闻言,心中一阵烦躁,无数野马从他心尖踏过像是要碾碎他的心脏。

草。

谢寂没有回他,只是撑着地板,靠腹部发力起身,他知道许如深不会帮他。

他已经不是十八岁的许如深了。

许如深看着谢寂站起来,旁边的行李箱飞到另一边,惨烈无比。

随后,移动到谢寂的腿部,他的膝盖处,明显的擦伤,在他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刺眼的红色。

许如深垂在两旁的手动了动,但只是动,没有行动。

视线下移,看到谢寂脚踝的白色袜子,上端隐隐约约能看到肌肤上面的黑线。

—他什么时候纹身了。

—又关他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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