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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柠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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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星期。

已经是晚上十点,许如深走出教室准备去美术教室找谢寂,一起回宿舍。

还没有到教室,脚刚动了动,就听到几个严重的尖叫声:

“我靠!美术教室那边着火了!”

“不是吧,赶快通知学生会啊!”

“教室里面有人吗?谁那么缺德在这个报复学校啊?”

许如深心底一沉,刚想冲过去,就看到谢寂慢慢地向他走来,平时嚣张跋扈的脸蛋瞬间暗淡了几个度。

厌厌的。

许如深立马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谢寂。

谢寂沉默不言,眼眶里面有种看不清的情绪波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酝酿了很久,喉咙哽咽发不出声音。

许如深没有强迫他,只是捏了捏他的胳膊,蹲下来检查他的上下身。

谢寂微微动鞋底,突然蹲下来,跟许如深平视,“许如深,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什么?”

“……”谢寂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在地上划了一个字“火”。

许如深再傻也知道谢寂说的是什么,“我……”

他其实知道谢寂不会那样,但—

消防车等人汹涌而来,在火灾中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夜薄,大火蔓延不断,在火光中,谢寂低着头……

几天后,调查组几乎每天都来教室找谢寂,他一般就是被问后,又回来。

听说是火灾中受伤的人还没有清醒,所以暂时不能知道真相。

在距离高考短短几天,发生这种事情,似乎是想要扰乱心绪。

没有任何证据的支撑下,这个论点不过是荒谬。

但—

在第五天后,夜薄醒了,并且要求在办公室内见谢寂。

许如深跟着谢寂一起去,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他要是不去,就会跟谢寂有一个沟壑。

一个到以后很难迈过去的沟壑。

办公室内,许如深在门口听这谢寂与夜薄的对话,旁边几乎都是领导。

“是谢寂放的火,他因为嫉妒同学的获奖作品,故意为之。”

“前段时间,有场比赛他的作品是第二,而那个同学的是第一,所以他—”

“我为什么要嫉妒他?”谢寂冷漠地说,“他剽窃我的创意生出的作品,我有什么嫉妒他的原因吗?”

谢寂拿出自己的手机,把他几个月前的手稿弄出来,“我没有你说的动机。”

“那就更好解释了。”

“你就是为了报复—”

谢寂打断了他,“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报复他,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夜薄盯着谢寂,“那天晚上就你一个人在美术教室。”

“哦。”谢寂懒洋洋地回,“那有怎么样?”

“而且你还推我,想让我死在火海里。”

谢寂听到这句话开始皱眉,“你别污蔑我!”

“我没有干过推你的事情。”

“我要是干了,明天就暴毙。”

谢寂直接下毒誓,他最讨厌这种没有道德的方式对他控诉,跟他的母亲一样。

在他幼年时,也就是她车祸离开的当天晚上,特意在窗前,对他说—

“对不起。”

“妈妈也是一个孩子。”

谢寂知道他母亲不过是为了她的离开找借口,一个说自己永远长不大,所以就不用负任何责的理由。

想要用这些来骗自己,甚至骗他。

很可笑,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孩子说自己是一个孩子。

跟鲨鱼对比他体型小好几倍的鱼类说它们总有一天会拥有同样大小般。

“夜薄。”谢寂看着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

“我也不想知道。”

“不。”

“你知道。”

“我不知道。”谢寂不理解。

“你还记得那个礼物吗?”夜薄想了会,用一个折中的方式对谢寂说。

“不记得。”谢寂直截了当。

“老师。”夜薄望向办公室内其他老师,“我可以跟谢寂单独谈谈吗?”

夜薄作为学校内的良好学生代表,老师犹豫了会,最终答应了。

两个人聊聊,或许……

当人走完只剩下他们两个,以及在走廊不愿意离开的许如深。

许如深没有打算偷听,这不是他的作风,但他知道他不能走。

在外头的精神陪伴,似乎对于谢寂来说很重要,因为他扭头就对上在办公室内谢寂的目光,是柔和的,带着一丝丝的高兴。

好像就是这种简单到极致的陪伴。

谢寂都那么开心。

“什么礼物?”谢寂问道。

“你还记得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吗?”夜薄直接说,“她之前跟你…”

“你是她的初恋。”

谢寂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初恋,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他怎么不知道?

“你这个人渣!”

“就是你害得她去国外治病,就是你害得她离开了我!”

“……”谢寂感觉自己很无辜,他真的没有什么初恋,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没有谈过的恋爱。

很荒谬。

“你真恶心,连她都忘了。”

“她还给你留下来礼物。”

“什么时候的事情?”谢寂决定从夜薄哪里套话。

“高二。”

谢寂皱起眉头,努力回想突然脑子里面闪过一个身影。

白色裙子吗?

谢寂在高二因为病情的原因,休学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除了皮肤饥渴症外,还有部分精神压力。

他高二就搬去跟他父亲住过一段日子,长时间跟他父亲那对恶魔儿女呆在一起,谁都会发疯。

为了逼迫他走,什么东西都搞。

一步步弄他,他跟父亲说过很多遍,甚至说要搬走,他的那个父亲一直不愿意,说什么一家人就要包容。

最后他实在发了一个大疯。

逼得他父亲让他离开,没有打算让他出去,倒是直接送他去医院。

他记得那天去时,他咨询的医生前面就有一个跟他一个学校的女孩,当时她的父母都在,对她百般呵护。

用含在口中怕化了,在手里怕碎了形容都少了。

在等待的期间,他一个人偷偷听着医生对女孩的询问。

他沉默不言,到他时,医生看着他的病历,对他说了第一句几乎是复刻:

“同学啊,你为什么不开心?”

他只记得他回了一句:“那么幸福的女孩都不开心,我有什么资格开心?”

堵得医生半天憋不出话来。

最后他住院了,跟那个女孩同一个病房。

女孩天天问他,他懒得理睬。

直到某一天,女孩对他说:“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你。”

“麻烦我不做。”

“求你了。”

“……”

“其实很简单的。”女孩说。

“就是你回学校后,有个人会把一个礼物给你。”

“里面不是什么礼物,就是有些药。”

“就是我们平常吃的。”她的语句很平。

“那你让他给我干嘛?”谢寂问道。

“你不用知道,你那个时候就单纯的接受就行。”女孩拉着他的衣袖,“算是我们那么久的病友。”

“当是庆祝我换医院的……”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女孩说,“我父母说哪里会更好。”

“但是太远了—”

“远到时间与空间一样,等待的成本很高。”

谢寂想到这里,突然对上夜薄的目光:“她是去国外了吗?”

“嗯。”夜薄回。

“哦。”谢寂慢慢地说,“那个礼物是她拜托我一定要接受的。”

“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不是初恋。”

“礼物只是单纯的药。”

“她可能喜欢你。”谢寂直接对夜薄说,“但是—”

“她不想让你承担等待。”

“不想让你等一个像是流星一样的人,不是每次夜晚都会有,成本过高。”

“火是你放的吧?”

“……”夜薄沉默,谢寂走近,“我不会怪你。”

“毕竟我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助纣为虐了。”

“或者说,是一个让你死心的工具。”

谢稚说完,一拉开门,就对上许如深的眼神,他过去拉了拉许如深的胳膊。

“事情解决了,不是我放的火。”

“嗯。”许如深回,“你不用说,我一直知道。”

*

高考前一夜。

那一天喊楼似乎是一直习俗般的存在,许如深刚结束学校,独自回到宿舍就听到激昂的喊声。

谢寂没有跟他一起回来,因为他提前回去了。

许如深想着要不要去谢寂的宿舍找他,但最终没有去,他有件事情想要在高考结束后对他说。

一个很久很久一直埋藏在心底。

压抑久了就是容易积累像是一座大山,可以攀登,但时间久了,就怕了。

不是害怕攀登不上,是心理上的不敢。

踏不出那一步。

他常规去楼下的自习室学校半个小时,然后回去休息,明天考试保持充足的脑力。

他下到三楼时,喊楼声不断,如同浪潮般跌宕起伏,在某个楼梯口,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坐在地板上面,捂住耳朵,手机在他裤头前端亮着。

许如深顿了顿,走了过去,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一拉,跪在地板上面,视线交汇的瞬间。

他看到谢寂眼底的泪光,很漂亮又脆弱,像是海岸线微弱的光。

他脖颈一沉,听到了炙热的呼吸声:

“许如深,你能做我的抚慰犬吗?”

“你在说什么?”他在震撼中发言,谢寂却换了一句话:“我喜欢你。”

“嗯?”许如深脑子嗡嗡作响,乱了好几度,只见谢寂给他塞了一个用木头刻字的项链。

黑色的绳子,木头上面写着“puppy”。

谢寂起身,“你愿意吗?”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他那天滑动了很久的喉结,才说出“喜欢。”

那条项链也戴了很久。

puppy—是谢寂的抚慰犬。

却忘记了,抚慰犬到时间是会离开主人的。

不对,是主人不需要的时候。

它的价值也在那一刻结束。

当然他也更期望是另外一种解读—是朋友的结束,新身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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