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克拉克的求生欲拼命叫他不要点进去，但是他还是装模作样的随便点了几章，装作认真的看了起来：
“哥谭是一朵腐烂的花，它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浓郁的黑却可以踏过人的躯壳。
他站在滴水兽上，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晨光。
超人初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晨光如薄雾般散落在他黑色的铠甲上，刚蓝色的眼睛却笼罩着阴郁，弧度完美的下巴，和红润的唇……”
克拉克超神想了一下，哦，B的下巴和嘴唇的确都挺完美的，打住，克拉克，不要再想下去了。
他又点了其他的章节看了一下：
“‘如果不是我呢？也一样吗？’人间之神的笑容头一次透出了讽刺，那双如晴空的眼睛染上了冷意。
‘一样。’声音仿佛被沙纸磨过的沙哑声音，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艰难的说出那两个字。
‘Bat，哈。’他放在他脸上的手垂下了，他站起身来，黑暗笼罩了他的脸，这样使黑暗骑士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踩上他的手，毫不介意鞋子沾上的血色，脚底传来骨头碎裂的“咔咔”声，他看着黑暗骑士没有变化的表情，紧拧着的唇，人间之神勾起了唇角，淡淡的笑了，笑意讽刺而又冰冷：‘我迟早会打破你这冷静的。’
他转身，飞上了哥谭的天空，最后一抹红色转为灰暗。
蝙蝠侠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很久，忍受着身上的疼痛，他也缓缓的笑了，艰难抬手关掉了身上的□□，轻声说：‘这是错误的，这一切， Super。’
如果相遇是错误，相知是错误，相爱是错误，为何要让神明有了心？”
克拉克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又翻了翻评论：
超福生一堆：呜呜呜，太太，说好的甜文呢？
B：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蝙蝠侠？
蝙蝠少女：什么时候来点**（不符合网络健康要求字眼已屏蔽）
克拉克想扶住自己的额头，他觉得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超级力量了，这个小小的手机屏幕，刷新了他的三观。
他嘴角快要挂不住淡定的微笑，说：“赫拉小姐，你对感情的描写总是非常细腻呢。”
然后转移话题一般说道：“我可不可以了解一下你绘画方面的造诣呢？”
赫拉觉得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小小的手机屏幕刚刚仿佛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疼痛，它的钢化保护膜有许些裂缝。
“当然，肯特先生。”赫拉抬头，微笑着回应。
克拉克觉得这个在自己面前微笑的女孩简直像个魔鬼。
赫拉拿起了自己的画板，示意克拉克跟他走。
阿福欣慰的看着他们貌似要一起出去写生的背影。
赫拉坐在哥谭公园的草坪上。
克拉克客套的感叹：“哥谭是个美丽的城市呢。”
“是的，哥谭的每一天都很和平美丽。”赫拉淡定的附和着。
“轰隆”隔壁街区的爆炸声传来。
克拉克的笑容维持不住了，哦，和平的哥谭。
他听见有位在火场中的女士在呼唤，他的表情严肃了下来，心里想着要找个地方换衣服才行，他说：“赫拉小姐，我去帮你买个冰淇淋。”
“好哦。”赫拉面无表情地应道，手上不停地继续她对哥谭城市景观的塑造。
她听见呼救声了，虽然很微弱。
她看见有个小孩摸走了女士的钱包的钱包。
她看见一个身上满是伤痕的孩子努力往巷子外爬。
哥谭是一朵腐烂的花，它肮脏的呕吐物，没有人能擦干净。
她在画下落款：哥谭.赫拉……
“哥谭是一朵腐烂的花，它肮脏的呕吐物，没有人能擦干净。”一道稚嫩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赫拉的瞳孔猛然缩小，她转头，一个女孩站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
她有着一头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女孩朝他缓缓走近。
看见赫拉震惊的表情，她笑了一下，说：“你的字是那么和我说的。”
共情？赫拉皱起眉头，她没有遇见同类的兴奋，心中只有揣测和戒备。
“我叫赫拉。”赫拉说。
“我叫戴娜，很高兴认识你。”棕发女孩笑着说，她坐在了赫拉的身边，赫拉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
“我今年9岁了。”她毫不在意赫拉的冷淡，一边拨弄着草一边说。
“我12岁。”赫拉也回应到。
“你是属马的？”她转头看着赫拉笑道。
“是的。”赫拉在心中想，她对中国文化有一定的了解。
“以前生在中国的马年——如果你身为女人，这会被认为是霉运——可是我想，这是个中国谎，因为，中国人和哥谭人一样，不喜欢他们的女人强大。”戴娜喃喃道。
“你好像很了解中国文化？”赫拉问道。
“我妈妈小时候有在中国生活过，她也混有一半的中国血。”戴娜说。
赫拉在画上签下今天的日期。
“哥谭的女人是路。”戴娜对上赫拉的眼睛，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
戴娜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出一种奇异的蓝色，温和的，像一片海，像曾经在孤儿院里遇见的那个女孩……
“你在签字的时候那么想。”戴娜指着他刚刚签下的字说。
“你的眼睛？”赫拉问。
“哦，这是虹膜异色症，我的眼睛应该是棕色的。”戴娜好像回答过很多遍一样，流利极了。
“哦，我在哥谭小学读，你呢？”赫拉笑了起来。
“我也是。”
……
……
克拉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女孩，依偎在一起，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一起，头发落在对方的肩上，时不时传来快乐的欢笑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就像黑色的海洋中两只白色的帆船。
他想起阿福提起赫拉可能有社交恐惧症的问题，看见这幅情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坐在离她们稍远的地方，他一个人开始吃两只冰淇淋。
女孩依偎在一起，发丝落在对方肩上，两双阳光下的蓝色瞳孔相对，像两艘白色的小船……
作者有话要说：1.“她也是一个属马的女人，和我一样，生在中国的马年——如果你身为女人，这会被认为是霉运——可是我想，这是个中国谎，因为，中国人和墨西哥人一样，不喜欢他们的女人强大。”——《芒果街上的小屋》这个就在昨天赫拉读的文字的下一段。
2.和克拉克一样，今天我也一个人吃两个冰淇淋（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