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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国的咏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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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河床上的星辰,搭建出城堡的屋或瓦;采集暖秋的落叶,将它们拼凑成明亮斑斓的云与纱。

太阳和月亮不会说话啊,却惦念着世间低吟浅唱的童话……

让吾之子民们行走在无拘无束的荒原上吧。

——令夜鸦展翅,仙灵起舞,打开幽夜绚丽孤独的落窗,去迎接复杂而单纯的永夜之神话!

你相信天外存在着属于自己的城堡吗?

滴答滴答,永恒的午夜净土将序幕落下……

**

“吾之名为菲谢尔·冯·露弗施洛斯·那菲多特,乃是幽夜净土的‘断罪之皇女’,裁断此世一切罪恶,通透此间一切真相!”

我们一般都很难相信一团不稳定的暗紫色能量体会漂浮在天花板上,以抑扬顿挫的少女声音表演戏剧。

而现在这怪事已经有了,被迫重新听一遍“断罪皇女”祝圣之名的倒霉罗宾眼角抽搐,幸亏他带着眼罩,且今天他所感应到的违和感已经够多了,所以到达了勉强可以接受的程度。

“啪啪啪!”

于是提姆怀揣诚挚之情鼓掌道:“这段话我好像已经听过了,尊敬的菲谢尔殿下,请问您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

“是故意的。”退魔师兄弟中的萨姆迅速转头问他老哥:“为什么之前我们没有游戏开场白待遇,她不是女恶灵吗?”

“肤浅!”

登时天花板上落下一道暗紫色雷霆,吓的退魔师兄弟夸张抱住彼此,长弓内传出恼怒的声音道:“本皇女是不会对僭越者展现通彻天穹与夜幕之圣迹的!”

“呵我想她的意思是,对于你们往‘幽夜华尔兹’上泼血这件事,皇女殿下要保留记仇的权利。”石屋另一角落处,“酒庄员工”靠坐在木桌上,潇洒倜傥地半曲着修长的左腿,一手抱胸,另一手托腮,嘴角浮起弧角相当完美的笑意。

看戏嘛,只要不是当事人,大家都可以很快乐。

可惜提姆全然感受不到属于乐子人的欢乐,他仰望着正要下沉的日头,心里计算了一番时间,无不疑惑地问道:“但殿下说你是‘断罪的皇女’菲谢尔,庄园里那位带着乌鸦跑的姑娘又是谁?”

退魔师兄弟心想,这个很好解释,她们其中必然有一位是受恶灵影响而创造出的幻象。

同时,长弓之中的菲谢尔道:

“当然本皇女是真正的永恒长夜之主,而她只不过是一名懦弱、卑鄙却偷窃幽夜之王座,欺骗大书记官奥兹臣服之恶徒。”

退魔师兄弟完全没听懂:“奥兹又是谁?”

提姆耸肩。

“是大书记官奥兹华尔多·赫夫纳梵因斯。”

能量体中菲谢尔短暂地停顿了下,萦绕在长弓之外的暗紫色电离层都因为主人的郁闷而‘嗡嗡’作响,菲谢尔不情愿地咏唱道:“在星海与永夜的交际之处,他为本皇女统领着暗鸦作为骑士,在本皇女的命令下,引领着幽夜的子民跨越生死森罗之万象,去荒原中歌舞,去表演戏剧,去以展开暗影的羽翼,荫蔽所有永恒长夜中寻找命运之人。”

“只是本皇女将他弄丢了……”

故事越来越精彩了,“酒庄员工”换个姿势,托着下巴继续保持微笑,觉得现在还差一杯由某“热情火系神之眼所有者”所亲手调制的鸡尾酒,他就可以享受惬意午后了——简而言之,他飘了。

提姆则开始翻录音笔,罗宾工作里面不包含参演童话故事,那是小学生文艺汇演该干的事情,但是,好吧……作为一名哥谭热心午夜市民,他需要排除一切亟待发生的不稳定因素,因为乌鸦玩具被抢走而生闷气的“少女幻象”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

提姆当然是考虑过一名哥谭新反派是否会在今晚诞生,可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这位住在弓箭中的“菲谢尔”会干出什么邪恶坏事来——绑架全庄园人陪她文艺汇演吗?

貌似她除了放电之外,什么也做不到啊。

提姆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猜对了,且说出来就会伤害一名“断罪之皇女”孤傲的心灵。

“我想我应该听懂了。”驱魔人迪恩拍了一把他老弟萨姆结实的后背,“罗盘没有反应,至少可以证明她不是恶灵,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嘿罗宾,制服罪犯这方面你比我们熟练,看在你同事夜翼的份上,我们暂时组成除鬼联盟怎么样?”驱魔人迪恩镇定地向提姆发出了邀请,反正天塌下来有超级英雄顶着,他也想省些力气混入晚会中蹭土豪家的馅饼吃,“需要我们提供恶灵资料吗?”

“请必须要,谢谢,以及遇到恶灵你们记得先上!”提姆一眼就看出这新组成的塑料除鬼小队,有严重的劳务分工问题,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大家谁都别想跑,一起陪小姑娘进修戏剧表演去吧。

驱魔人里面的弟弟悄声同他怨种老哥说:“看来罗宾好像不同意你使用正联金主的身份混顿好饭吃诶。”

“……”

那边传来兄弟内讧的声音:“萨姆闭嘴!”

长弓中的“菲谢尔”咏叹道:“……哼愚昧之徒。”

“她的意思是需要我们帮助,说不定是劳烦带个话。”另一边“酒庄员工”含笑及时解释,男人正对窗户外的光线,随意翻看着叫做《菲谢尔语录》的翻译指南书,本该系到锁骨的扣子解开了一枚,露出半片光洁的肌肤——一股属于花蓝孔雀随意开屏,不着调之感席卷了在场每位雄性心头!

长弓中的“菲谢尔”根本没察觉到,在场男性都开始下意识倒腾起自己的形象,暗紫色能量体沉默了许久,冷哼着道:“幽夜净土的皇女才不需要跟在假冒者身边的叛徒!”

“但违背天理,谋取他人命运的罪孽之徒并非汝等可以抗衡,邪恶之物已同假冒者达成了共识,为了破灭此间邪恶,作为断罪之皇女,回应森罗万象命运之号召,特允汝等做好面对深渊之觉悟,在邪恶降临之时呼唤本皇女的威名,期盼幽夜皇庭的降临吧!”

这回不用“酒庄员工”再翻着小册子翻译了,提姆自己就能做出假设,“菲谢尔”的意思应该是让他们带着弓箭寻找到疑似被邪灵附身的原主,然后在两个“皇女”之间,恐怕要就一只机械叛徒鸟的归属问题大吵一架了。

提姆还不能肯定长弓中的“菲谢尔”是如何出现的,但总归同邪灵以及原主的性格脱不开关系,还有窃听器曾传来的——“菲谢尔”姑娘的小问题……罗宾点头沉思,看来有很多秘密他需要从这位“酒庄员工”身上探究。

“菲谢尔殿下,你需要我们把你送回那位带着机械鸟的姑娘身边吗?”提姆询问道。

长弓中的少女高傲仰起头:“你可以叫她小艾咪!”

懂的让敌人破防的人,果然是敌人她自己,提姆耸肩:“最后一个问题,殿下您不是一直跟在小艾咪小姐身边,为她指明命运的道路吗,那位奥兹书记官怎么不跟着你被驱魔人拐走?”

温切斯特驱魔人兄弟抗议:你别瞎说啊。

“因为本皇女一直在沉睡。”长弓中的少女声音冷淡,就像是在做最后的谢幕,她用厌恶冷漠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为了抗击邪龙塔斯拉克扬起的尘沙,本皇女必须沉睡,将力量付诸于未来的永夜。”

合着原主根本不知道您的存在啊……

提姆思考他究竟应不应该拍手,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姑娘,了不起!

而包裹着长弓的能量体已然悄无声息地熄灭了,就好似“幽夜的皇女”收回了她对凡间世界的目光,重新沉睡于断罪的巡礼中。

“……赛勒斯·戈尔德。”退魔师迪恩突然道。

提姆收起录音笔,朝退魔师挠抓下头发,意思是:展开说说。

“赛勒斯·戈尔德是19世纪为哥谭□□服务的专业杀手,在他杀害哥谭市长等众多要员后,因为叛徒背叛而同警方包围火拼,并被当场击毙……”

退魔师迪恩做了个手势,示意提姆别关掉录音:“在戈尔德死后,尸体无人认领,被□□丢弃在哥谭市外屠宰沼泽的淤泥内,100之中他吞噬了沼泽中其他的腐烂躯壳,并成为了一种混合无数恶灵的异端生物,而他曾经所使用过的工具,也因为戈尔德的诅咒成为危险的恶灵附身物品,以此退魔人官网将赛勒斯·戈尔德排列为十大最危险的恶灵之一。”

“现在哥谭人或许忘了赛勒斯·戈尔德这个名字,但他们一定知道一首恐怖童谣,叫做《所罗门·格兰迪》。”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出生,星期二受洗,星期三娶妻,星期四染疾,星期五病危,星期六死亡,星期日下葬,所罗门·格兰迪,这一辈子走到底……①

蝙蝠侠的机密资料,超自然力量分类出现了这个名字,所罗门·格兰迪拥有浩克般的巨力和几乎免疫任何物理攻击的身体,且属于不死之身,是一只拥有意识、自我思维,但弱智的邪恶僵尸。

它曾出现于无数哥谭儿童的噩梦之中,但这数十年间哥谭出现了蝙蝠侠,所罗门·格兰迪惜因为没跟上黑色紧身衣、大秀性感肌肉线条曲线、以及猫猫耳的潮流,退居恐怖童谣销量第二位。

——哥谭真是幸甚有了蝙蝠侠!

退魔师迪恩拾起掉落于地的“幽夜华尔兹”,比划了一个嘴上拉锁的动作,为了避免惊吓到“幽夜皇女”纯洁天真的心灵,他刚才可是什么少儿不宜的血腥内容都没说。

“真是有趣的故事,看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工作了……”

同时,神秘的“酒庄员工”从桌子上跳下来,以玩世不恭的姿态背着身朝门方向走去,顺手朝着屋内摆了摆:“诸位,记得好好享受晚会吧!”而他也该翻窗户遛进某人房间,好好检查一番去年送的“各种釉彩大花瓶”还在不在原位了。

“凯亚·亚尔伯里奇!”提姆猛然喊出了那个名字——晨曦酒庄当家人的义弟是吧?

“那是谁?”凯亚的身影融入晚间落入林子的斜阳中,“我只是一名无辜的海盗。”

你以为我们淳朴哥谭人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凯亚先生。

提姆紧跟着问道:“你回来是做什么?”

“路上随便捡了枚宝石,帮我物归原主……”

回答提姆的却是一只腾空抛来的木制盒子,盒子用种花国的榫卯结构严丝合缝地拼接成方形,没有锁眼,也无法用蛮力开启。

屋内凝结的细雪随着凯亚离去,而纷纷化作晶莹水花,又变成蒸汽融入进空气中。

“试过晨曦酒庄的蒲公英酒吗?”

风里传递来最后的语音消息——“罗宾先生,你好像没到达喝酒的年龄,那就试一试晚会上的苹果酿吧……”

退魔师兄弟互相看了眼:蝙蝠侠是不是雇佣童工了?

作者有话要说:①:来自《鹅妈妈童谣》

*

加上迪卢克老爷的~凯子哥算职业归还神之眼顺风快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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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三少已经成年了,但美国喝酒年龄要到21岁(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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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天使提醒了这里补充一下,凯子哥说的‘各种彩釉大花瓶’属于国博定制购买的仿制品,支持一下咱们种花家文化传播,不可能是真的文物Orz

其实开始是想用乾隆审美迫害迪卢克姥爷(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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