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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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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场回来,直到深夜,边柏青再也没有消息。

一个人待着,很容易胡思乱想,加上早上他那样挑逗她,气氛激烈,有了对比,晚上没他的日子,格外寡淡无味,余津津煎熬。

不知道该不该主动联系他,又是怎样主动。

早已掉入他掌控的圈套,失去有序的方向。

余津津质问自己,最初是不是想着捞笔钱来着,又想起好像就算不捞钱,也情愿跟他发生些什么······

她望着灯下扑扑乱飞的小黑虫,没头没尾,觉得那是她掉落的影子碎片。

她觉得可笑,一个跟男人睡过无数次的女人,搞不清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一个凭借样貌也拥有无数可能性缘关系的男人。何况,他镀着厚厚的金。

无数叠加了无数,一切成了茫茫的未知数。

又隔空怨:

怎么不是他联系我?

······

他不跟父母住在别墅,却在一个并不算豪华的住宅,是为了约·炮方便吗?

今晚又换了别人吗?······

受不了!

余津津去洗澡,却发现,裤底有血。

她吓死了。

很久没跟男人有过什么,怎么跟边柏青一晚上之后,就这样?

余津津心虚,前面还在教训妹妹和男人不采取安全措施,自己居然一时兴起,全然不顾了。

尤其楼下还有个大出血过的妹妹,余津津株连所有男人:边柏青不干净。

孤枕难眠在床,余津津隔空置气,不联系她,也就知趣一点,认清自己分母的角色。

一定,心硬一点,不要被渣子迷惑,赶紧捞一笔,走人。

第二天,余津津从报社溜出来,去了医院。

一通检查后,没有感染上任何疾病。

医生仔细询问后诊断:

出血是因为长期没有X生活,突然来个剧烈的,加上没骑过马,导致雪上加霜。

余津津才松懈了一口气。

医生在病历上划拉了两下,嘱咐:

“年轻人身体好,也不要太剧烈。”

余津津抓着病历和化验单,逃出诊室。

边柏青这时来了电话,带着浓重的才起床的声音:

“在干嘛?”

有点撒娇的哼哼笑声,柔柔的。

余津津有一时的被边大公子迷惑,很快告诉自己:

这都中午了,他睡到自然醒,美梦都是囫囵的,当然他爹的没有起床气。

所以,他的温柔,是给他自己的舒适的。

“在外面出采访。”

余津津握着几张化验单,撒谎。

边柏青呵呵笑了两声:

“那你今天没有采访我那天的好运。”

“采访你有什么好运?”

余津津没听出话里可能的调情。

人一抽离上头的情绪,话格外干巴,失去暧昧氤氲的氛围。

边柏青虽睡懵了,但很敏感,察觉出来了,顿了一秒,依旧轻声,把情话一字一句敲在她耳膜上:

“不会再遇到我这样帅的采访对象。”

余津津立刻把手机从耳朵旁拿下,捂在胸前。

泪唰地一下掉下来。

承认吧,爱上了渣男。

不堪一击到遭不住一个回合。

边柏青见自己刚才讨好的哄没得到回应,不高兴了:

“你很忙?我明明听见你是在户外的声音!”

“是在外面。”

余津津躲开横冲直撞的救护车,往医院门外走着。

“你在医院?”

狗耳朵,听见救护车到站收尾的鸣笛。

“啊,不!我在——”余津津忙扫视一圈,看到对面的学校,“我在第四中学这边。”

“等我。”

挂了。

余津津望着切到通话结束的界面。

打来,是他。

结束,是他。

他左右着她。

他决定着这关系。

她呆呆走向四中的方向,心不在焉。

约莫十五分钟后,边柏青又来电,不耐烦:

“你在哪儿?四中门口哪儿有你?”

余津津还在找库里南的影子,“我在一颗榕树下,就是旁边立着······”

“我看到你了!别动,我过去。”

又是不耐烦的挂了。

很快,一辆漆黑的A8停在了余津津旁边。

余津津往后退退,给这蛮横的车子让让位置,回头继续找库里南。

A8的副驾门被推开。

边柏青俯身到副驾:

“上车。”

余津津有点惊讶:

“你换车了······”

“上车!”

余津津赶紧上车。

正值中午放学,呼啦出来一堆学生,门口等着接学生的车乱成一团,学生又跟散了群的羊似的,塞得到处都是。

路堵了。

边柏青不悦了,但还能很好控制情绪,索性熄了火,等在那里。

余津津见他可能起床后出来的急,没穿外套,只穿了件衬衫,还穿得匆忙,上面两颗扣子没系,本应笔直的两条扣缝敞着,曲折在蜜色的胸膛上。

浑然天成的倜傥,蜿蜒到她的双眼。

她先是心中怦然,继而暗沉殇殇:这倜傥,不只属于自己。

边柏青的眼神从车窗外漫不经心收回来,问:

“你到这儿来采访什么?”

没准备他会问这个,余津津哑了一下,开始啊吧啊吧:

“嗯······采访四中的,老师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边柏青侧眼过来,看了余津津一眼,又望了眼窗外。

后脑勺对着她,笃定:

“撒谎。”

余津津脸色一凛。

他通过什么判断的?

边柏青猛然回头,没好气:

“你到底来做什么?这有什么好撒谎!”

“我······”

余津津想说没有撒谎,可车厢内他的声音有点大,她有一时的没敢。

边柏青忽然伸手过来,开始翻她的包。

余津津一开始还没明白,反应过来后,抢包。

那叠化验单,已经被边柏青拿在了手里。

他一手拿到车窗边看,一手无情地推开了想要抢化验单的余津津。

每一张,边柏青都看得好漫长。

即使他不懂前两页的专业化验参数,可他看得太仔细,后面几页上却明确写着艾什么,HPV什么的,一目了然。

余津津看着边柏青似笑非笑,脸色阴沉,连单子都不敢抢了。

边柏青又一页页,从最后倒回第一张。

抖的化验单“噗啦——”一声脆响,表达着他强烈的不满。

余津津不知道应该摆什么脸色,试图缓和气氛:

“我就是定期定项检查而已······”

边柏青随手一把扬了化验单在车里,发动车子,猛按喇叭。

化验单飘了满车子,余津津不知道捡还是不捡好。

前面的车和人跟稠粥似的,浑浊到毫无秩序,听到鸣笛也无法让路。

处处不顺心,边柏青气了,不知道是不是想骂脏话忍住了,反正下颌绷起了一条肌肉楞,喉结耸在颈子上方吊着。

一副欲疯还休的样子。

他又熄了车子的火。

余津津低头,去捡化验单。

她一低头,有点靠近他,他直接别过头,看向车窗外。

这是冷落她的表示。

她很失落。

已经冷落了她一个晚上。她还委屈着呢。

余津津理直气壮起来,化验怎么了,炮后正常检查!

她其实暗悔,从未有过毫无防护的X行为,为何就傻啦吧唧破了戒。

x的,当尼姑太久了。

她从容捡起每一张化验单。

边柏青等余津津捡够了,回头喝了一声:

“你把我当什么?病源?”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她一直等着他,他没有交代自己夜晚在哪里,和谁一起消磨,居然还质问自己。

余津津也口气硬:

“跟你讲了,例行检查。”

“例行检查你大费周章朝我撒谎?”

边柏青拍了下方向盘,指着四中斜对面的医院,

“我早就听出救护车是收车不是出车的动静!收车声就在你旁边,说明你在医院,而非医院对面的学校!你却撒谎说在学校出采访,我就知道里面有鬼!”

余津津有点震愕地望着边柏青的头头是道。

也是,他学法律出身,想骗他,需要更深的逻辑功底。

怪不得,他开车到这边找她时,已经口气变得不大好,估计一路开来,存疑早计算了个差不多。

肯定不会是查怀孕,离那晚才隔了两天,查不出来。

知道了边柏青聪颖过人,余津津索性兜底而出:

“你技术那么娴熟,加上你很有钱,女人只怕多得是!而且你和我怎么认识的?那种脏局!说明你参加过不是一次两次!谁知道你选了多少女人!”

她不管不顾,什么词难听用什么。曲解着一开始他也不知底情的鸿门宴。

她嫉妒。

嫉妒他有那么多选择,嫉妒他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嫉妒他一晚上不理她就不用像她这样遭受想念的折磨。

边柏青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眉毛拧在凸立的眉骨上,恼怒在眉心皱成一团,搓出冲冲怒火。

他使劲咽了下喉结,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微微抽搐。

大概咽下了一句很难听的脏话,忍住了要抽余津津。

不知道边柏青忍到了什么程度,他不停把眼神瞥向窗外,即使他的眼睛不长在她眼睛上,她依旧能知道,他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为了不看她。

没了甜蜜,只剩对峙,余津津备受煎熬。

她忍不住:

“那你昨晚在做什么?压根没联系我!”

在她的理解里,即使情人不见面,是不是要给她打一个电话,说些暧昧不清的情话。

他那么会的人。昨晚哪怕从跟别人的周旋里,抽出一分钟,兼顾,不是渣男的天赋吗?

边柏青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掀了一下,掀出公子哥的玩世不恭:

“忙着玩女人。”

轻飘飘的无所谓。

余津津震惊地望着偏着下巴的边柏青,他漫不经心的不耐烦里带着浪·荡的微笑。

边柏青哼了一下,喉结往颈子深处落,不屑的:

“都比你好玩。”

受了屈辱,余津津拉住车门,要下车。

边柏青早猜到,不动声色,提前锁了车门。

余津津扭头,忍不住朝他喊:

“开门!我要下车!我不要跟你待在同一个空间。”

边柏青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手指搭在鼻尖,把眼神只放到窗外,看都不看她,闲闲的讽刺:

“放心吧,脏病无法通过空气传播。”

这样还不痛快,边柏青索性收收过长的腿,把朝余津津撇着的膝盖收回来。

免得不小心碰到干净人。

只留一个后脑勺给她。

她也别过头。

学校门口终于清净了。

边柏青发动车子。

余津津不知道他要开往哪里,置气,就不问。

车子驶进医院。

一直耗到下午医院上班,边柏青夺过余津津手里的化验单,下了车。

余津津正在副驾上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边柏青已经拉开副驾车门,架住她一只胳膊,提她下车。

一声不吭。

边柏青个子高,胳膊架得也高,不迁就余津津时,她有一种肢体上的不舒适,胳膊和心一起悬在那里。

他比照着她的化验项目,也一项项化验过去。

有相熟的医生见到边柏青,别人一看他带着女人在医院,他漫不经心回了招呼,又不说来干嘛,医生立刻说忙,躲走了。

余津津心想,人家大概以为他带女人流·产。

他是熟手了吧?

更加恨他公子哥的浪·荡习性。

护士给边柏青抽血时,随口说了句:

“不如早上来,空腹最好。”

边柏青不耐烦:

“就是空腹,抽吧。”

为了找她,起床到下午了,一口饭都没吃。

余津津站在边柏青身后,顿了顿:

“我去给你买饭。”

边柏青铁青着脸,吓了余津津一跳。

“不许走!”

报告单都出了,边柏青拿过来,一把全点到余津津怀里,口气嘲讽、态度嚣张:

“真可惜,你全程看着,我不找熟人,没有作弊,不能叫你如愿了!居然不是脏货一个。”

说完,一脸决绝,昂首阔步,头也不回。

余津津望着边柏青的化验单,各项指标健康的跟牛似的。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可同样的,边柏青今后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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