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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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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那人最近应是诸务颇多顾不上这等闲事,不想第二日上午姜仸便在别院见到了一位裁缝娘子。

“旁的地方问题不大,只这前面需松活些,不过夫人这里的衣服应是大多都要修改的,需些时日。”

看这韦府的夫人在旁边婢子的服侍下更衣,真真儿是一番美景。

她余秀当了这么多年的裁缝娘子,入的富贵人家也不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般妍姿艳质,玉色丰态竟是两相融于一身,不得不感叹这大理寺卿可是好福气,这哪里是外面瞎传的什么粗鄙山妇,着实是少见之至。

不过做这种人家的活计,自是有一套行事要求在的,出了大门,听过的看过的,那便当是留在府里了。

而且入府前人家就已经交代过了,现在这么看来主人家的叮嘱也确有道理,谁家有了这么个美人不得藏着供着。

“无妨,只是还要麻烦余娘子了,另外,不知余娘子那里是否能做一些小衣?样式素淡一些即可。”

姜仸重新挂上帔帛,既是人已经来了,便一并说了罢。

听着耳边的酥柔软语,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余秀弯着眼只道夫人客气,脑子里的纹样已经开始列队摆座了。

等商定完大致的要求,余秀道了告辞,姜仸便让身边的香玲出门相送。

没过一会香玲便回来了,说是只送到了院门,余娘子便说自己认识路不用送了。

看着微微颔首的自家夫人,香玲只觉得刚才裁缝娘子兴致勃勃说着想法的模样也不奇怪,要是她,估计也是恨不得把所有好看的裙裳都做给夫人穿。

那边婢子说完就开始整理剩下的衣物了,姜仸暗叹了口气,这小丫头倒是跟巧茗一般年岁,只是年纪不大便孤身一人,多了几分稳重。在大理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没什么肉的小脸干巴枯涩,眼睛里也没一丝活泛,但做事却是颇为细致。这几日瞧着倒是精神了许多,只是府里就她一个丫鬟,平常也没见她与什么人打交道。

若是巧茗在就好了,她那个性子,估计没两天就跟人家处上了。

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复又拢上轻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却说余娘子出了院门又走了几步,忽地一转弯,去了假山旁边的凉亭。

可不是她在别人府里乱跑,她可是得了主人家的话,说是给夫人量完尺寸有话要问。

在府邸主人面前站定行了礼,等着主人家问话。

韦季挑着手里的鱼食随意地撒着,一时没有回头。其实之前跟这裁缝娘子交代完他便觉着有些不好,仿佛他是个斤斤计较的斗筲之人一般,但话已说出口,人也到了眼前,出尔反尔也不是大丈夫所为。

罢了,随意应付几句便是。

“夫人那边可是不合之处颇多?”

“回大人的话,正是,夫人大多数裙裳的尺寸都需改良。”

绕是告诉自己老话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男人撒鱼食的手还是一顿,正打算敷衍回复的客气话语也哽在喉间。

既是人家夫妻两个,裁缝娘子也不遮掩:“也不知之前是哪个手艺不精的,旁的地方倒算是看得过去,只这收领处却是做得颇为紧致,民妇瞧着都有些发红了,大人放心,这次绝对不会让夫人再受罪了。”

听着裁缝娘子带着些许情绪的话语,韦季却是神思有些停摆,发红?

余娘子说得意犹未尽,主人家突然把鱼食一并抛下,只言劳余娘子费心,便叫一个路过的仆从领着人拿了赏钱出府。

清池里的鱼儿成群聚堆抢着食,这天确实是开始热了。

天气一热,就适合冲凉水澡,摆手让平东下去,韦季身着里衣提步迈进浴室,刚把上衣脱下搭在架子上,入了屏风后便看见浴桶里一片晃眼的雪意。

立刻转过身去,这女子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进来的?她进来做什么?

脑子里闪过一丝蹊跷,正待深究,身后响起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韦季不合时宜地想道,她应是也发现了他。

果然,一声娇呼传来:“大人怎会在此?!”

这么明显的答案还用他说么,韦季勾起笑开口:“这是我的屋子,姜娘子是不是问错人了?”

一阵寂静,男人在等他会得到什么回答。

“便是我走错了,大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么?”

韦季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女子在说什么,他能有什么责任。

“若是大人没有,那为何不敢回头看我?”

她现在真是越发嚣张了,他有什么好怕的,他不回头是因为他高风亮节。

“看来大人果然是做贼心虚。”

韦季轻呵一声,对方一再放肆胡言,他再不回身应战倒显得他羊质虎皮了。

正要动作,背后却突然贴上一片温热的软腻,葱白的秀手从他的手腕顺着臂膀缓缓向上轻移,似有似无的触感让男人觉得有些热。

“大人怎么出汗了?”玉指轻点男人脖间,透着笑意的语调在耳边响起。

如此胆大妄为,韦季觉得自己应是平常对这女子太过谦和,才会让她如此没有警惕。

不给她使些厉害,她便不知这人心险恶。

大理寺卿的身法又岂是一个小女子能抵挡得了的,一个揽身,放肆的人儿便到了他怀中。

“你……登徒子!”

他这下才光明正大地看着女子霞粉的丽颜,嘴角微挑:“姜娘子倒打一耙,我可是委屈极了。”

徐徐俯首拉进两人距离,视线却是不离怀里人略带慌错的水眸。

“不过就算娘子说的是真的,现下也来不及了。”

“……大人待如何?”

瞧这幅惹怜的模样,声音都微颤了,但他觉得这厉害才刚刚开始呢。

“那处还红么?”

怀中人愣了愣,粉意更甚,却迫于目光不得不细声应着:“不红了。”

“是么?”

韦季视线下巡,似要透过这层薄纱求证女子的话。

“可惜,本官向来不信没有试过便定下的结论。”

薄纱应声落地,男人也终于于那片丰润中得以证实,确实不红了,但还留下了一些未褪尽的余色。

修长的手指在留色处慢慢滑落,就要陷入晕粉,被纤细的素手轻摁阻拦。

“大人要做什么?”

男人的目光终于从春浓之地退出,词言义正地说:“自是要对娘子的谎话加以惩诫。”

手指微动,听得一声娇细的气吟,嘴角笑意扩大。

“便罚娘子红意重现可好?”

终是不再忍捺,低头启唇深入。

天色未亮,一道身影僵支着腿坐在床榻上,半晌终是抬手扶额。

大理寺西室,平东给正在看卷宗的主子换了壶凉茶,天气越来越热了,昨晚上主子半夜还起来冲了次澡,看来今年府里应该提前安排冰块了。

“东西都置办好了么?”

“回主子,已经按照您给的单子置办齐了,今儿个下午便能运到别院,届时可以让姜大娘子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属下再另外添置。”

正在看卷宗的人突然视线上移,平东正了面色,来了来了,天干物燥,主子上火了。

但他觉得刚才说得没什么问题啊,难道是嫌他动作慢了?可这才几天,主子罗列那么一大堆,不少还是稀有物件,除了已经去了耶漠的平北,在药房优哉游哉的平西,他和平南可是马都快停蹄了。

“你刚刚叫她什么?”

委屈戛然而止,平东摸了摸后脑勺,啊?

“属下……主子您说姜大娘子啊?”

放下卷宗,韦季靠在圈椅上,一只手放在桌案上,一只手捋着腰间箭头的穗子,看着他这个被热化脑袋的属下。

“怎么,她担不起主事一声夫人?”

平东耳朵一嗡,立刻单膝跪地,低头回道:“属下不敢,属下……一时口误。”

平东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这两位主子能不能对好口径,他只是个做下属的,夹在中间很难做啊。

瞧着地上的人一脸难色,韦季眉梢微挑,嘴角勾起和善的笑意。

“看来平东主事还另有话说。”

这声称呼简直让人汗毛都立起来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保命要紧,平东赶紧开口:“主子,属下不是对姜……夫人不敬,这是夫人交代的。”

捋着穗子的手顿住,男人站起身,缓缓踱步到桌前。

“起来,继续说。”

“是。上次遇见夫人问候的时候,夫人说,不在外人面前,不必如此称呼她,她和主子的婚事只是权宜之计,如此称呼……或许也会让主子不自在。”

站起来仍然不敢抬头,平东已经感觉不到热意了,主子散发的气息快要冻结他了。

半晌听得一声冷哼,身旁人迈着大步出了正殿,平东赶紧跟了上去。

韦府别院,小厨房里,门口的仆从站在门口,不敢出声,只在心里嘀咕,这种地方怎么能让夫人这般人物进去,烟熏火燎的,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好。

过了一会,见人全须全尾地出来,只是额前略有薄汗,一堆人松了口气。

平南跟在左侧拿着食盒,暗道夫人看着不食人间烟火,手法却是颇为娴熟。

“这次多亏了你和香玲,不然我一个人可要手忙脚乱了。”

“这份食盒里的果子适宜冷食,小厨房里的还需一刻钟便可以取出来了,天色不早,大人今晚也会回来么?”

平南恭声应着,立刻安排人去大理寺递话。

大理寺练武场,瘫在地上的平东恨不得现在就请报信的这位兄弟去酒楼喝上一夜。

但不行,他起不来。

主子已经待了两个多时辰了,刚开始说要练箭,练就练罢,还非得拉上他,他什么水平,主子什么水平,他胳膊都要废了。

好不容易撂了角弓,又要开始搏斗,好在这次他机灵,又拉了几个人,但大头最后还是落在他身上,他容易么他。

韦季匀着气拆了绑袖,走过去把地上躺着的人拽起来,转身下了台子。

平东拖着步子追了上去,这是回还是不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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