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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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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不归脸上的笑意直接僵住了,头脑轰鸣,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坐在他对面的陈明看着他的情绪不对劲,在他眼前挥挥手:“你怎么了?”殷不归被他的声音惊醒,拔腿就往房间跑,陈明不明所以,跟在他的后面上了楼。

电梯里的殷不归拿着手机想要买票,但手抖的不行,陈明与他接触了不少次,从没见过这样的殷不归,主动接过他的手机,帮他操作买了最新一班的飞机:“冷静,深呼吸,无论是什么事,现在应该都需要你,你需要冷静下来才能去帮忙。”又掏出自己的手机也买了同一班的飞机,殷不归的这个状态实在不让人放心。

殷不归像是快要被溺毙了一样,大口喘息,只听到了陈明说的冷静,他喃喃自语:“冷静、冷静、我要冷静……” 电梯门开了殷不归立刻跑到房间,打开门,捞起背包和胡十三就走,胡十三一脸懵,反应过来使劲挣扎,殷不归的手劲大的离谱,死死的抓住他的前腿,让胡十三动都不能动。

门口的陈明赶紧接下来胡十三,避免胡十三丧命于殷不归之手,他一手抱着胡十三,一手在他们调查组的那个群里发消息:组长,殷道长现在有些事情,需要立刻赶回去,但他情绪不太稳,我陪他一起。下面是李凌回复的好。他们现在任务已经被完成了,调查组现在也处于半休假的状态,组员回去并不会妨碍什么事情。

殷不归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他现在冷静了下来,整个人的脑子越发的清晰,就像陈明说的,他不能慌乱,君君还需要他救。

陈明在胡十三身上下了个障眼法,让他看起来是只中型犬,来的时候他们给特意给胡十三办了个证,是上面盖了公章的特殊工作犬,上飞机一点事儿都没有。

司机师傅在陈明的催促中压着违章的线疾驰到了机场,两人在机场等着登机。

时间转回殷不归走的第二天,帝都,季衔书上完上午的一节大课,因为下午没有课,便回姐姐家看三个孩子。

季衔书本来打算把这学期的课上完后,申请休学一年,本来一切都很正常,自从魂体完整了,他连遇到鬼的几率都小很对,没课过来看君君的时候君君还教了他两句口诀,说是可以克制一切邪祟,让他遇到难缠的小鬼的时候可以念,还用自己的小胖爪费劲了教了他一个手决,也是一样的作用,搭配起来对付普通小鬼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季衔书很开心,等他魂体稳固就可以继承他奶奶一脉的术法了,对于君君教的东西也是兴致勃勃,认真的记进脑子里,但他没想到还真排上了用场。看完君君后他又回学校上课,回去当晚季衔书没有遇到任何不好的事情,安稳入眠。

第二天,这天是周三,上完一天课的季衔书躺在床上拿着殷不归给他的护身符,明明殷不归才走两天就忍不住的些想他,但是殷不归在山里,他不可能只为了一点思念就打扰殷不归。想着想着季衔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原本睡得正香,就听到耳边不知道哪来的嘀嘀咕咕的声音,他还以为是室友半夜还没睡在打游戏。季衔书张张嘴,喊了一声室友的名字,想让他别吵了,但他声音好像发不出去,在他的喉咙里窝着。季衔书费劲的睁开眼睛,入目的事一片红色,他的双手放在并在一起的腿上,身上的衣服有些重,不像是他睡前穿的那件轻便的睡衣。

季衔书感觉很奇怪,但现在他好像有些脱力,他试图动下手指,但没成功,他耳边又听到那种嘀咕声,这次的声音有些尖锐,有些还带着嘶哑,像是常人听不见的声音。季衔书瞳孔一颤,对于这些诡异的事情非常敏感,立刻想到了之前君君教的口诀,念到:“人来隔重纸,鬼来隔重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从一开始无声喃喃,到声音越来越大,慢慢的他感觉自己恢复了力气,他的手能抬起了,他一把撤掉蒙在头上的红布,映入眼帘的是个窄小的空间,空间里都是白色,他伸手摸了摸——竟然是纸!

季衔书轻微的动了动,往一边侧身,轻轻地掀起纸帘子的一个角想看看外面,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一张带着两团红晕,咧着黑洞洞的嘴巴,那是个纸扎人。季衔书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放下纸帘子缩了回去。

“新娘子醒啦!新娘子醒啦!”纸轿子被放在了地上,轿子外面一片哄闹,但在深夜这哄闹让人毛骨悚然,季衔书缩得更深,他在心里无声大叫救命,但现在没有人能来救他,季衔书握紧脖子上半枚玉,祈求那些东西不要过来。

但很显然,并没有用,外面的东西察觉他醒了像是疯了一样,一个接一个往他坐着的纸轿子上扑,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能进来的,这让季衔书好受许多。

但迟迟进不来的那些东西更加躁动,吵闹声音更大,“新娘子下来!”

“下来让我们看看!”

“快下来啊!!”

“快啊!!”

一声接一声,声音越发凄厉,季衔书咬着手指防止自己喊出声,疼痛尽量让他的头脑保持冷静,他回忆起君君演示给他看的手决,照猫画虎的做了出来,只听到外面惨叫一声,扑倒轿子上的东西被狠狠地弹出,摔倒不远的地上,那小鬼从纸扎人里出来,魂体若隐若现,显然是差点被打的魂飞魄散,一旁的纸扎人这下都不敢动了,呆滞的看着他们中间的那个轿子。

季衔书见掐决有效,一边掐决一边嘴里念出另一种口诀:“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话音刚落,周围呆愣的纸扎人纷纷发出惨叫,转身想要往别处逃,但纸扎上起了火,没跑多远就被烧成了灰尘。

季衔书在轿子中重复了两遍便停了下来,外面安静了下来,季衔书听到了惨叫,知道这句口诀大概是起了作用,壮着胆子撩开纸门帘往外看,轿子外面空空如也,季衔书打了个冷颤,但松了一口气。

天上的月亮明亮,月光散落在地上,倒是让他看的很清楚,除了不远处的一个花花绿绿的纸扎人外,只剩下他后面的这顶纸扎小轿子。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繁杂的红色衣裙,季衔书赶紧扒掉,露出里面原本的睡衣,摸了摸睡衣口袋,果然,手机并没有被带出来。

睡衣很单薄,在这个初冬的季节,他的睡衣压根不抵寒,但他实在不想穿着那身诡异的红裙子,只好捂着手臂瑟缩的四处打量:四周有这不少光秃秃的树,轿子后面还能看到一大片房子,看起来并没有出市区。他往回走,很快就看到一条宽阔的大路,这里更加眼熟,季衔书脑中一闪,这里不就是理他姐姐家不远的那片山吗。

因为山林的开发权在官方手里,目前还没有进行开发,白天的时候也有不少人会过来爬山,“但晚上怎么这么吓人啊,还有这么一群小鬼。”

季衔书加快脚步,不到半个小时,总算摸到了他姐姐家的小区,他的睡衣是浅色的,远远一看像是白色的,门口值班的保安还被他吓了一跳,季衔书赶紧出声,保安反应过来后认出他,看着他冻的发白的嘴唇,赶紧给他递了一件外套,季衔书披着保安服,总算缓了口气,借了保安的手机给姐姐打了个电话便往小区里走。

没有让保安送他,自己走到了他姐姐家附近,他姐姐和姐夫已经迎了出来,季衔书一见到姐姐眼泪立刻掉下来,季不晚还以为他在学校让人欺负了,连忙揽着他带他进屋。

屋内的暖气暖融融的,季不晚倒了杯热水递给沙发上的弟弟,看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才缓声问他:“怎么了,是挨欺负了吗?”

季不晚不问还好,一问,季衔书直接泪崩,握着杯子的手直抖:“姐,吓死我了,我差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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