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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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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晚饭还是在外面吃,回到招待所,洗完澡,才想起来病号要吃药。

吃药的时候又犯了难,贺峥开始怀疑许闻意是怎么长大的了,他竟然不会吃药,抓一把药倒进嘴里,再灌一嘴水就能咽下去的事,他就是不会。

贺峥和他倒腾了大半天,简直抓狂,不知怎么想到了小时候的土方子,一本正经问含化了三颗药的许闻意:“你真的不怕苦?”

许闻意眉头皱的很深,被苦傻了:“我都咬了三颗了,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贺峥给他痛快了,把所有的药包在干净的纸里,用他质量一点都不好的手机捣碎,让许闻意就着水喝进去。

许闻意差点喝哭了,这玩意和中药的苦法完全不一样,简直苦的丧心病狂。

贺峥没良心,忍不住笑了:“我们的药外面包了糖衣,其实不苦,但你不会,我把它都捣碎了,当然苦。”

“有没有糖?”许闻意眼泪巴巴地问。

贺峥给他泡了杯感冒灵,“没有,但这个也很甜。”

许闻意一点都不想和他讲话。

握笔器没买到,贺峥又教了遍许闻意握笔,在此期间,贺峥说:“我给你想到个好办法。”

许闻意一笔一划很认真地在字帖上写字:“什么?”

贺峥不讲人话:“你把字练得稍微能见人一点,然后把许闻意所有的实习日记抄一遍。”

“......”许闻意一脸“你肯定有病”的表情:“有事就快走吧。”

许闻意学东西很快,记忆和悟性都不错,在他身上,贺峥能找到点为人师表的快乐。

教人禁忌过犹不及,贺峥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尝到点逗人的乐趣,他就走了。

二楼聚集了一帮学弟学妹,见到贺峥来,个个的表情都如狼似虎,还有人往外看的。

贺峥好笑,伸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干吗呢?”

一位平日里性格最为欢脱的学妹抢先发言,“学长,我们有个大胆的猜测。”

考古其实很需要大胆假设,尤其在他们现有资料特别少的情况下,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很多时候反而真的能找到正确答案。

“我们几个人挖的很下面,接近主墓室了。”学妹边说边指了边上几个人,“我们怀疑这是一组家族墓葬。”

她讲的鬼鬼祟祟的,和讲鬼故事似的,贺峥觉得好笑,却也没反驳她的话,只问她为什么。

学妹说:“一开始杨老师就说,作为单人墓葬来说,这里的规格有点太大了,但他说可能是墓主人身份尊贵的原因。但我们也一直查不到墓主人的身份信息,我们就想到简化墓主人的身份,不再以他的身份为起点开始调查。如果一开始那墓志铭上写的就是一家人的身份信息呢。比如盛初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那家族墓葬里可能还有他的妻子和小孩,那是不是就合理很多了。”

贺峥:“......”

四五、十岁、的老头......

这件事如果不是他们先入为主假设这是个单人墓,那学妹的猜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元明时期有明确的墓葬规格制度,尺寸大小,陪葬品规格等级,都有规定。

盛初是个六七十岁老头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贺峥觉得他六七岁,但如果这确实是家族墓,那么更可能里头还埋着他的家人们。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件好事,许闻意一直在惦记家里人。虽说贺峥这么一挖,会把他们全家人的墓都挖出来了,但好歹也算有个交代,可以给许闻意一个安慰。

“挺能想。”贺峥对学妹笑了笑,“你们加油挖,过两天挖到棺椁,就知道答案了。”

“学长我们来打个赌。”学妹把玩笑开到贺峥身上,“就压它是不是家族墓,我们都压完了。”

贺峥挑了下眉,没问赌注,知道他们就闹个好玩:“比例怎么样?”

学妹很骄傲,“百分之八十都压了我。”

“他们可能压你好看。”贺峥淡淡道。

学妹确实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考古系的女生本来就宝贵,她这样被人当成宝,很多人为了哄她也会压她的注。

学妹笑了起来,接了贺峥的话:“学长,我觉得你讲的很有道理。”

周围人笑成一片,又问贺峥压什么,贺峥说:“你的支持者太多了,不需要我给你面子,我就压它不是吧。”

学妹还是笑,也不生气:“不是的根据是什么?”

“直觉吧。”贺峥说,他没觉得学妹的猜测立不住脚,只觉得差了点意思。

回房间后,许闻意还在那练字,偷懒这回事,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一个样,他趴在办公桌上,脸枕着胳膊,字写的歪七扭八的。

也不是说他字写的不端正,好歹是个大人了,对着字帖照样画葫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许闻意掌握不好握笔的力道,写惯了毛笔字,再写水笔,他是真不会。

一笔一划都是跟着字帖走的,写出来的字第一眼看出来是哪个字,再第二眼,就觉得这玩意总有哪里不太对劲,像是四肢离家出走了。

握笔的姿势也变了,和贺峥离开前教他的完全不一样。

这方面贺峥倒没打算让他改,这就和吃饭握筷子一样,每个人的手势都不一样,夹得住菜就行。

许闻意练字练得认真,边上还摆着原先写的实习日记。看,大概是没有认真看,这就和寺庙里供奉香火一个道理,求个心里安慰。

见贺峥回来,许闻意便坐了起来,抬头对在边上看了他大半天的贺峥笑笑,说:“你回来啦。”

小少爷对这些事情的适应能力特别好,好到贺峥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傍晚时,磕磕绊绊的洗了澡,出来后第一次用吹风机,他还是不习惯短头发,也没敢碰,所以头发吹的乱糟糟的,这会儿还有一小撮在后脑勺翘着。

但贺峥什么都没说,他也拿出了纸笔,在笔记本里另起一页,干净的页面上写了漂亮的三个字:盛如期。

许闻意不太识字,对自己的名字倒是很熟悉,从贺峥拿出纸笔开始,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这会儿看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凑过去:“你在写我的名字。”

贺峥这次没反驳他的话,但只写了三个字就放下了笔,他没写盛初,写的是古人关系很好才可以念的字。

“我只能写这个。”贺峥看着纸上的字,很认真地说,“毕竟我们现在什么资料都没有。”

许闻意终于有机会抱怨了,瞪他:“我说要告诉你,你又不肯,还凶我。”

贺峥笑了笑,另起一页,开始写昨天和今天的实习日记,这些步骤他倒是从来没省,要交到老师面前的东西,他的态度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就这样,两人一个在认真练字,一个在敷衍地写实习日记,头顶的白炽灯照下来,场面一度很和谐。

贺峥的实习日记写的很随便,和大三那年第一次写时不一样,他们那年什么都写,一开始为了丰富日记内容,恨不得把一天三餐都写进去。

这会儿写的随意很多,毕竟他一天到晚也没干什么,就带六百年前的病号玩了。

没过太久,许闻意又倒回桌上去了,看着贺峥在所谓的电子产品点来点去,在纸上写写画画,他突然觉得水笔也不错,偷懒墨也不会蹭脸上去。

“画的什么?”许闻意问。

“剖视图。”贺峥回答,“要把土质层的变化画出来。”

许闻意当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紧接着,贺峥又说了他能听懂的东西:“到时候出土的陪葬品也会画出来,墓主人的尸骨,一根根摆放的位置都会画出来。”

许闻意觉得贺峥是个变态,结果贺峥还继续说:“骨头长一截短一截,都能直观展现出来。”

“其实也可以拍照,我们现在摄影技术很发达。”这一点贺峥倒是解释了,他拿出手机给给许闻意随手拍了张照片。

贺峥:“......”

很直观的表达了什么叫摄像变形,生硬地解释:“这就是为什么不用手机拍照记录的原因。”

用现代摄影工具拍照,会因为光线和角度问题出现偏差,这算是较轻的情况,严重一点的,就是贺峥刚刚那样,把一支一厘米粗的笔拍成三厘米,严重带坏古人对现代科技的良好印象。

许闻意的表情丰富多彩,一面抓狂在想他竟然还要画我在地里埋了六百年的骨头,一面疯狂在想说了半天我的手机到底在哪里?!

“想什么呢?”贺峥用笔敲了敲他的手背,“聊个天还能走神。”

许闻意嫌弃道:“你和我先生真像。”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同样一个词语,用很多种不同的解说。

此时贺峥要给许闻意解释,在现代社会中,先生指的不仅仅是老师的意思,还有那个那个意思,这个这个意思。

最重要的是,最直白的意思是,这玩意还指代对象,而且是结了婚的那种。

“以后喊老师。”贺峥提醒他。

许闻意不是很愿意,“杨老师是你的老师,周先生是我的老师,我们得区分开。”

贺峥幽幽道:“你叫我先生,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许闻意有双很大的眼睛,眼珠子对着贺峥转啊转,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你老公的意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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