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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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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有很多事没有告诉许闻意,这些事和学妹最初认为盛初的墓是家族墓葬一样,都是基于猜测。

他猜测的原因是棺面上刻的那一段话,不是盛初他爹多爱自己儿子那段,是上面有关盛初出生和死亡的日期。

一段日期能给出的线索其实不多,顶多就是给考古工作者一个墓主人生活年代背景。

盛初出生在永乐元年,离世时间是永乐十七年,出生和生活都在明朝。

这一段时间看似没有问题,贺峥却敏锐地想到了之后永乐十九年发生的事——明朝迁都。

其中涉及到的历史问题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永乐十九年,明成祖迁都北京,当朝官员势必是要跟着走的,第二类会跟着走着就是有钱的商户。

从这里可以推断出,盛初的背景确实不简单。

另外也可以证明,家族墓葬最终没有成型的原因是迫不得已,只是后来为什么没有迁坟,这又是另外一个难解之谜了。

许闻意站在台阶上,前面就是雨幕,他往前走一步就会被雨淋个正着,以至于贺峥想,那一滴从他下巴处坠下去的水滴,会不会是雨水。

不远处有车辆经过,转向拐角,不算柔和的灯光照过来,贺峥看见了许闻意脸上的泪痕,明白那不可能是错觉。

贺峥在照顾小侄子的两天里感悟颇多,他经常被小孩气的半死,一面知道小孩子不会想很多,一面还是怪他不懂事。

在和许闻意相处的半个多月里,贺峥也一直是这种心态,他觉得许闻意孩子心性,除了吃和好奇心,可能不会想很多。

此时又觉得是他想错了,许闻意到底不是个孩子了。

看起来酒精真不是个好东西,它总能放大一个人的情绪,让那个人和旁观者都措手不及。

“你......”贺峥在想要怎么安慰他。

许闻意眨了下眼,咧开嘴笑了,他的眼神和声音都有些醉意朦胧:“贺峥哥哥。”

许闻意声音是软的,他平时也用这样的声音和贺峥讲话,这会儿语调会更软一些。贺峥每回被他喊哥哥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也软,腿特别软。

哥哥这种词语有种独特的魅力,贺峥虽然不喜欢他的小侄子,但小孩子那么软声软气喊他的时候,他也非常沉迷,当然如果喊得不是叔叔就更好了。

这一回,贺峥没让他别喊了,只问:“怎么了?”

许闻意脑袋晃了晃,醉酒人的特有动作:“我饿了。”

“想吃什么?”

“吃没吃过的。”

贺峥撑开伞,带着他往外走,贺峥没带许闻意过马路,领着他沿街走过去。

商铺前都有屋檐,缺点是窄,两个男生并行会挤,贺峥有些不放心许闻意一个人走,只好和他一起散步在雨中。

两人找了半天,最后找了家“全国统一零售”店,进去点了两碗馄饨里面加牛肉羹,又点了两屉小笼包,贺峥倒上了醋。

可能是灯光太亮的原因,头顶的白炽灯照的许闻意皮肤很白,许闻意终于醒了酒,他看向贺峥,眼神清明但少了平日里的亮度,他看起来有些难过。

“不是说酒不好喝吗?还喝。”贺峥话里没有责怪。

许闻意还是那副表情,淡淡的,都没兴趣和贺峥顶嘴了:“我好像不是很开心。”

贺峥问他为什么。

许闻意支着下巴说:“不知道。”

那表情看起来十分漫不经心,有那么一瞬间贺峥觉得他长大了。

这真不是什么好事,贺峥不悦地想。

当然,等到小笼包端上来的时候,贺峥又不这么想了。

吃完了饭,两人又在外头逛了逛,这种打发时间的方式两人都觉得非常无聊,但是贺峥不想带许闻意去网吧,要是两个男生一起看电影什么的又太怪了。

杨老师说的好听,学弟学妹们成年了,他不管那么多闲事,转眼就告诉贺峥,出去几个人带回来就得几个人。

年轻人玩起来没完没了,贺峥肩负着要把一群人带回去的使命,自然没法这么早回去。不过还是在群里下了命令,十二点前必须走人,群里哀声哉道,但也没人敢不答应。

因为等人无聊,贺峥和许闻意只好又开始吃,两人走到了另一个商城,门口有一堆路边摊。

许闻意惊奇地发现,路边摊卖的早餐和夜宵完全不是一种东西,他当即觉得自己错过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他有很多想吃的,但吃了一点就饱了,又觉得很可惜,看得见吃不下。贺峥只好答应他,下次有机会再来吃。

当然他们是没机会再来了。

当晚他们回到招待所,洗漱完时间已经超过一点,许闻意躺上床的时候,感觉灵魂已经出窍很久了,几乎是闭上眼就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七点,两人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贺峥还好,他常年早起,雷打不动。许闻意发挥了小少爷本性,被子往头上一盖,嘟囔了两声,又睡过去了。

贺峥打开门,门外站着学弟,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黑眼圈挂到了下巴。

贺峥挑了下眉:“这么早有事?”

学弟哭丧着脸,有苦说不出:“老师让我喊你和许学长起床。”

贺峥问:“什么事。”

学弟说:“不知道啊,得罪人的活,偏偏让我干了,不止叫你们,所有人都要我叫。”

贺峥没再问,只说:“知道了,到时候会议室见吧。”

在喊许闻意起床的时候,贺峥忽然明白了杨老师的为人,作为学生揣摩老师的心理显然是不够格的,何况杨老师年纪也大,可能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饭还多。

许闻意很困,不想起,贺峥站在床边叫他,他把被子卷巴卷巴,把自己裹成一团寿司,今天谁都不能把他和被窝拆散。

“起床。”

“不要。”

“快起来。”

“走开,你又不是我爹。”

“你要喊我爹也行。”

贺峥:“......”

许闻意:“......”

许闻意猛得从被窝里蹿出来,跪趴在床上,扭过头,顶着一头鸡窝,难以置信地看着贺峥。

贺峥:“我要说我嘴瓢,这事有救吗?”

许闻意:“你晚上睡觉当心,我爹半夜来梦里找你。”

贺峥连被子带人把他抱起来,等他站稳,把被子一掀,直接把人推进卫生间。

许闻意感觉自己毫无尊严,他嘴里含着泡沫,幽怨地瞪着同在一旁刷牙的贺峥。

贺峥不理他,漱了口才说:“昨天还说杨老师不是好人,今天就敢惹他了。”

“他怎么这样啊。”许闻意埋怨。

“你是学生,他是老师,他怎么样都有道理,除非你不读书了,他不给你发毕业证,你就可以滚蛋了。”贺峥把他挤开,自己先洗脸。

许闻意又不讲话了。他如果真是许闻意这种选择都不一定能做的出来,何况他不是,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很多时候还得替那个已经不在的人考虑。

他毕竟是死了的人,重新活过来,总要感恩给他生命的人。

许闻意发现,他好像从那种算了的想法里脱离出来,渐渐想要好好活着了。

十五分钟后,所有人在会议室集合,这不是许闻意第一次来会议室,但他发现这里已经大变样了。

被整理过编号的陶瓷碎片原本都在桌面上摆放,这会儿全部清理到了箱子中。很多他们平时参考和学习的资料,大部分也都被整理掉了。

好奇的不止许闻意一个,于是有人问:“杨老师,这些都是您整理的吗?”

杨老师笑笑:“年轻人玩年轻人的,老人家没事找事干。”

这群昨晚玩嗨的年轻人都不敢讲话了。

杨老师又坐着看了会儿资料,会议室里安静得不行,没人敢玩手机,互相瞟着眼神,最后又都看向了杨老师。

过了大概十分钟,有胆子大的学生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主动问:“老师,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算是胆大心细勉强会说话,杨老师低头又看了会资料,才抬头看他:“等车。”

“等车?”有人问,“要去哪?”

外面一直在下雨,空气湿度很大,他们这段这会儿去下地肯定不现实,那就是有别的地方要去。

杨老师不答反问:“你们想去哪?”

倒是听学长们说过一些实习时的趣事,也不算趣事,只要不下地那都叫有趣的事。

但每个老师性格都不同,带他们实习的方式也不一样,所以他们没敢想,只摇摇头,原地卑微。

杨老师笑说:“去博物馆。”

“今天?”有人惊呼。

这一回贺峥知道杨老师的为人了,精明得很,制裁起他们来一套一套的。许闻意要偷懒时,他答应,随你偷懒,睡到几点都行,被虫子咬了都和他没关系。学弟们要过生日,他也答应,喝酒都没问题,随你几点回来,反正我喊你早起。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贺峥被杨老师带了一年多,他和许闻意都属于安分的类型,所以也没能见到他作弄人的样子。

这一回,贺峥算是知道了,他印象深刻,直觉以后不能惹他。

没多久,车来了,杨老师手里还揣着那叠资料,笑吟吟道:“走吧。”

他带头出发,许闻意躲在贺峥身后说悄悄话:“笑面虎,好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许闻意:“贺峥哥哥。”

贺峥:“买,偷星星,摘月亮,要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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