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黑尾先生的确暂时失明了，具体情况还没有查出来，不过，这种情况应该会持续一段时间”主治医生对着研磨说道。

研磨透过漫长的走廊，看向远处，耳边出现的名词“失明”，这个词好残忍。

研磨推开病房的门，看见黑尾还在沉睡，脸上有着厚厚的纱布，研磨看着，脸就不忍转到一侧。

“研磨”黑尾轻喊一声，声音依旧温和，研磨连忙答应，拉着黑尾的手：“小黑，我在”

“眼睛上面是什么？”黑尾摸着他脸上厚厚的纱布，询问着研磨。

研磨尽量保持平稳的声音，说：“昨天你晕倒的时候，摔到眼睛，所以给你包上，这几天就我照顾你，好吗？”

黑尾听着研磨的声音，抬手想去摸研磨的脸，研磨看出他的想法，主动把他的手握住，放在脸颊。

黑尾笑着说：“研磨今天好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好吧，让你照顾我几天”

这样，黑尾搬进研磨的家中，黑尾基本上很多事情都需要依靠研磨，他们的亲密接触越发多起来。

凌晨，自从黑尾视力失明之后，听力弥补了很大一部分，他能听到很多之前听不到的声音，包括今天晚上研磨一个人在客厅打电话。

黑尾摸索着前进，熟悉的布局，让他还算顺利走到角落，却听见研磨一个人听着电话：“抱歉，研磨先生，黑尾先生的眼睛怕真是一时好不了，只能等候眼角膜了”

黑尾的心脏一抽，“好不了”“失明”“捐赠”这些词对他来说好陌生，研磨不是说只是摔伤吗？

“那什么时候可以等到眼角膜？”研磨清冷的声音出现，电话里面的人说：“这个真的不确定，得看机遇了”

研磨默默挂断电话，他的眼泪不争气流下脸颊，黑尾也在角落中默默坐下，他伸出手取下厚厚的纱布，眼前依旧一片模糊，像溺水一般的死亡。

黑尾抱着头蹲在地上，研磨本想回到房间里面，可在角落遇到黑尾时，他心里知道，黑尾怕是都知道了。

“小黑，肯定有办法”研磨抱着黑尾的身子，想要安慰他，可黑尾一把推开研磨，带着怒气说：“你走吧”

研磨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黑尾，轻轻喊：“小黑……”

黑尾摸索着，回到屋里，把门反锁住，一个人蹲在地上，眼泪忍不住地流下，他握紧双手，死死咬紧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他知道研磨就在门外。

他不能自私，他不能因为自己困住研磨，不能让研磨把时间都砸进一个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光明的人身上，何况，他很爱研磨，他清楚的知识研磨的才能。

研磨一个人靠着房门，望着天花板，眼神里面全是迷茫，他该怎么办？黑尾在房里，默默低着头，他们仅仅只有一个门的距离，可分裂来得比研磨预料的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