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先生，你也是受益者，你也是。”

“黑尾先生，回到他身边，回去吧！”

“黑尾先生，你是在害怕吗？”

……

每一声的质问，都伴随着来自灵魂发出的寒冷，像冰锥慢慢进入心脏，使得心脏一惊，狠狠收缩，让人重回人间，可也还是大口喘着粗气，随着汗液感受活着的温度。

黑尾惊慌的眼神中，不由得抓紧被角，手指在触碰额头一瞬间，感受到戒指的存在，冰凉的戒指贴紧额头的汗液，可冰凉的触感，也在提醒黑尾一切是真实的。

黑尾幽幽看着戒指，随后取下戒指，手指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像是深深被刻在心里，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戒指，微微摇头，嘴角扬起苦笑，轻声说：“等我”

戒指被黑尾戴在脖子之上，如果无人在意他的脖子，没人会发现这个地方隐藏着他的“挚爱”。

“小黑……”研磨穿着睡衣，睡意蒙眬地打开房门，看见黑尾一个人半坐在床上，研磨清晰的声音传入黑尾的耳朵里面。

黑尾惊讶地看向门口，门口研磨脸上的睡意很是朦胧，手中拉扯着枕头，来找寻安全的地方睡觉。

黑尾的惊讶仅仅在二秒全数退下，涌起温柔和宠溺，望向研磨，研磨在愣过二秒之后，慢慢拖着枕头爬上黑尾的床。

研磨一头栽进黑尾的怀中，汲取黑尾的身上所有的味道，将手塞进黑尾的被子里面，温暖的感觉，让研磨陶醉般地喃喃道：“小黑真好”

研磨的喃喃声在安静的黑夜中，依旧让黑尾没有听懂，黑尾本想凑近研磨的嘴边，可触碰到研磨冰凉的手指。

黑尾将研磨整个人捞起来，塞进被子里面，悄声说：“怎么醒了？”

怀中的研磨根本没有反应，直到黑尾仔细一看，只有研磨的手紧紧抓住黑尾衣角的证据，才让黑尾感受到他曾经清醒过。

黑尾的眼眸闭上，将手掌放入研磨的头发中，感受指尖每一处的触感，这只慵懒小猫的天性从来没有改变。

“你是在害怕吗？”黑尾在黑夜中，无声地念出这句话，害怕这种情绪在黑尾难熬的这几年的岁月中，并不在少数。可当他听见那个男人告诉他真相时，他的身体依旧忍不住颤抖，包括他的灵魂在内都感到绝望。

爱人的温度在手掌中，心脏的寒冷与温暖肆无忌惮地占据，像是要把黑尾吞噬。

“你是在害怕吗？”

“不……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