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哲放在保险柜中的现钞很多，柳裕目前还不愁吃喝。他找了个小公寓居住，每天就是重复性地刷新手机。网上除了第一天落地后看到的那条嫌疑的消息，他再也找不到其他官方内容，网友们倒是纷纷众说纷坛地添油加醋诉说一些道听途说地内容。

什么我大舅的邻居的堂哥曾经在高氏集团任职，据说那高牧哲的别墅里人来人往，他时常与一些国外政府人员私密接触。

什么那高牧哲不光素质败坏，人品也败坏，一个不方便透露身份的富家公子哥说他常常能看见高牧哲在夜店左拥右抱。

什么从高牧哲参与过一些公开拍卖的拍卖纪录来浅谈他的大致收入，得出结论一定是收了国外的钱等云云。

柳裕尝试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大概的事实真相，再拿来与记忆中的高牧哲对比后认为网友只是在胡说八道。

他又想起高牧哲临走前说的有麻烦就找夏宸，夏宸的电话号码他还是背得出来的，高牧哲的手机并不对他设防，他时常能看到一个电话号码，而高牧哲接起的时候也是说：“夏宸。”

他按下那个号码，祈祷对方能接通一个陌生来电。

高牧哲说他可以找，那说明应该是能接通的吧。

在“嘟嘟嘟”几声后，手机界面从等待接听中变成通话时间00：01，一道疲惫的男声传来，“你是谁。”

“我是柳裕，牧哲的男朋友。”柳裕咬咬嘴唇。

夏宸打断，“你不应该那么说。现在最好和他避一下嫌。我也在避风头中，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在此前夏宸和柳裕并未见过几次，他对此人的印象较为片面——虽然高牧哲和他提过他们的关系变成男友身份，不过出于前车之鉴，也就是方宁的行为，夏宸仍然带有偏见地认为柳裕是一个趋利避害的人——只是遇到什么麻烦来找他帮忙。出于高牧哲临走前专门嘱咐的关系，他委婉地暗示柳裕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以至于一些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不会得到满足的。

柳裕问出那个在互联网上浏览许久的问题，“牧哲他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他被专门的监禁起来，我也打探不到多少消息，只知道目前他还在被审问中，不过现在还是言语的审问，还没涉及到刑罚。”夏宸有些不耐烦了，他更希望柳裕可以开门见山地提出诉求而不是假借关心高牧哲的名义和他套近乎。

柳裕也察觉到夏宸的不耐烦，他删减掉原本罗列的一堆问题，问出他最关心的一点，“所以...牧哲他卖国了吗？”

“我也不清楚。”夏宸被这问得一机灵，突然开始怀疑柳裕是不是被警察先找上门然后套他话。他暗自腹诽，有也不能告诉你啊。

柳裕感觉到夏宸还有许多没和他透露的，但他也知道夏宸不会再多说什么了，于是他扯出一幅似笑似哭的脸，“谢谢你，请多关照一下牧哲，谢谢。”

电话挂断了，夏宸一愣，柳裕和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不过他也力所能及地在帮助牧哲了。

他叹口气，事情确实有些严重，高牧哲算卖国未遂，他在最后一次接触境外势力中选择拒绝，但已经被有心人留下证据，手底下的人偷偷选择与这批境外势力接触，连带高牧哲也受到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