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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只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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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笼觉这种东西,威力是难以描述的。

薄枝再醒来的时候,骨头都仿佛睡散了一般,胃里饿得发虚。他抱着被子滚了两圈,手软脚软地爬起来,垂着头醒了会儿神。

言昼没有久待,哄他睡着没多久就回去了,但给他温了蜂蜜水在床头,还备了一碟子点心,就怕这位现在有了人身脆弱许多的小祖宗睡久了饿出个好歹。薄枝游魂一样飘去了卫生间,洗漱完,啃了点心打了个底,停滞的大脑终于勉强开始运转。

好像有人来了。

好像是阿崽他哥。

好像还在楼下。

薄枝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若无其事关上,低头喝水。

甜滋滋,言昼天下第一无敌好哥哥!

莫名其妙把自己哄高兴了,薄枝揉着肩膀下楼,在客厅没见到人,晃了一圈,在郁沉的房间抓到了踪迹。

最先发现薄枝的是黑团。黑团现在对如何当好一只夹子猫得心应手,灵巧一跃就蹭到薄枝脚边,甩着尾巴黏黏糊糊地撒娇。薄枝将黑团捞进怀里,进了房间,没忍住笑出了声。

郁沉刚准备高高兴兴蹭过来,半路刹车,恼羞成怒:“不许笑!”

他一炸毛,配上哭得红通通的鼻子眼眶耳朵,一副仿佛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模样,薄枝更乐了。

郁沉:……好气,还是要保持微笑。

郁桢旁观了半晌自家弟弟活泼至极地表演,沉闷的心情也终于明朗起来,望向薄枝,斟酌着字句:“薄先生——”

薄枝抬手打断了他:“饿了,先吃饭,没吃饱脑子不能转。”

郁桢愣了一瞬,失笑:“不嫌弃的话,尝尝我的手艺吧,沉沉好久没吃过我做的饭了。”

怀念的神色刚刚浮现,郁桢又开始迟疑:“沉沉……能吃吗?”

郁沉兴奋点头:“可以的哦,薄枝哥哥会搞定一切的。”

郁桢动作很快,半点不符合他大家公子精英总裁的人设,但从郁沉毫不意外的神情能看出来,多年之前郁桢就已经是个能精细喂养弟弟的好哥哥了。郁桢怀着好奇又忐忑的心情摆好了菜品,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亲眼接受一场世界观的洗礼。

然后便见着薄枝慢吞吞挪过来,拿出郁沉和黑团专用的那套餐具,分出了一半的饭菜。

郁桢:?

然后呢?郁桢望着已经准备开始吃饭的弟弟,陷入了迷茫。

“不需要……做点法什么的吗?”

薄枝抽空抬头瞥了他一眼:“少看点不科学的东西。”

郁桢:欲言又止.gif

很难说我们俩到底谁不科学。

几人在奇奇怪怪又有着几分温馨的氛围里吃完了饭,捧着热茶转移阵地到了客厅,摆出谈心的架势。

“想问什么?”

“我昨天出了车祸,撞得很惨烈,但人没事。”郁桢拿出口袋里放了很久的平安符,“里面的东西烧成灰了,是这个帮我挡了一灾?”

薄枝点头。

郁沉仔细打量了一遍他哥,确认至少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之后,又好奇地去看那个平安符:“这不是我以前买的吗,我以为不见了。”

郁桢见他要伸手去碰,骇得面色瞬变,扑过去便要阻止。

一阵兵荒马乱,郁沉捏着平安符,望着穿过他扑倒在沙发上的他哥,一脸懵逼:“怎,怎么了?”

郁桢见他无事,也有些懵:“里面有符纸,我以为你不能碰。”

郁沉摇了摇平安符,打开好奇地瞧了瞧,抬头望向薄枝:“哥哥?你放的?你什么时候画的符哦,我都不知道。”

薄枝施施然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没画,里面塞的从阮梨那儿顺的订单小票。”

郁桢神色逐渐迷茫:“现在订单小票也能挡灾了?”

“走个过场意思一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郁桢:他看不懂,但觉得高级。

“我简单一点讲吧,阿崽的死不是意外,有人拿他当祭品起阵续命,我强行破阵,对方必遭反噬,现在估摸着在试图重新起阵,这次的祭品选择,大概是盯上你了。”

郁桢的神情已经可以称之为恐怖了。

他一直以为他弟弟是死于绑匪虐杀,却没想到,真相远比他所知的更为鲜血淋漓。五年了,他甚至连真正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郁桢闭上眼,死死压制住胸腔中滔天的愤怒与痛苦,手背青筋暴起。

他红着眼眶看向郁沉,神色哀痛,近乎哽咽:“对不起,是大哥没保护好你。”

他颤着手,想要如同以往一般摸摸弟弟的脸,却终究只触碰到一片虚无,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容颜无情穿透指尖,他徒劳去抓,痛苦如潮水漫涌没顶,呃住呼吸,痛到一瞬间支撑不住脊梁,蜷缩跪伏,似乎这样才能挣出一口喘息余地。

郁沉有一瞬的无措,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郁桢。大哥在他眼里,从来都是支撑起他天地的山岳,坚不可摧。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郁桢,胸口漫上的酸涩哽得他说不出话,他悄悄收回想要拍抚却扑空的手,眼睫垂落,隐去一瞬茫然的失落。

便在此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握住他手腕,带着他,轻柔地按在了郁桢肩上。

郁桢:!

郁沉:!!!

还有这种操作!

郁沉已经顾不上悲伤了,现在只想研究一下他哥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阴阳横跳作弊器,看起来真的很离谱啊。

面对郁沉布灵布灵充满求知欲的眼神,薄枝挑了挑眉,勾唇轻笑:“秘密哦。”

一番打岔,凝滞的气氛松动些许,郁桢被愤怒与痛苦冲昏的头脑,看上去像是清醒些能转动了。薄枝斟酌两秒,试图委婉:“人应该在你周围,你回去查查,看看有没有谁突然暴病。”

郁桢微怔,霎时神色震动。

“平安符你拿着,注意安全,有问题再联系我。”薄枝拿起平安符敷衍地摸了两把,递给郁桢,“不到性命攸关,最好别早上找我,懂?”

郁桢失笑,握着平安符点头:“我懂。”

他在门口同郁沉依依惜别许久,千言万语在心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也只能殷殷嘱咐:“照顾好自己,过几天大哥再来看你。”

郁沉听话点头,眼泪汪汪挥手。

送走了人,郁沉飘回屋里,在二楼露台找到了悠悠闲闲饮茶观景的薄枝。

薄枝抬眸扫了他一眼,下颚轻点:“坐会儿吧。”

排排坐好,捧着茶杯望着远处山林翠幕,白鸟惊飞,心境都仿佛开阔许多。

郁沉啜了口茶:“哥哥,你已经知道那个坏人是谁了吗?”

“不知道,没算。”薄枝招手让黑团过来,有一搭没一搭揉着蓬松的毛发,“想知道?也容易,掐个诀的事。”

郁沉表示困惑:“那为什么还要我大哥自己去查啊?”

“大概是为了让他有点参与感吧。”薄枝垂眸想了想,轻笑,“再说了,他又没付钱,我可不是什么打白工的好心人。”

郁沉:!!!

夭寿了!完全忘了这一茬!白嫖怪竟是我大哥!

不行,得想个法子。

郁沉面红耳赤,哼哧哼哧半晌:“哥哥你等等,今天半夜我就去偷我大哥的银行卡。”

薄枝忍笑,揉了他发顶一把:“好啊,等你偷银行卡养我。”

郁沉握拳,郑重其事点下了头:“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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