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训练，葛大业安排了分组对攻——
“言和（宋言和）、橙子（詹承）、陈儿（陈燃）、楼泽、周洛、小许（许佑）、还有白也，你们一组，倪啊，剩下的人归你那边，你自己看着安排阵容吧！”葛大业招呼道。
宋言和、詹承和陈燃以及自由人许佑都是目前队伍里的主力军，宋言和是进攻核心不说，詹承和陈燃都是主力副攻，葛大业一股脑把三分之二的主力阵容全拨给了白也，似乎是为了给白也培养信心，有意让这几个主力队员带着他这个新人二传手，进行对攻训练……
这分组一出，倪肃就觉得那姓葛的老毕登就是在找茬折腾他，十之八九是因为昨天韩书彦在饭桌上把他当空气的事儿不爽。
不过也罢，倪肃转头瞧了瞧自己这边的人马，得亏还剩了个韩书渊和简凡，一个主力主攻，一个主力接应，这俩人跟他打配合的时间也不短，是有着一定默契的，葛大业还算没完全不做人，倪肃身为经验丰富的老二传，哪怕是带着唐森和叶星海他们这几个小孩，也绰绰有余了。
“渊子（韩书渊），你跟小言（言篆）打两点，简凡，你带着李宇城和唐森你打三点，还有个谁来着……对了，自由人，哎哎！叶星海你丫往哪躲呢？除了你还有谁啊？赶紧给我过来！”倪肃把躲在韩书渊身后头的叶星海给揪了出来。
“倪哥，我不行……”叶星海哭丧着脸，这孩子也掂量得出自己那二把刀的水平，今天又跟倪肃一组打对攻，紧张的脑仁都快炸了。
倪肃推了推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不行也得行，咱队现在除了许佑就剩你一个自由人了，昂！甭废话，放开了打，打不好不怪你，但给我犯怂别逼我下来踹你。”
“就是啊星海，别怂。”唐森搂着叶星海的脖子打趣道，“拿出你泡你女朋友那劲头来。”
“那能一样吗？”叶星海仍旧愁眉苦脸。
“怎么不一样？”李宇城搭话，“嘶……也对哈，你也不能把对手当你女朋友，不然该下不去手了，这么着吧，你把倪哥当你女朋友，这样你送球上球的时候吧……脑子里想的都是把最好的都给他，起球效果自然而然就升华了，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倪肃给了李宇城一巴掌，这Gay里Gay气的言论他是受不了一点儿！
“行了，咱能不能聊点正茬啊？”韩书渊和简凡都是习惯性的一致看向倪肃，“倪哥，今天怎么打？”
“这个嘛……”倪肃看了看自己这边的俩副攻，都不是主力，跟他们配合的时间不长，打球风格也和对面俩主力副攻不太一样，他在脑子里简单过了一遍，便说：“先拿副攻掩护打拉开试试，看对面那俩拦网跟不跟咱们副攻，要是晃得开再说，晃不开唐森这边今天多打平快，陈燃拦近体好，远了他就瞎跳，小言你正常跑背后就行。”
“啊……平快啊？”这把轮到唐森愁眉苦脸，倪肃也知道唐森几斤几两，除了近体快这两个副攻最基本的战术之外，其他战术打得都不咋滴，但经验都需要在实战中累积，越不敢大胆运用，就越打不出来，倪肃就是要强行调动唐森这一点，为主攻和接应减少进攻压力。
“你就大胆上，打得好你牛逼，打不好我负责，昂！别犹豫，果断下手就行，但前提是每个球都必须全力上步，一传到位得上，半到位也得上，我得拿你去虚晃对面的副攻，明白没？”倪肃拍了拍唐森，给孩子加油鼓劲。
唐森点点头：“好的倪哥，我明白了。”
然而另一方白也那一边，阵容都是老葛安排好的，场上几个打球的攻手和自由人都算得上白也的前辈，于是这边的战术就是告诉白也：“大胆发挥，随便传就好。”
分组对攻训练开始，上来第一个球就是唐森打下去的，一个空网快球，没人拦，因为对面的副攻陈燃见唐森和韩书渊一同在前排，根本就没打算去盯小队员唐森，想当然的觉得倪肃这第一分必会给韩书渊下球，就选择了在倪肃出手之前往四号位偷跑，结果被倪肃敏锐的观察力洞悉到了陈燃的小动作，手指一点把球给了全力上步的唐森，直接一个钉地板，拿下了第一分，整个团队士气瞬间涨了起来。
“哇！倪哥好球！”唐森激动的去和倪肃击掌。
“是你打的好，就这么积极上步，下个球还给你。”倪肃鼓励道。
“好的倪哥！”
这个球把唐森的信心都给打出来了，也不再像开场前觉得自己除了近体战术之外其他的战术打不好而犯嘀咕，倪肃让他跑什么就跑什么，有的时候还会主动在比赛中和倪肃交流，想换个战术跑动等等……
倪肃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用唐森把整个场上的所有攻手都给盘活了，对面的副攻不敢再随便放弃盯拦唐森，倪肃顺势两边甩平拉开，韩书渊和简凡俩老道可谓是一对一打得风生水起，就连实力稍微差一点的李宇城下球率都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倪肃带着这么一行人，连续赢了两局后，第三局中段出了些问题，叶星海的一传有点崩溃，连续送了两个探头球，被对面的副攻詹承和主攻楼泽给钉了回来，楼泽那个球还打在了一号位防守的倪肃肩头，要不是倪肃偏头偏得快，就直接爆脸上了……
“倪哥……”白也望见这一幕，不由得看向楼泽，心里觉得这傻逼是不是故意的，专门爱往人脸上砸？
场上紧张了起来，场上队长倪肃问老葛要了个暂停——
“倪哥，没事吧？”简凡摸了摸倪肃刚刚被砸到的肩膀。
“没事儿。”倪肃摆摆手，看向叶星海，“一传状态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开局那会儿挺有手感的，这会儿突然就没了……”叶星海懊恼。
“他们想破咱们副攻的战术，所以拼发球了。”韩书渊分析，“我和简凡这边多准备打调整攻，倪哥你随便整，把球立个头就行。”
倪肃点点头：“没问题，小叶子，你别有压力，从现在开始不用非得垫到位昂，先把球给我起高，也别往网口给我怼，我后排的，不能起跳，这个球给渊子，先把这轮渡过去再说别的。”
“嗯嗯，一二加油！”
大家各自伸手一起喊了个加油后再次回到场上。
对面赶上的是宋言和的强发球轮，大力跳发，前两个把叶星海砸的满地找牙，第三个球因倪肃及时叫了个暂停，打破了宋言和强发轮的发球节奏，所以这个球，宋言和没太敢全力拼发，而是放了个菜过来。
叶星海抓住了这个机会，将菜球捡起，垫在了半到位的位置，倪肃面对着四号位主攻，大喊了一句“渊子——”成功把对面的陈燃带去了四号位，紧接着倪肃忽然手臂一顶，将球翻到了身后，言篆一个背飞跑了出去，楼泽一对一没拦住——
砰的一声，言篆的背飞钉在了对面自由人许佑的身前。
“呦吼！打得好啊！”所有人一同为过轮而欢呼。
“倪哥你也太牛逼了吧？不光把对手给骗了，把我都给骗了哈哈哈哈！”韩书渊忍不住朝着倪肃竖大拇指，“我还真以为你要传给我，都准备一打二强突了。”
“妈呀，我也没想到倪哥这球会翻我，得亏我上了。”言篆擦了擦汗，还有点后怕道。
“嘶，我刚才说唐森没说你是吧？”倪肃转身数落言篆，“这球你丫要是敢不给我上，老子下来连你一块踹。”
“放心吧哥，你传球我不敢不上！”言篆笑道。
“滚蛋，谁传球你丫都得给我全力上，有没有点职业操守了？”
这一球过轮之后，倪肃这边的气势梅开二度，手感越发火热，虽然两个副攻一个是小队员，另一个是替补队员，但有了倪肃的临场指挥和调动，都发挥出了可观的水平，倪肃的经验老道，可以很轻易从白也的传球动作判断他的传球路线，并指挥言篆和唐森重点去盯拦对面的那些攻手，以至于白也在倪肃这边就像个透明人，不管是传前排三点亦或是加上后攻两点，到哪都给传成了双人拦网甚至三人拦网，一个一对一都没晃出来，最后所有的进攻压力仍旧都压在了核心宋言和的身上……
反之倪肃凭借经验以及强势的号召力和洞悉力，把对方的两个给副攻虚晃的一愣一愣的，十个球能有五六个都传得出单人拦网，最大限度的减轻了两个主攻和接应的进攻压力，同时还将年轻队员和替补队员全方位的调动了起来。
最终，白也那方自然是以惨败落幕，就连宋言和这种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强攻在这场对攻中都被唐森这样平日里都没什么上场机会的小副攻给脆拦了两三个，更别提楼泽和周洛他们这些实力不足的替补球员了……
这场球下来，虽然没有人埋怨白也的组织能力欠佳，但看到主教练葛大业那无可奈何的眼神，白也的心里还是觉得挫败不已，即便是输给了倪肃，他输得心服口服，但他也想赢一回，哪怕只有一回，让那个人看到，自己也可以变强，变得和他一样……
唐森今天是打兴奋了，直到下了课还没从那股赢球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拉着白也一个劲儿的交流心得体会，白也倒也乐意听，毕竟跟倪肃有关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有帮助，不听白不听——
“哎呀，倪哥传球可真的太舒服了，他把球都能喂到我手里，我就甩开膀子抡就行了，而且倪哥还机智，总能把对面副攻给晃开然后给我传空门球，砸的我爽死了！哈哈！”唐森喋喋不休的赞叹着倪肃的传球技术。
白也苦笑：“对哦，我看倪哥总给你晃空门，给渊子哥他们也能推出很多一对一，我也想学，但我学不来……”
“学啊！肯定学得来！加油野子，你可以的！哥们儿挺你！把倪哥的本事都学过来，你就是咱国内第一二传了！”唐森中肯的拍着白也的肩膀。
“嘶……那你觉得我要是现在去找倪哥，他能搭理我吗？”白也问道。
“现在？你找他干嘛？”唐森不解。
“找他教我啊。”
“教你？现在吗？你在做什么白日梦？人家倪哥正忙着谈恋爱呢，哪有空教你传球啊？”
闻言，白也眉宇间浮起一抹不爽：“倪哥不是不务正业的人。”
“哈哈，你确定？”唐森一乐，旋即指了指训练馆门口——
只见倪肃的小女友钟晓菲，正背着个粉嫩的小挎包，手里拿着一瓶冰镇饮料，眼巴巴的在门口张望，她手里的饮料是倪肃平日总喜欢喝的香草苏打水，用后脚跟想都知道这姑娘是来干啥的……
“草……”白也的脸一黑，抬脚就走了过去。
唐森赶紧拉住白也：“哎哎！嘛去啊你？”
“去看看。”
“看什么啊？”
“少管我。”
“哎哎！野子——”
唐森懵逼的紧随其后，他也不知道白也这突然是吃错了什么药，面色不善的就朝着人家倪哥的女朋友走了过去，这小子不会看上倪哥的女朋友了吧？想明目张胆的挖墙脚？不是吧……连老大哥的妞都觊觎，白也现在变得这么闷骚了吗？唐森咽了口唾沫，越想越觉得惊悚。
“啊！你是……白、白也？”
钟晓菲眼瞅着那高大俊朗的身影不带拐弯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直到白也站在自己面前，小姑娘的脸瞬间唰的一下就红了一个度。
她能不害羞吗？这可是钟晓菲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白也面对面，此时此刻她脑袋里都有点当机了，只觉得想不到白也的皮肤竟然这么白、这么好，眼睛这么大、这么亮，这么清澈……
要不是已经名花有主，钟晓菲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想追白也，也难怪自己的闺蜜整天在她耳朵边上叨叨白也，喜欢白也喜欢的都快疯了。
“哎嘿！倪嫂！”
忽然，唐森冒出来冷不丁给了这么一句，钟晓菲的脸更红了，白也的脸更黑了。
“别瞎叫。”白也那胳膊肘怼了一下唐森的胸口。
“哦，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叫也……没毛病，我不介意的。”钟晓菲羞赧的说。
“有毛病，我介意。”
白也的眼底像是浮起一层游冰，凛得慎人，把钟晓菲吓得一个激灵，心想自己好像没得罪过白也吧？怎么他看自己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自己队里老大哥的女朋友，反倒像是在……看仇人？
白也张口正欲说点什么把这女的打发走，这时好死不死的倪肃换好了衣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他似乎刚刚还冲了个澡，头发都是湿漉漉的，像是拿毛巾随便抓了几下，有些凌乱炸在头顶，呈现出一种别具一格的俊美感……
见唐森和白也正和自己女朋友不知道在唠着什么，倪肃就走了过来，跟钟晓菲说：“你怎么跑训练馆来了？不是让你回宿舍等我电话再叫你出来吗？这大门口多冷啊？”
热恋中的恋爱脑小女孩嘛，最喜欢自己男朋友当着兄弟的面关心自己，钟晓菲更不例外，她红着脸去挽倪肃的胳膊，娇滴滴的说：“不冷，人家在宿舍呆着也是无聊，就想过来等你。”
“你啊，一点都不听话呢。”倪肃伸手摸了摸钟晓菲的头发，尽显柔情好男友本色。
“咳咳！！！”白也狂咳了两声，成功把倪肃的注意力从钟晓菲的身上转移了过来。
“野子，你没事儿吧？怎么咳得这么厉害？着凉了？”唐森关心的给白也拍背。
“没有，呛着了。”
“呛着？你也没喝水呀？”
“被口水呛着了，行吗？”
“哦……嗐，早说啊，害我操心大半天。”
白也这点伎俩忽悠忽悠唐森那二货绰绰有余，但忽悠不了倪肃这根老油条，他看了看钟晓菲，又看了看白也那盯着钟晓菲来者不善的眼神，挑眉问道：“怎么了？你俩认识？”
闻言，唐森以为倪肃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说：“不认识不认识！倪哥你别误会！”
倪肃拍了一下唐森的脑袋：“想什么呢？不认识在门口堆着干嘛？相面呢？”
“没有，嘿嘿……”唐森傻乐，“就跟……咱嫂子打声招呼呗。”
倪肃顿了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扭头看了一眼白也，说：“你俩别瞎叫，什么哥哥嫂子的，传到那体操队教练的耳朵里，还以为她们队的姑娘找了个混社会的。”
“呵……”白也轻嗤一声，瞥了唐森一眼，让丫一口一个嫂子在那乱喊，这回看他怎么说。
“其实我觉得没关系啦，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咯。”钟晓菲是一点不带死心的，这小丫头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和倪肃在一起。
白也还想说点什么，倪肃还就偏偏没给他这个机会，伸手搂着钟晓菲的肩膀，撂了一句：“走了昂，你们也赶紧进去洗澡，出这么多汗，大冬天的别感冒了。”
白也立刻说：“你们去哪？”
“嗯？”倪肃愣了一下，不由得回头望向白也，莫名的感觉白也的表情不太对劲，好像特别不愿意让他走的样子。
唐森赶紧拉住白也，小声说：“你干嘛呀？人家要去约会，你看不出来啊？还问东问西的……”
白也一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倪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天都快黑了，你答应今天给我讲传球动作的。”
倪肃有点懵：“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昨晚，微信上。”说着，白也还拿出手机给倪肃听了昨晚的语音记录。
“额……”倪肃都把这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昨晚本来就是太困了想敷衍白也几句完事儿好睡觉，谁承想这小子还挺较真。
“老公……我饿了……”钟晓菲晃着倪肃的胳膊，撒娇也不敢太大声，她有些忌惮白也看着她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可又绝对不能放过和倪肃单独约会的机会。
“哦，那个……”倪肃觉得这事儿不好办，自己答应小队员的事情做不到，有损老大哥的光辉形象，但这女朋友又惹不起，万一哭起来更难办，只能先委屈委屈白也，“小白啊，你先该干嘛干嘛去，我带我女朋友出去吃个晚饭，晚上熄灯前会回来，还有昂，今儿周五，澡堂子人多，还提前一个小时没热水，你们抓紧去洗，出这么多汗，别着凉了，听见没？”
白也没回答，而是反问倪肃：“你就只是去吃个饭？晚上……会回来？”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带着个……”倪肃反应过来这小子似乎是想歪了，有点不高兴道，“你以为我要去干嘛？你哥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我就问问。”白也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朝着倪肃笑了笑，“倪哥，早点回来，我在宿舍等你，有问题想跟你交流。”
倪肃无语：“咱队里就没别人了？你非得跟我交流？”
“葛指导让你带我，说有问题要多找你交流，不然就——”
“行行行，我知道了昂。”倪肃实在不想听见葛指导这仨字，他脑袋疼，“这么着吧，你一会儿洗完澡吃完饭，闲的没事的时候就去找技术翟拷个比赛录像，晚上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倪肃就带着钟晓菲走了。
“……”白也目送着那一男一女离开了训练场馆，直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还愣愣的站在原地没动弹。
“我说……野子，你怎么了啊？跟灵魂出窍了似的……”唐森伸手在白也眼前晃了晃，“你丫不会真看上钟晓菲了吧？你可不能干这事儿啊！那是倪哥的女朋友，倪哥对咱们几个小的都不错啊！”
“我为什么要看上她？”白也不屑的收回视线。
“你没看上她，那怎么人家小情侣搞对象，你一脸跟便了秘似的，你在不爽什么啊？”
“她把倪哥叫走了，耽误我找倪哥聊技术，我当然不爽了，换你你能高兴？”
“我……虽然不会太高兴，但也不至于不高兴吧？你这反应多少有点过基了……”
“说明我有上进心，你不懂。”
“是，我可不懂，不过……”唐森忽然神秘一笑，拿出手机给白也看了一段视频。
“这是在干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视频？你偷拍倪哥？”白也看到视频里的人，说的话做的事，脸色又臭了一分。
“这是星海发给我的，他说昨晚倪大佬在线哄麻烦女友睡觉，那表情丰富多彩，贼他妈有意思，他全都给录下来了。”
白也看着视频里的倪肃，整个人懒散而疲惫的瘫在床上，明明都累得睁不开眼了，还强打着精神举着手机，哄着手机里那不识好歹的女朋友睡觉，白也是越看心里越不爽，越看越觉得那钟晓菲不顺眼。
“无聊。”
白也说完，就负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哎哎，你去哪啊野子？你不去澡堂啦？”
“拷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