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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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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修一袭水纹暗红衣袍,眼底处带着邪气,散发着深渊般的危险。

金砖还未走上前去,便扑面而来一股酒气,她立即掩住口鼻。

齐景绍轻轻扫了他一眼,对着身后跟着的仰津说道:“主子喝多了,还不扶回去?”

齐景修却立刻抬起手,示意仰津慢着,反而走到他们面前。

“大哥这是一句话都不想和三弟说,三弟倒想和这位金姑娘闲聊几句呢。”

金砖看着面前的三皇子朝自己而来,虽然脚步有些错乱,可阴郁的眼眸中确如蓄势待发的蛇一般,时刻吐着蛇信子。

明明此人是齐景绍的弟弟,却从初见时便觉得他不简单,尤其现在似是不遮掩了一般,她并不想和他多说些什么。

她微微后退两步,齐景绍对她的行动有所察觉,便上前将她护在身后。

面前的三皇子齐景修肆意地笑起来,态度恭而不谦,只听他玩味地说道:“还是大哥好福气,上元之夜佳人在侧。若是让萧丞相知晓了,明日又要称病辍朝了。”

三皇子意思非常明显,齐景绍对她的宠从不遮掩,这让白纸黑字定好的未来岳父萧丞相如何作想?

偏遇上的还是齐景绍,她父亲只能称病,避而不见。

虽然萧丞相在做父亲上有些失职,可不代表萧奕时能忍受三皇子在她爹面前内涵她爹。

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三皇子来她面前找不痛快,简直是闲的。

金砖上前一步,“萧丞相病不病不清楚,倒是皇后娘娘身体抱养有段时间了,三殿下不考虑自己母后的身体,有心操心萧丞相,这是什么道理?“

”三殿下不如有话直说,如此阴阳怪气,可是因为这么个团圆之日,您孤身一人的缘故?”

金砖想着不解气,可碍于面前的人毕竟是齐景绍的弟弟,还是收敛不少。

齐景绍看了她一眼,紧接着补上,“三弟若是觉得无聊了,不如入宫陪母后,不过母后近日病有转好迹象,见你这混不吝的模样又要卧床不起了。”

她与齐景绍对视一瞬,随即轻笑起来。

本确实没必要与齐景修结梁子,不过整个汴京谁人不知齐景绍与他这不省心的弟弟不对头。

既然是对齐景绍不好的人,她也不会给好脸色。

齐景修不恼,反而对着金砖问道:“金姑娘怎急着为萧丞相说话,莫不是与萧丞相有着什么渊源?”

一阵怪异的感觉从金砖踵底升起,三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掩饰这一瞬慌乱,下意识反驳道:“三殿下多想了,我与萧丞相并不相识,只是有感而发。”

齐景修不依不饶,“那看来是我多想了,差点忘了,萧丞相女儿才是未来的太子妃——”

他话还没说完,齐景绍立即打断,“三弟!”

齐景绍语气生寒,整个人犹如初见那般不可接近,三皇子立即软了下来。

只听齐景绍继续说道:“莫让孤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话。”

下一瞬,齐景绍便拉着她准备回宫,金砖埋着头从三皇子身边擦肩而过。

可三皇子犹如毒蛇般的目光并未从她身边游离,阴冷的声音又在她的耳畔响起。

“大哥留步,三弟还有件事忘了和大哥提。”

齐景绍转过身,微微挑起了眉头。

只听三皇子继续说道:“母后身体渐好,我同父皇提了,将夕云接回来。”

什么,黎夕云要回汴京了?

金砖浑身一顿,三皇子的视线直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继而说道:“金姑娘好像很惊讶?”

齐景绍见状,神情越来越不善,不耐烦地说道:“和孤有何关系,难不成要孤派东宫的人去请吗?”

三皇子不屑地笑了笑,“岂敢劳烦大哥,还望大哥到时候放过我们一马。”

金砖听着他们二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心中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噬咬一般。

齐景绍回头笑了笑,“恭喜三弟,夫妻终要团聚了,这次安生度日才是正理。”

齐景修脸上笑意加深,“三弟昨日去了道观,也告诉了夕云这个道理,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三皇子振振有词,却是冲着她来的。

齐景绍握了握她的手,继续说道:“既如此,那孤只好将这不识相的树砍了,以绝后患。”

金砖猛然转头看向齐景绍,眸光中尽是不可思议。

黎夕云是他恩师之女,三皇子是他的弟弟,齐景绍竟然为了她说出这些话。

三皇子也没料到这些话是从齐景绍口中说出来的,缓缓说道,“该说不说,金姑娘真是有本事的人。”

金砖倒吸了一口气,直勾勾地看着三皇子,既然黎夕云将自己的事告诉齐景修,怕有何用,万不能让他抓住错漏之处。

“恭喜三殿下了。”

齐景绍已经失了耐心,“孤送三皇子侧妃出城,除了为母后祈福为大齐祈福,还有修身养心的意思在。”

“既然母后身体没好全,这些时日还是莫要入宫,三弟意下如何?”

齐景修哪敢说什么,齐景绍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即带着她彻底离开。

回宫后,金砖便在桌前沉闷着不说话,只觉得即将归来的黎夕云是个大麻烦。

小轩窗下,齐景绍看穿了她的心事,开口劝道:“黎夕云毕竟是三弟的人,不可能一辈子拘在城外。”

“兵来将挡,孤有办法。”

金砖转过身来,双手环在齐景绍腰间,也知道自己多心了,不过齐景修那一番话确实是在提点自己。

汴京中怀疑她是萧奕时的人越来越多了。

她不愿让齐景绍看出些什么,便将话题引到三皇子身上。

往日也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齐景绍与这个弟弟之间的剑拔弩张,今日一见,真是震撼。

她笑着扬起头:“殿下小时候很爱欺负人吗?”

齐景绍抬起眉头问道:“何出此言?”

金砖故意打岔,“别人兄弟俩都是和睦的很,怎么殿下与弟弟的关系如此恶劣,定是殿下这个做哥哥的小时候没少欺负弟弟。”

皇家哪里有什么亲情,她故意说这些玩笑话,只是不想让齐景绍为此伤神。

置于他与三皇子的关系,无非就是为了权力。

齐景绍装作回应,随即恍然大悟,“那难怪,孤小时候还将三弟推到湖中过。”

金砖第一次听到齐景绍儿时事情,“殿下还做过如此荒唐之事?”

齐景绍反问道:“难不成人生下来就是懂事的?”

她有些惊讶,难以置信的将眼前人和齐景绍口中顽皮捣蛋的孩子联系在一起,忍不住追问起来,“那后面呢?”

齐景绍笑着叹了口气,目光中却多了些别样的意味。

“母后当时还是昭仪,知晓了此事,便气势汹汹的将三弟带走了。”

金砖有些惋惜,皇宫中的兄弟情便是如此脆弱,可能在彼时的齐景绍眼中只是玩闹,可落在皇后眼中却像是齐景绍要加害三皇子一般。

细细算来,彼时的齐景绍刚失了母亲,看到三皇子母子情深,心中会不会难过?

金砖问道:“殿下不觉得可惜吗?”

“孤故意的,三弟成日跟在孤的身后,烦得很,便给了他个教训。”

“不过三弟确实比旁的孩子蠢笨些,还在母后那里说孤绝不是故意的。”

“孤这一脚不亏,三弟后来再没烦过孤了。”

金砖说不出话来,齐景绍嘴里说得浑不在意,可背后的难过只能自己消化,错的永远都是这些大人,为什么要将这些延续到下一辈来。

她瘪瘪嘴,“殿下没有和圣上提过吗?”

齐景绍看了她一眼,慢慢说道:“你知道孤何时受封太子吗?”

金砖不知齐景绍为何提起此事,摇了摇头;;

齐景绍随即说道:“在太医告知母后腹中为男胎之时,父皇便决定立孤为太子。”

“父皇彼时看重母后,自然对孤寄予厚望。”

“圣上明鉴,隔着肚皮就知殿下可堪大用?”

齐景绍无声笑了笑:“正是如此,父皇对孤的教导更为严厉。历来都是最好的老师,相同,孤也要成为最好的。”

“父皇从不提这些,只在乎孤的策论骑术是否精进。”

金砖难以想象,若是旁的孩子在齐景绍这个年纪,路都走不稳的时候,齐景绍却已经坐在书案面前埋头苦学了。

齐景绍是块难得璞玉,却也是经过自幼数十年的打磨。

金砖说道:“那圣上该庆幸,没有选错人。”

齐景绍自嘲笑了笑,“孤也不知道父皇会不会庆幸。”

这淡淡一句话,金砖的心犹如坠入冰窖。

齐景绍不愿扶持外戚,只怕是不想锋芒太过,如今已经有军功在手,若是得了外戚扶持,龙椅之上的人岂能安眠。

只是,齐景绍是圣上的儿子啊,父亲不该为儿子骄傲吗?

可若真的完全放心,圣上又怎么会把三皇子抬得高高的,不就是帝王的平衡之术。

齐景绍看着她愣神,笑着说道:“怎么了?”

金砖一时失语,却率先表明心意:“你放心,我绝不会和他们一样。”

绝不会像那些攀附齐景绍权势,却又朝着对家谄媚的人那样。

她的出现是齐景绍所处的宫墙中唯一一道真心,如若让齐景绍发现自己的存在也是别有用心,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孤自幼心防颇重,好像对你却并没有这样。”

金砖话里头微微哽咽,“那殿下最好一辈子都这样。”

她抬起头,“殿下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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