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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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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许远头上和胸口处的伤痕,明显是用重物撞击所致,而凶器便是冰块。

此时天气正热,客栈中有富裕的学子,都会高价订购冰块,因而这客栈的地下冰室里,也不多不少储存着些。

但这个时代,冰块本就是稀罕物,因而看管冰室钥匙的人员,明明发现了冰块缺失,也未敢上报,昨日乔朝齐过来,才匆忙认错交代。

“但那凶手应该是没有经验,没能掌握好力度,所以他不但未将许远杀死,反而将人砸醒了!”

邓枫是习武之人,解释道,毕竟寻常百姓第一次做杀人的行当,若是天赋异禀,才该叫人奇怪。

若是许远出声呼救,那凶手必然会暴露。

所以情急之下,他就近抽走桌上的纸,覆在许远的脸上,再浇上茶壶中的水,令他窒息而亡。

至于那冰块,他自然不会再费力带走,学子们都是文人,没有邓枫这般体格,背着不小的冰块,从树上攀爬进许远的房间,并不是件容易事。

他将冰块平放在许远胸前,等到小二发现许远尸体的时候,冰块已经化成了水,所以才让他生出在房间中被淹死的惊吓!

许远的尸斑多分布于四肢,而胸膛少有,因为冰块起到了冷却的作用。

冰融化成水亦需要时间;那么便能判定,凶手在巳时之前便去了许远的房间,那时后院中并无人。

所以并不是无人进入许远房间,而是进入的凶手未被人看见——

密室杀人的疑惑也被解开。

”只是不知道这凶手一开始为什么要选择冰块作凶器,这也太奇怪了!难道就是为了化成水、可以不留痕迹?”

邓枫拧着一张脸,忍不住疑惑道。

因为许远和王翌曾经作弄过一个女子,而这折磨的手段,便用到了冰块一物,凶手想要用冰块杀人,大概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但这些笙歌自然无法言说,她于是装出副惊讶的模样,喃喃了一句:“竟是这样吗?”

穿过来之后日日演戏,余笙歌觉得她若是还能回去,改行当个演员,那绝对得横扫各大电影节。

邓枫见她这般恍然大悟的模样,仔细想想她之前提醒乔朝齐的,其实也只是大概轮廓,并未猜到案件真实情况,于是心中找回点面子,不再针对余笙歌,转头去问乔朝齐道:“大人为何说此次凶手另有其人?”

“赵尔韬还活着。”

“活着又怎样?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呢!他刚开始试图用冰块砸死许远的时候不也失败……”

说到此处,邓枫忽然停了下来,他面色一怔。

他明白了乔朝齐的意思。

凶手第一次杀许远失手,不得不改用“贴加官”的方式补救,完成了最终杀人;所以第二次他谋划得更加缜密,事先给王翌下了迷药,确保他无法挣扎,一定会被淹死;

那么怎么会在第三次粗心大意,让赵尔韬活了下来?

“可怎么又会冒出一个凶手来?”

邓枫的脸纠结得更加厉害了,屋内一时无人说话,都陷入思考之中。

当然,“开卷”的余笙歌在思考,中午吃什么。

“反正赵尔韬没死,等他醒了,我们就能知道杀他的是谁了!”

邓枫想得烦了,却也没出结果,于是对乔朝齐道:“大人,那我们现下还是将重心放在查前两桩案子上面为好,许远和王翌都是夺冠的热门人物,他二人接连遇害,怎么看都还是剩下的那几个嫌疑最大啊!”

“要我说,就该延期会试,将那几个学子抓起来,一一审讯,定能审出结果!”

乔朝齐瞥他一眼,道:“若是再说这种无用的话,便去金吾卫的大牢中说。”

圣上的旨意昨夜又加急传来一次——抓紧破案,但不得干扰会试正常进行,亦不得惊扰学子。

最后那句不知有没有太子的推波助澜,反正现在京兆府,便是连正常审问学子的程度,都难以把握。

许远和王翌的接连死亡,凶手杀这二人的目的是什么,这里的学子们相识不过一月,不该这么快便结下血海深仇——难道真的是为了状元之位?

乔朝齐微微垂眸,许远、王翌和魏展义曾经在外地同窗求学,现在二人都死了,他回忆起昨夜王翌被吓晕的模样,突破点看来就在他身上。

只是他今日一早去敲门,想要询问,这人却是不见了踪迹,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余笙歌在一旁听这二人分析半天,此刻脑内也越发清明。

原书中写过,魏展义杀人后害怕,不敢走门,便从窗户中逃走了,连翌日的第二门会试也不参加了;待到众学子都在贡院考试时,他悄悄溜回房间中拿行李,想要离开此处,却不料口渴之际喝下桌上一杯茶,然后便被毒死了。

死得其所,因为那位被许远和王翌欺辱、作弄,之后不堪□□而自杀的女子,便是魏展义亲手送到那二人房间中去的。

是魏展义的结发娘子。

走廊中此时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人声,大概是赵尔韬遇害的一事被众学子知晓,连忙过去探望。

余笙歌见也没她什么事了,便向乔朝齐告辞离开。

乔朝齐看着余笙歌转身,走出房门,良久才移开视线。

这女子是个聪慧之人,看问题不拘泥局限,又心细,因而他才将案情一并告知于她,想看看她是否还能得出什么巧思;

只是方才,她看样子也在思考,但却给乔朝齐一种感觉——她同自己和邓枫思索的问题,似乎并不相同。

边上邓枫开口问道:“大人,不用隐瞒赵尔韬没死的消息吗,万一那凶手又来灭口伤人怎么办?”

“那你就自辞官领罪吧。”

乔朝齐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不似玩笑:“若是你邓枫连受害者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我这京兆府确实该被金吾卫踩在脚下了。”

邓枫脸色有些挂不住,这几日一桩案子连着一桩,他着实是糊涂了,竟问出这种痴傻的问题!

他连忙起身弯腰拱手,领命道:“大人放心,卑职定不会丢了京兆府的脸面!”

乔朝齐摆摆手让他坐下,问道:“礼部可有消息过来?”

邓枫点点头道:“传来了,说是王翌的第一门卷面,非常漂亮,头尾呼应,缜密完整,若不是在会试众见到,实在难让人相信,这是短短一天内便能写出的文章。”

许远和王翌死时,金吾卫都出现得极快,并且想要插手其中;

可今日林傲年在场目睹了赵尔韬的受伤,注意力却仍只放在自己身上……乔朝齐眼神越发严肃,前日在许远房中,不光许远的衣物被金吾卫脱过,那房间也像是翻查过一遍的模样。

“你留在这里,赶在今晚学子入贡院之前,再问问情况,尤其留意魏展义、陶学兆和张知硕。”

乔朝齐叮嘱邓枫道,同时站起身子往外走:“我得入宫一趟,去见五皇子。”

余笙歌这边回了乔府,府中人见到她,都有些害怕的模样,等她走远了,又忍不住窃窃私语。

看来她那日在二夫人那的一闹,还是有很大的威力,除了分配过来打扫卫生和传话的,竟没人敢来靠近她住的那个小院了。

她正好乐得自在,回房后便看见莲香趴在桌上,见她回来,一双眼睛立刻亮闪闪道:“姑娘怎么又去那悦来客栈了,不会是为了帮我求证赵公子的人品吧?”

不是求证他的人品,是去救他的命。

这话余笙歌自然无法如实相告,她也没说赵尔韬受伤的事,怕莲香担心。

便糊弄这傻姑娘道:“之前确实是我误会赵公子了,他人品不错,你日后随心便可。”

“小姐!我和他还八字没一撇呢!”

莲香红着脸一嗔,留下这么一句,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便又拄着那棍子,招呼人去厨房端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于是余笙歌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让莲香坐下,二人边吃边聊,像之前那样。

她怕莲香出门,便能听说赵尔韬受伤的消息伤心,于是一直拉着她在乔府中缩着。

二人聊天嬉闹,时间倒也过得不算慢。

夜晚,余笙歌躺在被莲香铺得舒服的床榻上,透过窗子看天边月色。

是现代少见的静谧与美好。

她沉沉睡去之前,忽然想到,也不知余庆现在如何了。

乔府的另一个房间中,还亮着灯,管家坐在椅子上,严肃问面前家仆道:“你确定那骗子是离开锦城了?”

对方点点头道:“千真万确,小人问清楚了,就是那高人、不对,那个骗子!他去当铺兑了些银两,同伙计闲聊时候说的,老家就是王爷那块封地那边!”

“你带几个人过去,机灵一点,若是需要的话让当地官府协助你,务必把那骗子给抓回来!”

“是!”

这家仆领了命,却没急着离开,反倒是凑近了管家,小声问道:“李管家,您说那人真是个骗子吗?可是咱们老爷之前吃他那药,人真是精神不少!”

“他不是骗子,那你就给老爷抵命去吧!”

管家对着这家仆骂了一句,将人赶出房间。

半晌,站在房间中,李管家叹了口气,金吾卫那边不过是拖着,针对少爷,估计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老爷冲喜把自己冲死了的传言,断不能一直流传下去。

他心中祈祷,千万得把那“假高人”抓回来,老爷的死,总得有个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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