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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病美人在噩梦怪谈杀疯了 > 第26章 床下

第26章 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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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青山村有些反常。

家家户户直到深夜,灯都是亮着的。

华采月从梦中醒来,一时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今晚似乎是进了噩梦世界,

但,

怎么通关的?

她却想不起来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

睡前拉过插销反锁好的门,在无人触碰下一点点的挪动。

躺在床上的人,一个激灵打了个颤。

悄悄的起了身。

白皙修长的手在床头摸索着,寻找手机。

无果。

插销已经被完全推开。

门外不知来的是什么,也不出声。

房间内,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华采月情急之下,躲进了床底。

不断的朝着深处爬去。

“咯吱——”

木门被推开了一个缝隙。

华采月的心就跟门的声调同步,提得高高的。

停下了所有动作,不敢再发出动静。

听不见脚步声。

一股海水独有的咸腥味,从那道门缝外飘进了屋内。

她看着那道缝隙慢慢的增大。

门外的影子滑了进来。

味道更加明显,腥味伴着恶臭。

小小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垃圾桶里那腐烂生蛆的死鱼发酵出的气味。

她忙捂住口鼻。

呼吸也几不可闻。

心跳声却无法控制的,越来越急促。

身子以8倍速都嫌慢的动作,继续往深处移动。

到退无可退的位置,才停下。

床下很暗,她看不见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除了味道,听不见任何声音。

或许,

这个进来的玩意发现床上没人,会离开。

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床下的人在心中安慰自己。

时间过去多久了?

……不知道。

不知何处漫延过来的水,流淌到她躲藏的地方。

身下湿答答的。

夏季的睡裙单薄,湿透后贴在皮肤上。

小腹冰凉,难受的紧。

她伸手往床头的方向挪动去。

掌心压在了一团湿润的海绵上,轻微用力就能挤出许多水的感觉。

难不成是白天,春花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落下的?

掉到床下,确实难以发现。

挪动着上半身,掌心接二连三触碰到的都不是木地板。

……海绵有这么大吗?

“噗哧~”

诡异声响。

华采月迅速的收回手,是什么圆圆的东西被她压爆了。

这动静,床外的玩意会听见吗?

华采月再次僵住身子,不敢动作。

“哐当——”

苦寻不着的手机,却在这时从床头缝隙掉了下来。

砸在木地板的动静之大。

根本无法忽视。

华采月看着落下的手机,弹跳了几下,亮起了界面。

照亮了整个床下的一切。

包括她以为的那块“海绵”。

“啊——”

她没有去捡手机,只是挪动着身子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床下。

脚后跟,却被狠狠的抓住,拖了回去。

与那具被海水泡的浮肿的尸体,面对面。

肿胀了数倍,异域的五官,洋人特有的碧眼。

哪怕面目全非,这些特征还是能够认出来。

此人,不就是开车载她冲进海里的小保姆吗!

死去了十多年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念头在脑中转瞬即逝。

小保姆的身体变得像是蜈蚣一样,从头到脚都长满了手。

每一只手都在不停的摆动着,好像在热情的打着招呼。

华采月别过脸,无法直视那么密集的手。

打过招呼,小保姆利索的伸出其中一双手放在那鼓的不正常的肚子上。

“撕啦”

肚子被她徒手撕裂开来。

她的肚子里没有肠子,脏器。

只有一团团蓝黑色的淤泥涌了出来。

只见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一只眼睛被压爆,所以她只能用剩下的那只看着华采月的双腿。

“你……你要做什么?”

不详的预感的再次袭来。

那些手将华采月压制的无法动弹。

蓝黑色的淤泥被细心的涂在华采月的双腿上,每一寸肌肤都没落下。

冰凉,刺痛。

难以言喻的痛楚,透过毛孔钻入骨髓。

那蓝黑色的污泥像是数不清的蚂蚁在啃噬着她血肉,骨头。

比针扎进指甲缝中还要钻心的痛。

华采月双眼都是血丝,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

她不敢晕过去,她要找机会逃。

小保姆认真的一遍遍的重复。

只要蓝黑色的淤泥被吸收殆尽,她就裂开嘴角继续重新涂上一层。

这项工作对她来说似乎很重要。

忍着痛,华采月问小保姆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大海中把脑袋泡肿的尸体,歪了下脑袋。

好像是在思索着怎么回答。

随后,脑袋靠近了疼的满脸是汗的人耳边。

“嘶嘶……嘶嘶”

不像是随意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华采月听不懂的语言。

嘶嘶了几句,小保姆意识到华采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那张浮肿的死人脸上,有着苦恼。

用某一双手托着脸,其它的手一直不停的摇摆。

华采月眼前一黑,冷汗淋漓。

度过了一波痛苦的余韵。

小保姆因为思考停下了涂淤泥的动作,让她有了喘气的机会。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所以,可以把我放到床上吗?”

“我好冷。”

华采月用示弱来试探,这个怪物是否还有自己的思维。

事实证明,她有!!

她的身子跟蜈蚣一样,可以弯曲成一圈,双手撑地爬行。

带着华采月离开了床底。

放到那张被冷色的月华铺满的床上。

白日里,消失的那三枚鳞片此刻就好好的放在床头。

“鳞片?”

再次出现的鳞片,让华采月想到午后看见的那只三头鼠。

这一切都不是梦!

是真的。

是因为鳞片,所以死去了十几年,早该化作白骨的人才会出现吗?

华采月问着准备再次给她涂抹淤泥的小保姆。

这一次,她看见小保姆点头了。

她拿起那三枚鳞片放在手中。

只见鳞片,逐渐化成了乳白色奶油状。

最后这东西还是涂在了她的腿上。

饱受折磨,华采月心力交瘁。

奄奄一息,就要昏睡而去。

月华也转移了位置。

华采月知道天要亮了。

那黑洞洞的肚子,好像取之不尽的淤泥也用完了。

涂完奶霜,是最后一步了。

紧绷的神经,再没有看见这个怪物离开,是不可能会放松。

再坚持一会,不要睡去。

华采月强打着精神,嗫嚅着嘴唇。

声音飘忽而不自知,

“……你

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带我一起投海自杀……”

小保姆听见这句话,情绪有些激动。

狠狠的摇着头。

龇牙咧嘴,露出凶狠残忍的样子。

不知道是恨眼前人,还是恨害死她的人。

“嘶嘶——”

“……嘶献”

“……嘶祭”

华采月一阵耳鸣,什么也没听见。

昏迷前的最后印象是——炸了。

她爆炸了。

就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

皮肉被撑到极限,然后“嘭——”的一声。

血花全喷溅在她身上。

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就这么断了。

……这衣服,不能要了!!

······

“叩叩”

“采月小姐,起来了吗?”

百春花侧耳贴在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

刺目耀眼的阳光已经升起到窗户的位置。

采月小姐,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迟。

百春花又继续叫了几声,敲着门。

再怎么熟睡,也该被吵醒了。

她保持着贴着门倾听的动作,隐约听见房间内传出了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老脸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来是醒了。

“采月小姐,您醒了就下楼吃早餐。”

“您的两位朋友,已经用过了。”

“他们说要出去溜达一圈,看着时间应该待会就回来了。”

百春花每说一句,就会间隔几秒等里头的人回话。

没等到,她就继续说着。

“今早奶奶有些不舒服,我这会准备带她下山去医院,您看……”

百春花说要带老人去医院,中午怕是赶不回来给他们做饭。

商量着,让他们去村民家简单的吃一些。

晚上,她一定尽快赶回来。

絮絮叨叨,说完她的打算。

里头的人,还是没有给她答复。

百春花怀疑雇主根本没醒,将耳朵完全的贴在了门上。

特别仔细的听着,没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了。

刚刚还光线耀眼的阳光,被一朵厚重的乌云遮挡。

瞬间天色就阴沉了下来。

看着那些逐渐扩散的乌云。

再耽搁下去,下雨了就不方便下山了。

耐着性子,听了好一会后,百春花翻了个白眼。

感情,刚刚都听错了。

里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声音。

百春花,对自己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了,感到忧伤。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好在,雇主不是不讲理的人。

百春花换了个方式,直接发了消息,留言。

等华采月醒来,看手机信息不就知道了。

这边手机信息编辑好,发送成功。

百春花才走下楼梯,就接到了来电:采月小姐。

搞什么呢?

“采月小姐,您醒啦?”

一如既往的,用特有的亲切语气问好关心。

双手捧着手机,等着雇主说话。

“……滋滋……进……救”

“信号这么差吗?”

百春花扭身看着楼上的房间,这么近的距离信号就不行啦?

她不懂,也不明白。

干脆直接上楼。

反正雇主都醒了。

她要出门去,能当面跟雇主说一声最好。

这是百春花的职业素养。

“叩叩”

“采月小姐,我进来咯。”

门内虽然没有声音回答,但是门已经没有从内锁上了。

这就是雇主允许她进入的信号。

作为保姆的百春花,很懂这些暗号的。

她没什么心里负担的推门而入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百春花的嗓门不小,这一声叫嚷让刚回来的两人也听见了。

“快来人啊,出事啦——”

百春花急的跺脚,没敢再上前一步。

“怎么啦?”

说话的是秦扬眉。

先跑上来的却是楼照影。

他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百春花,入眼的就是地上满身血,生死不知的华采月。

洁白的睡裙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迹。

她人事不知的仰面躺在地上,摊开的手掌心也是血迹斑斑。

手机落在一旁,还在通话中。

脚步有些踉跄的跪在华采月身边,楼照影屏住呼吸,触碰着对方的脖子。

“呼——”

确认颈动脉还在跳动。

才敢呼出一口气。

“华……快叫救护车。”

干涩的喉头,楼照影冲着百春花喊道。

他则是检查,华采月究竟伤到了哪里。

随后赶来的秦扬眉,也上前帮忙。

同为女生,秦扬眉上手检查没有太多的顾虑。

不敢移动昏迷不醒人,两人只能跪在她的身边。

确认她不是伤到了脑袋,也没有伤到骨头。

想到这里是山区,救护车要过来,怕是没有那么快。

楼照影打算直接带人下山去医院,更快一点。

乌云密布,细雨霏霏。

走在下山路的几人,只能是加快了脚步。

速度还是不及雨势。

细雨凝成雨滴,再转连绵不绝的银针。

暴雨出场。

几人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他们走的急,没有时间拿上雨具。

雨水浇灌在脸上,楼照影眨着眼睛,勉强才能看清脚下的路。

这一时半刻,也没有地方可以避雨。

更何况,还有不能耽搁的人等着救命。

暴雨不仅冲刷着山间的土地,树木。

也将衣物上那不详的血液冲洗了一番。

这一场雨,来得及,去的快。

到了山脚,雨也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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