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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女官日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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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翠云对于江家独特的制钗工艺十分推崇,以至于江采琼手废了这件事让她惋惜了很久。

好在江采琼不行了,她的女儿应慈也在宫中做学婢,尽心培养一番未必并不能青出于蓝。

平时阮翠云对于应慈也是多有眷顾,时常垂问,一是觉得江采琼受罚多少与自己有关,二就是想要收她入司珍房做学徒。

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往往就是你的仇人。

钟雪霞一直怀疑当初那出凤凰泣血是阮翠云捣的鬼,不过用了几滴烛泪,就让掌权多年的宋司珍降职,手艺出众的江采琼被撵,只有她一人利落的坐上了司珍之位,整个司珍房再无威胁。

还有毁钗一事,阮翠云表面装的大仁大义,痛心金钗被毁,一转眼就自伤其身,让太后有借口以保钗为名,屈辱太妃为实。

钟雪霞为人快言快语,一切情绪都摆在脸上,所以对城府极深、轻易不露声色的阮翠云一向不喜,何况二人还有一桩旧怨,现如今更是势如水火。

所以阮翠云对应慈的特殊关注,钟雪霞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并瞬间明晰了对方想招应慈进司珍房的意图。

比自己生活不顺更痛苦的就是敌人过的顺心。

钟雪霞打定主意,一定不让阮翠云得逞,抢也要把人抢到司制房。

这才有了分房考试当天,两房的司级女官抢人风波。

分房考试当天,每个小学婢都要做四份功课:绣一张帕子,缠一支金钗,做一盘糕点,画一张图纸。因为都是学徒阶段,测试题目都很基础,不怕时间来不及。

每个人的功课旁边就放着写有本人姓名的木牌,如果有司级女官相中此人的作品,只要拿走木牌即可。

偏偏到了应慈那里,阮翠云和钟雪霞几乎同时拿起了木牌,两个人各自拿着她的作品,不肯退让。

蔡尚宫本来只在上首监管,也不得不下来做出裁决。

阮翠云手中的金钗还没来得及递到蔡尚宫手上,上边的坠子便因为晃动而脱落了。

知道孩子们年纪还小,手上没有力气,做活有疏漏也是平常,蔡尚宫没说什么,接过钟雪霞递来的帕子仔细看了起来。

“刘应慈的刺绣功夫比较好,也有些巧思,上边绣的这颗露珠让整朵花都鲜活了起来。”

言下之意就是,这人归司制房了。

蔡尚宫一锤定音,阮翠云再不甘愿也只能放手,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姚金铃。

-

各房人选已定,名单当天便当众公布了,应慈和姚金铃一个进了司制房,一个进了司珍房,到底没能分到一起。

分房结束后,小学婢们开始专精本房技艺,课业种类减少,深度却增加了很多,也更耗费精力。

学业没变得轻松,反而更加紧了,姐妹俩相聚闲聊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两房主事又不和,害得应慈二人连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在空闲的晚上。

金铃一直可惜应慈不能学做钗,便提出趁着晚上的功夫偷偷将白天学的东西教给她。

应慈感念金铃对她的心意,将这份付出记在心里。

就这样二人每次月色明亮的日子就会相聚在花园僻静处,一边学习另一个人的课程,一边叙说日常。

两人都聪明,是各房学徒中的佼佼者,一心二用的情况下,还是很快便脱颖而出被上司看重,带在身边教导。

这天谭司膳制了些花样新鲜的点心,邀请其他三司品鉴。应慈和姚金铃也跟在一边侍候。

谭司膳热情的招待道:“你们都尝尝,看哪一款最好吃,好让我以后呈奉给各妃嫔娘娘品尝。”

钟雪霞见阮翠云一脸笑意的动了筷子,便讥讽道:“宫中发生这种事,稍微有点良知的都没胃口吃了,”

阮翠云不理会她,顿了一下就继续动作。

没想到钟雪霞也继续数落:“光王年纪轻轻遭逢此劫,本来聪明机敏,一夜之间变得愚笨蠢钝,祸延一生”

应慈侍立在钟雪霞身后,对这些吃食口味的探讨没兴趣,本来也是,再好也轮不到她们这些小学婢吃,听太仔细还会引起馋虫,不如不听。

她正在脑海里复习昨晚金铃交给她的掐丝手法呢,猛地听到了光王的名讳,才回了神,细听四司谈话。

谭司膳对于钟雪霞在她组的局上阴阳怪气找茬一事,完全不生气,反正也不是针对她,倒乐得看热闹。与另一个事外人胡司设对视一眼,二人便冷眼看着,完全没有说和的意思。

谭司膳和胡司设对钟雪霞二人本身倒是没什么意见,她们的矛盾主要在于地位不对等。

四人同为司级,本应该平起平坐,可把不管是在尚宫面前,还是在太后跟前,都是钟雪霞和阮翠云大出风头,平日议事也是钟阮二人说话更有分量,至于她们从来都只是摆设。

就连小学婢分房,也是钟雪霞她们这两房召去的孩子更伶俐些。

现在司制房和司珍房对立起来,对于谭司膳她们来说自然只好不坏。

钟雪霞道:“总之都是那支金钗不祥,光王和郑太妃无辜遭祸,应劫受灾,真是无辜。”

阮翠云眉头一挑,反唇相讥,“钟司制,如果你要怪我就直接说,不要指桑骂槐。”

钟雪霞也将话挑了个明白,“你敢认,我就不妨直说了,若非你宁愿自伤其身保住那支钗,光王也不会遭逢此劫。”

谭司膳面上劝和,实为挑唆,“钟司制,你无凭无据,千万不要瞎猜啊。阮司珍一双巧手何其重要,她岂会自伤其身这么蠢。”

钟雪霞笑着指了指那双还有些淤痕的巧手,“就因为她有一双巧手,不过是毁钗而已,又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些年来,你有没有听过她做钗出意外?”

胡司设也跟着煽风点火,“哦,那倒真没有,钟司制,那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阮翠云冷硬的回道:“我也是人,人总会犯错,失手不足为奇。”

“真的是不稀奇。”钟雪霞冷冷的笑了一声,“郑太妃和光王真是倒霉。”

等热闹看的差不多了,谭司膳才出来做好人,终结话题,“反正太后已经批准光王离宫去道观静养了,可以保住性命,总算上天见怜。”

胡司设对光王一事,却意见不同,“能够保住性命又如何,人已经变成那样,还要被迫离开亲娘,离开出生地,已经很惨了,还说因为此事不祥,不准从正门出宫,要从侧门走。就连送行也说不行,真是稚子无辜。”

应慈排除四司间的矛盾纠葛,总算提炼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郑太妃每日戴在头上的凤钗再次发威,展现晦气,光王好心护送幼鸟回巢,却不小心从树上跌了下来,摔伤了头,导致血积脑门,以后很可能会智力停滞不前,永远都是十岁孩童的心智。

太后‘好心’的让光王独自出宫去道观养伤,后天便出发。

这件事涉及之前就名声很响的泣血凤钗,又与堂堂王爷有关,话题度一下拉满,不过半天已经流传的满宫皆知。

只是应慈她们这些小学婢年龄太小,一直都圈在尚宫局学习,才没有听到风声。

应慈想起光王还曾经在她母女分离时送给她一簇琼花,没想到再听闻消息,光王自己也面临了同样母子分离的境遇。

这件事与那支金钗脱不了关系,金钗又是江采琼做的,应慈想着是否要做些什么。

-

光王离宫那日,应慈还是做了准备去送行,她偷偷守在去侧门的路上观察情况,若是管事人凶恶便作罢,若是不惹人注意便上前。

不能怪她没有义气,她一个区区宫婢哪有身份讲究什么道义。

也不知光王和应慈是谁好运,送行这日的掌事人正是布吉祥。

应慈连忙叫住他。

布吉祥好脾气的停下来与她说话:“应慈,你来找我?”

应慈摇摇头,“我知道小王爷要离宫,他之前有帮过我,我想来送他一程。”

布吉祥没说好也没说不行,打了个眼色。应慈会意的跑到了轿子旁。

太后不准送行,光王就真的是冷清离宫,本该属于王爷出行的仪仗半分也没有,只有四个粗使轿夫抬轿。

这也方便了二人说话。

没有命令,轿夫是不会停下来的,应慈只能小跑着跟在一边,敲了敲窗沿,“小王爷。”

李怡急忙撩开帘子,急切道:“是不是我娘叫你来的,我想见娘。”

应慈见他满脸泪痕,眼睛肿的像桃核一样,狼狈又可怜,从袖子里掏了掏,拿出帕子递给他,安抚道:“你先别哭,擦擦眼泪。”

李怡接过手帕胡乱抹了把脸,继续哭诉:“我不要离开娘,没有娘在身边很苦的。”

“我懂得,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应慈又从另一个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筒。

李怡接过东西打开,里边是一张卷好的熟绢,展开一看,他眼眶就再次湿了起来。

“哎呀!”应慈焦急的劝道:“小心些,要是眼泪落在上面晕了墨,就看不清了!”

“这是我娘!”李怡闻言乖巧的再次用帕子仔细擦了脸,才小心的拿起画。

成人巴掌大小的一块熟绢上绘着的正是郑太妃,肖像画采用了白描技法,没有多彩的颜色,没有多余的装饰,墨色线条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太妃的模样。算不上栩栩如生,但也有六七分相像。

应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颊,“我技艺不精,也没见过太妃几次,只能做到如此程度了。”

李怡连连摇头,“已经很好了,多谢你。”

“以后你如果想太妃了,就看一看,总也聊胜于无。”眼看就要到宫门了,应慈连忙多说两句,“母子亲情不会被距离斩断,只要心中有思念,就像是牵引着的风筝一样,不见面也有情相牵。”

宫门近在咫尺,应慈只能停下目送轿子离开。

李怡直到看不见人才放下帘子,好好坐直身子。他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拿着画像,旁边的柜子上端坐着跟了他许多年的宠物龟,这便是全部的行头。

赤红的宫门开合,多少宫人梦想越出的大门再次恢复往常的严丝合缝。

不到最后谁也难以料定光王这一场变相流放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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