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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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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客一上车就闻见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狐疑道:“这么甜的味道,你们吃什么了?”

金珠儿摇头:“哪有什么甜甜的味道……哦……是妈妈的香水味。”

江清客看向林芳尘,林芳尘早得了金珠儿的指示,一板一眼地撒谎,“阿..姨的..香香..水味。”

“是啊是啊。”金珠儿捋了捋头发,先一步转移话题,“考的怎么样啊,题目难不难?”

知道林芳尘在撒谎,江清客也不戳破,把笔袋放进前面的椅背袋子里,回道:“对我来说不难。”

“江江,你考多少分啊?”

林芳尘眼看糊弄过去了,伸手去挽江清客的胳膊,讨好似地捏捏揉揉,“写的累不累,我给你揉揉。”

林芳尘乖顺的时候多,贴心的时候却是少见。

江清客歪着头撞撞林芳尘的发顶,打趣道:“你想要我考多少,我就能考多少。”

“那一定是满分才好!”林芳尘两眼弯弯,脸颊蹭蹭江清客的胳膊。

江清客没说话,垂目看着林芳尘的发顶,头发蹭得有些凌乱,她抬手理顺,又顺势落到耳后,不轻不重地刮着肉,像是在抓挠痒痒。

林芳尘被痒得忍不住笑,缩着脖子没有躲开,反而紧紧贴着江清客的胳膊往里挤,整个身子都轻轻颤抖着。

金铃儿瞧着挤在一团的两个人,失笑道:“多热的天,还挤在一团。”

“江江挠我痒痒。”

江清客刚收回手来,林芳尘就急不可耐地告状,脑袋还不忘使劲蹭蹭江清客的胸口。

明晃晃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金珠儿哼笑几声,不去理会两个闹腾的小孩。

-

晚上。

林芳尘洗漱完坐在床上玩手机消消乐,这是一款对她来说最好上手的小游戏,操作简单,还可以一直持续地玩下去。

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凹陷下一团,她迅速收了手机,自然地歪头靠上江清客的肩头。

“睡觉了,睡觉了。”

江灵鹤叮嘱过,这几天不可以打扰江清客休息,要早睡,要以最好的状态考试。

现在不过才晚上八点多,通常这个时候林芳尘还在看电视剧,现在倒是主动催着自己睡觉了。

江清客觉得好笑,滑下床头,躺平在床上。

林芳尘的头失去了支撑,一下子歪倒在了江清客的胸口。她翻腾几下调整了姿势,抬着眼,盯着江清客的下巴看。

江清客抬手关了灯,闭上眼拢着林芳尘的后脑勺轻轻地揉。

夜色被窗帘挡在窗外,屋子里静悄悄地,只剩下两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这个时间点睡觉还是太早了些,林芳尘伏在江清客身上根本睡不着,睁着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对于林芳尘来说,几分钟的无聊时间,就犹如漫长的几个钟头一般。

她听着胸膛里沉闷的心跳声,无意识地歪头亲亲脸下细腻的皮肤。

身下被空调风吹的冰凉凉的肌肤微颤,林芳尘微愣。

“江江,冷吗?”

黑暗中,江清客无声地叹气,轻声说道:“有些。”

林芳尘意识不到自己的做法给江清客带去了多大的麻烦,也不明白江清客心中的挣扎。

反而在听到江清客的回答后,更加紧得圈住了江清客的身子。

江清客被被子和林芳尘闷得有些热,挪动着脚探出被子,获取一点凉意。

林芳尘整个人都伏在江清客的身上,江清客稍稍有点动作都逃不过林芳尘的眼睛。

她不安分地耸动着身子往江清客的颈窝蹭。

“江江....”

听到林芳尘软着嗓子叫自己,甜腻腻地撒着娇,江清客就知道林芳尘在向自己讨什么了。

她顺势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连带着被子环着林芳尘,“不可以太久,明天还要考试。”

刚一说完,唇上就覆上温热得有些发烫的柔软。

可能是被窝里有些热,林芳尘整个身子都有些发烫,呼出的热气几乎将江清客灼烧。

这一次似乎和以前都没有差别。

林芳尘舔//舐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唇上,嘴角,下巴……直到滑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江清客才猛然清醒过来。

“尘尘...”

江清客的嗓音有些哑,她隔着被子拍拍林芳尘的脊背。

林芳尘迷蒙地从江清客的颈窝抬起头来。

借着微弱的光,那双澄澈的眼睛黑得发亮,带着一层水雾,脸和唇都比平日里更红。

“热...”

林芳尘仰着头,吊带睡裙被蹭得凌乱不堪,江清客垂目就陷入独属于林芳尘的春光之中。

幽暗中的眸子里是赤裸裸的欲望,她的目光流转在林芳尘的锁骨,脖颈,以及那一片雪白上……

林芳尘一无所觉,伸着脖子,一个劲地往外爬。

江清客眼前是晃动的白色睡裙上的花边,她把林芳尘叠在腰间的裙子往下拉了拉。

指尖触碰到大腿的一瞬间,像是被火燎到一般,收了回来。

“江江,热。”

林芳尘滚倒在江清客身侧,红着脸,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江清客不用侧头就知道旁边的人是怎样一副模样,目光定在发灰的天花板上,哑声道:“歇一会就不热了。”

空调风没吹一会儿,林芳尘缓回了点劲儿来,勾着手指不停地刮弄着江清客的耳廓,来来回回地揉捻。

“尘尘。”

江清客警告着。

林芳尘早就摸透了江清客,一点也不惧。小声地应着,手却从耳朵滑到了耳后。

江清客无奈,只能抓住她乱动的手,“还睡不睡了?”

“睡。”林芳尘挨着江清客伸过来的手蹭蹭,“可是我有点难受,江江。”

“哪里难受?”江清客微微抬起身子,用空闲着的手摸摸林芳尘的额头,“是不是天太热,中暑了?”

“不知道。”林芳尘靠近江清客,说道:“我感觉胸口闷闷的,腿上没有力气。”

林芳尘的眼神无辜,听着确实像难受极了,声音都有些闷了。

空调面板微微发光,微柔的幽暗屋子中,林芳尘一张小脸落在江清客眼中,被压得浮浮沉沉。

她听见了林芳尘不知所谓的求爱。

“江江……我……腿上有点湿……”

林芳尘喃喃道:“裤子上也湿湿得,难受……”

江清客的手被林芳尘的热气烫着了,她仓皇缩回手来,从床头抽出一张纸,探手擦拭着林芳尘的腿。

小心翼翼地,带着拘谨。

“脱下来,换一条。”

江清客呼出一口气,翻身下床,从衣柜里抽出一条内裤递给林芳尘。

林芳尘乖顺地脱下裤子,正要穿上江清客递过来的裤子,就被抓住了手腕。

江清客把纸巾塞进林芳尘手中,“擦擦。”

“擦哪里?”

林芳尘抬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清客,又很快低下头,似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江清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只能避重就轻地说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用在意,不是身体出现了问题……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江清客像是在劝慰林芳尘,又好似在说服自己。

说服自己,林芳尘不过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并不是懂了喜欢,懂了爱。

也并不是喜欢上了自己,爱上了自己。

可她全然没注意,林芳尘并不害怕这样的身体异样,也并不需要她安慰。

“江江……我知道……”

林芳尘只是比平常人迟钝,她对自己身体的异样似懂非懂。

是一种莫名的渴求……

可是真要说她是无师自通,其实并不全然是这样的。

她看到过父母之间的不避讳,听到过柴房传来的那些污言秽语,以及……

江清客一时间哑了嗓子,她一下子联想到了林建树对林芳尘做的那些事,手上的纸巾紧了又松。

她侧过头,探手轻轻给林芳尘擦拭。

她倒是希望林芳尘是不懂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像什么都明白,又什么都不明白……

这让她感觉到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情绪,那么纯白的林芳尘,没有学会爱,却先学会了性。

让她更难以分辨林芳尘对自己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亲吻是欲望,难耐也是欲望……

那什么才是爱呢……

-

收拾完,林芳尘环着江清客的脖子侧躺在床上,盯着江清客的侧脸,林芳尘突然问道:“江江,首都的大学是不是比晚明大学好?”

“是,怎么了?”江清客屈着手顺着林芳尘的发丝,情绪还有些低落。

“那江江,要好好考试,要去最好的大学读书。”

江清客手一顿。

黑暗中,看不清林芳尘的神情,她松开拈弄发丝的手指。

林芳尘似乎没觉得这沉默有什么不对,她继续说道:“一佳说了,首都的大学是最好的大学,江江肯定可以考上的。”

“江江从来都是第一名,考试是第一,读的大学也要是第一。”

“江江,你会考第一的,对吗?”

江清客手指弯曲,扣在枕头上静止不动。

她这几天做了十几年以来全部的高考卷子,排列了晚明大学历来的分数线,对比试卷的难度,就是为了把自己的分数控制在晚明大学历史学专业的高分分数线上。

晚明大学的历史学专业在国内也算得上名次,也不至于让江灵鹤面子上太过不去。

她不想离开晚明市,也不想离开林芳尘。

林芳尘捏了捏江清客肩膀,江清客回过神来,同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我去首都,会离开你的。”

“江江没有离开我,你只是去读书了。就是读书的时间长了一些。”林芳尘轻声说道:“只要江江会回来,我们永远也不会别离的。”

江清客恍然意识到,林芳尘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明白了很多事。

她有自己要上的学校,有自己的朋友,也有自己的生活……

她一直以为林芳尘是离不开自己的,是极度依赖自己的。

原来……

始终不敢放手的只有自己。

江清客环住林芳尘,柔声问道:“所以,就算很久很久见不到我,尘尘也不会难过吗?”

江清客的声音太温柔了,林芳尘听不出里面被压抑住的波涛汹涌。

“会难过的,江江。”

“不过,我更希望江江做最好的江江。”

狂风巨浪不过一瞬,江清客的心脏陷入了一片柔和的煦风中。

半分钟的沉默后,江清客不忍让林芳尘对自己的期盼落空。

“我会做最好的自己的。”

最开始,林芳尘并不知道高考和首都大学的关联,也不知道留在晚明市对江清客来说,意味着什么。

随着高考的临近,身边的人开始反复提及高考,提及江清客要考的首都大学。

可江清客明明答应了自己,留在晚明市。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的林芳尘选择了寻问刘一佳。

刘一佳和她说,首都大学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如果是江清客的话,一定能考上的。

晚明大学相比首都大学来说,还是差了一些。

最好的大学.....

江清客是最好的人,读书也是最好的,要读的大学也应该是最好的。

林芳尘明白了。

于是她想要最好的江清客读最好的大学。

江清客把她从大山里带出来,自己也不能让江清客一直留在晚明市。

高考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林芳尘比江清客还要紧张,她每天都要问江清客考了多少分。

分数还没出来,江清客也不估分。每当林芳尘问起来,她就说,“你猜猜。”

林芳尘知道江清客在逗她,但也无可奈何。

-

特殊学校午间。

“明天就要出分了,别唉声叹气的了。”

高考后,林芳尘的嘴里就没有说出过不关高考分数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去高考了。

刘一佳听得都累,劝道:“江姐姐这么厉害,肯定能考进的,你别整天唉唉唉的,把好运都叹没了。”

“江江这么厉害,她肯定可以的。”

林芳尘抓着笔漫无目的地点着课本。留下一道道歪歪斜斜的水笔墨迹。

“那你还担心什么啊。”刘一佳摸索着拆着自己带来的三明治。

林芳尘拿过三明治给刘一佳拆好,塞回到刘一佳的手里,说道:“首都这么远,以后放假了才能见到江江,我有些难过。”

“这是难免的嘛。”刘一佳啃了口三明治,“不过,你也不能这么依赖江姐姐,她以后还会谈恋爱,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家庭。你还是得早点独立起来才好。”

“谈恋爱?结婚?有自己的家?”

林芳尘没有想过这些事,也不太明白。

刘一佳看出林芳尘的迷茫,解释道:“就像我姐姐,结婚了就会有老公。你之前看到了,她旁边的就是她老公,就是我的姐夫。”

“她有自己的家,所以我和哥哥要学会独立,才能不给她拖后腿。”

说到这儿,刘一佳吃东西的心情也没有了,裹好三明治放回到课桌里,说道:“我爸妈走得早,姐姐为了我和哥哥吃了很多苦。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了姐夫,她该有自己自己生活了。”

“你姐姐和你姐夫是一个家庭?”

“人只要结婚了,就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刘一佳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我也会结婚。我是个瞎子,很多事都做不了,想着做个以后做推拿也好……”

刘一佳一顿,“可是我姐不让。”

“我啊,现在就是想把自己托付出去,不再给姐姐拖后腿。”

刘一佳是个说一不二的泼辣性子,这种话说出来,只剩下满满的无力感。

林芳尘听出刘一佳的难过,但是她不明白,只能拍拍她的手笨拙地安慰道:“你找一个最好的老公就好了。”

林芳尘眼中,最好的那一个是最容易分辨的。

比如一片素色衣裙中的红裙子,一列无纺布书包中毛绒绒的动物书包,一盒黑色签字笔中的彩色水笔。

以及那入目破败的院子中,突然闯进来的江清客。

最突出的,就是最好的。

刘一佳也看不懂林芳尘的想法,她笑笑,“你还担心我,那你呢?你要怎么办,你嫁人,我都怕你被别人欺负去了。”

“我不想嫁人。”林芳尘摇摇头。

“那你以后怎么办?江家会一直养你到老吗?”

“我可以出去工作。”林芳尘搓弄着自己的手指,“我只想在江江身边,我哪里也不想去,也不想嫁人。”

“你不嫁人,江姐姐也会嫁人的。”刘一佳问:“到那个时候,你还怎么待在她身边?”

“我不知道。”林芳尘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到好的办法,只能说道:“我要回去问问江江。”

“诶,你问她有什么用啊。”刘一佳去拉林芳尘的手臂,“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学会独立,等有一天江家不要你了,你也能自己生活。”

“我不明白。”林芳尘轻声说道:“为什么不要我?”

她从没有想过江清客会不要她,这件事太奇怪了。林芳尘不愿意往深了想,她不敢设想江清客会离开她。

她们说好的,永远也不会离别了。

刘一佳还在说,“到时候,你要是真找不到去处,也可以来我家....反正我哥也挺喜欢你的。”

后面的话,半点没被林芳尘听进去,她只想快点到放学的时间,好去和江清客求证。

下午的时间都是用来让学生自主学习,自我选择的课程的,陶艺课也在上一次关娇的闹剧后,对林芳尘开放了。

没有了专门负责的老师,林芳尘的陶艺作品更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陶泥制品都有。有时还会跟着视频学习一些新奇的陶艺工艺制品。

前几天制作的小泥人花瓶已经烧制好了。

林芳尘捧着小泥人花瓶走出校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倚在树荫下的江清客。

斑驳的金光穿过叶隙落在江清客的发顶,头发随意的挽在后面,落在脸侧的发丝随着那人的动作微微摇晃。

墨色眸子在抬起的那一刻,似水一般的柔和晕染开来。

比这夏日还要沉静。

林芳尘小跑到江清客的身边,“江江。”

江清客手指拂过林芳尘微乱的发丝,“急什么,我又不会跑走。”

高考结束后,江清客每天都会来接林芳尘下课,太阳再大,她也会从车上下来,好让林芳尘一出校门就能瞧见她。

林芳尘把手上的小泥人花瓶放进江清客怀里,“这个烧的最好看,带回来给江江插花。”

江清客不会插花,是某一天,林芳尘带回来花瓶后,她才开始学着把花瓶里的花摆弄的好看些罢了。

林芳尘见江清客喜欢,索性天天折腾些稀奇古怪的花瓶。

“正巧买了些花,回去可以插。”

车里的空调一直开着,江清客手上套着发圈,挽着林芳尘头发扎了个辫子。

林芳尘始终不愿意别人看见她脖子上的疤痕。

天气越来越热,还是不想在外面扎头发。

江清客劝了好几次,也没有成效,只能在她的包里备上中暑药,叮嘱她身体不舒服就吃点中暑药,然后就由着她去了。

林芳尘抬手用手背擦擦脖子上的薄汗,江清客抽出一张湿巾,拉下林芳尘的手,仔细地给她擦汗降温。

“一会儿就不热了。”江清客擦干净林芳尘的手,“不要用手擦,手上细菌多。”

“我洗了手。”

林芳尘摸摸自己干爽的脖子,随即环上江清客的脖子,“江江以后会嫁人的,对吗?”

江清客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平叔,捏了捏林芳尘的鼻子,“又是谁和你说的?”

“一佳。”林芳尘诚实道:“一佳说,你会结婚,会嫁人,会有自己的家。”

“然后,就会不要我了。”

江清客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清凉贴,贴上林芳尘的额头,轻声道:“不会不要你的。”

“我知道,江江说不会离开我的。”林芳尘软绵绵地蹭着江清客的脖子,“一佳不知道江江,只有我知道江江。”

“是。”江清客轻轻拍了下清凉贴,“只有你知道。”

车刚停到别墅门口,林芳尘就着急忙慌地跳下车往屋子里跑。

等江清客回到房间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正淅淅沥沥拍打着地砖。

林芳尘现在的洗澡次数已经要赶上江清客了,入夏以来,一天最少也要洗两次。

江清客把刚带回来的花瓶摆在茶几上,又从自己房间里抱来几束还未开花的花苞花束。

电视照常调到林芳尘爱看的电视剧频道。

花香幽微,水声渐消,水汽掺混着更浓郁的花香浮动在房间里,似有似无得撩动着江清客的心。

江清客没有转头。

伏暑炙热,林芳尘穿的越来越清凉了。

这也不算什么,许是发育阶段,营养又多有富余,全长到该长的地方了,洗了澡的林芳尘又只单单套了条睡裙....

实在是令人难以直视。

更何况是本就存着心思的江清客。

“江江。”林芳尘从沙发后面直接翻身到江清客身后,环抱着她。

江清客翻弄着花枝的手不停,说道:“别挨着我,我还没洗澡。”

“没事,江江身上香香。”林芳尘埋在江清客的背上,轻轻嗅闻。

夏天衣服轻薄,林芳尘的吸吐气息尽数被江清客捕捉,她微微挣动了下,无奈道:“到前面来,帮我看看,哪一朵好看。”

林芳尘歪过头,从江清客身后爬到她身侧,一眼就瞧见一簇花中最大的,最白的花。

“那一朵,白色的,很大的花。”

百合花确实是最大的,在一众小朵花中显得尤其突出。

江清客把百合花的花茎修剪一下,插入小泥人花瓶中,问道:“好看吗?”

小泥人花瓶中只有这么一朵百合花。

泥人的造型也很奇特,两只粗短的小手举起,像是捧着百合花。

不怎么美观,甚至有些滑稽。

“好看。”林芳尘竖起大拇指,煞有其事地夸奖,“江江买回来的花真好看。”

江清客忍俊不禁道:“还是尘尘的花瓶做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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