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静大方承认：“她是个很有趣的人。”

玛丽夫人的确是如自己所说，一开始喜欢杜卓，但她的那种喜欢并不是爱情的喜欢。

她偶然在网上见过被那一任护工小姐姐泄露的照片，当时只是单纯觉得好看，保存了下来。

后来遇到家里人逼相亲，就拿出来借口是自己男朋友。

为了得到更多杜卓的照片用来应对家里人，玛丽夫人用了各种手段。

但是，因为杜卓照片流落出去，周特强这边用了些手段，所以在前几天记者招待会之前，网上是没有一张杜卓的照片的。

不过玛丽夫人倒是查到了杜卓的身份和状况。

她单纯的好奇杜卓这种神奇事件。

后来在游戏里遇到了杜卓，就很惊讶，于是用上了一贯使用的手段试探杜卓，没想到成功了。

玛丽夫人本身年纪并不大，家里独生女，且是整个家族这一代唯一的女孩，从小就没有怎么吃过苦，大学毕业工作一年后考研成功。

与同为女性的导师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导师直接了当指出她这种利用自己女性身份和外貌的小心机要不得，而且会让人感觉不礼貌。

玛丽夫人的确收敛了一些。

玛丽夫人本性不坏，只是一些做法和手段不讨喜。

当系统与玛丽夫人沟通保护和帮助杜卓的时候，她欣然同意。

顺带一提玛丽夫人现实中并没有喜欢的人，之前对夏阅说的也只是为了让夏阅相信她的借口，马上改昵称为玛丽夫人，也是这个原因。

知道杜卓他们要去明日城，系统就留了个心眼，毕竟明日城的阿娅公主一开始就选择了神“杜卓”，而空间杜云与詹姆斯又联系了人追杀杜卓他们，于是就留意了一下周边，居然真的遇到了与杜卓他们有交情的玛丽夫人，原杜夫人。

于是玛丽夫人扮作黑袍女，与杜卓他们同乘杰克车，在车上解决了一些人，又在明日城跟着他们从2号线到了多米诺。

杜卓他们要参加多米诺体育热的活动，系统当然要避免两个杜卓相见，更何况到了神殿就无法自主下线了。

玛丽夫人就得到系统的消息扮作女售票员，假装收了杜卓他们的报名表。

只是后来杜卓在现实中与小静第一次长聊的时候，趁着小静没有办法分心特意顾及游戏内的事情，夏阅那边报名成功了。

小静只能想尽办法让已经改了昵称为玛丽夫人的杜夫人加入杜卓他们的队伍，对他们进行干扰。

“玛丽夫人知道他？”杜卓问。

“不知道，有些事情我没有跟她讲，不然按照她的性格，不知道还要做些什么事情。”小静回答。

再想一想，玛丽夫人的确是没有做任何伤害杜卓的事情。

既然玛丽夫人这边的惑解决了，杜卓便继续询问上次他没有问完的问题：“我和他之间的选择，什么时候做？如果赢了会怎样？输了又会怎样？”

“快了。”小静说：“不出意外的话，等你现在这个副本完成估计就差不多了。”

“没有具体时间？”杜卓一直以为会有一个具体的时间，或者像头盔换游戏舱一样有个时间点。

他记得游戏原住民到了某个时间点必须按照程序做某些事情，如果不去的话，周围的人事物就会强迫他或她去做，就像这个选择一样，只是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在哪里。

“算有。”小静看着杜卓：“等你见过所有游戏原住民之后。”

杜卓愣住。

看来自己的所有副本真的都被小静安排好了。

其实小静是根据杜卓的所见所闻安排合适的副本，并不是所有的副本都故意安排给杜卓。

比如“海上妖”和“房洛洛的信”副本原本是夏阅的副本，只是杜卓正好与夏阅进行了组队。

拉特和格塞雅的副本也的确是杜卓意识到安德鲁斯是谁之后小静才安排的副本。

虽然小静是系统，但还是有很多限制，并不是随意想改变就可以改变，这也是为什么有的时候Z程序员他们提的要求小静没有听完就直接否决。

“但矮人7人，我只见了诺亚，查理也只是匆匆一面。”杜卓说。

“你们的比赛他们都能够看到，而且有杜和与查理，他们也能够知道你的身份，也算是见过了。”小静笑了笑：“作为被选择的人，是骡子是马，不被拉出来溜一溜别人怎么做出选择。”

虽然前面矮人这个杜卓认为勉强，但后面这个理由，杜卓没有办法反驳。

“选择之后呢？”其实杜卓想问的是既然杜卓掌握着生物锁，他们的选择可能根本不能起任何作用。

“不会发生太多变化，至少，你这边不会有太多变化。”小静说。

“怎么样，是不是没有想到过？”小静应该是笑了笑：“无论多数人选了你还是他，你这边基本不会发生变化，只是他那边可能会因此发生一些变化。”

“比如说，最后多数人选了他的话，他能够有更多的权限，更多的能力去实现他想要做的事情。但是你这边有生物锁，依旧还是限制着他，只是可能没有现在的限制大。”这是杜志明的私心。

不知道是今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杜卓很平静：“如果多数人选了他，选我的人会怎么样？”

“原则上不会有什么事，实际上就要看他之后要怎么做。”小静回答。

杜卓不知道另一个“杜卓”会怎么样，但就他对他阵营的詹姆斯的了解，以及所知道的那些他们做的实验、地下交易，选择自己的那些游戏原住民应该不会好过，就算表面上不会怎样，暗地里说不定会做些什么。

“对了，有件事，你也许应该知道，”小静不等杜卓开口就继续：“神殿殿主杜和，也就是神医，他之所以叫做神医归根到底可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是治愈，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是神的医生。”

又是一个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所以，这次选择可能会影响他的一些作为。”小静说：“杜和这个人，虽然外貌是个小孩，但创世界之后，他才是成长最快的那个，在他们五个人中是思想最成熟的那个，有的时候我从玩家这边遇到了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杜卓认识的神医杜和，是那个在时间杜雨梦中很喜欢神杜卓的单纯的孩子，梦外杜卓也就在多米诺逃跑时与杜和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过多接触。

但无论怎样，还是先做选择。

“正式做选择的时候，我可以见到他们所有人吗？”杜卓想问是不是有一个正式的仪式之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小静想了想：“要看杜志明先生写了什么程序给我们。”

杜卓点头。

“杜卓？”一个声音突然传过来。

杜卓顺着声音看去，是刚刚回来的杜风。

看来系统小静应该向她唯一的朋友提起过自己。

但杜卓这次想错了，小静听到这一声也有些惊讶：“你记忆完全恢复了？”

“不算是。”杜风摇摇头：“还有些细节记不起来。”

杜卓站起来：“你好，我是杜卓。”

“不是我们世界的杜卓。”小静补充了一下。

杜风脸上露出恍然大悟，这里是他的地盘，除了小静，除非自己带过来，否则游戏住民是进不来的，但如果杜卓是玩家，小静的确可以将人带过来。

即使杜风记起了一些杜雨他们的事情，但杜风性格还是怕生，他慢慢挪到小静旁边，弱弱地问：“之前……是因为你？”

杜卓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之前”，毕竟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小静明显知道：“就是前两天你打开生物锁的时候。”

杜风点点头。

“你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恢复记忆的？”小静突然看向杜风。

“不算是，第一次见他之后就在一点点的恢复，只是特别慢，”杜风说的是学校37副本时：“只不过上次头痛之后恢复的更快了，然后刚才见到杜和之后就差不多都想起来了。”

杜风面对小静的时候语速快了很多，也没有那么胆怯。

“杜志明先生给他的头盔编写了一些特殊的挂，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哪些，也算是好事。”小静看了眼杜卓：“不过现在他改用游戏舱了，这些就没有了。”

杜卓仿佛看到了小静幸灾乐祸的眼神，我是不是该遗憾自己没有挂了？

“我打开生物锁那几分钟你们这边发生了什么吗？”杜卓自己只是打开了生物锁，现实世界的代码全部消失，但是游戏里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也没有玩家投诉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头痛了一阵。”杜风没有说的是，这是自创世界以来他第一次头痛。

“海里有些动静。”小静补充了一下：“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不过游戏原住民都知道了你的打算了。”

因为时间比较短，他们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这些，但如果生物锁真的按照上次那样永久打开，他们才会逐渐意识到，简直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样也说明了“杜卓”为什么突然换了对待杜卓的策略。

三个人又稍微聊了聊，在杜风已经没有那么怕生的时候，杜卓觉得自己该下线了，本来今天就早上线先了好几个小时：“匕首的事情，我会想想看有没有其他方法。”

“到时候跟我说，我配合你们。”小静很容易就能够猜到杜卓在想什么，于是点点头。

“好，那我就先去见见不死族的人吧。”杜卓决定就按照小静所想，把拉特与格塞雅这个副本先完成。

“我不会放水。”小静说，杜卓的每个副本她基本都是只做了一个系统该做的，剩下的交给杜卓自己和那位厉害的夏阅就可以了。

“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静（幸灾乐祸）：他现在换游戏舱了，一些挂没有了。

杜卓：所以，合法夫夫这个挂也没有了？

夏阅：是吗？

杜志明：为了我儿的幸福，这种挂是与生物信息绑定的，与使用的器材无关。

夏阅：岳父大人真有先见之明。

杜志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