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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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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里,还算平静。

祁含拗不过叶景铭,只好一遍遍叮嘱祁焱保护好他的安全,临走前还偷偷告诉叶景铭,若是觉得军营太苦,或者被祁焱欺负了,就去找祁佑,总之不要受委屈。

叶景铭笑着保证,他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祁佑这才放心离开。

南梁最近被祁焱打的节节败退,祁焱派了几队人马整□□近南梁军队的驻扎地骚扰,扰乱他们的军心以及整顿的速度。

叶景铭身穿银色软甲,整日在军营里四处巡视,祁焱派了三人负责叶景铭的安危,便不再管他,两人几乎碰不到面。

没几日,叶景铭就摸清了军营里的情况,伤员与军医安置的地方,日常士兵居住的营帐,巡逻的换班时间以及晚上值班的几个重要地方。

他试着让自己融入到军营中,目之所及处全是他大乾的士兵,军营中没几个人知道叶景铭是谁,祁焱不让别人透漏他的身份,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许多士兵都以为叶景铭是京城里世家的公子,来这边关捡个军功,回去好得个赏赐与头衔,因而没几个人愿意理会他。

除了负责守夜的几个侍卫,叶景铭几乎找不到几个说话的人。

年纪相仿的三个人主要负责军营东边角落的守卫,晚上他们会凑在一起吹牛喝酒,祁焱允许守夜的士兵喝酒,但只能三人分一坛,绝对不能喝醉。

几人会抱着小小的一坛酒,说到天亮。

叶景铭也是某一天碰巧走到此处,发现了他们,三人中最小的十九岁,剩下两位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他们对叶景铭倒没有什么抵触,反而很好奇,毕竟祁家一般是不会让没有什么用处的人来战场的。

尤其是祁焱,最反感此类事情,在祁焱眼里,军功只属于战场厮杀的将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只会辱没了军队的尊严。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扎在叶景铭的心里,原来他看起来真的是没什么用处的人。

“公子,你是怎么说服将军让你来的?”朱林哑着嗓子,他是一直跟着祁焱的士兵,也是上过战场最多的,胳膊上一道道愈合的伤口,只是看着都觉得疼。

叶景铭靠在草堆旁,盯着眼前燃烧的火堆,尴尬的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偷偷跑来的。”

年纪最小的孙潭立马投去钦佩的目光,“公子,你很厉害啊,这可是战场,说来就来啊。”

张连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不也是说来就来了吗?”

孙潭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哎呦,还敢跟我发脾气!”张连抽出一根木棍就要揍他,朱林连忙阻止:“你们俩,老实点,别惹事!”

张连哼哼唧唧的坐了回去,又继续望着远处昏暗的夜。

朱林拿出那一小坛酒扔给张连:“你喝吧,我今晚就不喝了。”

“咋了,朱哥,心情不好?”张连迫不及待的打开,刚抱起来,就听见朱林说:“听校尉说明日可能要去伏击敌军。”

张连立马把手里的酒放下了,“啊?可对面不是要撤了吗?”

“他说打就打,他说撤就撤,哪有这种好事。”朱林不服气的冷声道:“不打他个屁滚尿流,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那我也不喝了。”张林把酒递给孙潭,孙潭摇摇头,道:“我也要上战场了,还是不喝了。”

张连道:“你去干啥,校尉不是不让你去吗?”

“我不管,我要去。”孙潭耷拉着一张脏兮兮的脸,“都来了这么久了,一次都没去过,回去我爹问我,我怎么说啊。”

张连瞪了他一眼,把酒递给了叶景铭,叶景铭摆了摆手,“我不喝酒。”

“公子是看不起这酒吧。”张连没好气的把酒坛抱回怀里。

叶景铭连忙否认:“不是,我是真的不能喝酒,一喝就醉,到时候被祁将军发现了,肯定会被赶走。”

“这倒是不假。”张连道:“将军最厌恶喝醉的士兵,就算是庆功宴,也是不准喝醉的。”

叶景铭看着三人抱着长矛默默的盯着远处的夜空,即使大家都知道南梁的军队是断然不会趁夜偷袭的,但每个人依旧提高警惕,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负责叶景铭安全的三个侍卫走到他面前,“公子,该回去休息了。”

“嗯。”叶景铭起身,问道:“下次什么时候守夜班,去营帐喊我一声。”

“放心吧,公子,不会忘记的。”朱林大大咧咧的冲他笑了一下。

叶景铭随着三个侍卫回到了营帐休息,对于这三个尽职尽责的侍卫,叶景铭是真的是无话可说,叶景铭曾尝试和他们搭话,但三个人就像哑巴了一样,什么也不说,整天跟在叶景铭身后。

“你们回去休息吧。”叶景铭说完走进账内,刚想伸个懒腰,却看见祁焱正坐在卧榻上,脸色阴沉沉的。

叶景铭眼里有瞬间的惊喜,很快又隐去,他笑着看向祁焱:“将军是来给本太子暖床的吗?”

祁焱抬眼看着他,目光幽深,看不清里面的情愫,他抬手扯开衣衫,露出健壮的身躯,叶景铭脸上一红,匆忙转身:“我……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叶景铭的心脏跳的很快很快,像是要冲出胸口一般。

身后,祁焱冷笑一声,“殿下想多了,我只是想让殿下帮我上个药罢了。”

叶景铭闻言转身,“你受伤了?”

他快步走到卧榻旁,看着祁焱血淋淋的后背,眼里满是心疼。

包扎好的伤口已经裂开了,深红的血液布满半个背部,密密麻麻的伤痕带着鲜血,惨不忍睹。

祁焱扔下一个药瓶,“上药。”

叶景铭颤抖着手打开,一点一点洒在伤口上,胡乱的拿过一旁的白衫擦着祁焱背上的血。

“怎么受伤了,是不是很疼?”叶景铭闷声问道:“还搞成这种惨样子,军医没照顾好你吗?”

祁焱没有说话,伤药浸入伤口带来的刺痛像是密集的针扎,他忍着痛,其实他完全可以让军医来,只是路过叶景铭营帐时,犹豫了片刻,就是忽然想见见他。

叶景铭小心翼翼处理着伤口,又让门口的侍卫送了一盆温水,轻柔的擦着祁焱满是血迹的背,怕蹭到伤口,叶景铭不敢动作太大,每一次的触碰更像是一种诱惑。

干净的背部爬满了狰狞的伤口,很多伤口已经淡了,有些刚刚愈合,叶景铭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眶一阵温热,祁焱说的那些伤人话他都没如此难受过,可看见这些伤疤,他忽然觉得心疼起来。

他想起那次看见的,祁焱胸前那道长长的疤痕,所以他到底受过多少伤?

叶景铭抬手抚摸着有些凹凸不平的背部,一直没有动静的祁焱忽然挺直背部,身体轻轻抖了一下,叶景铭以为他碰到了祁焱的伤口,吓得抽回了手:“抱歉,我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祁焱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喑哑的声音响起:“没有。”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受过这么多的伤。”叶景铭盯着那一道道伤疤忽然理解了祁焱的话,他为什么一直看不惯自己,“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你说得对,我确实任性又没什么用处,父皇说的也对,我一点太子的风度也没有。”

叶景铭有的时候看着那些将士,心里却苦的不行,京城一片祥和安稳,那些大臣哪一个不是悠然自得,而远在边关的将士却在受苦,却在生命的边缘游走,他们的付出才有了大乾的和平盛世,可是很多人,很多死去的将士却连名字也不知道。

叶景铭哀叹一口气,额头抵在祁焱背上,“祁焱,你和我说实话,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不配做太子。”

祁焱依旧沉默不语,他感受着来自叶景铭额头的温度,身体僵硬的不敢动。

“你怎么不说话?”叶景铭低声问道:“你现在已经懒得理我了吗?”

“没有。”祁焱开口,忍着疼痛道:“殿下,你碰到我伤口了……”

“啊!抱歉。”叶景铭摸了摸额头上沾着的血丝,心里没来由的愧疚着,又是重新上药,重新包扎,擦干净渗出的血丝,叶景再也不敢碰了。

“多谢殿下。”祁焱放松身体,正要穿上衣衫,叶景铭的手却按上了祁焱宽阔的肩膀,紧接着一个温柔的触碰从包扎好的伤口处传来,只是轻微的触碰,足以让祁焱震惊。

他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紧握的双手青筋浮现,他极力忍着内心的冲动,深沉的眼眸里却透着绝望,今晚他不该来的,说到底,叶景铭没有错,错的是他。

祁焱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持续的触碰,带着小心,带着温柔,带着不可诉说的感情。

叶景铭移开双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有些腥甜的味道,他的声音很轻:“以前我受伤的时候,母后总是会帮我吹吹伤口,她说这样就不疼了。”

“殿下,您不该这样做。”祁焱喑哑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不合礼仪,不合身份。”

叶景铭倒是不在意,反而凑到他耳边,带着热气的声音响起:“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祁将军害羞了吗?”

“祁将军不是喜欢调戏本太子吗?我不能总是吃亏啊。”

祁焱猛然站了起来,整理好衣服转头瞪着叶景铭,他以为看到的是叶景铭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是对方苍白的脸上只有哀伤与委屈,强忍着泪水的叶景铭更让人心疼。

祁焱默默叹了一口气,抬手擦掉了他眼角的泪:“哭什么,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这幅样子若被别人看到了,殿下的脸面往哪放。”

叶景铭打开他的手,转头扑进毛毯里,闷声道:“滚!”

祁焱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叶景铭身上:“臣告退,殿下好好休息。”

听着祁焱离开的脚步声,叶景铭始终没有抬起头,他的心像是割裂了一般,他心疼祁焱,却又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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