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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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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鹤一起到了酒楼雅间,三个皇子正在聊天,一眼过去三兄弟之间的气氛相当和谐。萧信作为最小的皇子,还亲自起身给萧喻和萧纹斟茶,那兄友弟恭的场面估计就算是皇帝看了都会忍不住感慨一番。

简瑾走上前给三个皇子行礼,三人纷纷说这是在宫外,不必多礼。简瑾心想,宫里宫外能同时遇上三个皇子也是不容易。

皇帝的皇位是踩着血踏着白骨争来的,所以皇帝对亲情一直很看重。这三个皇子都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不管内心怎么想,反正面上三个皇子之间的关系特别和谐。

皇帝对此很满意。

而三个皇子各有风采,三个皇子大皇子矜贵,二皇子小圆脸,一笑脸颊处就有个酒窝看上去很可爱,二皇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喜欢吃亏,三皇子虎头虎脑,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以前简瑾不懂事,还和二皇子和三皇子打过架,他出手没轻没重,都把人打哭了,最后还是大皇子萧喻找到萧莫给他们做主,那场架才算完事。

这么些年过去了,很多事都要面子上过得去,儿时的那点矛盾早就掩埋在岁月中了,现在彼此见面都是客客气气。

而且他们也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客气,从皇帝的角度来说,他并不希望自己贴身侍卫和哪个皇子有亲密的关系。

所以维持表面关系正好,现在三个皇子突然聚集在一起还把这种局面打破了,简瑾知道,这边他刚和三个皇子见面那边皇帝就会得到消息。

他倒是无所谓,皇帝了解他的性子,就看三个皇子要跟皇帝怎么解释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简瑾坐下来看向三个皇子的目光甚是和善,即将挨批的又不是他和善点就当看戏了。只是不知道是他打量他们的眼神不对还是三个皇子心虚,总之被他这么含笑来回扫视了一番后,三个皇子面上都有些紧绷。

最后还是老大萧喻干咳一声,率先开口:“我们三兄弟正巧碰到就一起来吃酒,聊起天时突然提到了简侍卫,所以就想着邀请你来一起喝一杯。”

简瑾呵呵一笑:“这是我的荣幸。”能被三位皇子惦记着,不是荣幸是什么。

萧喻给简瑾倒了杯酒,大皇子亲自倒得酒简瑾自然要喝,还要喝得爽快。酒过一圈,饭桌上的气氛也就热烈起来了。

简瑾只喝酒不说话,三个皇子则相互看一眼,都示意对方开口,只是对方都不愿意先开口。

说来他们今天聚在一起还真是巧了,巧归巧,但该表现出友好谁也不愿表现出不合群,于是不愿得罪人的三人就莫名其妙坐在了一起。

场面话谁都会说,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也就罢了,然而在看到张鹤时,三个皇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张鹤那个凤凰命格,三人的胃顿时疼了起来。

三皇子萧信还好,他是要得道升仙之人,凤凰命格同他没关系。二皇子萧纹看着张鹤就跟看到酒里有半只苍蝇一样,浑身难受。要不是张鹤英年早婚,他那拳头早就忍不住了。

这个时候他倒是有点佩服萧喻了,张鹤可是他这边的人,天天对着,心里竟然也不膈应。

张鹤是萧喻这边的人,萧喻不好多说什么,萧纹和萧信那是见都不想见张鹤。那场流言蜚语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流言虽然早已经过去但给人留下了极大的后遗症,三人现在看见皇帝扫视他们的眼神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此时猛然看到流言中奇葩命格的另一人,明知道此事是假,还是让人感到非常不适。

三人从看到张鹤想到那些破流言,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提起了简瑾。

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萧纹和萧信逮着萧喻问,流言真的和简瑾没关系吗?简瑾中途下船是不是奉命去传播消息去了。

萧喻是当事人,直觉认定流言和萧莫简瑾有关,但事实上他也没证据。可一想到自己身上背的那些罪名,他也浑身不自在。

不知道是喝了几杯酒脑子抽筋了还是被张鹤刺激大发了,三人决定把简瑾找来问清楚。尤其是三皇子萧信,他现在特别害怕,害怕哪天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庙里修行。

史书上可是有这样的皇子,身为皇帝的父亲病重,钦天监夜观星象就发现一位皇子需住庙里为皇帝日日祈福,此灾可解。最后那皇子就被送到庙里了,一辈子再也没回过京城。

萧信承认自己贪恋红尘,贪恋荣华富贵,他可不想日日背着这个莫名的流言。万一,他说万一,他父亲真的莫名其妙病了,难免有人真拿他说事。

流言在一切都很平静的日子是流言,可在风云变幻中那就是一把戳向自己的利刃。萧信大抵是喝多了,他迷迷糊糊地想,要是有人承认流言是他说出来的,他就不用每日惶惶不安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简瑾被带来了,他们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应该是见到人脑子清醒了,想想也是,这种糟心事,想禁止又禁止不了,皇帝自个儿都不乐意提,他们旧事重提好像不大好。

三个皇子对一些人很硬气,但真对上他们父皇身边的宠臣,他们想要质问的硬气随着酒气也都散了。

但是人都被他们拉来了,要是一直这么干坐着好像也不大好。

犹豫几番,三皇子萧信最先忍不住,他低声说:“简侍卫,当初你在扬州听到柳村的流言时就没想过把人给抓起来吗?”

简瑾放下酒杯认真回道:“臣自然想过,但扬州离宁县有一段距离,我当时又是奉命讨粮,有些事就是想也没用,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这世上人人都有一张嘴,流言已出,这事我就是想堵也堵不住。”对了,柳村那些预言,早就被大周上上下下认定是前太子的追随者作妖,故意弄出来的流言。

预言,流言,一字之差,那结果可是千差万别。

萧信哼哼两声怒骂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传的这些,我早晚扒了他的皮。”只是皇上虽然下令去追查,可一些人躲得太深太隐蔽,都没抓到过一丝把柄。

简瑾则是跟着点头。

二皇子萧纹瞥了他一眼,心道,喝酒时嘴上嚷嚷的厉害,人真到了跟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萧纹心想看他的,他看向简瑾,当真看到那张人嫌狗厌却又只能忍着的脸庞,萧纹瞬间想到的是简瑾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

简瑾打人可是真打,不认输似的往死里打,想想肉都疼。

想到这些,萧纹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眼瞅着两个弟弟都败阵下来,萧喻低下眉眼,不得不说眼前这场景非常有趣。他们是皇子,平日里高高在上,可遇到简瑾,他们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可见简瑾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多重。

扬州走一遭,萧喻觉得自己眼界宽了不少。以前若是听到简瑾的名字,他直接会无视掉,看似根本不把简瑾放在眼里,其实真要分析,那是因为他不无视也没办法,简瑾在皇帝面前就是得宠。他无视的背景下其实心底还是隐隐有些羡慕,羡慕简瑾在自己父皇心中的地位不同。

可现在他突然想明白了,简瑾就在那里,他选择无视就是自己内心不够强大。一个内心不够强大的皇子,又怎么可能安稳坐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

简瑾有什么可怕的,他是皇子,父亲是皇帝,母亲是宠妃,身后又有徐国公府,只要他不犯下重罪,不被人要挟拿捏住,那他为什么要无视惧怕受宠的简瑾。

完全没这个必要。

萧喻从那晚和扬州商会的人接触后就有了这个想法,他总觉得皇子高高在上,所有人都会敬畏,但那天晚上他知道了就算是皇子,若是做事不小心也会被人算计被人利用。

这么一想,简瑾根本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暗处使用那些腌臜手段的人。

这些天他终于想明白了皇帝为什么同意他去扬州走一趟,是为了让他看清事实,也是为了锻炼他。萧喻想到这些时也会惊出一身冷汗,他在想,若他没有想通这些,若他经过扬州之事后还没有任何变化,那他在皇帝心中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些,萧喻又看了眼什么都不知道的萧纹和萧信。

有时候知道太多也挺令人心烦,尤其是看到两个蠢蠢笨笨的弟弟时,这种心情更盛。

烦闷之下,目光再落到简瑾身上时,萧喻突然叹了口气道:“其实今日找简侍卫的确是有一事询问。我母妃有一亲族,过两日要坐船回乡祭祖,只是他有些晕船,我突然想到简侍卫也晕船,所以想求教一些晕船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听闻这话,简瑾脸上活泼的笑容僵了僵,他看向萧喻,眼中仿佛在问,就这?认真的?

萧纹和萧信本来正在吃菜,也忍不住抬头看向萧喻,眼中带着询问,他们要问的好像不是这事儿吧,怎么就变了。

萧喻倒是一脸认真,仿佛这就是他想要问的话。

简瑾眼皮多活泛,他咽下惊讶,忙道:“大皇子客气,关于晕船,我是这么做的……”他巴拉巴拉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通,说到反胃呕吐时萧纹和萧信一脸难受的放下了筷子,还是萧喻,用极为虚伪认真的表情听他说。

最后简瑾意犹未尽道:“其实晕船这种事,也得根据个人体质来。宫里有御医,大皇子还是要和御医商议一下,让他们配点药随身带在身上才是。”

萧喻听后笑道:“体质不同,反应大抵都如此,相信御医根据简侍卫的反应配药会更好。此事多谢简侍卫了。”

简瑾笑嘻嘻道:“大皇子客气。”

该问的也问了,萧喻站起身客客气气得同简瑾道别,说时间不早了自己要回宫了。

萧纹和萧信相互看了眼,只得一同起身告别。

气氛到了这里,简瑾也不好继续呆着了,便起身告辞。

三个皇子看着他兴致勃勃地来到这里,又看着他兴致勃勃地离开。

萧信看了看神色不变的萧喻,小声嘟囔了句,虚伪。

萧纹轻皱了下眉头没说话。

萧喻瞅了萧信一眼,神色淡淡,但萧信莫名觉得他这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萧喻收回眼神,心道,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不能同一个被批为有得道成仙根骨之人计较。

**

这场莫名其间的见面并没有影响到简瑾,他临走时还特意同张鹤打了声招呼。

张鹤那表情是不大想理会他,但还是不得不回应他。

简瑾这才心情颇好的离开。

其实他也不想编排张鹤,但这小子小时候可没少编排自己。

当年张鹤除了说自己不是简家人外,还非要说简瑾长得最好看,以后要嫁给他这样的话。简瑾小心眼,趁机把人揍了一顿不说,这事还在心里记了多年。

这次算是报仇了。

简瑾哼着小曲回到家,看到门匾上崭新的简宅二字,他恍了下神,以前回简家时他并不觉得那里是他的家,那里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吃饭睡觉打盹的地方,一个需要戴着面具疲惫应付各种各样人的地方。

可现在,他对这个刚刚入住没几天的院子已经有了很深的归属感,这里就是他的家,一个让他不必隐藏自己的地方,而这里还有一个等他回家的人。

谢深两个字刚在心尖滚过,简瑾压抑不住心中喜悦,快步朝院中走去。

这次谢深并没有在药庐,而是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看到他谢深整理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你回来了。”

简瑾点头:“你要出去?”

谢深:“本来要,现在不用了。”

明白这话的含义后,简瑾心下又是一喜,笑意忍不住浮在眼角。

谢深看了他一眼:“同人喝酒这么高兴?”一进门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这么喜欢喝酒的话,那他以后在家里常备着点。

谢深正想平常也没见简瑾喜欢喝酒,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酒,这时简瑾含笑的声音响起:“不是同人喝酒高兴,是回到家里看到你在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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