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你有地方去吗？”
“暂时应该是没有了。”
“那去我家吧。”
“好。”
……
她的家是位于市中心的套商品房，比钱莹莹目前所住的地方狭小了不少，不过好在是采光还不错。
接过她递过来的冰汽水，钱莹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说起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钱莹莹。”
“吴青霜。”她说着在钱莹莹的对面坐下，挑眉，“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也不怕我是坏人？”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我这个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钱莹莹直接往后一仰靠在沙发抱枕上，“你不也是在不清楚我的底细的情况下帮了我，还让我待在你家？”
“也许我知道呢，你，钱氏千金，近期从自家公司离职去了郑氏工作。”
“没想到这些新闻流传得还真广泛。”钱莹莹撇嘴。
“我是律师，工作性质需要我去关注一些当下的时事。”吴青霜解释，“这两天你可以继续待在这里，我没有什么朋友和家人，这里不会有人来。”
“万一他们追来了怎么办？”钱莹莹说着眼神不自由自主去往阳台瞟，好像还是有些害怕。
“他们不会的。”吴青霜的眼神十分坚定，“你安心待在这里就好。当然，要是你想离开的话，也随时可以。”
“算了，我还是请几天假待在这里好了。”
……
江琼依然在昏迷当中，周玉和她们组的其他员工过来探望的时候直接被医生给挡在了病房的外面。无奈之下，只好一起离开。
郑雨情急之下给郑悠发去了信息。
郑悠回复：“这边的医院医生还是很专业的，你不用太担心。我虽然认识的有国外的专家，但他们未必有这边的大夫更清楚江琼的状况，再者说江琼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转院。”
“嗯，我知道了。”
“放心吧。”郑悠又补充，“医生说她的求生意志很强，相信很快可以复原的。如果她的情况好些了，我会让她转去私立医院，这样不论对不喜欢热闹的她还是对医院都能轻松一些。”
“我知道。”郑雨发完，对着聊天框，打打删删，半晌什么也没有发出去。
郑悠看见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出现又消失，来来回回好几次，便直接道：“你有问题的话可以直接问，我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给琼姐发信息，她说等去一趟你那边回去再和我谈，然后等到下午我也只等到了热搜上的那条新闻。”
“说来话长，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别墅一趟，详细说。”
“嗯。”
郑悠见她回复，便从聊天页面退了出去，此时的谣言又增加了一些“业内人士”的“爆料”，郑悠的罪名又多了一条：卸磨杀驴。
她看完只觉得眼前一黑，瘫倒在床上……
郑雨到达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照在那辆蓝色的电单车上，看起来分外的迷人，分外的青春。
郑悠站在门口等着她进了别墅，把人请进客厅：“有话进来说吧。”
“好。”
“我原先只是觉得你刚毕业比较年轻，有些事情还只在猜测的阶段不太方便告诉你。”郑悠叹气，“不过既然你提起，我想提前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也无妨，总是学者面对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听她这么说，郑雨的表情更加疑惑。
“今天清早，钱总来过。”郑悠说着把那根簪子拿出来递给郑雨，“他想要我们留下那家纺织厂。”
郑雨拿着簪子仔细看了一遍：“你答应了？”
“嗯。”但是我很好奇那家纺织厂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让江琼整理了一份关于那家纺织厂的供应商和客户的信息以及财务报表给我。
“里边一切正常。”郑悠摇头，“把我去那家纺织厂的时候穿的衣服，和偷偷从那附近采摘的树叶拿去给张医生化验了，还没出结果。”
“他当时开给你的条件应该不止这根簪子才对。”郑雨说着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是关于化工，或者其他方面的筹码。但……”
“我现在虽然有怀疑的对象，但若是把清早的这么一段谈话拿出来，好像又可以抵消他们的动机。”郑悠摇头，“警方也只说会着重留意钱家。”
“既然有警方插手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有答案。”
“警方毕竟还是要看证据说话的，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如果能先一步做出一些合理推测的话，事情应该能够简单不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的潜力不错，我想你总有一天可以站在更高的位置，或许比我现在的位置还要高。”郑悠说完又笑道，“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画大饼？”
“是有点像。”
“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先别回去了，明天一起去上班。”
“也好。”郑雨点头。
郑悠起来看了她许久，又坐下：“对于这件事情，你有没有什么可以猜测的方向？大胆说，不要紧。”
“听你刚才的话意，你应该是在今天去过那家纺织厂。”郑雨道，“而你有重要的事情喜欢当面谈的习惯几乎很多人都知道，也许，今天上午的谈话就是故意。”
“不错。”郑悠点头，“不过这一切还要等今天晚上我收道最新的进度了之后才能做进一步的推理。”
“你不作一些回应吗？我看现在网上说什么的都有。”
“没必要，现在回应大概率也只会被当作狡辩。”郑悠摇头，“在被冤枉的时候让风评烂一烂是有好处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郑雨态度迟疑。
“你还年轻，慢慢来就会明白的。”
“我相信你，虽然我们的交谈不多，但是我相信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只是靠着从血亲那里继承的资格。”
……
晚上大概十二点半左右，郑悠的企鹅收到了新的消息：“报告老板，目前得到信息如下：1，死者为骑电瓶车的普通上班族（根据穿着打扮，和所携带物品推测），与目前郑钱两家都无人出面认领。也无家属出面。2，伤者为附近的闲散人员，日常打零工过活。其出事时所乘车辆的牌照为盗用，怀疑车辆来源违反法律，但目前并无车主认领。
目前在在线下出面闹事的人，均不是他的直系亲属。但根据我的占卜结果（仅供参考，但个人觉得真实性不低），应该是有父母在世，目前还在调查当中。”
郑悠回复：“那，那个死者你可以占卜一下吗？”
“不能，对于他，目前所知道的信息太少。”那边回复，“大概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向你汇报最新的进展。”
“不能算出幕后的真凶，或者是直接的凶手吗？”
“请老板不要太迷信。”那边立刻回复，“以及，幕后的凶手，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嗯。”
“老板再见。”前台的信息刚探出来，她的那个熊猫头表情包做的头像就立刻变成了灰色。
正在此时，手机微信弹出来信息，是钱莹莹的来信：“郑总，我要请假大概三天的样子。”
“好的。”郑悠回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以目前的情况，钱莹莹怕自己随便编造理由可能会被怀疑，于是直接发了一条语音：“不过就是我家里的那些破事罢了，相信你也差不多知道一点。”
“嗯。”
“郑总难道不想对我细问一些什么嘛？”
“你现在只可能是这两种状态：要么你是在刻意隐瞒，要么你在被你家里人刻意隐瞒。不论是哪一种，我都得不到想要的，还可能得到有误导性的信息。”
“说得也是。”
……
第二天郑氏集团的门口围了不少的记者，见郑悠下车立刻围了上来。好在是让郑雨坐了另一辆车，要不然也得吓一跳。郑悠暗暗叹气。
“你们很烦，以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要自证的。”郑悠说着自己往门口的方向挤，“等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自然会证明我的清白。”
“请问，郑总你是凭借什么这么自信？”有一个记者高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看好戏的期待。
“请问这位先生，在我说要相信警方之后，你依然是如此的质疑态度，是你是在凭借什么？是所谓的业内人士，还是你的甲方给你的钱？”
“我只是随口一问，郑总又何必恼羞成怒呢？”
“反正在警方出结果之前，我就算是说破了天，在有心人的眼里也只是狡辩而已。为甚就不能等一等呢？”
“请问郑总，对于目前网络上的各种猜疑和揣测，有什么话来回应呢？”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怎样的，事情的原本是怎样的，相信警方会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当然，某些收了钱的人，要是到了那个时候继续怀疑的话，我无话可说。毕竟那些人，我不信这个世界上会存在他不质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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