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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美强惨竟是我自己 > 第8章 玫瑰庄园

第8章 玫瑰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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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朦胧之间显现出一道庞大的建筑轮廓。

等余念希走近了看,才发现是一座巨大的庄园,尖顶和拱门颇具庄重肃穆的意味,而以繁花密林作为装饰,为其增添繁华与生机。

只是如今下了雨的缘故,寂静之中只剩空灵的布谷鸟叫声,倒显得有几分空荡寂寥。

正当她还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雨下的又大了些,冰凉的雨丝渗透肌理让她不禁打起了寒颤,看来天气已经为她做好了决定。

深入之后,她才发现,这座庄园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许多。

花了差不多十分钟,她才从最外围的大门走到中央的十字花坛。

望着面前的庄园,她越想越觉得有几分诡异,虽然不确信这片幻境会有多大,但依照她之前所见到的人数,这一路走过来,遇见的不应该只有那两个人。

况且现在还下着雨,到这里躲雨的人理应会有更多。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决定不再往里走,转而跨进了草坪中,躲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下。

这个位置可以看得到外面进来的人,亦能看清是否有人从里面出来。

十分钟,要是看到有人进去或是从里面安然无恙的出来,她再决定是否要进去。

淅淅沥沥的雨砸在草坪上,掩藏其中的土壤气息汩汩翻涌上来,还夹杂着幽幽花香,轻浅的呼吸声被雨声逐渐淹没。

她无聊地摆弄着草地上的落叶,再抬眸时却发现有人撑着一柄深黑色的伞从里面走出来。

撑伞的人似乎腿脚有些问题,走路的时候身体有些失衡,上下摆动尤为明显。

而且他将伞撑得很低,看不清面容和年岁,依稀能看见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卡其色的西装马甲,扣子和口袋间以链条装饰作为小巧思,看起来颇有中世纪的贵族的风范。

走到满墙的蔷薇花下时,他将手中的那柄伞放了下来,从篮筐中掏出一柄园艺剪。

爬了满墙的蔷薇承载雨珠,此时翩翩跹跹绽放在枝头,更显清新靓丽。

他背过身时余念希才看清,他满头苍白却打理得一丝不苟,轻柔地拉过蔷薇枝叶选下开得最饱满的几朵,剪下后放进篮筐内。

余念希看着,这个过程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这个过程出现在如此环境下,却显得不那么正常。

她不得不思考,这个环境就是由谁创造,又由谁来操控,这样比赛性质的环境中,为何会出现一个老人,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摘花?

心中的谨慎让她没有出声。

直到那老人将篮筐重新挎到手腕上,撑着伞消失在视线里,她还是在暗中观察。

此时,雨已经渐渐小了下来,只剩缕缕雨丝随风飘落,再三思考之后,余念希还是决定离开这里。

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宁静。

凄惨的声音激的她汗毛竖起,短暂暂停后,那声音又再次出现,只是这次音量弱了许多,又生生被打断了似的。

身体里刚刚被压下去的寒意瞬间奔涌而出,后脖颈有一阵风过,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不要多管闲事,你又有什么能力能多管闲事。”

她定在那,对自己说。

“可恶!”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又转身迈开了脚步,朝庄园城堡的方向走去。

多管闲事这个毛病她到现在还是改不了。

与外墙的陈旧古朴不同,内部的装饰一片富丽堂皇,只是此时光线暗沉,让这片华丽显出些颓靡之气来。

顺着刚刚声音的位置,她走上回旋的楼梯,一走到二楼,那股阴冷之气更为明显。

她紧绷着神经,时刻观察周围的响动,甚至觉得墙上的那些雕刻壁画浸泡在这诡异之中都滋生出一种畸形的生命力,也许在她移开视线的时候,那些墙上的小人就会凑在一起讥笑跳动。

“你是迷路了吗,小姑娘。”

一道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

此时余念希还盯着墙上壁画,听到背后声音,寒意从脊髓直直蹿到了大脑,她根本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

但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缓缓转过身去。

眼前,正是刚刚摘蔷薇的男人。

他蓄着白胡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起来只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艾德里安,我的名字,同时也是这座庄园的主人。”

他开门见山的做了自我介绍,显得十分亲切,又接着道:“没想到今天有那么多客人来,早知道就该多备一些点心。”

她心中泛着寒颤,却咬着牙压了下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抱歉,我是想来找个地方躲雨,就进来了,您说,还有人来过吗?”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索性就装下去,不要打草惊蛇。

“是的,也是一个小姑娘,刚刚她不小心倒翻了烧茶的沸水,我去给她找药膏。”

说着,他穿过余念希的身边,往前几步,推开了门。

余念希往里面看去,那儿确实坐着一个女孩,手上敷着冰袋表情十分痛苦。

她看到那女孩时,暗自松了口气,跟着艾德里安走了进去。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女孩接过他手中的膏药,说了声谢谢。

余念希的目光在女孩的脸上扫过,看到她嘴角的那颗痣的时候,心中的不安才逐渐消散了下去。

没错,她在大厅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女孩,嘴角的那颗痣极具标志性,现在至少可以确定她也是参赛选手。

可只是被烫到手,刚刚的惨叫是不是过于夸张了?

“先坐下来喝杯热茶吧,秋天的雨格外凉,免得冻坏了身子。”

艾德里安为她倒了一杯茶。

余念希接过,在女孩身旁的沙发坐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撇了撇嘴角,断开与她的视线交流,往右看去,似乎是不愿意告诉她,半天才吐出三个字:“安丽尔”

她的拒绝搭话让两人之间的氛围陷入尴尬,于是余念希又看向艾德里安,他此时正在修剪刚刚摘来的蔷薇,剪掉多余的枝叶将它们插进花瓶里。

“艾德里安先生,外面的玫蔷薇花田也是你的吗?”

透过镜片,他的视线祥和而温柔:“是啊,蔷薇花田是我的,我的妻子最爱花,于是我就为她种了一整片的蔷薇花。”

“还没来得及和您夫人打声招呼,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哀伤。

“她已经去了天国。”

“抱歉,提及您的伤心事。”

他摇摇头,表示无事,神情却依旧有些动容:“烤箱里的饼干应该快好了,我去给你们拿。”

说着,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后,余念希的神情瞬间凝滞了下来,拉着安丽尔就要走。

“你干什么!”

她别开手,一脸疑惑,似乎还带着一丝惊恐。

“你没有发现吗,这里很奇怪!外面花田里种着的明明就是玫瑰花,我说蔷薇花他居然也没有反驳我,还将我的话重复了一遍,这很明显就是说谎的表现。”

安丽尔却显得不甚在意:“这有什么的,年纪大了,脑子一时糊涂没转过来也是常有的事。”

见她如此固执己见,余念希也不想多说什么,斩钉截铁地问道:“你走不走!”

“不走。”

她虽然爱管点闲事,但像这样非要作死的人,她可没有那么多圣母情结。

余念希当即决定不再管她生死,推开门就往外走,等她从旋转楼梯上下来,快到一楼时,却发现身后安丽尔还是跟了上来。

安丽尔焦急地跑到她身边道:“不让你走是因为外面都是他的监控范围,而且他手里有猎枪。一旦让他发现我们要逃就完蛋了。我刚刚趁他去拿药的时候发现了一条密道,虽然不知道通向哪里,但再怎么样也比直接逃出去安全。”

余念希将信将疑地看着她:“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谁知道你会不会反手将我卖了,当然是想先稳住你,谁知道你说走就要走了。”

“密道在哪里?”

“二楼,左手边第三个房间,壁橱后面。”

她表现得很确定,没有犹豫就说了出来,不像是现场编排的。

犹豫片刻,余念希还是决定相信她,毕竟同为参赛选手,安丽尔此刻并没有理由要害她。

再一次回到二楼,她打开第三个房间的房门,里面是和刚刚的房间是差不多的布局装饰。

余念希环视一圈,上前敲了敲壁橱旁边的墙壁,在敲到第四声时,果真传来一阵夹板之间空荡的回音。

同时她注意到,壁橱上一只套娃显得异常诡异,一副目眦欲裂的模样,嘴唇呈现一片暗红像是血液氧化后的痕迹,余念希试着转动,结果真的启动了开关。

随着齿轮契合转动的声音响起,一道隐藏的门缓缓打开,里面没有灯光,只能通过外围的长度估计出这是一个两人宽的空间。

“真的有......”

她正要转头和安丽尔分享这个发现,后背被人猝不及防地推了一把,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跌了进去。

“神经病啊,推我干什么!”

她吃痛着要从地上爬起来,手边却触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在看清那触感来源的时候,她的大脑有一瞬的宕机——这不是安丽尔吗!

一模一样的痣,一模一样的脸,此时却倒在地上,双眼紧闭。

那推她的是谁?!

余念希急忙转头看去,而她身后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安丽尔,那张虚假的脸如灰烬一般从她的脸上被吹散。

转而露出一张极为苍老的脸,脸上条条壑壑的皱纹遍布,惨白的脸色像是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灰白色的嘴唇边还残留着唾沫,半截舌头暗的发灰,就这样吐露在外面。

活像一只吊死的鬼。

她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一动也不动,只有眼眶里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滴溜溜地转着,透露出兴奋又阴恻恻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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