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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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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那些动辄股票经济挂在嘴边的相亲对象,一本正经的林老师便显得可爱太多。

他接过前台递来的费用清单,被周青悦拷问的有点烦了,脱口说:“老师,高中老师够正经了吗?”

“老师?”周青悦狐疑:“老师看得上你?你不会是为了躲相亲故意诓我的吧?”

周令许拨开签字的笔帽:“别逗了周女士,你儿子什么行情你难道不清楚?”

她当然清楚。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当妈的简直再清楚不过了,换对象快赶上别人换衣服的速度了。正是因为太清楚,所以唯恐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譬如,骗了人家感情,被人泼硫酸,或是作孽太多,最终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最近新闻里这样的事可是不少。

“少跟我胡说八道。”尽管狐疑,但听见对方老师的身份,周青悦便退一步:“有就算了,你对人家好点,有空带回来吃饭。”

周令许嘴上答应得利索,但有了白筝的前车之鉴,他觉得最好还是别见。

麻烦。

“小猫没什么大问题。”前台适时开口:“营养不良,后脚有点跛,应该是被犬类咬伤的,到时间我会联络您带猫咪过来打第二针。”

周令许没养过这种小玩意,看来看去只一个念头。

丑,无与伦比得丑。

这么一个丑玩意倒贴恐怕都没人要。

抬头正好对上前台的目光,后者露出笑容,习惯性夸道:“猫咪太乖了,检查的时候一动不动,养一养一定特别亲人特别可爱。”

这行其实和幼儿园老师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谁不喜欢自家孩子被夸一句漂亮,尽管是只流浪猫,而且周令许眼里那显而易见的嫌弃几乎已经快要满得溢出来了。

正因如此,前台的夸奖才更加卖力,担心少说一句,周令许就会在出门后把它遗弃。

但平心而论,这只在她们店里一众漂亮的品种猫里的确算不上好看。前台声音渐渐低了,尤其当店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得是位熟客,带家里的新生的猫咪来打针。

是只通体雪白纯种波斯猫,家长和她打了招呼,熟门熟路走了进去。

前台忽然有些词穷。

接着,她看见周令许提起航空箱。

袖口卷起小半截,手腕上的表能买下至少两间她们这样规格的宠物医院。

麻药还没过劲儿,航空箱里的橘猫病恹恹的不精神,周令许提着它转身,出门时将箱子抬高了点,安慰说:“没事,咱们有钱。”

外头天已经阴了。从几天前开始,周令许手机上就频繁收到台风预警的信息。虽然这是在内陆,但多少也会受到一点影响。

到家时天际已经被阴云完完全全遮蔽,副驾上的猫静悄悄,周令许怀疑它可能是个哑猫。

这辆车没在小区登记过,保安例行检查,见是周令许,忽然对身后站着的男人说:“你找周先生,喏,这位就是。”

周令许闻言侧目。

看见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

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大概就是长了一张让人由内至外身心舒畅的脸。

男人弯下腰,说是周青悦让他来的。

“虽然没有说明,但我猜,长辈给我这个地址,应该是让我来和你相亲的。”

周令许眉头轻挑。

看来周青悦没信他的话,还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人到这来了。

对方见他没有开口,心里大致有了猜想,于是说:“我明白了,那不如例行公事,互相认识一下,回去也好有个说法。”

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了两下,周令许在犹豫。

坦白说,他其实有些动摇了。

无他,这张脸实在好看。

周令许是个十成十的颜控,这点毋庸置疑。而他之所以这么排斥周青悦安排的相亲,也是因为两人在审美上始终难以达到统一。

周青悦喜欢正经人,认为人品内涵才是最要紧的,周令许则肤浅许多。

“不行吗?”对方再次开口。

副驾上的猫在这时睁开双眼,舔了舔前爪将身子背向了另一边,与此同时,周令许挪回目光:“上车。”

车里,对方简单介绍了自己。

徐舟,儿科医生,很符合周青悦对正经人的定义。他说话徐徐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舒适感。

抛开外表,周令许对他其实没有过多的情绪分泌。

除了第一眼的惊艳,其余时候给他的感觉都太寡淡了。但不能否认,这是十分优秀且出众的男人。

如果同性婚姻也像异性恋那样受法律保护,周令许想,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无论他们之间存不存在爱情,起码会保证彼此的体面。

可惜,同性婚姻尚不被法律认可,周青悦希望他找的也不是一个相敬如宾的对象。

这点上,他和周青悦几乎不可能达成共识。

周令许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不需要爱情。他的感情观或许畸形,但这种自在,不受任何情感束缚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所以,即便父母的爱情让许多人艳羡,周青悦也不止一次说过和他父亲步入婚姻殿堂那天,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周令许仍旧觉得苦。

如果真那么幸福,她就不会因为思念,在许多个日日夜夜压着嗓音以泪洗面。

“周先生的猫看起来不太精神。”徐舟下车后主动走到副驾驶:“介意我来吗?”

二人一左一右对视了几秒,周令许说:“野猫,别伤着你。”

话说得好听,却是拒绝的意思。

徐舟闻言退至一边,周令许取出航空箱,进门后将它放出来,问徐舟:“喝什么?”

“随意。”

大约和职业有关,徐舟说话总带着笑意,任谁看着这么一张脸都不可能冷得下来,况且是周令许这么一个病入膏肓的颜狗。

两人聊得还算融洽,巧得是,徐舟出国念的学校和周令许在同一座城市,仅仅隔着两个街区的距离,因此比较有共同话题。

这样的人,即便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是舒适的。

“你的猫取名字了吗?”徐舟问。

这周令许倒没想到。

名字是羁绊的开始,周令许显然不想要。在去宠物医院接它之前,他甚至没想要养它。

这么个小玩意,谁知道能活多久。

徐舟离开后,周令许回房间补觉。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恍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年,但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做。

未读信息积累了两页之多。周令许坐起来,下床时不小心绊了一下,险些一脚将床边趴着的猫踩死。

周令许用脚碰了碰它的脑袋:“叫一声我听听。”

猫一动不动。

鲜少有这么老实的野猫,就跟那谁似的。

周令许弯腰给提起来,它也不挣扎,黄棕色的眼珠子转一圈,停在周令许脸上。

“挺好。”周令许煞有介事:“随我。”

他抱着猫下楼,走一半,顿住。

周令许微信没有置顶,信息太多,是以林司让的消息发出没多久就被压了下去。

这是他第二次忘了和林司让的约定。

电话拨过去,第三声时被接起来,林司让声音很低,带着些微的失落:“周先生。”

周令许套了件衣服,抓起车钥匙,实话实说:“不好意思,我睡过了。”

安静片刻,直至他驶出车库,林司让才说:“没关系,我等你。”

这样的事过去不是没有过。

他忘性大,不上心。之前这样的状况,通常转个帐,去商场逛一逛买点什么就哄好了。即便埋怨,也是带着撒娇的嗔。

从没一个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过“我等你”。

说不清什么感觉。或许是自责,或许是别的,但不能否认的是,无论是什么,这些情绪都实实在在产生了。

周令许不认为这种感觉就一定代表着什么,人是情绪化动物,在情绪和气氛的支配下,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但他迟到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途锐在公路上疾驰,周令许试图用过去对待其他人的那些方式对待林司让,一路上想了很多他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却在看见他那刻忘了个干净。

林司让站在那天等他的地方,包里不知又装了什么,隔着一条马路都觉得沉甸甸的。

他低着头,头发耷下来挡住了眉眼。

路灯拖出的影子延伸至斑马线,那点光亮甚至连他的神色都照不清楚,像是被人丢在这里的。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周令许没立刻叫他,而是点了支烟,然后,想到了被他从池子里捞出来的那只流浪猫。

直至雷声响彻天际,指缝里夹着的烟燃到末端,周令许取过后座的伞,推门下车。

也是巧。

大雨在他推门那刻落下来,“噼啪”拍在伞面,溅出一朵朵水花。保安亭延伸出的雨棚恰好遮住了倾盆而落的雨,仍有雨点溅上林司让裤腿。

保安探头,问他要不要进来等。

林司让正欲回答,黑伞便斜斜朝他倾了过来,也是这时,林司让嗅到了一股来自于周令许,却不属于他的味道。

出于对气味的敏感,周令许几乎不用香水,但不管是他身上还是车里,都存在着一股不该存在的味道。

一股清淡,混着柑橘的乌龙茶香,弱到不可察。

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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