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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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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兵打仗的人身上气势就是不一样,纪凌易自诩胆量不小,被司马晟那么阴沉沉一盯,肆无忌惮的邪恶气焰还真就收敛了不少。

“原来是世子殿下啊!”纪凌易略显牵强扯了扯嘴角,“五年前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和梁迁闹着玩儿呢?”

司马晟的眸光在两人之间缓慢转了一遭,咬牙低笑:“闹着玩儿?我看未必吧。”

“他说的是真的。”梁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隐在宽袖下的手已攥成了拳头,他唇线绷得笔直,薄唇似是镀了层寒霜,“世子莫要多想。”

“算起来世子殿下和梁迁也有五年未见了,定然有好多话要说,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司马晟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纪凌易身形一顿自己悄声离开了。

“人走了,现在可以说了么?”两人俱被黑暗笼罩,司马晟往前一步,鹰隼似的眸子紧紧逼视着他,“你和他……五年前到底发生过何事?”

“什么都没有。”梁迁脚下微动,不动声色往边上退开几步,转身就要上马车。

司马晟单臂一横,将梁迁截回了墙角:“说清楚再走。”

凑巧这时江福垫饱肚子赶了回来,他听到墙角有声音上前一看,竟是自家公子!

“公子?刚才小的实在饿得厉害就去街上买了两个肉饼吃,没想到公子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要是知道公子只待一会儿,我就不去买肉饼了。”江福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哎?公子面色怎么这么差?是有哪里不舒服……”

正说着,忽然留意到了横在梁迁跟前的手臂上。

循着结实的手臂线条缓缓往上,江福撞上一张阴郁暗沉的脸:“……世子殿下?!”

江福“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小人见过世子殿下!”

司马晟觑了江福一眼没吭声,回过头来继续质问梁迁:“说,到底是什么事?”

“司马晟……你别逼人太甚。”梁迁寒着脸看他,“且不说没什么事,就算是有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犯不着和你交代。”

江福以头磕地,听着司马晟不好惹的声音眼皮子直跳,心说公子怎么又招惹了这冤家?

难不成司马晟出尔反尔是来讨要乌翎伞的?

“……”司马晟屏息片刻,缓缓舒出一口气,与此同时身上乌云般的浓雾逐渐散去,“阿迁,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年不辞而别?”

江福并不是打小就跟着梁迁的,五年前梁国公府招收小厮,他也跑去凑热闹。没想到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竟被梁国公府挑中,并且分到了梁迁身边当贴身小厮。

这五年来他对梁迁忠心耿耿,梁迁大大小小的事他大体都是知道的,只是……

江福偷偷看了眼司马晟,心里犯嘀咕,听他话里头的意思这世子爷早就和自家公子认识了,交情应该还不浅,那为何他从未听公子提过司马晟这号人?

五年来,可是一回都没提过。

“怨什么?”梁迁突然笑了,笑意浮在眼角并未浸入眼底,“我和世子是什么交情?又有什么资格埋怨世子?”

“阿迁,你……”

“世子,我累了,先行一步。”梁迁的手搭在司马晟的胳膊上,这一回对方没再坚持,梁迁没怎么用力,那只手便垂了下去。

梁迁提步上了马车,片刻后,冷淡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江福,走了。”

江福“哎”了声,小心站起身来,朝着司马晟道了句“小人告退”架着马车离开。

马车渐行渐远,清脆悦耳的琉璃铃声也渐渐模糊了去。凉凉的月色落在车顶上,在银质的圆柱上折射出一道寒凉的光。

如梁迁一般,狠心绝情。

司马晟黑漆漆的目光中有了裂缝,露出一抹无奈之色。

阿迁他定是还在气他当年不辞而别的事。

可他不知,这件事自己也是有苦衷的。

赏花宴上,丫鬟端着一盆盆新奇的花朵在宾客面前一一走过。她们个个身穿素色,莲步款款,将每朵花的颜色都衬得十分显眼。

秦楚喝得醉醺醺的坐都坐不稳,看到丫鬟在跟前过就咧着嘴笑。毫不违心的说,简直像个大傻子。

白秉凝眉想了想,从开席以来秦楚就挨着他坐,两人喝酒速度不相上下。若非要分出个快慢,秦楚比他还要慢上一些,怎么不过七八盏酒下肚,人就醉成了这样?

是酒量不行还是……

白秉再次看向秦楚,醉眼成月,两颊飞霞。

这醉相也太不正常了些。

更何况,秦楚作为世家子弟肯定经常参加类似的宴席,怎么着酒量也不会差到这种地步吧?

莫不是……酒有问题?

被脑中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白秉生怕真的被自己猜中,也怕秦楚待会儿会做出什么不成体统的事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架着人早早离席。

走到大门口,白秉心有不甘看了眼长案上丰盛的饭菜,空咽了口唾沫。转头刚好对上秦楚那张醉意横生的脸,没好气道:“都怪你,这么好的酒席捞不着享受,你以后可要赔我一顿更丰盛的。”

说罢,扶着人出了大门。

“我说秦公子,你脸看着不大怎么人这么重啊?跟我阿父养的那只黑皮猪有得一拼啊!”白秉扶着秦楚走了段距离,囧囧大眼四处搜索就是没找到秦府的马车。

白秉找了好一会儿实在是累得够呛,拖着秦楚一屁股坐在了墙角,大声喘着粗气:“我说秦公子,你家的马车到底在哪里啊?”

秦楚往白秉一侧拱了拱,口齿不清道:“马?什么马?大马还是小马?”

白秉无奈白他一眼,心说第一次见秦楚的时候分明是个风姿明朗的翩翩公子,怎么喝醉之后就成了一滩毫无风姿礼仪的烂泥。

他站起身,想着当下之际还是赶快找出梁府的马车要紧。顺着墙角走出几步,马车没找到,倒是碰见一道黑影。

“谁!”从军多年,见此可疑黑影白秉下意识做出了防御架势,“鬼鬼祟祟躲在墙角定然没安什么好心!说!你是谁?”

黑影纹丝未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转身,朝他走了过来。

白秉警惕看着黑影,目光如刀:“站住!”

对于他的警告黑影充耳不闻,脚下的步子片刻未停,

“我让你站住!听到没?”白秉浓黑的眉毛冷然一皱,眼瞧着就要出招。

黑影从墙角走了出来,淡淡月光倾撒下来,照出了那人的轮廓。

白秉不敢置信擦了擦眼,周身防备立时卸下换上一脸尴尬的笑:“大,大人,原来是大人啊!方才属下没看清唐突了大人,大人……可别生气啊……”

因着方才和梁迁的事,司马晟心情不好,对上白秉难为情的目光,只“嗯”了声。

他越过墙角自顾自往街上走去,白秉余光落在秦楚身上冲着司马晟的背影就是粗犷的一嗓子:“大人!秦公子醉了!属下没找到秦府的马车,怎么办啊?”

“看着办。”司马晟走到巷口补了句,“别露宿街头就成。”

“别露宿街头就成?”白秉纠结地撇了撇嘴,“大人这要求可够低的。”

白秉在数辆马车中又找了好几遭还是没找到秦府的马车,他不得不放弃,折回墙边连拉带拽扶起地上昏昏欲睡的秦楚,不耐烦道:“我说秦公子,你家马车究竟在哪儿啊?”

醉得七荤八素的秦楚这回一个字都没说,只动了动脑袋,在白秉肩头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好。

白秉:“……”这人心是真大。

守门的小厮觉得一个醉得晕晕乎乎的人在侯爵府门前晃悠着实有碍观瞻,随即开了口:“这里没有秦府的马车。”

“没有秦府的马车?”白秉眉梢一僵,“什么意思?”

小厮耐着性子道:“意思就是秦公子没有坐马车来。”

白秉更好奇了:“没坐马车来,那是怎么来的?”

小厮在大门口守了大半日,是又累又饿还口渴,他打量着白秉的穿着料想此人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遂白了白秉一眼:“没坐马车还能是怎么来的?自然是走着来的,难不成是飞着来的?”

白秉听了这话胸口一堵:“你这人怎么说话呐?你……”

“我就这么说话,你要是不爱听就赶紧走,少在我们侯爵府门前碍眼。”小厮横眉竖眼,不像个老实小厮。

“你……”

“我什么我?”小厮气焰不减,疾言厉色,“秦公子是走路来的,这里没有秦府的马车,你再找多久也是找不到的!”

白秉本欲上前和这狗眼看人低的小厮继续理论,刚要开口边上的秦楚身子一软竟就要往地上躺,拽了他一个趔趄。

白秉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先带秦楚离开再说。

毕竟,方才大人说过,不能让秦楚露宿街头。

大人的话就是铁令,他可不能违抗。

白秉记不清去秦府的路,就找了当地百姓问路。他一听秦府离这儿要拐好几个弯,瞬间没了送人回府的想法。

他自掏腰包将人安排在了京都最便宜的一家客栈,这才寻了个就近的酒楼点了两个菜果腹。

方才急着送秦楚,宴席上的饭菜都没吃上几口,现在白秉是饥肠辘辘。

他掰下一根大鸡腿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嚼起来,嚼着嚼着瞅见个熟人。

那人坐在雅间里,房门半开,正大口大口灌着闷酒。

大人?

白秉吩咐小二照看好自己桌上的饭菜,这才安心去了司马晟的雅间。

司马晟灌了一盏又一盏,面上醉意不显,可若是细看,不难发现他眼中蒙了层浓重的酒气。

没有全醉,也是半醉了。

“大人……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自个儿在这儿喝闷酒啊?”白秉压着声气儿喊了声。

司马晟抬眼看向门口,半醉半醒间看到一虎背熊腰的汉子走了进来。他连那人的模样都没看清,就冷脸下了逐客令:“出去。”

白秉一听司马晟生气了,吓得掉头就走。

司马晟灌下一口酒,再次看向门口。

恍惚间,虎背熊腰的汉子竟变成了风流毓秀的梁迁。

白秉走了没两步,司马晟的声音就跟了过来,还多了种难得一见的温情:“过来,让我……好好抱抱你……”

抱抱你?

白秉顿住步子:“……”抱谁?他么?

嗯?嗯!!!

不等他完全想明白这话,一道黑影骤然压了过来,将白秉压在了身下。

白秉两眼一瞪,眼珠子差点飞出来:“大人,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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